趙越和李毅、孫玉龍師徒三人乘汽車出了湘省,在鄂省北部地區下車開始徒步旅行,自從下車後,這裡天氣開始變得乾燥、炎熱,似乎這裡空氣中的水分子都沒有了,他們三人還沒走幾裡路就感覺口乾舌燥。
趙越將手裡的水壺遞給李毅說道:“李毅、玉龍,你們要知道,一個人活著要有信仰,如果沒有信仰,那這個人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什麽是信仰?概括地說,信仰是自己對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等的選擇和持有。信仰與崇拜經常聯系在一起,但是與崇拜還有不同。你們的年紀都不小了,都有自己獨立的思維,要學會思考,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這要靠你們自己去判斷,不能被其他人所左右!”
孫玉龍在擦了一把汗問道:“師傅,你的信仰是什麽?”
趙越笑了笑說道:“我信仰我自己!”
聽了趙越的話,李毅和孫玉龍有點傻眼了,信仰自己?有這樣的信仰嗎?
看到兩個徒弟的樣子,趙越笑道:“怎麽,不相信?師傅是個修道者,對於那些神仙魔佛,師傅可能會產生崇拜,但絕對不會信仰他們。一個人如果過度的崇拜別人,或者信仰他人,就會失去自我,無論做什麽事情都以別人的準則為自己的行事準則,這還是你自己的個性嗎?我相信我能夠在修道的路上一直走下去,無論多麽艱難,我都將一往無前!”
李毅和孫玉龍兩人聽了趙越的話都開始沉思,三人翻過了一座山,李毅抬眼一看,就指著山下一處說道:“師傅,你看那邊有一座山村!”
“哦,那我們去那裡歇歇腳!”趙越說道,他一個人背著一個大裹,裡面裝著師徒三人衣物行李,李毅扛著一根上面寫著治療疑難雜症的白布幡,孫玉龍背著藥箱。
三人又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這個小山村,真是望山跑死馬,看著沒多遠,一走就走了半個小時。三人走進村子,裡面非常安靜,好象現在這裡的人都出去了,除了母雞要下蛋時的咯咯噠叫聲,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
趙越正疑惑這村子裡的人都去哪裡了,就看見迎面跑來一個小孩,這小孩長的很壯實,但就是嘴唇乾裂。
趙越連忙叫住他:“小孩,你們這裡的大人呢?都去哪裡了!”
那小孩好象也不怕生,開口說道:“都去背水了!”
“去哪裡背水了?”李毅問道。
那小孩見李毅隻比他大個兩三歲,也不害怕,說道:“在山下啊,我們這裡地勢太高了,只有去山下村子的井裡提水,然後背上來,有十幾裡地呢!”
趙越點了點頭,對兩個徒弟說:“我們去那裡看看!”
三人就往山下走去,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大山下的村子,現在這村裡很多人,基本上都背著木桶或者塑料桶,桶都大得出奇,裝滿一桶水估計有一百五六十斤,加上木桶的重量也差不多有兩百斤。
順著人流,趙越三人來到了一個寬闊處,背水的人裡三層外三層圍在一口水井前,趙越走到最外面的看了看,問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道:“大哥,你們這裡乾旱很嚴重啊!”
中年漢子扭頭看了看趙越,又看了看趙越身後的李毅和孫玉龍,問道:“你們是外鄉人?不少字”
趙越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煙,抽出兩支遞了過去說道:“是啊,我們一路過來,看見只有你們這裡乾旱最嚴重,其他地方要好一些!”…。
中年漢子接過一根煙說道:“誰說不是呢!來,兄弟,咱們去那邊坐著說!”說著就領著趙越師徒三人坐在了一塊大青石上,“你是醫生啊?”
趙越點頭道:“是的,大哥!”
“那你都會治什麽病?”中年漢子說道。
趙越笑道:“我隻治醫院治不好的病,醫院能治好的病我不治!我治了,如果一天之內沒有效果不收錢”。
“誒,有點意思!”中年大漢將嘴上的煙點燃吸了一口,“你看我們這附近四個村子,就只有這一口井裡能打出水來,這都好多天了,井裡的水位也下降了一大半,要不了多久估計就要幹了,到那時侯就要渴死人了,咱們人現在還有口水和,村裡的牲畜都渴死了一大半了,沒辦法啊,隻好宰了吃肉!”
