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低聲罵了一句:“又是那個公子哥兒,哼,一看就是個花天酒地,胡作非為的家夥。”
方兄低聲罵了一句:“十一,謹言慎行,不容有失,你管他們作甚?”
那公子哥也不下馬,就這麽騎著馬到了城門口,趾高氣揚的反路引丟給了那城門官,隨後砸一錠金子下去:“啊,這算是公子我繳納的城門稅啦,嘖嘖,算公子我請你們喝酒的,這成都,可有什麽好玩的地方麽?”
那城門口稅官看得上豪客公子到了,不由得巴結的纏了上去,笑嘻嘻的說知:“w以子,我們這成都可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杜甫草堂啦,青羊宮啦。嘖嘖。可都是好地方啊。公子這麽風流瀟灑的人物,要是憑吊古人,那就去杜甫草堂。如果公子要尋仙訪道,那就去青羊宮,那可是道尊老子落腳地方,現在裡面的幾位道長,可都活神仙一般的人物呢。”
那公子看了看肥胖的稅官一眼,隨手又一一錠金子砸了下去。拍拍大腿說到:“哦?青羊宮麽?這名字倒也聽說過,哈哈哈,神仙?只有公子我這樣的人才能做神仙啊,他裡面可有客房出租麽?我倒想看看,這號稱活神仙的人物,到底是什麽樣的。”
那稅官湊趣的笑道:“公子果然問到了點子上,那青羊宮的香火旺盛。裡面倒也有幾間清淨的客主心院子出租地,經常有文人公子在裡面流連的。尤其那青羊宮的諸位道長,把那偏院掃得乾乾淨淨,比住在外面地客棧還要來的甭淨清潔。他們的素齋更是一絕啊,又要比客棧的飯食乾淨多了,公子一定會滿意的。”
公子哥又是一錠金子砸下,笑吟吟的看著肥胖的稅官,笑道:“那麽就有勞大人帶路,幫我去裡面租一間偏院了,可好麽?”
那方兄、李兄對視了一眼,心裡恨死那個趨炎附勢的稅官,“該死地混帳,你不說青羊宮的好處,會死麽?主子現在可就躲藏在青羊宮。你讓這飛揚跳脫的公子哥進去,說不定就惹出麻煩牽涉到主子的身上,該死,要是主子出了什麽事情,非要你的腦袋不可。”
當下,車隊也順順利利的進了城,然後就是在距離青頭宮還有兩條街地地方,找了一家還算乾淨的客棧住了下來,十一這些年輕人立刻就按照那方兄的命令,三五成群的去到了大街上。出沒於酒樓飯鋪的打探消息,至於方兄,李兄他們幾個中年人,則是換了一身衣物後,準備去一些高雅的場所,一些當地官員幕撩可能出沒的場所去查探風聲了。
自然,他們地臉上都用某些特別的藥物更換了一點點容貌,反正足夠讓熟悉他們地人認不出來,因為他們的影像圖應該已經分發到了天下,所有的官兵都在等著抓到了他們去領賞呢,要知道,方兄,也就是方良,李兄,也就是李善,朱棣開出的價碼可是很重很重的。
成都城內最大的,也是最豪華的,同時也是最附庸風雅的酒樓青蓮雅築,因為時近傍晚了,人流如織,方良、李善帶著幾個同伴作出了一副豪客的模樣,慢吞吞地走進了青蓮雅建築的大門。在小二殷勤的拋呼聲中,他們去到了二樓。
二樓的布局很新穎。三十幾張大理石面的八仙圍繞著當中的一個小小的圓池,裡面鋪著厚厚的氈子,放著幾張桌椅,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而那些八仙之間,則是擺放著半人高的石板屏風,把桌子隔出了一間間的小空間,但又可以方便鄰桌的熟識的人相互相招呼,倒也是方便到了極點。
方良歎息了一聲:“這四川一境,自古富庶,導致民風奢華浮動不思進取,就看這酒樓的布局,可就知道了。”
其他幾個中年人點頭稱是,然後就看到那公子哥大搖大擺的,換了一件碧綠色的長袍,腰間佩戴了一柄藍色劍鞘的寶劍,右手拇指上套了一個碧綠如洗的玉石戒指,歪著鼻子翹著下巴走了上來,四個童子也換了一聲整齊的月白色文生袍色,手裡也都各自拿了一柄折扇,搖搖擺擺的走了上來,仿佛是四個士子結伴了遊一樣。
