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膝坐在主聖的面前,呂風有一杵沒一杵的研磨著小小的乳缽中的那幾種形態、色澤稀奇古怪的藥物。一股曖昧的,有如男子體液一樣的味道從那乳缽中散發出來,弄得旁邊的靈先生他們皺眉不已。主聖足足靜默了小半個時辰,他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呂風,你最近幾天就在做這些事情?你可是如今權傾天下的權臣,怎麽還能做這些下賤的事情?”
主聖皺眉看著乳缽中的那些東西,搖頭說道:“七陽藤、交合草、合歡花、九子果,這些可都是陽氣極盛的玩意,普通人若是吃下去了,怕是。。。”愣了一下,主聖的眼神很古怪的看向了呂風的下身,低聲說道:“呂風,你已經是真魔之體,不會有那種毛病罷?你,你的這藥方子,分明就是配置春藥用的呀!難道你有寡人之疾?”主聖很得意的笑著,為自己說出那個詞兒感到沾沾自喜。
呂風臉色一變,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愁眉苦臉的說道:“唉,主上可千萬不能胡亂說給別人聽。我呂風怎麽說也是修道修魔的高手,不僅僅魔功大成,道家的養身術也是修煉得很不錯得,怎麽會有那等古怪毛病?”歎息了一聲,無奈的用鼻子聞聞那難聞的味道,呂風哀聲說道:“可是,身為臣子,總要討好皇帝還有那些王爺的,不管他們要什麽稀奇的貨色,想要做一個讓他們滿意的臣子,也要給他們弄到手啊。”
隨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綠色的玉瓶,呂風拔開塞子,把數十滴鮮豔的血液倒入了那乳缽中,頓時一股逼人地陰氣嫋嫋的冒了出來。這陰氣中,卻充滿了充沛的元陰氣息,讓靈先生他們忍不住的吸了吸鼻子。呂風得意的笑道:“看,這是四百九十名處女的實潮血液,加上這三十六種君臣輔佐的靈藥,煉製出來的,就是歡樂場中一等一地極品藥物春風散。”
主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看著那乳缽中漸漸凝結起來的藥糊,脖子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開,開什麽玩笑?那等汙穢的東西,也有人能吃下去不成?呂風,哪個王爺要你煉製這些東西?簡直。。。”靈先生他們一個個都是色中惡魔,可是聽得呂風的藥方子後,也是一臉的不敢領教,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看都不看那乳缽一眼了。
呂風心裡狂笑,臉上卻是一臉的無奈,低沉的歎息到:“主上,屬下也沒有辦法呀!想要保持手中地權力,就要討好那些天皇貴胄。至於他們喜歡吃什麽,喜歡喝什麽,屬下也是無能把握的哩。這藥方子,也是那位王爺自己送來地,不知道他從哪裡得來的這麽邪門的方子。不過,管他的呢?反正只要他們照顧屬下,讓屬下大權在手,掩護我們的行動,那就是了。”
歪著腦袋尋思了半天,主聖站起來走了幾步。這才點頭說道:“你說得沒錯,你地身份是我們最好的掩護,自然是多討好那些下賤的人。哼哼,他們讓你做這些無聊的事情,總有一天,本聖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罷了,你趕快把這藥丸煉好,送去給那該死地王爺罷。”主聖感覺得到,呂風手中有一絲絲的真元滲入了那乳缽中,他很主觀的以為,這就是為什麽那王爺要巴巴求呂風幫忙煉藥的原因了。普通的藥劑太醫,哪裡能發現一絲半毫地真元呢?
呂風連忙抬起頭問道:“主上如此著急,可是有什麽大事麽?”呂風眼珠子不由得轉悠了一下,似乎自己剛剛把那些倒霉的苦力送去礦坑才十幾天的功夫,怎麽這主聖又突然有事情找自己呢?主聖和那無事生非的元聖不同,要是沒有事情和自己商量,他倒是寧願窩在那個院子裡面玩玩美女、品品美酒、嘗嘗美食、欣賞一下那些極品的書畫墨寶的。
大袖猛的一揮展,主聖臉上是按捺不住的笑容:“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則怎麽會讓你親自出馬呢?”在原地急速的轉了幾個***,主聖大笑到:“還是你的主意好,那些護衛去了礦坑,先是用禁製控制了整個礦脈,然後在地下直接開山,十天的功夫,就挖出了足夠鑄造法龍的各色材料,果然速度比起那些凡人要快了千萬倍!呂風,你又立下了一大功呀!”
呂風哭的心思都有了,這是怎麽回事呢?自己才派了不到五百個護衛去那些珍稀的金屬礦,怎麽他們這麽短的時間,就把需要的金屬礦全部給挖出來了?卻聽得主聖在那裡晃動了幾個,極其興奮的說道:“尤其你派他們去的三個金礦、七個銀礦,把上面的金銀采光之後,得了黃金五百萬兩、白銀一千四百萬兩不說,下面伴生的礦脈,竟然是純度很高的紫金等物。呂風,你果然選對了好地方呀。”
啊呀,呂風差點就一口血噴了出來。他擠出了一臉燦爛的笑容,不住嘴的恭喜主聖:“這是主上的洪福所致,和屬下有什麽關系呢?屬下只不過是以天眼之術查看了一下礦脈,發現那金銀礦之下有大批的奇異礦藏,所以才派他們過去試探一下的。誰知道居然真的碰到了好東西,這都是主上的福氣呀,看樣子,這是老天爺,都要我們成功呢。”
主聖發出了震天的狂笑聲:“沒錯,這中原的老天爺瞎眼了,居然要讓我們成功。哈哈哈哈,那些黃金、白銀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寶石之類,諾,在這裡面。”他隨手丟給了呂風一個乾坤袋,搖頭說道:“這些物事,我們卻是沒用的,你卻似乎很喜歡,就拿去罷。。。唔,這回可要你找一個寬敞的好地方,讓我們去提煉這些礦石。你能找到這樣的所在麽?”
乾笑了幾聲,呂風小心翼翼的把那乾坤袋收進了懷裡,又把那乳缽裡的糊狀物體傾進了一個玉瓶,隨手放在了袖子裡面,點頭說道:“這等地方太多了。唔,長白山左近少有人類出現,地方空闊無比,就選在那裡好了。既然這礦石必須用純陽真火煉製,則屬下再去收買幾個中原地修士,讓他們做苦力就是了。再以江山社稷圖蓋住冶煉所在,又有主聖以及八位仙長坐鎮,加上萬余名護衛的守護,定然是穩妥的。”。
滿意的點頭,回頭看了看靈先生等八人,主聖喝罵到:“看到沒有,人家多麽能乾,三言兩語就能把事情給安排好,你們是本聖以前的直系屬下,可是怎麽腦子就這麽蠢呢?就算本聖如今也不靈光,可是你們總要聰明一點呀!”對著呂網大肆讚許了頓,主聖這才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就這麽決定了,等下即刻出發,事情不能耽擱了。爭取在數月之內煉製好那剩余的六條法龍,剩下的一切就好說了。”
呂風躬身領命,心裡卻是一陣地抽搐:“這群混帳東西,本官剛剛做好安排,你們怎麽就要發動了呢?唔,不行,要盡快的套出話來,看看你們到底要幹什麽,莫非是想要召喚大阿修羅界的惡魔前來不成?有這可能啊!唔。。。必須要拖延時間了,否則,小貓剛剛去瑤池,哪裡有足夠的功夫把那群烏合之眾,流民土匪一般的神獸,訓練成精銳的大軍呢?”