中年漢子說著臉上就露出愁容,趙越問道:“當地衙門沒有想辦法嗎?”。
“辦法?什麽辦法?就是有水也運不上來啊!不止我們這裡,我們整個地區都是這樣,大家都開始吃井水了,聽說城裡現在都開始陸續斷水了,電視新聞上說好幾個省都是這樣的情況”中年漢子搖了搖頭說。
趙越點頭道:“是啊,這就是天災啊!老天不下雨你有什麽辦法!”
“兄弟,你先坐一會啊,該我了!”中年漢子看了那邊打水的隊伍說著起身提著大木桶走過去。
過了一會,這中年大叔背著水走過來道:“兄弟,你真能治醫院治不好的病,有把握嗎?”。
趙越笑道:“這治病要親眼看見病人,經過診斷之後才知道有沒有把握,我現在就打票您也不能信啊!”
那中年漢子點頭道:“不錯,你這人實在。是這樣的,我小舅子前兩年得了一種奇怪的病,我們抬著他去好多大醫院也治不好,家裡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還是一病不起,不如你跟我看看?”
趙越點頭道:“那行,我是醫生,醫生的職責就是治病救人,既然有人請我去治病,我當然要去!”
中年漢子見趙越答應,就在前面帶路,趙越師徒三人跟著他走了七八裡路到了一個村子,走進村子,路過的人都跟中年漢子打招呼。
“我叫袁奎,兄弟你怎麽稱呼?”中年漢子背著兩百斤的水一點也不吃力,回過頭來問道。
趙越道:“我叫趙越,大哥叫我小趙就行了!”
中年漢子到了一座大青磚平房門口,就說道:“這就是我家,兄弟你等等,我放下水就帶你去我小舅子家”。
趙越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帶著兩個徒弟就等在門口。
袁奎背著水走進屋裡喊:“我回來了!”
裡面房裡出來一個跟袁奎年齡差不多的婦女幫他把水接了下來,袁奎說道:“我找了個過路的醫生,專治疑難雜症的,我帶他去小舅子看看!”
那婦女可能是他老婆,她說道:“你從哪裡找的?該不會又是個騙吃騙喝的?不少字”
袁奎摸了摸腦袋道:“應該不會,我看他很實誠,而且沒以前那些花言巧語,我們就當碰個運氣,萬一他要是能治好呢?那你弟弟家不就有希望了嗎?”。
聽了袁奎這麽說,他老婆點了點頭:“那好,你帶他去!”
袁奎得了令,轉身就出了門,“兄弟,讓你久等了啊,我們走,只有幾步路就到了!”…。
趙越師徒三人跟著袁奎走了兩三分鍾,就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個土磚屋,房上蓋著青瓦。
袁奎走進大門就喊道:“荷花,荷花!”
一個三十多歲、穿著樸素的婦女領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從廚房走了出來,看見是袁奎就說道:“姐夫來了,進來坐!”
袁奎搖手道:“我帶了個醫生來給小舅子看看!興許能治好他”。
荷花遲疑道:“這.......”
袁奎解釋說:“你放心,人家說了,如果一天之內沒有效果不收錢!”
荷花想了想說道:“那好,醫生在哪呢?”
“我去請他們進來!”袁奎說著轉身出去了。
趙越師徒三人在袁奎和荷花的領路下走進一間房裡,剛剛進去就聞到一股惡臭,“兄弟,這就是我小舅子,你叫他小馬就行了,你給看看!”
趙越點了點頭,“小馬,放松啊,不要緊張”,得到小馬的回應之後,趙越走到床邊坐在荷花放下的椅子上拉著小馬的手給他把了把脈,過了一會,趙越皺了皺眉頭,發現這小馬的脈象一切正常,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他見這麽熱的天,小馬還穿著衣服躺在床上,眼睛掃了一下,看見小馬胯部以下的雙腿把褲腿撐得鼓鼓的,看樣子非常浮腫,就知道問題出在腿上了。
“把他的褲子脫下來看看!”趙越起身說道。
荷花聽見了,就上前給自己的丈夫把褲子脫了下來,小馬的雙腿確實很浮腫,而且腿上到處都是疤痕,現在還有幾處瘡口在流膿,氣味非常難聞。
趙越元神放出神識一掃,發現小馬的身上除了雙腿部位的病患之外,其他地方都很正常,雙腿的肌肉可能是長時間不活動有些萎縮,關鍵的問題在皮下與肌肉的連接處,這裡聚集著大量細小的生物,它們不斷的吸取患者身上的組織,並且破壞毛細血管末梢,使得血液中的大量白細胞聚集在這裡與這些細小的生物作鬥爭,因此才有那麽黃膿從瘡口中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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