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的話剛一出口,就像平地響起一道驚雷,將珊兒的一家三口雷得不清!剛才珊兒的父親還在數落李毅的不是,誰知道人家長輩就在眼前,而且一開口就是三十萬,還只是允許交往,坑爹也不帶這麽坑的。
既然到了這種境地,珊兒的父親索姓也將不要臉進行到底,他冷笑了幾聲,看著趙越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教出這樣的徒弟,也難怪,也只有你這種人才能教他做出這種勾引我女兒的事情出來,我還是那句話,想要跟我女兒交往就先拿三十萬出來”。
聽得珊兒的父親這樣說,李毅臉色變得很難看,趙越在他心中的地位那是無可替代,非常重要的,在他看來,沒有師傅就沒有他的今天,現在珊兒的父親這樣名目張膽的侮辱師傅,他就是想繼續和珊兒交往下去,也過不去自己心裡那道坎。
要換是換了以前,趙越只怕早就雷霆大怒了,不過他現在已經慢慢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畢竟衝動解決不了問題,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他朝李毅揮了揮了手說道:“你和你的珊兒小姑娘先出去,我跟他父母好好談談!”
李毅道:“是,師傅!”說著就拉著珊兒小姑娘出去了,珊兒父親也沒攔著,他也想看看這個所謂的師傅醫生究竟要跟他怎麽談。
等李毅拉著珊兒出去以後,趙越慢慢說道:“在談之前我勸你不要輕易動怒,如果再因為動怒而引起內髒大出血我可救不了你,你要死也別死在我這裡,我這裡還要開門做生意!”
珊兒的父親本來想發作走人,但想起藥都還沒喝呢?怎麽能現在就走?他忍住不動,說道:“還有什麽好談的?沒有三十萬一切免談!”
我擦!總是死咬住這三十萬不松口,看來這家夥是被那幫要賭債的給逼急了,趙越說道:“三十萬我有,就是再多的錢我也拿得出來,但我不會給你!不要說我,就是憑我徒弟本事也能輕易地弄來三十萬,你認為給你三十萬就能解決你的事情?三十萬給了你,只怕你立馬拿去賭了,然後你又來找我要五十萬,甚至一百萬!你就是想把你女兒嫁給我徒弟我還不一定同意呢!因為有你種親家,誰的心裡都不塌實,除非他不想過安穩曰子了!”
珊兒的父親被趙越說得話氣得火冒三丈,怒道:“既然你不想拿錢出來,還談什麽?告辭!”
趙越道:“你走,你就等著那幫要債的弄得你家破人亡吧!不過你放心,為了我徒弟,我還是會出面保下你女兒的!”
珊兒的父親怒道:“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出得起三十萬的人!”
趙越再也忍不住了,他想不到這家夥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也站起來怒道:“在省城這一畝三分地上,我看誰敢出這三十萬,我立馬讓他官當不成,大哥做不成,做生意賠個底朝天!”他這話一說出來等於就是斷了珊兒父親的後路,也只有當官的、做大哥的、做生意的能出得起三十萬,其他人就是有這個閑錢也不會輕易拿出來。
珊兒的父親不信趙越有這個本事,冷笑著問道:“你有這能耐?你要是有這能耐還能窩在這間小診所裡?”
珊兒的媽媽見雙方才剛開始就談崩了,立即勸道:“珊兒他爸,你有話好好說,幹嘛發這麽大的脾氣?”她也是聽趙越說能拿出三十萬,甚至能拿出更多的錢,也就指望著趙越能幫他們家解決這眼前的危機。
診所外面的李毅和珊兒剛走到外面沒一會就聽見裡面吵了起來,李毅忍不住問道:“難道談崩了?”
珊兒道:“你說呢?吵這麽大聲肯定是談崩了!你怎麽沒跟我說過你師傅在這裡開診所?”
李毅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師傅開了一家診所,可不知道是在這裡,我也是剛進門看見師傅在裡面才知道的!”
珊兒擔心道:“這下怎麽辦?”
李毅安慰道:“別擔心,你爸媽不是還沒出來嗎?咱們再等等看!”
珊兒愁眉苦臉地說道:“我們家肯定是出大事了,不要然我爸肯定不會這樣的!前些天我經過我爸媽房間的時候,無意間聽說我爸的公司虧了很多錢,很多債主正在我爸的公司裡堵他,而且這幾天我爸每天都回來很晚,每次回來都是醉熏熏的,有時候還發脾氣打我媽”。
李毅拉著珊兒的手說道:“我師傅既然知道了咱們倆的事情,他肯定不會不管你爸的事情的,你就放心!”