“對,就是拖延時間,哼,如今手上有這麽多的純陰之血,加上水秀兒那裡弄來的斤許天生九陰絕脈的至寒血液,以及無名氏煉製的極陰魔雷,煉製那法龍地時候,多少可以給你們搗出一點亂子來。”呂風惡意的尋思到:“加上那法龍必須以純陽真火煉製,你們卻統統是真魔之體,只有那霸道絕倫地魔界鬼火。那,本官就專門挑選一些道行低微的道人去熔煉那些礦石,總能給你們拖延個一年的。”
打定了主意,呂風興衝衝的一腳踢開了那乳缽,朝著主聖行禮到:“屬下這就去召集那些籠絡來的道人。不過,這要求可就高了呀,魔道修士不行,必須是正教玄門地羽士,還必須是童身入道,練就了頂上三花的有道全真,這樣他們的真火才是真正純正沒有絲毫雜質的。這樣地人,可不好打呀,屬下耗費了天大的力氣,這才招攬了四十余名哩。要知道中原道門正派,他們的門人弟子,很少有那些敗類願意和屬下來往的。”呂風可不知道什麽是丟臉,他毫不猶豫的就把自己歸入了敗類一流。
主聖他們面面相覷,半天說不出話來。吭哧了半天,主聖這才無奈地說道:“本聖也知曉其中的難度,呂風你就盡力去辦罷。總之,不管用什麽代價,都給本聖多帶幾個正道的修士過來。他們要法寶,本聖給法寶,他們要飛劍,本聖給飛劍,他們要秘笈,本聖給他們太古煉氣士的典籍。就算他們要道行、法力,本聖殺了那些護衛煉製成靈丹給他們補充道行,總之,總之要盡快,盡快。”
掐著指頭盤算了一陣,主聖一副不容置疑的語氣喝道:“明年的夏至日,乃是最近萬年以來以及百年之內,天地中純陽氣息最強的時刻。並且那時中原九州的龍脈,將會遊走到北平附近,龍脈竅穴正好是我們修建那九龍匯陽陣的所在,以九龍大陣,引發地下九龍精源,以九州的氣運破九州神器,以中原九州的所有陽氣,去摧毀純陽的九州結界,引發天地崩裂,如此大事可成也!”
撲通一聲,呂風真正的嚇得趴在了地上,這等恢宏純正的大陣,卻是要用來破壞九州結界的?呂風真正嚇呆了。主聖看的他這般模樣,不由得意的狂笑起來,拍打著呂風的肩膀笑道:“哈哈哈,這可是本聖以及本族的諸位長老,謀算了十數萬年的大計!奈何這等純陽之氣充盈整個天地的絕佳時機,十數萬年來不過四次而已,這是第五次機會。前面四次,因為元聖他們的不配合,全部失敗了,這一次,有了呂風你,才有了真正成功的希望呀!”
一手把呂風拉了起來,主聖得意的笑著,眼裡閃過了一抹毒光,狠狠的瞪了呂風一眼,獰聲說道:“呂風,好好的乾,本聖以全身地修為,引發中原九州的所有純陽龍氣,摧毀九州結界之後,那天地崩裂的巨大力量,將會撕裂虛空,讓本族大軍,再次降臨這個世間。”手指上突然用力,抓得呂風得肩膀嘎吱作響:“這是本族等待了十數萬年的大好機會!本族的戰鬥方式和這邊的仙人、神人不同,以如今這個世界如此脆弱的模樣,只要本族大軍一到,仙界立刻就要崩潰!嘿嘿,到時候,我們揮師神界,打破那個大門,就可以去征服更多的世界。你地功勞,本聖卻是記得的,你千萬不要自己耽擱了自己啊。”
狠狠的搖動了一下呂風的身體,主聖猙獰的臉慢慢的湊近了呂風的臉。低聲喝道:“靈先生給你詳細的解釋整個計劃,你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給本聖出紕漏,否則本聖一定把你抽筋扒皮,把你煉製成人偶,日夜祭煉,讓你生不如死。”
呂風露出了一臉謙卑的笑容,低聲下氣的說道:“主上何來此言?屬下自然是為了大計著想地了。只要大事能成,屬下的好處,還能少得了麽?呂風地野心,卻也不小呢,主上以為呢?只要日後主上給呂風足夠的好處,不要說區區的一個九州結界,就算要呂風率領大軍,攻上仙界,卻有什麽不敢的?日後呂風,說不定也能混一個仙界至尊的位子坐著呢。”
主聖臉是的肌肉抽動了一陣,漸漸地綻放開了笑容,他滿意的看著呂風那純淨無暇的眸子,點頭說道:“你沒有說謊,很好,很好。。。靈先生,給呂風詳細的解說一下我們準備地步驟,這些事情日後都需要他竭力的配合,萬萬不能出錯的。”靈先生領諾,帶著呂風慢慢的倒退著行了出去。主聖眼裡閃過了得意的光芒,突然忍不住地張狂的笑了起來。
呂風渾渾噩噩的帶著靈先生在北平城內四處奔走,從酒館、飯莊、茶社、賭場等稀奇古怪的地方,把自己好容易籠絡來的百余名玄門正宗羽士中修為最差的四十七人給找了出來,帶著他們往自己的府邸行去。呂風對靈先生說:“此地人多嘴雜,很多事情卻是不能在這裡說的。今夜本官設宴,請主上以及諸位先生共謀一醉,到時候再把事情好好的給本官解釋一二,先生以為呢?”。
看了看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的那些道人,靈先生不屑的撇撇嘴,趾高氣揚的說道:“唔,罷了,這些人的確也是礙手礙腳得很,就按照你的意思。呂風,你可記住了,只要這件事情完成了,保證你的好處那是天大的。”甩了一下袖子,靈先生再也懶得看那些道人,自顧自的去了。他沒有想到,呂風回到自己府邸後沒多久,幾道黯淡的劍光就飛出了北平城,然後立刻化為上百丈長的長虹,朝著西北飛去。
瑤池邊一塊無比寬敞的草地上,無數的靈獸珍禽好奇的聚集在了一起,看著近乎兩萬頭各色神獸聚集在了一起,同時吞下了一顆金色的,閃動著強大靈力波動的藥丸。不一時,震天的長吼接連發出,龐大的法力波動從這些神獸身上迸發了出來,巨大的力量匯聚在了一起,讓整個瑤池都顫抖了起來。那些神獸一個個瘋狂的在地上翻滾著,金色的血液從七竅中噴出,又被吸回了體內,一片片的鱗甲、羽毛慢慢的脫落了下來。這些神獸疼得亂叫,可是叫聲中卻充滿了無邊的喜氣,卻嚇得附近的那些珍禽異獸胡亂的奔跑,跑出了數百丈,這才小心的站住了。
小貓、趙月兒遠遠的站在一個小山包上,看著近兩萬神獸慢慢的完成從獸身轉化為人體的脫胎換骨的一步。呂一他們四十九條壯漢站在他們身後,興奮不已的嚎叫著:“哈哈哈,又有這麽多的兄弟練就了人體人。嘎嘎,我們瑤池以後可就威風了,誰還敢和我們比劃?”
從神獸修成人體,這是性質上的變化。獸體的時候,這些神獸哪怕再強大,也不過能運用本能作戰。可是只要得到了人體,他們就可以繼續修煉,並且可以使用自己屬性相符的,威力極大的法術,甚至有可能飛升成仙、成神,這怎麽能不讓呂一他們高興呢?可是他們還沒有叫嚷幾聲,一支丈許長的青色翅膀就狠狠地抽了下來,把呂一仰天抽了個趔趄。
青鳥青青嘎嘎奸笑著飛了過去,嬌嬌坐在它的背後,興奮得手舞足蹈:“師傅,看啊,青青可以帶我飛了。”一不小心,她的裙子一掀起來,六條白色的毛茸茸的尾巴頓時隨著清風晃蕩了起來,銀鈴一般的歡笑聲,蕩漾在整個瑤池仙境中。
蓬勃的生氣,在瑤池中蕩漾,熱鬧非凡。那些沒有被選上,沒有服用化形丹的神獸們,也聚集在了一起,不斷地口吐獸言,為自己的親朋好友加油鼓勁,興奮得亂叫亂跳的。這些神獸,數萬年也不見得能有一頭修成人形,如今卻有一個傻乎乎的老頭子衝進來,耗費了天大的法力,煉製成了一萬九千九百九十八粒神丹,讓近兩萬的神獸擁有了成人的機會,這些神獸能不高興麽?