那公子哥看了看左右,點點頭說到:“罷了,地方也還算乾淨,湊合著吃頓,小二,有什麽新奇點的好吃的好喝的都給公子我端上來,少不了的好處,”頓了頓,這公子哥很認真的看著小二說到:“公子可告訴你,菜肴裡不能放辣椒,否則公子我砸了你的酒樓子。”
說完這番話,那公子哥左右看了一陣,一屁股坐在了方良他們隔壁的一張桌子上,頓時李善氣惱的橫了那公子哥一眼,嘴裡低聲罵了一句:“這種人,實在是有辱斯文……吃個飯,還挑三揀四的,古之聖人,可有這般作為的人麽?”
一個小二走了上來,點頭哈腰的笑著問:“諸位大爺,您們要吃點什麽哈?”
李善輕輕的一拍桌子,說到:“把你們成都拿手的好菜挑有特點的做幾份上來,唔,再上一點爽口的淡酒就是。”頓了頓,李善撇了那公子哥一眼,笑道:“辣椒該怎麽放就怎麽放,我們不挑口的。”
公子哥回過頭來,瞥了一下方良等人,冷笑到:“一群不知好歹的東西,要是在公子我的地頭上,我非下手廢了你們不可。看什麽看?弄火了公子我,非去衙門告你們不可,公子可是讀書人,你們這群做買賣的,下三流的東西,也敢在公子面前囂張不成?商人,哼哼,商人,有幾個臭錢了不起麽?”
方良一手抓住了身邊衝動得想要跳起來的同伴,低聲說到:“幹什麽?你想鬧出亂子來麽?”
那個中年人氣惱地坐了下去,惡狠狠的看了那公子哥一眼,嘴裡低聲咕噥著:“小輩,要是,要是本大學士還在位上,就有地你的好看。看你的模樣,最多不過是一個秀才身份,敢和本大學士學般說話?你不要命了麽?”。
過了一陣,二樓的人越來越多,都是一些渾身華美的綢緞,腰間佩戴著紫金、白玉墜子,搖動著折扇,身上有著常有地薰香味道的人。更有一批青春年華的士子,文縐縐地從在了一張八仙桌邊,笑嘻嘻的吟詩作對。好不快活,就聽得那些七嘴八舌的說著什麽:“啊呀,秀小姐今日要在這裡奏琴清唱麽?那可是三輩子難得的耳福啊,今日可真正是來對了。”
那公子哥子猛的一收,低聲的笑了笑:“秀姑娘?唔,如此受人追捧,可見有得一分姿色。罷了,你們給我看著,要是那姑娘真地長得不錯。就去打聽一下她是哪個樓子的,公子我給她贖身了就是。”四個童子點頭答應了,眼裡射出了道道寒光。
正說著的時候,一個渾身白袍,腰間配著一柄白鯊魚皮鞘,黃銅吞口,白玉劍柄的四尺長青年人,帶了幾個容貌精悍的青年人走了上來,頓時二樓裡人大亂,不管是那些華服地中年人、老頭兒、還是那些高談闊論的青年,都紛紛站起來拱手為禮:“白大公子來了。白大公子好啊,可有好幾天沒看到您了。”
這人,正是白帝門地少掌門白大公子,他的臉上滿是雍容的笑意,朝著四周點頭為禮,他們白帝門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朝廷裡的人物,被狠狠的追殺了一陣,幸好隨著燕王府起兵靖難,那追殺他們的錦衣衛高手也就不知去向了,召集趁著天下初定的關頭,他們白帝門的勢力范圍又好好的擴張了一通,近乎已經有了獨霸四川江湖道的趨勢,白大公子自然是走到哪裡,都有無數人奉承了。
那綠袍公子哥冷笑了一聲:“好大的排場,這人是什麽來頭?看起來,武功倒也還……可以,比起我那兄弟是差太多了,不過比起武林中人,卻又好太多了,唔,馬馬虎虎,看起來還長得人模狗樣的,他老頭子生他的時候,還算是積德了。
就在他旁邊瞫上的幾個本地豪紳聽得公子哥的這般說話,嚇得混身一哆嗦,連忙換了一張桌子坐下,一個肥胖的老頭子回頭看了看那公子哥一眼,心裡嘀咕著:“好不知道死活的東西,在成都,敢這麽說白帝門少門主,你是嫌腦袋太多了?”
