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艾葭在這個時候忍不住問道:“我說於局長,難道你們的警犬室裡面,就沒有配備獸醫嗎?”
於國濤回答道:“獸醫倒是有兩個,而且也在第一時間便展開了急救。不過,就我剛剛了解到的情況來看,他們的急救並沒能夠起到預期效果。
所以,我才想要請小周過去幫忙瞧瞧。畢克在咱們什德市的獸醫界裡,小周也算是當之無愧的名醫了。”在這句話最後,他也沒有忘記拍下周曉川的馬屁。
周曉川搖頭笑了笑,正待開口謙虛幾句,於國濤的手機卻又響了起來,接通後說了沒兩句,他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掛斷電話後,他回過頭來,表情嚴肅的衝周曉川說道:“我剛剛接到警犬室那邊打來的電話,說是已經有兩條警犬因為搶救無效死亡了。剩下的那些警犬,雖然還在全力搶救,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卻是相當危險隨時可能會死亡!小周,我現在可是將全部的希望都押在你身上了,你可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剩下的那些警犬啊。要知道,在這些警犬裡面,有好幾條都是立功無數的功勳犬、英雄犬。它們要真出了什麽問題,那損失可就大了,不是用金錢能夠衡量的!”
周曉川並沒有急著表態,只是眉頭微皺,一邊思素一邊說道:“二十來條警犬,絕對不可能沒有緣由的突然大面積生病。出現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是爆發了急性傳染病的話,就是集體吃錯了東西所致。具體情況是怎樣的,等我到了現場檢查一番後,才能夠下定論!”
於國濤也明白周曉川說的這話有道理,所以縱然心頭是很焦急卻也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催促著他的司機將車開快點兒。
十來分鍾後,於國濤領著周曉川和張艾葭快步走進了刑圌警支隊警犬室。
此時此刻在警犬室冰冷的地面上,正躺著有二十幾條警犬。這些本該是精壯“彪悍,代名詞的警犬,這會兒卻是精神萎靡一個個口吐白沫不說,就連呼吸也變得是急促並困難。兩個身披白大褂的獸醫,正在這二十來條警犬間忙前忙後的進行著治療。但就現場的情況來看,他們所采用的治療措施,還真是沒有太大效果。
看到警犬室裡面的景況,張艾葭忍不住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除了兩個獸醫之外警犬室裡面還有著幾個趕過來幫忙的值班警員。見到於國濤走了進來,他們下意識的就要敬禮問好。
“好啦,這會兒就別再多禮了。”在衝這幾個值班警員擺了擺手後,於圍濤用懇求的語氣衝身後的周曉川說道:“小周,幫忙給看看?”
幾個值班警員不由的一愣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身為市公圌安局局長的於國濤,居然會用這樣一種低姿態的懇求語氣跟人說話。
這個看著不起眼的年輕人是誰?
一時之間,幾個值班警員忍不住是在心頭猜測起了周曉川的身圌份來。
周曉川並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些什麽,就算知道也沒空去搭理。在快步走到其中一條警犬身前蹲下後,他分別翻開警犬的眼皮和嘴巴看了看,發現其口腔內部及眼結膜皆是呈現出了一種病態的潮紅色。微微一皺眉頭後,他要來了一只聽診器,開始對這條警犬進行起了心肺部位的聽診。
等到周曉川摘下了掛在脖子上的聽診器後一直在旁邊焦急等待的於國濤急忙問道:“怎麽樣?情況如何?”
周曉川表情嚴肅的回答道:“情況不容樂觀啊這隻警犬的心跳已經出現了紊亂跡象,時快時慢的。此外,它的肺部還有大片濕羅音。並且,我還通過叩診發現它的肺界還有增大的表現…”事實上,這條警犬的病情,遠不止他說的這般簡單。因為就在剛剛給這條警犬進行檢查的時候,他還用神秘能量進行了一番探查結果發現,這條警犬的肝髒和腎髒都已經出現了不同程度損傷而且其心腦也隨時可能會被波及到,從而出現損傷。這樣的病情,可以說是相當嚴重的了。…。
經過一番考慮判斷後,周曉川覺得這些警犬的病,十有八九是因為吃錯東西中了毒所致。要不然,其肝髒和腎髒也不可能會損傷的這般嚴重。所以,在簡單向於國濤講述了下這些警犬的情況後,他便向那幾個警犬室的負責警員詢問道:“這些警犬,今天都吃了些什麽東西?”