獸嘯聲衝天而起,無邊的歡悅聲中,近兩萬神獸脫體成功,幻化出了自己的人形。他們(她們)有點不習慣的看了看自己光禿禿沒有體毛、鱗甲地軀體,突然間興奮的歡呼起來。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帶頭,引發了存在他們血脈記憶中地強大神訣,一個火鳳天襲朝著左近的一座山峰轟了過去,頓時萬多名神獸同時出手,紛紛試著自己族類最拿手的法訣。
數萬個強大的法訣同時出手,頓時整個瑤池都振蕩了一下,一座平地拔起一萬丈,上面有無數符咒禁製的石峰,被這些神獸聯手轟成了粉碎。這等威力,這等氣勢,比起一元宗小寰天內收藏地那些秘訣,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震天的爆炸聲,讓草叢中的水元子驚醒了過來,他有氣無力的抬起了頭,嗒了一下沒有絲毫血色地嘴唇,翻翻無神的眼珠子,當的一聲倒下去就睡。面色蒼白的他看起來憔悴無比,仿佛一頭被數百頭猛虎輪番蹂躪過的小白兔一般!“呂風,你這個該死地王八蛋,爺爺我要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把你困在億載玄冰中活活凍成冰棍!”
猛的打了個噴嚏,水元子有氣無力的亂罵起來:“化形丹啊,這是一品的神丹啊,就算有西王母留下的丹爐,一次性煉製將近兩萬顆,爺爺我的小命差點都沒了!呂風,你這個王八蛋,爺爺我不敲掉你一百萬條黑狗,五百萬壇老酒,爺爺我和你沒完!嗚嗚,我水元子這輩子揍人,什麽時候耗費過本命元氣的?這回連老本都搭進去了,差點就吐血而亡!你又不是我兒子,我乾嗎這麽賣命啊?”
眼淚嗒的水元子無神的看著天空,咕噥著自哀自歎的:“那混元一氣八寶翠心爐這般霸道,爺爺我一口真氣吐進去,它居然就吸住了爺爺不讓動彈,要不是水爺爺我真元足夠充沛,早就被吸成了人幹了!老天爺啊,這沒有天理啊。嗚嗚,那一萬多顆化形丹,顆顆都是爺爺我的血汗啊。。。爺爺我累成了這個樣子,居然沒有人來安撫一聲!厲虎你這臭妖精,老子雇你啦!”
一道青影急速飛過,嬌嬌從青青的背上跳下,直接踏在了水元子的腦袋上,然後借力飛起,尖叫著笑道:“青青,比比看我們誰跑得快!”
咯兒一聲,水元子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小狐狸精,爺爺我的腦袋也是你亂踩的?呂風,你這一家子都是什麽人啊?爺爺我,爺爺我和你沒完!等爺爺我回到京城,我呼叫吃窮你,喝窮你!爺爺我烤兩條狗,吃一條扔一條,拿兩壇老酒,我喝一壇砸一壇,你的錢都是民脂民膏,爺爺我這是替天行道,專門禍害你這吸血敲髓的貪官我告訴你。”
氣急敗壞的叫罵了半天,水元子從草窩內跳起來,胡亂的抓起了一把神丹往肚子裡面灌了下去,立刻那慘白的小臉蛋上蕩漾起了一絲血色,他朝著小貓瘋狂的叫嚷起來:“臭老虎精,死老虎精,爺爺我回去北平啦,不和你們這群妖精在這裡鬼混啦!月丫頭,瑤池有什麽了不起的?狗肉都不許爺爺我達裡烤一條,西王母再厲害,她管得到爺爺我在這裡吃狗肉麽?”。
跳著腳罵了一陣,水元子拍拍屁股就要劃開虛空離開,趙月兒連忙縱起一道金光飛了過來,滿臉笑容的賠禮到:“水前輩,這幾日實在是怠慢了您,可是這些小家夥要幻化人身人,總要有人照看著呀!瑤池內不能烤狗肉,我叫人去外面架起一個大烤架子,您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如何?反正小貓他們帶了上千條黑狗過來,夠您吃一陣子了呢!”
頓了頓,趙月兒很小心的說道:“那主聖如今在京城,您卻是先天元體,和他地魔體天生的有衝突,若是和您照了面,說不定那主聖就要和您打鬥起來。他可不是元聖那等心機陰沉的人物,而是憑借本能行事的。您就看到北平數十萬黎民百姓的分上,好好的在這裡住著罷!”趙月兒也是害怕啊,呂風可是千萬交代了,水元子那是絕對不能回去北平的。
她又笑道:“月兒剛剛在本門幾個據點布置好了法陣,就匆匆趕來瑤池了,還不知道效果如何。還要前輩多多指點,好好的檢查一番呢,您怎麽能就這麽甩手走掉呢?嬌嬌、青青,給我過來,誰叫你們對水前輩無禮地?”那兩個滿天飛著亂跑的小丫頭,哪裡聽得到趙月兒的話?自顧自的玩耍,才沒有過來賠禮的意思。
水元子哀嚎了一聲,又當的一聲直接砸在了地上。“罷了,自從碰到了呂風,爺爺我被他吃得死死的。沒辦法,給他賣苦力就賣苦力罷,反正爺爺從他身上得到的好處也不少!就好像這次化形丹附生的神丹,爺爺以前哪裡有這種機會,拿神丹當炒豆子吃呢?”他又抓出了一把起碼三十粒神丹,真正當炒豆子一樣吃了下去。趙月兒在旁邊看得是滿頭冷汗,這要是普通人,不早就爆體而亡才怪了。
正在尋思著用什麽言語好好的安慰一下這個老小孩,突然虛空中一陣波動,周處帶著幾個心腹高手滿臉大汗地駕著劍光飛了進來。那幾道金光在空中一陣盤旋,立刻朝著趙月兒所在的方向落下,周處尖聲叫道:“師娘,快,快,急信,叫水老爺子快看看,這,這,天要塌啦!”
水元子猛地跳了起來,兩眼直放光,在那裡叫嚷到:“啊?有熱鬧了麽?是不是那主聖和呂風那臭小子打起來了?來,來,來,爺爺我去幫他揍人!哈哈哈,那主聖修為再厲害,在九州結界內,他絕對不是爺爺我的對手!何況爺爺我也是從神魔之戰時留下來的人物,他一個主聖算什麽啊?看爺爺我把他揍成一團爛泥巴!”
揮手搶過了周處手中的那張信函,水元子眉飛色舞的看了起來。剛剛看了幾個字,水元子身體猛地一哆嗦,臉色變成了一片極其難看的鐵青色,隨後,他整個人的肌體都化為了那種,極其詭異的,讓人望之心寒地,純粹的,無比純淨的透明色澤。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居然幻出了一圈圈的七彩光芒,鋪天蓋地地寒氣,籠罩在了整個瑤池上空!
水元子手一抖,把那信函交給趙月兒,嘴裡發出了恐怖的冷笑聲:“哈哈,哈哈,原來如此,九龍匯陽大陣,天地中一等一的純陽至剛的陣法,原來是這麽用的,難怪他的地宮中,還架設了這麽多的破除禁製的陣圖。”水元子的臉色變得極其凝重,獰聲喝道:“小貓,給爺爺我聽著,現在距離夏至還有四個月時間,給你三個月,必須把這些新變成人的家夥操練出個模樣來!望死裡去操練,反正他們皮粗肉厚,不怕疼痛的。時間,可是不多了啊!”
