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饒巧講完了之後,林清萱方才補充道:“這一次,多虧有你,我們才能夠破獲這起凶殺案,並搗毀以熊強為首的犯罪團夥。只是,我們現在雖說已經抓到了熊強,但是這件案子並沒有完全結案。因為據熊強交代,他還有著幾個同夥在逃。不過,我們的人,已經按照熊強交代的線索,去抓捕他的那幾個同夥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夠將這些家夥抓捕歸案、繩之以法!我這次來,就是代表方亭縣的警察隊伍,向你表示感謝的!”
周曉川開玩笑的說道:“光是口頭上的感謝?就沒有什麽實際的獎勵嗎?”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林清萱笑著從兜裡掏出了一隻信封,塞到了周曉川的手中:“拿去,這是我特地為你申請的獎金,數目不多,只有三千來塊,權當是我們的心意。”
“還真有啊……”這下子,輪到周曉川傻眼了。不過,他很快就回過了神來,笑呵呵的接過了這隻信封,將其揣進了自個兒的兜裡,說道:“三千來塊已經很多了,我以前一個月的薪水,還沒有這麽多呢。哎,對了,乾脆我從這錢裡面拿出一部分來請你吃飯?把阿虎也給叫上,我要請它吃排骨!”
林清萱笑著搖了搖頭:“就算要請客吃飯,也該是我請你,而不是你請我。怎麽,你該不會忘記了,之前我曾說過,這案子只要照你的分析推理破了,我就請你吃飯的?”
周曉川也笑了起來,不跟她客氣,說道:“當然沒有忘記!那麽,你打算什麽時候請我?請我吃什麽呢?”
林清萱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苦笑著回答道:“還是等抓到熊強的同夥再說。現在是月底,身為‘月光族’的我正窮著呢,連飯都快要吃不起了,又哪來的錢請你吃大餐啊?”
“你別忘了就行。”周曉川點頭答道,頗有些寬宏大量。
饒巧在這個時候,插話說道:“那個……周先生,你在分析推理學上的造詣,讓我十分佩服。我有個冒昧的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夠答應?”
周曉川苦笑著說道:“說實話,我根本就不懂得什麽分析推理學……”隨後又開起了玩笑:“你有什麽要求,先說出來聽聽,我可不敢貿然就答應你。萬一,你是對我有什麽非分的要求,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林清萱被他的這句話給折騰的是哭笑不得,忍不住就打擊調侃道:“非分的要求?你就是想也沒有啊!再說了,饒巧這麽漂亮,要真對你有什麽非分要求,那也是你佔了便宜好?你居然還好意思厚著臉皮,恬不知恥的在那兒說什麽虧大了!你就不覺著害臊嗎?”
相比起林清萱,饒巧的臉皮則要薄了許多,竟是被周曉川的那句玩笑話,給鬧了個大紅臉,訕訕了半天,也沒能夠將後面的話給說出來。
最後,還是周曉川被她這反應給鬧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苦笑著勸道:“饒小姐,我剛剛的話,是在跟你開玩笑,你可別往心裡去。有什麽要求,你就說出來讓我聽聽看……”
饒巧臉上的紅暈,這才稍微褪去了些。在穩了穩心神後,她正色說道:“周先生,我想要向你討教點兒分析推理學方面的知識。”
周曉川這會兒正喝了一口茶水,還沒來得及咽下去,一聽到饒巧的這個要求,立刻就忍不住,‘噗’的一聲全都給噴了出去。
有沒有搞錯啊?
你一個警察,居然要向我,一個獸醫,討教分析推理學方面的知識?
你這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這專業怎麽也不對口啊!
周曉川還沒有來得及將心頭的這些話給說出來,就愣住了。
坐在他面前的林清萱和饒巧,因為他剛剛噴出的那口茶而遭了秧。竟是不偏不倚的,被他給噴了一臉……
林清萱這會兒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好氣,連忙接過黃曉婉遞來的紙巾,擦拭起了臉上的茶水,同時還不忘抱怨道:“周曉川,你的反應要不要這麽大啊?居然射了我和饒巧一臉!”。
射……射了你和饒巧一臉?!
周曉川被林清萱的這句話給嚇出心臟病來。
林清萱,你用的這個動詞,好像是錯了?
‘射’這個字可不能夠亂用啊,很容易會讓人起誤會的……
周曉川這會兒是想笑但卻又不敢笑,憋得相當痛苦。同時,他還得一個勁兒的向著林清萱和饒巧賠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射的,真不是故意的。只是饒小姐提出的那個要求,實在有些出乎我的預料,一時沒能夠忍住,這才發生了意外……”
林清萱仍舊沒有察覺到自己用詞錯誤,還在那兒喋喋不休的說著:“拜托你以後別亂射好不好?這亂射是要出問題的……”
最終,還是饒巧反應了過來,紅著臉拉住了林清萱,並湊到了她的耳邊,小聲低語了兩句。
林清萱這才回過了神來,臉蛋兒立刻就紅透了。但她的性格畢竟豪爽,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卻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調整了過來。
在啐了周曉川一聲後,林清萱不無埋怨的說道:“我剛剛說錯了話,你這小子怎麽也不提醒我?啊……我知道了,我這是故意想要看我的笑話?”
“怎麽可能?”周曉川就算是再傻再老實,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承認。不僅不承認,他還在第一時間就攤開了雙手喊冤叫屈:“天地良心,我也是剛剛才反應過來的好不好?”
還好,林清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面與周曉川多做糾纏,而是接著先前的話題,白了周曉川一眼並問道:“我說,饒巧不過是想要向你討教點兒分析推理學方面的知識,你至於做出這般激烈的反應嗎?”
周曉川苦笑著說道:“我根本就不懂得分析推理學好不?向我討教,跟對牛彈琴有什麽區別?”在說了這話之後,他突然反應過來一個事情:尼瑪,我這不是將自己給比喻成牛了嗎?
林清萱不樂意了:“你不懂分析推理學?拜托,你就別再謙虛了好?要知道,過分的謙虛,那可就是虛偽了!僅僅是通過案發現場留下的那麽一丁點兒的蛛絲馬跡,你就能夠準確無誤的分析推理出整個案件的經過,猶如是親眼所見一般!就憑這,你要是不懂得分析推理學,那還有誰懂?”
周曉川在這個時候,還真是想不出什麽反駁的理由,唯有苦笑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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