亂折騰了一頓,所以有人終於都坐定了,那白大公子在其他人的謙讓下,坐在了最靠近中圓池的一張桌子上,他的隨從,剛是坐在了他身邊的那桌子上,沒有人敢和他同桌吃飯的,這也是做主子的和做屬下人的區別了。
方良朝著那白大公子看了一眼,湊在了李善的耳朵邊低聲說到:“這人,看起來是這裡的地頭蛇啊,如果能夠和他結交,對我們可是大有好處,看他的氣質,應該是一個武林高手,我們現在就是欠缺這樣的可靠人手。”
李善很低聲的說到:“那也要看情況再說,如果他心中沒有主子,而是忠於召集的那位,恐怕我們就是自投羅網了,此事要從長計議,不可冒失,我們每一步都不能有錯,否則,我們死了不要緊,要是因為我們的不謹慎而讓主子有了任何傷害,百死都不能讓我們贖罪啊。”
熱騰騰的酒菜端了上來,所有人都放開肚量大吃大喝起來,而且每個人都吃得很快,就是那些喜歡吟詩作對的少年人,此刻和都有如街上的屠夫一樣,放開了肚量拚命的往肚子裡面填著東西。
唯獨方良,李善他們看著那一桌子紅彤彤的菜肴傻眼了,李善哆嗦著夾起了一聲夫妻肺片扔進了嘴時在,然後立刻就吐了出來,抓起一杯酒灌進了嘴裡,他噗的一聲把嘴裡地酒全給噴了出來,整個臉,連同眼珠子都變成了通紅色,方良呆了一下,夾了一塊紅彤彤的麻辣豆腐進了嘴巴,他一下子就呆在了那裡。
另外幾個中年人給自己嘴裡倒了一杯酒,頓時也傻眼了,這,這就是清淡點地酒麽?