一道道凌厲的法力波動從水元從身上噴了出來,他右手五指急速的掐動了一陣,額頭上突然出現了一塊三棱形的白色晶體,一道道微妙的神念波動,劃破了虛空,不知道傳遞去哪裡了。依稀可以聽到水元子在嘴裡唧唧嗚嗚的亂哼哼:“水母,你現在可不能睡著,給爺爺我清醒過來,這些事情,到底是幹什麽?天意,到底是什麽?”
良久的沉默之後,水元子突然噴出了一口純白色的鮮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雙眼看著天,面色古怪的看了看趙月兒和厲虎等人,突然仰天長笑:“原來如此,嘿嘿,哈哈哈哈,九龍匯陽!厲虎,快去操縱那些畜生。到時候,可是有好戲看了!哼哼,爺爺我以為呂風那王八蛋已經是天下一等一的歹毒了,誰知道,天上天下,心機狠地人,不止他一個啊。”
也不再多說,水元子盤膝坐好,擺出了一個冥思修煉的法門,沉聲吩咐到:“周處小子,你們回去,告訴呂風說,一切按照他所說的去辦就是了。告訴他,等得雙陽匯聚,至陽碰擊的那一刻,就是發動的時候。。。天意如此,這一次的功德,嘿嘿,足夠爺爺我升神了罷?”他臉上的神色很古怪,似乎是驚喜,似乎是恐懼,有點希冀,有點畏縮的樣子,讓周處他們是滿頭地霧水。
只有趙月兒看了那信函後,默默的點點頭,一言不發的也盤膝坐了下來。滿臉高深莫測的微笑,雙手挽成了一個蓮花般的印訣,渾身彩光繚繞,自顧自的入定去了。周處他們丈二的金剛摸不著頭腦,互相看看,按照呂風的交代,向小貓討要了那江山社稷圖後,又匆匆的奔了回去。
國家有排山倒海之力,這句話用在如今的呂風身上,卻也合適。雖然沒有出動朝廷地人馬,可是畢竟屬下有萬多名法力高深的修士,一聲令下,長白山深處立刻就出現了一塊巨大地平地。數百個乾坤袋同時往那平地裡傾瀉,頓時礦石堆積如山,在陽光下反射出了刺目的光芒。上次呂風他們鑄造那三條法龍,是小心翼翼的在地下一條一條的進行的,可是這次,卻是六條一起動手,這規模可就大了。。
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呂風才刻意地提出,去長白山荒僻的所在進行這番大動作。他也不想中原道門的人發現事情不對勁,跑來妨害他的計劃地。周處他們從瑤池帶來的消息,呂風經過仔細的揣摩推算後,心裡已經有了決斷,已經是放心了不少,所以再也不擔心什麽了。
站在那礦石山的頂部,呂風得意的說道:“主上,你們只要隱藏好了痕跡,不讓中原道門地人故意的破壞,其他的事情就交給屬下就行了。一般說來,按照本官的身份,若是中原道門人的不知曉我們鑄造的這些東西是做什麽用的,一般都是不會故意的搗亂的。我這裡已經有了聖旨,證明這是當今皇上安排的,鑄造的去鎮守皇宮的金龍,萬一有正道修士經過,看到了聖旨,他們也不會說什麽的。”
主聖抓過那聖旨看了幾眼,皺眉到:“古怪,那些修道之人,分明比你們這個朝廷強大百倍,卻還對朝廷如此的恭敬,真是奇怪至極。哼哼,若是本聖的話,哪裡會理會一個實力不如自己的人的命令呢?”搖搖頭,他不解的把那聖旨丟還給了呂風,應諾到:“那,就按照你說的做罷。。。可是,你前次不是說,可以用江山社稷圖把一切的動靜都掩蓋起來麽?”
呂風露出了很謙卑的諂笑,他低聲說道:“那時候屬下還沒有考慮妥善呢。屬下得知的消息,此番右聖被人殲滅,江山社稷圖的老東家一元宗卻也是出現了的,當年右聖可沒有斬草除根啊。”呂風心裡陰笑了幾聲,臉上卻是很溫順的樣子,仔細的解說到:“這江山社稷圖幻化出來的虛像,瞞過普通人那是可以的,可是這畢竟是一元宗的看家法寶,萬一正好有人遠遠的看到了這法寶的光芒,豈不是招惹了是非麽?”
他解說到:“所以,這寶貝是備而不用,若是沒有修道人來窺探,那就一切都好,反正我們有聖旨,在這裡鑄造法龍等等,可以堂而皇之的進行,誰叫屬下是朝廷的重臣呢?若是有修道人來窺探,探出了什麽風聲去了的話,那屬下直接就祭起江山社稷圖,困住那些道人,把他們誅殺了就是。總之在夏至之前,不至於出亂子就是了。”
主對是個沒有什麽機變之術的人,聽到了呂風的話,他覺得樣樣合理,頓時點頭應諾了。他笑道:“元聖正在神殿整頓人馬,只要夏至那天我們這邊一發動,立刻就率領所有的神殿護衛以及祭祀,跨海而來,迎接本族大軍。同時嘛,也是當作先鋒,先掃蕩了幾個正教門派再說其他。”他冷笑到:“東海之外,有個極厲害的人上次算計了元聖一次,若是他還在那裡等候的話,看他可能在數萬人的圍攻中活下來。”
呂風笑著,馬屁如潮,拍得主聖那是飄飄欲仙,渾身不知道多舒服了。
他們二人在這裡一個拍馬屁,一個吃馬屁,正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那邊已經開始發動了。四十七個正道修士在地上布置了幾個屬性為火的陣法,各自站定了方位後,同時使用法訣,頓時四十九根十丈粗細的火柱從地下噴了出來,直噴到了數十丈的高空,融會成了一片紫紅色的火海,發出了嗡嗡的呼嘯聲。強大的熱浪一波波的掃了出去,方圓十裡的積雪立刻就蒸發了,就連附近的樹木,也漸漸的乾枯變黃了。
主聖看得事情正式開動了,再也沒有心思和呂風鬼扯,他大步上前,怒罵到:“你們這群混帳,這些仙長都開始施法了,你們還磨蹭什麽?給本聖上,把礦石都送進那火焰中去冶煉,按照數量多少,千萬不可出錯了!先熔煉成天陽金,再來鑄造成法龍!。。。你們八個,也去幫手!快,快,快,不許用法力送進去,你們扛著礦石飛上去,把那些礦石用手送進火焰裡!”
這條命令一下,靈先生八人都苦起了臉,不許用法術卷起這些礦石往火海裡送,這不是逼著他們用血肉之軀和那純陽真火對碰麽?而且他們也覺得奇怪,主聖怎麽對那些道人這般客氣了?都口稱仙長了?以前他可是最看不起正道修士的呀!
偷偷的歎息了一聲,靈先生他們認命的飛了起來,抓起一塊塊的礦石,小心的投擲進了那已經融合成實質一般的火焰中。那礦石一放入火焰,幾乎立刻化為了液體,其中的雜質被消融為氣體,就剩下了最為精純的一點點金屬液體在裡面。。。
呂風看著神殿的屬下們一個個忙碌了起來,不由得臉上露出了極其怪異的笑容,手中又出現了一個乳缽,有一杵沒一杵的在那裡搗弄起那些稀奇古怪的藥物來。這幾天來,他有空就在那裡煉製那些稀奇古怪的春藥,主聖他們已經習慣啦,再也懶得說他什麽。主聖他們也清楚,若不是呂風有個朝廷重臣的身份在那裡,他們怎麽可能如此肆無忌憚、大張旗鼓的在中原架設法陣、鑄造法龍呢?他們這麽多的神殿所屬人馬,怎麽可能安然的停留在中原呢?所以,呂風哪怕配置的春藥使用的原料再稀奇古怪,再惡心,他們也是熟視無睹了。
一杵,一杵,一杵,用力的在那乳缽中搗弄著,看著天空那越來越大的金屬溶液匯聚而成的球體,呂風低聲說道:“萬事具備,只等東風。。。水老怪說的那法子,可真正惡毒了。。。唔,來,老子就和你們賭一把。若是你們贏了,老子帶著所有的人馬躲進瑤池。若是你們輸了,你們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中原道門,嘿嘿,會有一個驚喜給你們的。”
沉吟了好一陣,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小貓,呂風點頭說道:”小貓,冥龍會如今有多少人手?”