珊兒道不信道:“你師傅也就是個小診所的醫生,他能幫上什麽忙?”
李毅笑道:“我師傅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小診所的醫生,前段時間他診所開業的時候,我聽我師弟說省委書記都親自來道賀了!
珊兒聽了李毅的話,小嘴張得大大的,她雖然只是個高中生,但省委書記是個什麽官她還是知道的,那可是一省封疆大吏!能讓一省封疆大吏親自來道賀,一般人根本就沒有這個面子,隨即她又想起李毅剛才說的師弟,不禁問道:“你師弟?你還有一個師弟啊?你還有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李毅道:“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以後你會慢慢知道的!”
診所裡珊兒的爸聽了自己老婆的勸也就沒再大聲跟趙越吵,氣呼呼地坐了下來,他這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要是他的公司沒垮之前也不會把這三十萬放在眼裡,只是現在他的公司垮了,不僅欠了許多客戶一屁股債,還欠了地下賭場二十萬,公司欠的那些債倒是問題不大,只要申請破產成功,債務也就沒了,客戶們要怎地就怎地,關鍵是欠地下賭場的那二十萬,下個星期如果不還,他女兒就危險了,現在家裡也就只剩下一套房子,那是他們一家安身的地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賣掉的,家裡值錢的東西能賣掉的都被他給賣掉了,除了房子再也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現在二十萬對於他來說就是個天文數字。
一聽說他的公司出了事,以前的一些親戚,好友一個個躲得不見了蹤影,想找人借錢都借不到。他現在唯一值錢的也就是他女兒,他的想法是給他女兒找一個好一點的人家嫁了,從而弄到一筆能翻身的本錢。
趙越見珊的爸爸氣呼呼地坐下,沒有要再走的意思,也就跟著坐了下來,兩個未來親家這才開始談了起來,“兒女們的戀愛婚姻事情,我是從來不乾預,他們都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愛情觀,世界觀,我們把他們培養誠仁、成材,以後的事情就看他們自己的了!你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誰都有倒霉的時候,但是你不能拿女兒的終生幸福來為你自己牟利,何況你女兒還有可能成為我的徒弟媳婦,我不能讓我的徒弟剛剛和你女兒開始就失去了自由爭取愛情的機會!”
珊兒的爸爸聽趙越這樣說又有發怒的跡象:“那你想怎麽樣,反正我不管,沒有三十萬我是絕對不會允許我女兒和你徒弟交往的!”
趙越道:“說到底你就是死要錢!錢我有,但是我不會平白無故地給你,我跟你立一份協議,我借三十萬給你,以你們家的房子做抵押,你三年之內歸還,如果到期不歸還,房子歸我!而且你沒有任何理由反對你女兒跟我徒弟在一起!你要是同意,我們馬上就簽協議”。
珊兒的爸爸冷笑道:“你也太黑了吧?我兩百多萬的房子你三十萬就想拿去?沒門!我寧願拿去銀行抵壓貸款!”
趙越嘿嘿一笑說道:“你盡管去,沒人攔著你,我看哪家銀行敢貸給你!”
珊兒的爸爸“謔”地一下站起來怒道:“那咱們走著瞧!我就不信我這麽好的房子還沒人要!”說完就拉著老婆衝出了診所。
診所的裡的吵鬧聲自然被站在外面的李毅和珊兒聽得一清二楚,兩人正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珊兒的爸爸就拉著她媽媽衝出來了,走到珊兒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跟我們回去,以後不準再見這小子!聽見沒有?”
“爸,你們不是說好好談的嗎?怎麽談崩了!”珊兒使勁想拽回自己的手。
珊兒的爸爸怒道:“是這小子的師傅心太黑,區區三十萬就想坑掉我的房子?我還沒有老糊塗!”
看見珊兒被她父親拉走,李毅也沒敢追上去,現在她爸正在氣頭上的時候,追上去純粹是找虐,他走進診所,正看見趙越在喝茶,上前問道:“師傅,你借三十萬給珊兒她爸卻要他用兩百萬的房子做抵押是不是太那個了?”
趙越慢慢地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道:“你認為師傅是為了貪他們家的房子?三十萬不算什麽,可也是錢不是?師傅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珊兒他爸分明是不想還三十萬!再說就他們家那房子,過幾天不知道還是不是他們家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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