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室內,馬隊長和另一個女警察坐在辦公桌後面,女警察在做記錄,馬隊長問道:“趙先生,你是怎麽跟李國光發生矛盾的,按理說你們不該有交集啊!”
趙越說道:“沒錯,我和李過光從來就不認識,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人,但我從他的言辭當中聽出他正在追求孫玉琴,孫玉琴的表妹說了一句話,就讓他開始針對我,但是我什麽也沒說!”
“孫玉琴的表妹說了什麽話?”馬隊長問道。
趙越道:“我想想,她好象是說:‘表姐,我們到處找你,原來你在這裡呀?難道是為了這位趙老師?’就是這樣一句,之後李國光就認為我在追求孫玉琴”。
馬隊長點了點頭,又問道:“李國光去了衛生間之後,你們之間說了什麽?又發生了什麽?”
趙越道:“他進了衛生間之後就衝上來抓住我的衣領警告我不要再接近孫玉琴,我抓住他的雙將他推開,後來他又衝來要打我,我先一拳打了他的肚子,他蹲在地上之後我就出去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沒有破綻,符合邏輯,這人要不就是說的真話,要不就是經過事先想好的,馬隊長捏了捏眉心,然後說道:“趙先生,咱們今天先到這裡,如果有需要,我們會再找你的!”
趙越點了點頭站起來,女警察給他開了門,送他出去了。
等趙越走之後,馬隊長站起來在詢問室裡走來走去,他知道趙越的嫌疑最大,但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根本不能采取任何手段,這要是放在一些普通老百姓身上,他還可以打擦邊球隨便找個理由扣留四十八小時,但是對方是大學老師,這采取這種手段只能讓自己更加被動,再說趙越所在的大學也是政斧下屬單位,大學校長在行政上相當於副部級幹部,真要把他們搞毛了,自己丟帽子都有可能。
他走到辦公室對下面的人說道:“立即全天二十四小時監控趙越!”
一個警察站起來說道:“隊長,恐怕這不可能,我們不知道他家的住址,也不知道他的手機號碼,或者其他的聯系方式”。
馬隊長怒道:“你們不會想辦法嗎?去他的學校將他的檔案調出來”。
“是,隊長!”這警察答應一聲出去了。
這都已經兩天了,案件還沒有任何進展,這時技術科把腳印對比分析結果送過來了,由於在宴會之前,衛生間已經做過清潔,所以後來衛生間的腳印應該都是去參加宴會的人留下的腳印,分析結果顯示當晚去過衛生間的足有六十七人,要一一調查顯然不可能,等到調查清楚黃花菜都涼了。
有一個警察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接起來一聽完,然後大喜喊道:“隊長,凶器找到了!剛才孫昌海來電話說他家的清潔工在游泳池裡發現了一把匕首,但不知道是不是凶器,所以打電話過讓我們去看一看!”
馬隊長精神一震,但隨即又焉了,在游泳池裡發現的,現在都已經過了兩天了,匕首上還能留下什麽游泳的線索嗎?早就被泡沒了!他吩咐道:“你去把匕首取回來送化驗科化驗一下,看看上面還有沒有什麽線索!”
這警察說道:“好的!”說著就拿著帽子走出了辦公室。
趙越從警察局裡出來之後就打了一輛車回了學校,但這時早就下課了,他找到自己的車,開車出了校門朝自己家裡開去。
讓車子自動駕駛之後,趙越就想這李國光怎麽就死了呢?到底是誰殺了他?而且還是在自己走了之後殺的,這案子真是匪夷所思!難道凶手想嫁禍我嗎?似乎不太可能,如果想嫁禍我,那為什麽不在現場留下不利於我的證據?
這兩天的電視新聞、報紙、絡上進行了撲天蓋地的報道,那些為了討好李副市長的電視台、報社的領導們下了大力氣,說什麽李國光從小就非常懂事、聽話,學習成績門門都是優秀,懂禮貌、團結同學、尊敬師長、尊老愛幼,雖然他老爸是高官,但他卻沒有一點官二代的作風,總之是吹得天花亂墜!說他被人殺死在孫昌海家的衛生間裡,凶手極其凶殘,他身中六刀,當場死亡。
這要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被人殺死了,頂多有報社用小豆腐塊的版面一筆帶過,隨便說兩句就了事,至於案子能不能破,那只能看天意,但擱在一個副市長身上就不一樣了,而且還是直轄市的副市長,警察局什麽事情也不幹了,抽調刑偵精英全力偵破此案,為了更加快速的破案,還從安全部門借調了幾名精乾人員參加。
深夜,一家高級酒店的一個房間裡一道人影用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短信的內容是:小貓已被調開,你部迅速按進行計劃”。
與此同時,外灘碼頭,一個穿著風衣、豎起衣領的人看到短信的內容,立即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說道:“馬上開始!”