小貓憨憨的笑了幾聲,回答到:”九位頭領,三百七十名天殺,九百四十名地殺,三千四百名玄殺,五千一百名黃殺。其他地低級殺手,就是還沒有修煉本門心法的,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了。江湖的黑道和綠林的勢力,都被冥龍會給霸佔了,真正算起來,怕是那些低級的屬下,不會少於二十萬人。如果加上他們的親屬家眷。。。這,真正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了。”。
凝重地點點頭,緩緩的坐在了一張太師椅上,輕輕的彈動了一下身邊的茶幾,呂風眯著眼睛低沉的說道:”那,冥龍會也潛伏下來罷。連同《問天篇》一起,把本門所有精妙的法訣都傳授給冥龍、魔龍、血龍三人,著他們傳授給門下弟子。”呂風不無得意的看著小貓直樂:”如此一來,我一元宗主力處於明地裡,暗裡還有西極宗、雙仙宗、冥龍會三大勢力分處西方、東海、中原江湖道上,就算若是日後萬一有了個差失,本門地香火卻是不會斷絕地。”
一直靜悄悄的站在旁邊的趙月兒渾身一抖,連忙抓住了呂風地肩膀,低聲呵斥到:”你胡說八道什麽呢?已經有了這麽多的準備,你還害怕什麽?他們那數萬神殿護衛再厲害,難道經得起中原這麽多正教同道的圍攻麽?遊仙觀、黃龍門的弟子有如此之多,你還說這些話作甚?”
呂風輕笑,握住了趙月兒地手掌,輕輕的撫摸了幾下,故作輕松的說道:”我們修道之人,難道還要討什麽吉利的話不成?先做好籌算,總比事到臨頭手忙腳亂來得好。。。月兒,水前輩煉製的化形丹,你挑選道行功候最深地那些靈獸服下,小貓,你去瑤池訓練那些笨家夥,總要把他們都訓練成一支軍隊的模樣才好。這些家夥的真元,不見得就弱過了神殿護衛們,我們以軍陣殺伐之術應付之,必定大勝!加上天外天那三十六營的天兵,起碼我們在人數上佔了太大的便宜了。”
小貓點頭應諾了一聲,掐了掐自己的長胡子,隆聲說道:”這是虎爺我吃飯的勾當,鐵定操練得他們比破陣營的那群還要精銳!”
重重的拍打了一下趙月兒的手,呂風笑道:”月兒,還有一件事情交代給你,在青雲坪、峨嵋山等本門弟子聚集的地方,布置好陣圖,若是我們最終失利了,全部門人,統統逃進瑤池裡避難。嘿嘿,只要給我們足夠的時間,西方、東海、中原,我們擁有無數的門徒,千年之後,我們的實力會有多大?這也就是我們最後的一步退路了,千萬不能出了差錯。”
趙月兒深深的點頭,應諾了下來。呂風極其舒暢的歎息了一聲,猛的鼓掌了三下,笑道:”如此甚好,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老子親自送那些苦力去挖礦去。娘的,可惜那些礦坑倒塌卻壓不死他們,否則老子非要成天讓他們礦難不可。唉!月兒、小貓,你們速速去辦理我交代的事情,千萬不能延誤了。我這裡應付完了主聖他們,還有好事要做呢。”
看到呂風滿臉的陰險神色,趙月兒輕啐了一聲,握起拳頭往呂風頭上砸了兩下,化為一蓬白光消散了。小貓卻是大步隆隆的衝出了密室,一路吼著的跑了出去:”趙老大,常鐵,他娘的,給你們一筆好買賣做。皇帝叫老子去訓練新軍哩,你們還不多抓幾個能乾的將佐跟著老子走麽?多帶純種的黑土狗,他娘的,那鬼地方可是找不到狗肉吃的。”
呂風猛的呆了一下,心裡一股寒氣直衝了上來:”在瑤池烤狗肉吃?天啊,若是被西王母知曉,怕是她會直接。。。”
蕭瑟的秋風中,呂風送走了那群倒霉的神殿護衛,看著他們脫下了鎧甲、放下了兵器,抓起了鋤頭、鐵鍬一類的工具,跟著幾個自己收羅來的邪道修士飛遠了。”唔,用這些家夥去挖礦,還挺節約的。凡人工匠,半個月就會磨損一柄工具。可是這些家夥以真元運用之,怕是一百年都不會損壞一柄,這成本可就大大的降低了呀!皇帝說國庫不飽,這回挖出來的金銀,多獻上去一些也是功勞。”
撇著嘴冷笑了幾聲,呂風反手一掌把一片快要落到他肩膀上地黃葉震成粉碎。頭都不回的吩咐到:”周處,備馬,我去山裡找義父商量些事情,你們快快派人去江南一帶,多采購美酒美女,多弄些奇技淫巧的東西過來北平,獻給主聖他們,只要他們高興了,我們的好處可是極多的。。。沒看到大人我,前天已經得了他們總計將近二十萬年苦修的真元麽?”
周處他們額頭上滿是冷汗,眼裡卻毫不掩飾對呂風地羨慕。簡直就是開玩笑,一個有根基的道人,苦修兩千年,只要渡過了最後的天劫,總能破開虛空,飛升仙界。接受仙界的萃煉後,就會成為擁有極大力量的仙人。可是呂風如今身上加起來,擁有了主聖、靈先生等九人合計超過三十萬年苦修的龐大真元,呂風如今還能算是人麽?恐怕連怪物,都無法形容如今的呂風!
看到周處他們滿臉古怪地表情,呂風不由得笑起來:”罷了,下次你們多送點美酒之類地給靈先生他們,每個人從他們手裡哄個幾百年的修為出來,總是很容易的事情地。”頓了頓,呂風陰聲說道:”若是有可能,找機會煉化了他們一人,練成丹藥給你們服下,這效果卻也不錯哩!”呂風如今有信心,若是從背後下手刺殺,能夠一舉摧毀靈先生他們中任何一人的全部生機。
周處他們聽得呂風的話,不由得都低聲獰笑起來,點點頭後,飛一樣的跑了出去:”快快備馬,大人要出城呢。”
一棟極其豪華地院落內,主聖抓著一個絕頂精致的水晶杯,品味著裡面那芳香異常的淡青色酒液,看著那瘋狂歌舞有飛天妖魔之象的女子,不由得滿足的歎息了起來:”想不到,呂風這區區一個王朝地大臣,他的享受,卻比我們族中最高貴的王還要好,難怪你們四個成天泡在女人堆裡,銳氣都消磨了大半。。。也難怪元聖他們,進了中原之後,立刻就起了叛心了。”
歎息了幾起,主聖隨手一抓,把一個極美的女子憑空抓進了自己的懷裡,用舌頭在那不斷嬌笑的女子臉上舔了幾下,主聖問道:”元聖說了,要提防呂風他可能在背後搗鬼,這幾天,你們不是都在監視他麽?呂風的確是在老老實實的幫我們辦事麽?”他懷中的女子扭動了幾下,嬌聲歡笑,主聖連忙無比疼愛的把酒杯送進了那女子的手裡,看著她一飲而盡,連忙誇獎到:”寶貝,你好酒量。”。
靈先生眼饞的朝著主聖懷中的那女子看了幾眼,聽得主聖問他,連忙說道:”自然,我們這幾天都輪番在背後窺探呂風呢。可是呂風如今的真元,卻比我們還要強了,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發現,所以我們卻也不敢太靠近他呀!您給他的力量,太多了。”
主聖冷冷的笑著,很是無所謂的說道:”給他的力量太多麽?本聖不這麽覺得,我們萬萬不能親自出手的,很多事情只能是呂風自己去解決,如果他沒有足夠的力量,他要是被人殺死了,我們的希望豈不是落空了麽?”貪婪的撫摸幾下懷中的美女,主聖笑道:”卻也不怕呂風翻天,他要是好好的給本聖辦事,日後自然有他的好處。若是他敢搗亂,本聖埋伏在他體內的魔咒立刻爆發,讓他魂飛魄散,不得好死。”
停了一下,主聖突然大笑起來:”可是,呂風他為什麽要搗亂呢?他已經修煉成了魔體,已經是我族之人,他又有什麽理由不幫我們辦事呢?唔,本聖看人不會看錯的,呂風是個很可靠的人。再說了,既然他體內已經埋伏下了本聖的魔咒,還用擔心什麽?”