公子哥冷冷的譏笑了一句:“傻瓜,哼,不知道四川這邊的風俗麽?辣死、醉死了那是活該,哼……唉,還是我那兄弟不出門而知天下事。叫公子我點菜的時候都要特別吩咐不要辣椒,哼,看你們也像是讀過幾本書的,怎麽這麽不知道世事人情?果然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啊。幸好公子我文武雙全,哈哈哈哈哈。”方良他們羞得滿臉通紅,悶不做聲地受了那公子哥的諷剌,招過了小二,叫他胡亂換了一桌子清淡地小菜,就著白米飯給吃了下去。
二樓所有的客人都吃喝完畢了,小二上來,麻利的收拾了桌子,然後給每一個瞫子都擺上了四碟乾果,四碟鮮果,四碟點心,四碟薰製的小火腿肉等小吃食。又有小二端著精致華美的茶具走了過來,給每一桌上都送上了香噴噴的茶水。
一個青年人已經按捺不住地叫嚷起來:“掌櫃的,不要忙活了,你這茶水什麽的也不用送上來了,總之等下我們照數給錢就是,秀姑娘呢?秀姑娘還不出來麽?”他桌子上的那些朋友頓時哄笑起來:“是啊,是啊,我們可不要茶水,我們要見秀姑娘呢。”
叮叮呼呼的一串琴音,頓時整個二樓都安靜了下來,就看到一個身披白紗,懷抱瑤琴,臉上籠罩著一層輕紗,而容朦朦朧朧,但是身形卻仿佛風中春柳一般風姿動人的女子,帶了三個抱著琵琶,長笛,洞簫,面容極其秀美的,不過十五六歲地小丫鬟溫叔的從一座屏風後走了過來,那女子嬌滴滴地給人場的人福了一福,嬌聲說到:“諸位客官,水秀兒此番有禮了。”
那些人都看得呆了,只有白大公子還算鎮定,站起來笑呵呵的說到:“秀姑娘大駕,今日不知道秀姑娘又有什麽曲子讓我等欣賞呢。”
那秀姑娘看到白大公子,不由得在語氣內露出了一絲驚喜:“白大公子可是貴客,秀兒近日裡胡亂的學了些古人的曲子,公子等下可不要笑話秀兒才是。”說完,她走到了那圓池裡,坐在了一張椅子上,然後把懷裡瑤琴端端正正地放在了面前,一個小痮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在她的面前放上了一個小小的博山鼎,裡面飄出醜了一絲絲樓樓迷人的清香。。
那公子哥看到白大公子和那水秀兒兩人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樣,不由得臉蛋一陣的青綠色,猙獰的扭曲蛋,低聲的喝罵著:“一對奸夫淫婦,哼,我碧靈兒非把你這臭女人放到床上去快活不可,哼,先聽聽你唱小曲的功夫怎麽樣,要是曲子唱得好,我現在就動手搶人了。”
叮咚一聲,那水秀兒把琴弦撥弄了幾下,仿佛天籟一般的聲音已經歌唱了起來:“…須信畫堂秀閣,晧月清風,忍把光陰輕棄。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當年雙美,且恁相偎倚,未消得,憐我多才多藝,願奶奶,蘭人蕙性,枕前言下,表余深意,為盟誓,信箋斷不孤鴛被…”
她身後的三位小丫鬟琵琶奏出了一連串細碎的急音,仿佛雨打芭花蕉一般,而那一支長笛,一支洞簫,卻發出了一絲絲仿佛金絲兒扔進了天空一般細膩。輕紗如仙境一般,周圍賓客隻覺得身處去端,聽取那天魔女聲讚歎道:“好,果然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
那碧靈兒猛的站了起來,冷笑著喝道:“妙,姑娘唱這些淫雨詞豔調倒也有幾分功力,可不知道是否會一些威武一點的曲子?莫非諸位都是自願沉醉於溫柔鄉的人麽?”
那白大公子勃然大怒,跑起來看向了碧靈兒,碧靈兒眼裡凶光閃動,毫不畏懼的瞪向了白大公子,開什麽玩笑,他身後地四個童子,都是他懸空島的第三代門人中的佼佼者,一個已經是到了養神中期,元嬰強大無比,另外三個也都是無嬰結定了地修道高手,加上身上無涯老祖賜下的幾件厲害歹毒的發寶,哪裡懼怕區區一武森幫派的公子?
碧靈兒冷笑著丟出了幾顆龍眼大的小明珠,歪著腦袋挑釁地看向了白大公子,陰笑道:“這姑娘,你唱得不錯,再換個曲子,要是公子我滿意了,這千年明珠就是你的,要是公子我不滿意,嘿嘿,可不要怪我一把火燒了你們的酒樓子。”
白大公子就要站出來和碧靈兒理論,他身後地隨從也是殺氣騰的就要撲上來,那水秀兒卻是柔聲說道:“公子不知道想要聽什麽曲子?白公子,青蓮雅築,向來不見刀兵的,這位公子想必是外地人士,公子何必動雷霆之怒呢?”
