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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漁耕山海間》第285章 礁石被炸,撿漏
   第285章 礁石被炸,撿漏烏賊並不完全固定在哪層,往往會在上、中、下不同的水深處浮沉而動。

因此,梁自強他們這時拉上來的延繩釣,幾乎無論上層鉤還是下層鉤,全都有烏賊。

跟梁自強一樣,李亮也拿出了船上備用的手抄網,提前去接,基本上都在烏賊逃離之前給兜住了。

梁天成在被父親責怪幾句之後,也找出手抄網與父親配合起來。

唯獨只有林百賢,發現失算了,很久不出海,船上也沒備上手抄網,結果眼睜睜看著釣到那麽多的烏賊,卻到不了手。

最後還是梁自強讓他兄弟倆先等著別收釣。梁自強這邊所有釣線全收完了,船上裝了半船的烏賊,然後把自己的手抄網借給了林百賢用。

這樣,林百賢今天總算沒有顆粒無收。

四條船,全都裝著烏賊,開始繼續向前行進,物色新的水域放釣。

搞到這麽多烏賊固然開心,但也有犯愁的地方。

大多數烏賊是在落進手抄網的時候就開始急眼,一個勁地釋放墨汁,但也有一部分烏賊,是放進船艙之後,才開始亡羊補牢,憤然地飆出墨水。

船上東一灘西一灘,全是墨。

別說人,就連多寶都不知該往哪裡下腳了。四隻爪子全沾滿了墨,再往別處亂躥,於是一步一個腳印,船頭船尾,梅花朵朵。

這都不算啥。在船上躥了一會,突然嗷嗚一聲,不一會又嗷嗚一聲,聽聲音還怪淒惶的。

梁自強正開著船,探頭往這邊一看,要笑慘了。

這些缺德的烏賊,每次多寶一經過,就時不時向它身上噴出一股剩余的墨來。

也就一眨眼的工夫,多寶軀乾、屁股,甚至腦袋上,全是一片片的墨汁。

好好的一條黃狗,變成了黃黑相間、見所未見的斑點狗!

多寶扭來扭去,拿舌頭去舔自己身上。估計那味兒它接受不了,舔了兩下不舔了,苦著臉一邊嗷嗚一邊看梁自強,小眼神委屈巴巴的。

“傻東西,這哪舔得乾淨?”朱天鵬笑了一陣走近來,卻也愛莫能助,想想指了指海面,“不如跳下海去重新再洗個澡?”

多寶竟然朝著朱天鵬就一個勁搖起尾巴,那意思似乎正中下懷。

梁自強覺得,要是乾涸掉估計還不太容易洗掉,也只能讓多寶現在下水去洗了。

“去吧去吧,一會上來後找個地方好好蹲著,不要再在那堆烏賊跟前晃來晃去了!”

梁自強一抖繩,多寶一個凌空跳,又下到水裡,浪去了。

船一邊徐徐開,多寶一邊跟著船側遊。

一開始是跟平時一樣,露出個頭或者鼻子在外遊著。後來大概是覺得頭頂的那些墨,也必須泡個徹底,於是多寶便開始整個兒地往水下潛。

“你看你看,前頭我就說吧,多寶會潛水!”

梁自強總算看到多寶潛水了,帶著幾分老父親般的驕傲道。雖然他此前並沒有說過,多寶會潛水。

每潛一會,就見一個狗頭從某個地方突然又冒出來。每次冒出來的地方還不一樣,多寶似乎瞬間迷上了這種感覺,跟捉迷藏似的,一下沉一下出其不意地浮出來,玩兒得不亦樂乎。

漸漸過了有一會,還沒見狗頭從什麽地方浮起,一直站在船側觀望的鄧招財不僅叫了起來:
“握草,蠢狗不會是玩砸了吧!溺水了?強哥你快拉,要不然等它自己一會浮上來,今晚你就有得狗肉吃了!”

梁自強心裡也一陣發虛,趕緊拎起拴在船上那道長長的狗繩,準備往回拉。

就在這時卻見多寶的狗腦袋在不遠不近的一個地方重新鑽出了水面。

“汪汪!汪汪!”