一群魔頭狂笑,卻不知道,僅僅一盞茶的時間後,他們的對話就全部傳進了呂風的耳朵裡。這些豔麗的女子,都是錦衣衛花營訓練出來的密探啊!尤其她們都被呂風用巫族法術洗乾淨了頭腦,對呂風是忠心耿耿,而巫族法術的波動最是隱晦不過。就連主聖,也沒有察覺這些女子的異常呢。
斜靠在一顆梧桐樹乾上,呂風看著呂老太監在林中地那陣圖上潑灑著黑色的藥水,看到羅蘭等一行黑法師在那裡念頌著難聽的咒語,一縷縷的黑氣從那陣圖上升了起來。慢慢的,一隻雪白的手掌猛地從那地下一掌擊出。一具渾身赤裸,眼裡閃動著赤紅光芒的僵屍慢慢的爬了起來。那一縷縷的黑氣立刻向著那僵屍纏繞了過去,在那僵屍的皮膚上,繪製出了無數古怪的花紋。
'鏗鏘'一聲,呂風手虛空一抓,一柄鋼刀立刻從旁邊一錦衣衛的刀鞘裡飛出,狠狠的朝著那僵屍劈了過去。'當啷'一聲巨響,火星四濺,那僵屍僅僅是皮膚上出現了一條淡淡地痕跡,而那鋼刀卻是被整個的崩壞,刀鋒上出來了個拳頭大小的缺口。
呂風鼓掌讚歎到:”羅蘭,你們學得真快啊,東方和西方地法術結合了起來,這些僵屍既有了東方僵屍的強大力量,同時又有如你們西方的死靈騎士一樣容易煉製。嘖嘖,果然是驚人的成就。”看著那邊眉開眼笑地羅蘭,呂風故意打趣到:”恐怕就憑借這一手新的法術,你在你們組織中的地位,都會升上大大的一步罷?”
羅蘭笑得牙齒都掩不住了,連忙說道:”可不是麽?只要我們這裡的魔法筆記送回總部,我起碼就可以成為最頂級地長老級別的人物,這可是最大的一份功勞呀!我們可以量產這樣強大的死靈戰士,我們還害怕誰呢?只要擁有這樣強大的,超過一百萬的戰士,我們可以橫掃整個西方大陸了呀!”羅蘭眼裡滿是激動,就連旁邊那些骷髏架子一般的黑法師也是雀躍不已。
呂風耳朵裡面傳來了呂老太監的傳音:”哼哼,他們想要把這法術的筆記送回西方?乖兒子,可要小心了,若是他們真的橫掃了西方,說不定就會引起主聖他們的注意,到時候,哼哼,你的西極宗,可就有麻煩了。。。再者,若是他們製造無數這樣的僵屍出來,說不定他們的野心,就是要吞並東方了,到時候咱們可就有麻煩了。”
臉上笑得仿佛吃了蜜糖一樣,呂風對著羅蘭他們很是勉勵了一陣,這才傳音回去道:”您放心罷,這些人,孩兒又怎麽可能讓他們回去西方呢?等得極陰地窟中的僵屍有了二十萬,就可以下手把他們都抹掉了。只要有了他們的法術修煉方法,我們就可以製造出更加強大的僵屍來。”
還在不斷的潑灑藥水的呂老太監滿意的點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來,他繼續問道:”那主聖在你身上下的魔咒,沒有問題罷?你可是我呂家傳宗接代的獨苗,要是你出事了,公公我就去和那老鬼拚命。”言語中,有一股掩飾不住的慈愛之意,濃濃的流淌了出來。
呂風臉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回答到:”您放心罷,我如今是混沌之體,他的那魔咒,剛剛進入我的身軀,就被孩兒化解了。哼哼,兩儀生氣的妙用無窮,他們的那魔氣,性質上還差了老大一截,那等魔咒,怎麽可能傷害到我?您在這裡逍遙度日罷,看管好這些西方的黑法師,不讓他們搗鬼就是。孩兒卻是要回去監工了,那九條法龍,卻是要'好好的'煉製一番的。”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呂風大笑起來,狠狠的拍打了幾下羅蘭的肩膀,鼓勵他們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一定要造出更加強大的僵屍來,並且描繪了一下雙方合作的美好前途之後,呂風微笑著帶著一行隨從,跨上馬背,就要返回北平府。那邊,呂老太監奇怪的開口問道:”風子,你這次來,就是為了看我們怎麽煉製僵屍麽?”
呂風驚訝的看了看呂老太監,皺眉到:”我不是向您請教過那問題了麽?我此番來,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問極品的春藥是如何製造的,宮裡是否有某些奇怪的春藥配方呀!您老的答案和孩兒我的預想是一模一樣的,那,自然就算是完事了呀!北平城內事情還多著呢,孩兒自然要回去監督著才行!得了,您老慢慢地玩罷。孩兒去了。”
揮揮手,呂風笑嘻嘻的一馬鞭子抽在了坐騎的屁股上,策馬'嘩啦啦'的朝著山下奔去。呂老太監面色呆滯的站在原地,很是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問公公我那些春藥地煉製方法?開,開什麽玩笑?你,你已經是修道之人了,莫非還要春藥麽?不行,公公我要好好的問問詳細,可不能你那地方有了毛病,公公我的孫子,可就。。。”。
越想越是心慌,呂老太監啊呀一聲狂嘯,丟開了手中的藥水壇子,足足原地跳起來十幾丈高。仿佛一陣狂風,朝著呂風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一路上,就看到無數巨大的古木被呂老太監一掌一掌的震成了粉碎。他老人家就這麽直接走直線,朝著山下追了過去。。。羅蘭很少見地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嘻嘻自語道:”上帝啊,多可怕地老人。”那些黑法師連連點頭,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看著那些粉碎的參天大樹直發呆。
被呂老太監在半路上截住,仔細地詢問了一下呂風最近的'雙修'生活是否和諧的問題,鬧得呂風瞠目結舌,差點沒暈過去。呂老太監卻是得到了呂風依舊'龍精虎猛',那些春藥卻是另有妙用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甩著一兒獨臂,化為一道狂風,朝著深山又飄了回去。呂風回頭看了看一眾隨行門人那憋不住地笑意,氣得眉毛直闖關:”笑什麽?走,走,快點,他娘的,大人我像是,像是那樣的人麽?”