碧靈兒斜眼看眼睛看著水秀兒,越看越覺得水秀兒的身材嬌好,聲音迷人,那臉蛋想必會比身後的丫鬟更加美麗一些,這一切,就是一個絕色美人所需要條件啊,他已經起了心思要把這水秀兒弄到手裡玩弄了,在應天府,泰淮河上地大小畫舫,誰敢不給他面子啊?他可不覺得,在成者府欺壓一個小女子會是什麽不良的行為。
他陰笑起來:“秀兒姑娘,公子我碧靈兒,碧落黃泉的碧,心有靈犀的靈,呵呵,今日見到姑娘,總算是明白,所謂的仙女應該是什麽樣子的了,那皇宮大內的妃子,想來都沒有姑娘一成地美麗啊!姑娘方才所唱的,是柳永地詞?不知道姑娘可否唱一點不是這麽淒婉溫柔的曲子呢?男子漢大丈夫,怎麽會喜歡這樣的曲子?”
白大公子氣得臉色發青,這話什麽意思?說自己是沉迷於女色的小人麽?白大公子可生氣了,他微微的做了一個手勢,他身後的一個隨從頓時偷偷的掩下了樓去,他要教訓一下這個自稱為碧靈兒的外地小子了。
水秀兒低下了頭,看了看圓池氈子上那幾顆價值萬金的明珠,低聲說到:“既然如此,公子請坐,秀兒就唱一曲蘇軾的曲子。”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戽,千裡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水秀兒的聲音一改方才的柔和氣息,就猶如那春冰炸裂一般,發出了清脆的金鐵碰擊之音,在身後琵琶暴風驟雨一般的輪指配合下,此曲有如沙場上鐵騎突出,直透他人心魄,頓時一股蒼涼花茫之氣直衝心頭,碧靈兒也不由得大聲喝彩起來:“好,果然妙極。”
白大公子得意的看了那碧靈兒一眼,思忖到:“外地來的浮華小子,可知道了秀姑娘的大才麽?”
卻看到那碧靈兒站了起來,直接邁步到圓池內,一手就拉下了水秀蒙面的輕紗,那輕紗一飄落,水秀兒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呼,而周圍的人也都輕聲驚歎起來,那是如許美麗的一張臉蛋啊:面白如玉,而且是那種最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的色澤,光潤無比;柔和的面部線條,勾勒出了一張近乎完美的臉部曲線;精致紅潤的嘴唇微微的張開,挺撥圓潤的鼻梁,整個看起來就是這麽的和諧。
尤其讓人沉迷的,是她的那一雙眼珠子,汪白水銀裡面點了一汪水銀一樣,轉動之間,流光異彩,仿佛可以把人的心魂都吸進雲一樣,略為彎曲的一對春山眉,高高的挑向了鬢角,秀美而子不失英氣,給她美麗有的臉蛋憑空就增加了三分的瘋爽男兒英氣。
碧靈兒喉嚨裡面咕噥了一聲,轉身就走,隨手就丟了三錠金子在自己的面上,嘴裡吼叫了一聲:“走,這種女子,嘿嘿。”
一個懸空島弟子追上了碧靈兒,低聲問道:“小師叔,你是要收了她麽?”
碧靈兒皺著眉著連連搖頭:“那女子,天生的九陰之體,你沒有看到她眉心地那一抹碧綠麽?嘿,嘿,要麽是至陽至剛的體質,要麽是心機大奸大惡,卻又大富大貴之人,否則沒有人可以承受得了她!我一見她,心就神震顫,這是我七百年前差點遭受大劫之時有過的征兆,你莫非以為,我還敢招惹她麽?”