出了一大口氣後,多寶第一時間就對著船上的梁自強一陣大叫。

“怎麽了這是?一出來就叫是什麽意思?”梁天成和林百賢他們都開口奇怪道。

“是不是它發現了水下有魚?”梁自強想到一種可能。

他還正說著呢,多寶見他們不解其意,便又一個猛子扎入了水中。

又過一會再冒出來,嘴裡真就叼著一條魚。

“這什麽魚?”叼在多寶嘴裡,梁自強不大看得清楚,“多寶你快上來,我瞧瞧什麽魚!”

見他招手,多寶立刻向船邊遊來。

眼見要接近船右側,梁自強著急道:“去船頭,從船頭上來!”

船右側已經重新放了延繩釣,鐵鉤有好幾百隻,萬一鉤掉多寶身上一兩塊皮,估計能在船上大叫大鬧一整天。

他讓朱天鵬放慢了船速,漸漸幾乎停滯,自己則通過手勢,引導多寶遊到了船頭,然後用繩子把它拉了上來。

多寶一站穩,就把嘴裡魚往他腳下一放,起勁地搖著尾巴,似乎等他表揚。

梁自強一看船板上那魚,不表揚還真不行了。

只見這魚呈長橢圓形,身軀線條非常流暢,背面紫藍色,腹面淡紅色,體側細看,還有兩條黃色的縱帶,很細長,從頭延伸到尾。

“烏尾冬!是條雙帶烏尾冬!”梁自強喜道,“好樣的多寶,下水洗個澡還真發現魚了,這魚還不便宜呐!”

梁父聽到了他的話聲,問道:

“真是烏尾冬嗎?烏尾冬可比銀鯧、金線魚都能貴點,不太可能在這地方呆吧?”

“反正多寶叼上來這條絕對是,水下多不多就不知道了,”梁自強猜測道,“剛剛多寶一陣大叫,估計是水下還有一些!”

其實梁自強也沒把握,按說這片水域,怎麽看都並不符合烏尾冬的棲息條件,但魚都擺在眼前了,還能說什麽。

“停下來試試唄!”他們當即決定。

幾條船全都放緩速度近乎停滯,在這片水面等待著船側的延繩釣出結果,看能不能釣到烏尾冬。

等待的時間,他們正好做起中飯來。

除了家裡帶來的蔬菜,梁自強還洗淨了一條烏賊,切成一條一條的烏賊肉。船上有醬油,做起了醬爆墨魚肉。

吃飯時,也用小盆裝了一些放船板上給多寶吃,還夾了一些蔬菜在裡面。

都能夠吃到米飯了,多寶居然還不知足,一直貪心地往梁自強他們的碗裡瞅,顯然,是對香噴噴的醬爆墨魚條大感興趣。

梁自強裝沒瞧見,多寶於是就用爪子將自己的狗飯碗向梁自強的跟前推了推,吐了吐舌頭,意思很明顯了:
“來點,剛給你立過功呢,給我也來點這墨魚條!”

朱天鵬有些不忍,都準備將自己碗裡的墨魚條夾給多寶了。梁自強連忙攔住他:
“不行的,狗不能吃墨魚,它消化不了這玩意!”

多寶來氣了,對著梁自強汪汪兩聲,意思說你幹啥呢!你不給就算了,別人願給,伱還攔著,安的什麽心!

來氣就來氣吧,總比吃了墨魚然後上吐下瀉要好。

朱天鵬隻好收回了墨魚條,多寶失望之極,拉長了臉,默默吃完了盆裡的米飯蔬菜。

吃完也不找梁自強玩了,獨自跑到一邊,趴在那悶悶不樂去了。

梁自強暫時沒管它。吃完飯個多鍾頭也過去了,是時候該收一收延繩釣,看看有沒有什麽結果了。

“烏尾冬,真的是烏尾冬!”