這幾個警員怎麽也沒有想到,讓他們局長恭恭敬敬甚至低姿態懇求的人,居然會是一個獸醫。以至於,在聽到了周曉川的訊問後,他們明顯是愣了一下,方才回答道:“跟平常一樣,就是狗糧和新鮮的雞架、蔬菜。那些雞架和蔬菜我們都看過,很新鮮應該沒有問題。至於狗糧,更是從省警犬基地采購過來的,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周曉川皺了皺眉頭,追問道:“隻吃了這麽些東西?就沒再吃過別的什麽?”
幾個警員齊齊搖頭:“沒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趴在周曉川面前這條病怏怏的警犬卻突然開口,用極其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還吃過一種藥丸…唔,說實話,那藥丸的味道是真心難吃啊!當時,我們都不願意吃,還為此掙扎過。不過,最後還是被掰開嘴巴硬喂了下去。”
“藥丸?”周曉川感覺自己是找到了病因,這二十來條警犬突然集體犯病,十有八九就是因為這藥丸所致。
所以,他在第一時間扭頭衝那幾個負責喂養警犬的警員問道:“你們今天給這些警犬喂過藥?”
“藥?”這幾個警員先是一愣,隨後才回答道:“是有喂過驅蟲藥,這不是得按時給它們驅驅蟲嘛”川”與此同時,他們心頭卻是不約而同的在嘀咕著:“奇怪,這人怎麽知道我們今天有給警犬喂過藥?難道說,用聽診器在警犬身上聽兩下,連它們什麽時候吃過藥都能夠聽得出來?這也太神了?”
周曉川吩咐道:“驅蟲藥?什麽類型的驅蟲藥?還有剩嗎?拿過來給我看看。”
其中一個警員回答道:“藥沒有了,不過盒子我還留著,這就去給你取來。”轉身就跑去辦公室,取來了一隻紙盒子交到了周曉川手裡。
“硝氯酚?”看著盒子上面標注的藥圌品名,周曉川眉頭一挑:“毫無疑問,這次警犬出問題,就是因為吃了它所致。”
幾個負責飼養警犬的警員齊齊愣住了:“啊?難道說這不是驅蟲藥而是毒藥?”
周曉川解釋道:“硝氯酚是驅蟲藥沒錯,但常用在牛、羊身上,用在狗身上的話,一旦劑量超標就會引起中毒川…你們怎麽會給警犬喂食這種驅蟲藥?”
其中一個警員苦著臉解釋道:“都是因為我們庫存的驅蟲藥用光了,所以今天才會臨時在外面的獸藥店買驅蟲藥。當時買的時候,那個老板極力向我推薦這個硝氯酚,說它效果好、毒副作用低。沒想到,就是這毒副作用低,的驅蟲藥,毒倒了我們警犬室裡所有的警犬!可惡,明天我一定要去找那個黑心老板算帳!”說到最後,他情緒也變得激動了起來。
周曉川搖了搖頭,說道:“那個老板倒也沒有說錯,硝氯酚對於牛、羊之類體型稍大的家畜來說,的確是一種效果好、毒副作用低的驅蟲藥。但是對貓狗來說,卻是存在著一定風險與危害的。你在買驅蟲藥的時候,有沒有告訴那老板是給狗吃而不是給牛羊吃的?”
警員咬牙切齒的回答道:“怎麽沒有?我給那老板說的很清楚,是給警犬吃的,可他還是向我推薦了這個硝氯酚。我對這些藥物又不是很懂,就信了他的話。沒想到,竟是鬧出了這樣的事情來川…哼,明天我一定要去找那個老板問問清楚!”
於國濤雖然也對那個胡亂推銷藥圌品的獸藥店老板恨得直咬牙,但他也很清楚此刻不是追究責任該由誰來負的時候,先將這些警犬都給救活才是關鍵。追究責任的事情,以後再慢慢算也不遲。所以,他一臉焦急的衝周曉川問道:“小周,你確定這些警犬都是因為食用了硝氯酚中毒的嗎?有什麽辦法能夠替他們解毒嗎?”
警犬室配備的那兩個獸醫也在這個時候湊了上來,其中一個年輕的男性獸醫皺著眉頭,一臉懷疑的質問道:“硝氯酚會引起中毒?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要不是因為於國濤就站在旁邊,要不是因為周曉川是於國濤領來的,只怕這人就要直接斥責周曉川是在搗亂了。
周曉川這會兒也沒有心思跟這人爭辯,頭也不抬的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去年十月份的《中西醫獸醫雜志》上面,就有一篇關於硝氯酚中毒的病案報告,你可以去找來看看……另外,有空的時候,多看點專業類的書籍和雜志,這樣才不會落伍被淘汰。”
(五月最後一天,大夥兒手中的月票攢著也沒用了,都投給小五!嘻嘻……推薦票也來的更猛烈些,馬上就要破五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