氣急敗壞的一掌拍出,青色的狂飆卷起了路邊一塊數千斤地巨石狠狠的砸進了樹林裡,也不管那巨石是否會誤傷到了無辜的人,呂風狠狠拍打了一下馬屁股,帶著數百錦衣衛騎士,飛速的朝著北平城奔馳而去。他沒有注意到,路邊那塊巨石落地的樹林內,一個極美貌的少女手托著那塊巨石,慢慢的飄了起來,臉上是一片的歹毒獰惡的神色:”呂風,你,你還活著,老天保佑,你還活著!”
一團金光閃出,那塊巨石猛的炸成了粉碎,那少女發出了一聲淒厲無比的尖嘯,化為一團灰影,直飛起數百丈高,朝北平城飛射而去。
北平城內,呂風放慢了馬蹄,翻身下馬,隨手把那韁繩丟給了一名錦衣衛大漢,故意用很大的聲音說道:”本官要去拜會三王爺,你們也不用跟來了,自己回去衙門裡罷!最近聽說,江南那邊,還有人在背後造謠生事,說陛下的壞話,把這些目無君上的混帳東西都給本官抓出來,統統處死,滅其十族!”血淋淋的命令,嚇得附近百姓四處逃散,唯恐自己就招惹了這些錦衣衛的凶神,被當作叛逆給殺死了。
呂風冷笑了幾聲,有意無意的朝著路邊一棟閣樓掃了一眼,背著雙手往前漫步行去。他走到哪裡,路邊的百姓就恭敬甚至是帶著一種恐怕的眼神低下了頭去,簡直就比皇帝出行,這些百姓還要來得恭敬一些。呂風自然明白這些百姓害怕的是什麽,可是他也不在意,反正這錦衣衛的凶名,已經是天下知曉了,沒必要再掩掩蓋蓋的裝好人。
正行走間,突然背後傳來了一道淒厲至極的破空聲,一個清脆的女聲帶著無邊的怨毒之氣大聲喝道:”呂風賊子,納命來!貧僧替天下無辜亡命的百姓,取你的狗命!”那女子故意的提高了自己的聲音,強大的真元,讓整個北平城都聽到了她的喊叫。
呂風的身體突然僵直了,仿佛一具石像一樣固定在了空氣中。一柄閃動著刺目金光的禪杖,帶著隱隱的天龍吟唱之聲,帶著浩然的純正佛力,直接穿過了那身影的胸膛。那女子發出了歡暢的歡呼聲,但是立刻就變成了一聲驚呼:那身影突然碎裂,哪裡是呂風的真形?分明就是因為呂風速度太快消失在空氣中,所留下來的一條虛影!
那女子的反應也是極快的,手腕一抖,那禪杖立刻翻騰了起來,化為一條金龍,緊緊的護住了自己的身體,隨後,一件佛門至寶七寶彩練舍利幢呼嘯著從她身上冒了出來,化為一層層七彩光幕,把她護在了裡面。那上面鑲嵌的四十九顆拇指大小的舍利更是破空飛出,四十九道白光橫貫天地,強大的法力波動封鎖了方圓裡許地整個空間。
一條黑影有如鬼怪一般,慢慢的出現在那少女身前不到一丈的地方。呂風滿臉的獰笑,破開了那被封鎖的虛空,直接出現在那少女的面前。沒有任何地客氣,呂風右手食指、中指成劍訣形劃出,一道漆黑的劍氣轟鳴著衝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那少女胸前一顆正在閃動著光芒的舍利上。無比龐大的力量當場就震碎了那顆舍利,少女慘叫一聲,張口噴出了一口金色的血液,整個身體被打飛了出去。
右手一抓,一隻黑漆漆的足足有數古丈方圓地大手憑空出現,抓住了空中四十八顆完好舍利。呂風張開嘴就把這些起碼有六世輪回火候的舍利級吞了下去,吃唐豆子一般的'嘎吱'幾聲嚼掉了。純正的佛力蕩漾在體內,立刻被轉化為了兩儀生氣。呂風渾身舒暢,頓時仰天發出了一聲長笑:”姑娘辛苦了,卻是憑空給本官增加了如許多的修為,本官都不好意思了哩!”
無數道閃亮的黑色劍光飛射而出,'當啷啷'的一陣巨響,那少女護身地寶幢、金龍接連粉碎。呂風臉上一陣的邪笑,一掌帶著絲絲黑煙,狠狠的印向了那少女的丹田要害。”在大街上刺殺朝廷命官,罪該萬死,抄滅九族!小丫頭,你就乖乖的留下罷!”呂風邪氣十足地,渾身籠罩在黑煙中,撲向了那小嘴中鮮血狂噴的少女。
那少女一聲驚呼,身上突然閃過了一圈七彩光華,整個化為一道兒彩光,極快無比的飛了出去。這分明是發動了一件奇門法寶,把她給帶了出去,那法寶的速度快得無法形容,饒是呂風的速度,也弄了個措手不及,只能勉強的在那少女的身上抓了一把。'嗤啦'一聲輕響,呂風手裡握住了一把三尺長的青絲,他頓時有點愕然的呆住了:”開。。。開什麽玩笑?本官什麽時候和尼姑結仇了?”
無比氣惱的把那青絲丟在了地上,呂風眼裡寒光一閃,掃過了街邊的那些百姓,冷哼到:”來人啊,把這些刁民統統抓回去,讓他們明白,什麽是該說的,什麽是不該說的。”那隨行的數百錦衣衛聞風而動,立刻就封鎖了整條長街,只等大隊人馬到來,立刻就要抓人了。。
”古怪,古怪,一個小尼姑來刺殺本官,我呂風什麽時候得罪她了?本官行事最是小心不過,錦衣衛大統領這個身份,可是從來沒有和修道中人結怨的,相反,本官和那幾個修道門戶,關系還是很不錯哩,怎麽會有個小尼姑來刺殺本官?唔,卻是要讓那些在各大門戶中的密探好好的打聽一下,這小尼姑的道行,最多相當於金丹初期的水準,可是使用的法寶,可都不弱啊。”
一路沉思著,呂風已經到了朱任被軟禁的府邸,朝著那大門口的上百軍士點點頭,呂風掀起前襟,放步的走了進去。剛剛進門,呂風就絲毫沒有任何尊重的大笑起來:”哈哈哈,三王爺,臣下來看望您了,您最近過得怎麽樣呀!唉,您如今太太平平的做個富家翁,您的王號也保留著,每年還有朝廷的俸祿供養,嘖嘖,本官都羨慕您的逍遙日子哩。”
大廳中,正趴在一個侍女胸膛上用舌頭亂舔的朱任連忙一手把那少女推開,慌不迭的整理了一下衣褲,恭恭敬敬的把呂風迎進了大廳,很是謙卑的笑了起來。”呂大人說笑話了,您可是朝廷的重臣,小王哪裡有什麽值得您羨慕的?”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滿臉笑容的呂風,朱任殷勤的請呂風坐下,立刻叫嚷到:”來人啊,上茶,上茶,上次收藏的極品大紅袍,快快給本王拿上來。”
看到呂風滿臉的溫和笑意,朱任很謹慎的半邊屁股坐在了主位上,低聲問道:”呂大人,外面聽說,我二哥他。。。他已經是去了,嘿嘿,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似乎害怕呂風誤會什麽,朱任連忙解釋到:”我只是出於兄弟之情,問問。嘿嘿,問問,沒有其他的用意,絕對沒有其他的用意。呂大人乃是當今皇上身邊的紅人,這個,您應該知道消息?”