李亮、梁天成、林百賢幾個的聲音紛紛響起。

梁自強與朱天鵬也同時拉起兩根釣線,一條條在鐵鉤上擺動的魚,全是雙帶烏尾冬,有著兩道平行的黃色細線。

他發現,這些魚全都集中在釣線的中層鐵鉤,上層與底下層則幾乎沒什麽魚獲。

這點倒是符合雙帶烏尾冬的習性,這魚本就喜歡在水的中層流動,平時既不經常上浮,也不潛入水底。

或許,這也正是多寶鑽入水中之後,便能發現它們蹤跡的原因。要是太過於底層,多寶倒未必能夠發覺了。倒也算不上多密集,但每條釣線上都會有幾條。

待到所有釣線收完,梁自強船上也有百把來條烏尾冬了!
另外幾條船上顯然也是收獲到不少的烏尾冬了,梁天成、李亮他們紛紛誇了起來:
“咱們小看多寶了啊,今天給咱們立功了,是條好狗!”

林百賢、鄧招財也跟著附和。

梁自強反問他倆:“前頭是誰一直罵蠢狗,說帶上船來沒鳥用?”

那兩人頗有些過意不去:“看走眼了,看走眼了!”

一片誇讚聲中,多寶卻仍鬱悶地趴在船上一角,為了沒能吃上一口好東西,還在耿耿於懷。

“不對,有一些魚身上鱗片好像怎麽有點脫落?”梁自強突然發現。

前頭摘魚時也沒太注意,畢竟大多數魚還是很完好,也活力十足。只有個別魚身上,鱗片有一點脫落。

“是不是被其他什麽魚給追的?按說這魚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的!”梁父也尋思起來,說道。

確實,不管是雙帶烏尾冬,還是其他種類的烏尾冬,一般都喜歡棲息在岩石礁、珊瑚礁地帶的水域中層,很少有例外。

所以平時出海,在普通水域,他們是極少遇上烏尾冬這類魚的。

然而他們此時收獲大量烏尾冬的水域,放眼之處,空空蕩蕩,海面根本就沒有什麽岩礁帶。

“爸,我覺得離這不會太遠的地方,應該就有礁石帶,烏尾冬肯定是從那裡過來的。咱們要不找找看?找到的話,礁石帶的烏尾冬說不定比剛剛這些更加多得多!”

梁自強思忖了一下,提出道。

“按說是這樣的。往附近找找看有沒有礁石吧!”梁父讚成道。

分析了一下洋流的動向,推測了一下這群烏尾冬的源頭方位,幾條船便開始向著猜測中的方位開進。

還沒有開出多遠,幾個人便同時驚呼起來:

“看水面,有魚漂著!”

只見目光所及之處,海面零星地漂著幾條魚。

與平時不同的是,這些魚都翻了白肚,已經死了。

幾人都拿出手抄網,開近後,伸手撈上來一兩條。

“烏尾冬!這些死魚真是烏尾冬,怎麽回事?”

繼續向前開,一片礁石叢終於出現在了視野裡。

與此同時,更多的死魚也出現在眼前,不再是零星幾條,而是在礁石附近的水面漂了一大片!