四個懸空島門人呆了一下,回頭看了一下那青蓮雅築,低聲問到:“莫非這女子也是同道之人?”。
碧靈兒搖頭:“不可能,她身上沒有任何地真元氣息,武功都不會,又怎麽可能是修道之人呢?他娘的!”碧靈兒罵了一句粗話,低聲說到:“人間盡有奇異女子,秉天地至陰氣而生,若不能傾國,則必定傾城,所謂傾,乃是傾覆之傾,我碧靈兒貪色,但是畢竟是修道之人,還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碰的,罷了,這種女子,弄到了手上也是一個禍害,沒來由去招惹她。”
嗒了一下嘴巴,碧靈兒歎息到:“不過,真是可惜了,這麽美麗的容貌,如此嬌好的身材,扭說那九陰之體地女子,床榻之上可以給男人最大的享受,嘿嘿,可異公子我沒有膽子試啊,和普通的女子春風一度,不過是傾灑一些普通的陽精罷了,可是和九陰本地女子交合,說不得就是把本命精元都給拋灑了出去,危險,危險,不到虛境,可萬萬不能碰這樣的女子。”
四個懸空島門人呆了了下,匆匆的跟著碧靈兒就走,他們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碧錄兒這個花花公子,生平第一次不招惹美女了。
噓,噓,路邊傳來了輕聲的噓聲,碧靈兒看了過雲,就看到厲風站在街角的小巷裡面,正朝這邊抗日眉弄眼的呢,碧靈兒連忙笑嘻嘻地湊了過雲,低聲說到:“兄弟,你就到了?那幾個小家夥,可還在青蓮雅築聽美女唱曲子呢,你們可以安排人手盯死他們了。”
厲風呆了一下,很古怪的看了碧靈兒一眼,問到:“美女?大哥,不是我說。怎麽今日見了美女,卻不見你擁美而回呢?”
碧靈兒撇了一下鼻子,冷笑到:“那也要有命去享受才是,一個九陰之體的女子,注定一輩子多災多難的,大哥我可不想在她身上招惹太多麻煩。哼,七百年前也是為了一個女了了,大哥差點就魂飛魄散了,此番可不想重蹈覆轍,女人嘛,天下哪裡沒了?我何須冒險呢?”
厲風眨巴了一下眼睛,絞盡腦汁的回想一元宗典籍內對九陰之體的記載,低聲的說了一句:“九陰之體啊,可是用來陷害人地好貨色啊……大哥要倒也聰明,這種女子可不是能招惹的,不過,呵呵……大哥,如果有一柄神兵利器放在面前,自己卻不敢使用他,因為他礙主,那麽大哥是否就這麽放棄呢?”
碧靈兒沉思起來,他慢慢的露出了笑容,一手拍在了厲風的肩膀上:“妙哉,這種自己用不了一東西,怎麽也不能放在人家手上,我們拿來對付別人,總比日後別人拿去給自己辦事的好,那女子倒是真的絕世尤物,我見尤憐啊,嘿嘿!”
兩個相視陰笑,厲風說到:“那麽,還請大哥帶路,小弟跟隨大哥一起進去,看看那九陰之體的女子,到底是如何的美麗動人,唔也好看看,那方良、本善等人,到底是什麽模樣,應天城內,錦衣衛殺了不知道多少官員,小弟卻是從來沒有露面過,他們倒是不認識小弟這張臉蛋的,嘿嘿,倒也方便。”
碧靈兒點頭,正要帶厲風往青蓮雅築走,厲風身後那小巷子那,一間小小的飯鋪突然間在一聲怒吼中全部的塌了下來,就看到小貓舉著一張長登翻翻滾滾的找了出來,嘴裡瘋狂的怒罵著:“你們這群狗娘養的混蛋,拿什麽破東西給你家虎爺吃?虎爺要吃肉,你們怎智能型是了一堆火辣辣的東西給虎爺?虎爺我劈了你們!”
厲風和碧赤兒同時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天,怎麽忘了這個碴兒了?小貓是吃不慣這四川的辣椒啊。
碰一聲巨響,小巷另外一邊的牆壁,也倒塌了一下截下去同,頓時四周一通的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