端志渾身哆嗦的仆役送上來的茶水,呂風深深的吸了一口,強行擠出了一絲悲淒地哀容,歎息到:”唉,好人不長命呀!二王爺他雖然在皇宮內被好吃好喝的奉養著,卻一心煉那血神魔功。”呂風的演技的確是到家了,他眼角居然都掛上了兩顆不知道什麽成分的水珠,在那裡哀歎到:”所以,一不小心,走火入魔,就這麽生生的被魔火給燒化了。”
朱任整個人頓時軟在了太師椅上,他滿臉地橫肉都一下子耷拉了下來。有氣無力的嚎叫著:”呂大人,二哥他死了,可是小王,卻是對陛下忠心耿耿。那造反叛亂的事情,真的和本王無關啊。本王最多的罪過,也就是吞了幾萬畝田地,討要租子的時候弄死了幾個人,搶了百把個民女,縱狗咬死了幾百個賤民,本王真沒有叛亂呀!”
嘿,就看到朱任鼻涕眼淚地全下來了,眼看著就要往呂風身上撲,呂風連忙放出了一層真氣逼住了朱任那胖大地身軀,心裡尋思到:”嘿,這死胖子卻是個心裡明白的人,知道朱亻登是被皇帝下令殺了的,卻在這裡求饒了。。。本官管你搶劫民女地事情?哼,沒有你們這些搶劫、誘拐民女的貨色,本官去哪裡買美女獻給主聖他們啊?”
搖搖頭,呂風眼角的兩顆水珠神奇的又縮了回去,他呵呵大笑著安慰朱任到:”王爺您放心,您是陛下地親叔叔,誰敢把您怎麽樣呢?只要您好好的在這裡住著,不要太頻繁的出城就是啦。陛下說了,您以後若是憋得悶了,只要給錦衣衛衙門裡面去張條子,等衙門裡派出高手護衛來,您就可以出去轉悠一下。如今北平城的青樓妓院,也是挺不錯的,王爺可不錯過哦?”
朱任一下就精神了起來,舉起袖子胡亂地擦拭了一下臉上的鼻涕等物,笑嘻嘻的說道:”嚇死本王了,皇上他不會殺本王?”
呂風連忙說道:”哎呀,王爺怎麽這麽說呢?您是陛下的親叔叔,皇上他照顧您都還來不及,誰說要殺了您呢?嘿嘿,這不是,最近聽說王爺您身體有恙,所以,所以陛下立刻就派臣下來探望您了不是?”呂風臉上的笑容極其的古巴,似笑非笑的,總是往朱任的下體掃來掃去的。
肥胖的臉蛋上,極其少有的出現了一片暗紅色,朱任有點郝然的說道:”啊,這個,陛下也知道。。。也知道本王的那點毛病了不成?嘿嘿,不是什麽大毛病,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不過是最近幾個月,這個稍微沉迷了一點點,啊,哈哈,太醫說本官那是虛火上升,弄得腎水枯涸,只要小心的調養,卻是沒事的。”
頓了頓,朱任有點得意的說道:”不過,本王卻也找到了好東西,高價從西域的商人那裡買到了幾瓶大力金剛丸,只要一丸服下去,這個嘛,整個晚上那是龍精虎猛,精力充沛,夜禦十女,那是輕松異常的事情。”說著說著,他沾沾自喜的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純金的小瓶子,看著呂風笑道:”呂大人,有沒有興趣嘗試一下呀?這寶貝,效果可是真正的不錯哩。”
眼睛猛的跳了一下,呂風連忙說道:”罷了,罷了,本官內功有成,卻是用不上這等玩意。”裝模作樣的把那金瓶拿了過來,揭開蓋子細細的聞了一下那瓶子裡金丹的味道,呂風突然間大聲叫嚷起來:”哎呀,王爺,您可怎麽如此的不知死活?您已經是腎水枯涸,只能用滋養的藥物慢慢調養,卻還吃這等虎狼之藥,逼伐腎元最後一絲元氣,雖然如今看起來是金槍不倒,實際上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呀!”
絮絮叨叨的,一通危言聳聽,整整的說了有一刻鍾,呂風從縱欲的害處說起,一直說到長期服用這等金丹會帶來的害處,以及引申到最後會讓朱任變成一具骷髏架子等等可怕的後果,硬是嚇得朱任渾身冷汗,'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呂大人,您可是武林高手,又擅長修道煉丹,這些事情可是瞞不過您的呀!難怪本王最近心慌氣喘,咳嗽的時候黃痰裡面還帶黑色的血絲啊,都是那群該死的西域的商人,本王要宰了他們。。。可是,呂大人,本王的一條小命,可就在大人您的身上了呀!”。
哀嚎了好久,呂風手一抬,輕輕的扶起了朱任,笑吟吟的說道:”王爺不用擔心,臣下開幾張方子,王爺重金收購上面的天生靈藥,只要小半年的功夫,保證王爺的身體回復如初,不過這等下三濫的春藥嘛,還是不用服用了的好。就算是春藥,也要講究陰陽調和的至理,純粹的陽剛藥物,那等於是純鋼大斧,把王爺的元氣都給砍伐去了。只有那用純陰的藥物,煉製的丹藥中自然帶著的一股子陽氣,才能是極品的春藥,不僅僅引發王爺的雄風,更是能調和體內的陰陽氣息,絕對不會有損王爺的虎軀呀!”
眼裡神光一振,朱任連忙湊了上去,很是低聲下氣的求教到:”那,還請呂大人示下藥方子才好。嘿嘿,如今本王連封地都沒有了,也就只有在女人身上討點快活,實在是離不開那些藥物啊。”
呂風滿臉的遲疑,很是猶豫的說道:”可是,藥方子可以給王爺,王爺也可以備齊這些原料,可是,要想煉丹,卻是只有本官一人能行的。這個。。。本官如今事務繁忙,怕是沒時間去。。。”
朱任可不管這麽多,他死死的握住了呂風的手,哀求道:”呂大人,您就幫幫小王這次罷,只要煉出了那極品的春藥,小王一定有心意獻上!呂大人呀,本王可就只有這麽一點點愛好了,您可不會不幫忙罷?”說完,又是一通許願的好話說了出去。
呂風遲疑了很久很久,最後終於是被朱任糾纏得沒有了辦法,這才'勉強'的點頭說道:”罷了,既然王爺這麽有誠心,那,拿五十萬兩銀子的費用,臣下就替王爺開爐煉製他幾百粒極品的'春風正氣丸'出來。。。可是拿原料,卻還要王爺自己去想辦法呀。”頓了頓,呂風極其詭秘的笑起來:”天底下最為潔淨,最為純淨的陰中帶陽的物事,可就是少女的初次天葵。只要王爺能收集四百九十名少女的初潮血液,嘿嘿,再加上其他的幾種君臣輔佐的藥物,靈丹,可就煉製出來了。”
朱任的昏庸,也是出名了的,聽得呂風這等荒誕無稽的藥方子,他卻是興奮的亂叫:”呂大人果然是好見識,這等奇妙得藥方,那些普通的太醫,哪裡能知曉?四百九十名少女麽,本王著人去收買就是,十兩銀子一個,卻還用不了五千兩,不夠本王一次宴會的花費,便宜呀!”
呂風連忙告誡道:”王爺,此事傳出去,可就不好聽了,尤其若是被監察禦史得聞,說臣下為王爺煉製這等丹藥,怕是立刻就會彈劾臣下,這可不能漏了風聲呢。。。至於那些少女,更是要處女之身方可,否則元陽入了體內,那陰氣就駁雜不純了,煉製出來得丹藥,卻沒有什麽靈效了呢。”呂風深深的看著朱任,用魔功把這告誡直接印進了他的腦海。
朱任哈哈大笑,卷起了袖子大聲叫嚷到:”呂大人放心,這等事情,本王理會得。嘿嘿,只要靈丹煉成了,本王一定有心意送上的,還請呂大人日後多多照顧才是。。。嘿嘿,聽說道家法門,有那采陰補陽的密法兒,呂大人可否賜教一二呢?”
呂風看得朱任如此的殷勤,二話不說的就給朱任傳授了幾種不入流的采補的法門,兩人不時的發出極其淫褻的奸笑聲,笑聲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