十幾分鍾後,城裡連續發生了十幾起打架鬥毆、入室盜竊、攔路敲詐的治安事件,一時間滿城都響起了警笛聲。
聽到城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風衣人臉上露出了微笑,拿出手電筒對著江面上打起了信號,沒過多久,一條船就開了過來。
等船靠岸之後,風衣人將手一揮,身後六個人就朝岸邊跑過去,將船上一個一立方米大小的箱子卸了下來,一輛叉車開過去叉起箱子就開回來裝到了一輛大貨櫃車裡,六個卸箱子的人迅速上了貨櫃車,從裡面鎖上了門,風衣人坐上副駕駛室對開車的司機說道:“走,馬上離開這裡!”
大貨櫃車剛剛離開碼頭不久,兩輛躍野吉普車就開進了碼頭,停車之後,六七個人從兩輛車上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穿西裝領頭的人走到叉車司機旁邊問道:“剛才是不是有船開過來,岸上的人運走了船上的東西?”
叉車司機問道:“你們是誰啊?”
這人從口袋掏出一個本本在司機面前揚了一下,司機點頭說道:“是的,是有艘船運來一個箱子,被岸上一輛貨櫃車拉走了”。
“你認識接貨的人嗎?”
司機搖頭道:“天太黑了,看不清!而且對方穿著風衣,豎著衣領,完全不知道長什麽樣子!”
聽到這個答案,西裝男說了聲謝謝,然後招呼同伴上車回去,坐到車上之後,西裝男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打了出去,電話接通後,他說道:“頭,我們來遲了,對方已經把東西運走,我們現在回去的的路上!”
電話那邊說道:“恩,你們先回來吧!這次是我太大意了,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趙越正想著李國光被殺的事情,車載電腦突然說話了:“主人,有人跟蹤!”
趙越眉頭一皺,放開神識掃描,幾分鍾之後,他發現幾十米後面有一輛車一直跟著他的車子,車上的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看氣質像是個警察。
趙越見前面不遠就是一個十字路口了,看綠燈時間顯示燈馬上就要顯示紅燈,他立即說道:“超過去,在綠燈熄滅的時候穿過馬路!”
“遵命,主人!”車子瞬間加速,連續超過了好幾輛車,終於在綠燈熄滅的時候穿過了斑馬線,跟蹤的車子無奈地停了下來,車裡的人憤怒地拍了一下方向盤,掏出電話打了出去:“隊長,目標跟丟了!”
“你先回來吧,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他的檔案!”
“明白!”
濱海內務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在伏案辦公,這時電話鈴聲響起,他那起電話說道:“我是姚啟年!”
電話裡傳來聲音:“局長,剛才警察局那邊傳來一份檔案,檔案上的人在李副市長的兒子李國光被殺一案上有很大的嫌疑,我想他是不是與這次走私事件有關?”
姚啟年想了想說道:“你把檔案拿過來!”
“好的!”
過了兩分鍾,敲門聲響起,姚啟年喊道:“進來!”
門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人走了進來,說道:“局長,就是這份檔案!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姚啟年點頭接過檔案袋打開,抽出裡面的文件,當看到檔案上的照片和姓名時臉色一變,立即喊道:“回來!”
青年人聽到局長又喊他回去,立即停下轉身走了回來問道:“局長,還有事?”
姚啟年抬頭問道:“這份檔案哪裡來的?”
青年人回答道:“是警察局從對方所在的學校調出來的!”
姚啟年疑惑道:“他現在在教書?”說著連忙向檔案上的看去,上面的內容與他知道的情況完全不符。
青年人問道:“局長認識他?”
姚啟年揉了揉眉心,說道:“太認識了,不過他不認識我!寶華,通知我們的人和警察局那邊的人再也不許調查他,他與這件事情無關”。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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