撈起一看,除了烏尾冬,還夾雜著其他魚類,最顯眼的是,就連老虎斑、褐帶石斑這種堪稱高端海貨的石斑魚都有。

更為觸目驚心的是,整片礁石叢早已不再保持完整,而是破碎不堪,像是承受過猛烈的衝擊。

“炸魚!有人在這片礁石裡炸魚!”梁父十分肯定道。

除了撒網、海底竄、垂釣、浮刺網、延繩釣、拖網等捕魚手段之外,炸魚也是一種搞魚的手段。

在炸魚者看來,那些正常的捕魚手段,效率都有點低。

而他們只需要用玻璃瓶搞點猛料在裡面,往一片水域一扔,整片水域中,無論大魚小魚,也無論表層、中層、下層,所有魚沒一會就都翻了白,浮出水面一大片。

這些炸魚者只需要大把地撈上船,便能收獲得滿艙滿載。

然而,這種所謂捕魚手段,其破壞性也是不用說的,對整個海洋的全部生物都帶來很大危害。

正因此,不僅後世嚴禁炸魚,就算在這個八零年代,炸魚也是被禁止的捕魚手段,只是相對沒那麽嚴。

但不管怎麽禁,總還是會有人駕著船,偷偷流竄在海面炸魚,東炸一下,西炸一下,行蹤飄忽。

“可恨啊,海再大,被他們這樣亂搞,魚也會被他們搞絕的!”一旁的朱天鵬歎道。

“也不對,既然是偷偷炸魚的,炸完之後肯定得把死魚趕緊撈走啊,趁新鮮,還是能賣得起價的。這些烏尾冬可是好魚,不便宜!”

看到水面還漂著這麽大片的烏尾冬,李亮則是不解地說起來。

“可能是發現周圍來了漁船,怕被撞見,還沒來得及撈走?”梁自強猜測道,“還有種可能,他們的目標不是烏尾冬,這片礁石裡應該還藏著很多值大價錢的石斑魚,他們撈的時候,揀著值錢的石斑撈,烏尾冬就沒太放在眼裡了!”

梁自強自己覺得後一種可能更大。

實際上,炸魚者有可能在普通海面炸,也可能在礁石帶炸。但更多情況下,還是炸礁石帶。

這是因為,礁石帶裡如果藏有石斑的話,就會比普通海域的魚類要值錢很多,足以大賺一筆。

就算是炸死的石斑,價格上會打些折扣,但炸死不久就去賣的話,價格仍然是非常可觀的。

還有個原因,石斑很難用常規的捕魚方式搞到手。

撒網,撒不進礁石縫裡去;浮刺網,同樣拿礁石叢沒辦法。

就連最狠的拖網,對躲在礁石裡的石斑也無可奈何。

延繩釣面對礁石,也不大起作用。

比較常用的就只有垂釣,但是拿釣竿伸進礁石區一竿一竿地釣,顯然魚來得太慢了。

炸礁石,然後等著在水面撈石斑就行了,這方法可惡,卻比以上那些方法都省事又來魚快。

“應該就是奔著炸石斑來的,我看了下,水面浮著的主要都是烏尾冬,石斑很少,都被撈走了!”梁父跟梁自強的看法比較一致。

“這些狗東西,生兒子沒屁眼!”李亮憤憤罵了句,下一秒便道,“但這炸都炸了,一大片的烏尾冬也是錢啊,咱們不撈一撈?”

烏尾冬雖遠不及石斑身價,但已經勝過大多數的普通海魚了。

“撈吧撈吧,這些魚看著都還算新鮮,炸掉應該也還不超過半天!”梁父也已經去拿漁網了。

很顯然,在這片地帶的洋流下遊,梁自強他們之所以會每人釣獲百來條烏尾冬,就是因為這裡在炸魚,一部分沒有被炸死的烏尾冬倉皇逃離,去了別處,給梁自強他們遇到了。

雖然炸魚已經是好幾個鍾頭前發生的事了,但此刻,空氣中還隱含著淡淡的火藥味。

就在隱隱的火藥氣息中,幾條船上的人都忙著拋網,專撈水面漂浮的死魚。

為了方便在船側進行撒網,他們特意把各自的延繩釣全都從水中收了回來,以免鐵鉤掛住手拋網。

相對於人,多寶對氣味的反應則比較大點。

原本,它一直趴在角落不吱聲。這會,鼻子一抽一抽,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有點一發不可收拾的樣子。

在梁自強他們看來很淡的火藥味,或許對於多寶來說,卻已經是很濃很重的味兒了。

突然,打著打著的噴嚏,聲線猛地上揚,變成了劇烈而警惕的“汪汪”聲。

“汪汪!嗷嗚!汪!”

原本靜靜趴在角落的多寶,已經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夾緊了尾巴,身軀也繃緊了,充滿警覺。

就在莫名其妙的狂吠聲中,一個濕漉漉的身影,從船側慢慢冒了出來,往船上爬。

不是人,卻如同人一般,搭住船舷的邊緣,然後一個翻身,爬上了船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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