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風飛快的瞥了僧道衍一眼,所謂犬肖主人形,就看僧道衍對那右聖的憤恨,就知道元聖和右聖之間的關系是多麽的融洽了。可想而知,僧道衍不過是元聖屬下跑腿的角色,他都敢說出糾眾圍殺右聖的話,那元聖在他們組織中的地位,可想而知遠遠高過了右聖。本來也是,元乃是萬物之始,隱約有位居中央的意思,也就是說,元聖應該是這個組織中身份極其特殊的人物。
六人在寬敞的大廳裡坐下,呂風抬頭看了看那黑漆漆的佛像,心裡輕輕的唾罵了一聲。兩個看起來三十許的黑衣和尚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送上了六盞香茶後,轉身行了出去,反手帶上了房門。
甲乙丙丁四個老道木訥的坐在蒲團上喝茶,呂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有點煩悶的問到:“師兄,你看此事如何處置?”他故意做出了這番表情,就是想看僧道衍到底打的什麽主意。既然知道朱僜可能和那右聖合作,呂風如果還不把這火頭點起來的語,他也不是呂風了。
僧道衍淡笑了一聲,手指頭上的佛珠飛快的流轉了一陣,耷拉著眼皮問呂風:“你卻是做了何等防備?”
呂風點點頭,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吩咐錦衣衛和破陣營戒備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並沒有什麽可隱瞞的。僧道衍在應天府也是耳目眾多,自己調動了錦衣衛的大批高手,又派人接管了破陣營地軍權。這事情能瞞得過他才怪。
僧道衍露出了一絲微笑,連連點頭的說到:“妙,如此甚好。唔,師兄我倒是以為。如果那二殿下真的派人想對師弟你不利的語,全殺了也無妨。二殿下膽子再大,也不敢因為自己派出地刺客,和師弟你去陛下面前打官司?不過呢,我們要暗地裡狠狠的捅二殿下幾刀,可是表面上呢,卻還要做出一副我們受罪的模樣,這樣才是萬全之策!”
呂風默然點頭,看著僧道衍,一心盼望著他能有什麽好的見解出來。僧道衍陰冷的笑到:“那朱僜。嘿嘿,跳梁小醜而已。他還以為得了幾個煉氣士的幫助,就能翻天了麽?哼哼,如果僅僅是要鏟除他倒也不難,求元聖他老人家親自出手,殺死一個朱僜,不過是捏死一隻小雞一樣。不過呢,我們正好利用這個機會。牟取最大的利益。”
僧道衍眼神閃動,語氣陰森的說到:“我大明朝,本來是以武將開國,但是太祖皇帝卻又怕武將奪了自己的皇位,所以又用文臣克制武將,弄得朝廷中武將的權勢遠遠不如那些文臣了。。。偏偏那二殿下又和軍方大部分地大將相好,乃是軍方的代表人物。那我等正好利用和二殿下地糾紛,和那些文臣相好,嘿!”
呂風點點頭。讚同僧道衍的意見。原本在朝廷裡,文臣就一直在刻意的打壓武將系統的勢力。如今朱僜不斷的勾結武將,那些文臣自然是不肯投靠向朱僜的。只要朱僖稍微向他們示好,這些掌握著朝廷大權的文官們,自然是樂得和自己聯手地。只要許諾他們足夠的好處,這些文臣有什麽不肯做的?他們求的也不過是高官厚祿而已。
僧道衍繼續說到:“暗地裡,師弟你可以放手大殺,除了朱僜那小子屬下的重要人物不能殺死以外,其他的黨羽,只要是能下手的,就殺了。慕容天、雷鎮遠這種陛下知道的大將,殺了會引起陛下的震怒,可是朱僜他收羅地高手護衛,殺乾淨了又如何?事後隨便找個替死鬼就是了。可是表面上呢,我們要委曲求全,要讓滿朝文武都看到,我們被人打得抬不起頭來。”
他陰險的說到:“上次在刑部門口,師弟玩的那一手就很漂亮嘛。師弟不妨自己殺幾個不得力地屬下,讓陛下以為朱僜的刺客正在大肆的刺殺錦衣衛的將領,加上師兄我在陛下面前說上幾句狠話,陛下想不生氣都難啊。師弟自己也不妨砍自己幾刀,人前人後的,都弄出一副錦衣衛人心惶惶的模樣,雖然顯得師弟稍微無能了些,可是卻可以博取同情心啊!”
僧道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不屑的說到:“朝廷中的那些文臣,從解縉到茹太素,哪一個不是老奸巨猾,滿口的仁義道德,背地裡男盜女娼的貨色?看到軍方將領聯手打壓錦衣衛和大殿下的勢力,自然會害怕萬一朱僜得勢,日後他登上了皇位,武將系統會一手遮天。他們怎麽說,都會向咱們示好的。只要有這群人心思動了,他們不投靠我們,可能麽?”
僧道衍的臉色很惡毒,他眼裡射出了兩道綠光,邪異的笑道:“嘿,到時候師兄我攛掇陛下再去北伐南征幾次,分派跦能,張玉他們一夥人分兵征戰,我們在後方稍微給他們製造點麻煩,例如糧草晚到幾天之類,嘿嘿!兵敗的將領,可是不為陛下喜歡的。到時候再讓朱僜親自領軍出征,隨便找個機會泄漏幾份情報給那些元蒙韃子,還怕赤蒙兒不能讓朱僜好好的吃虧當麽?”
“明裡暗裡同時下手,打得那朱僜的實力大削,武將系統的力量減弱,自然會得到那些文臣的效忠。到時候,我們行事,可就方便太多了。”僧道衍撚動佛珠,滿是神秘的笑道:“就好像那遷都之事,不就是這幫文臣死活不答應麽?可是等我們和他們交好之後,怕是由不得他們繼續反對了。。。日後等得大殿下登基,這朝政可就完全在我等掌控之下,想要幹什麽,還不是有如反掌?”
呂風笑著連連點頭,一臉崇敬的模樣。他小心翼翼地問到:“道衍師兄。卻是不明白,遷都一事卻是為何如許重要呢?”
僧道衍滿臉微笑,一臉詭秘的聳聳肩膀,眼裡綠光亂閃。笑嘻嘻的說到:“此事自然有個講究,可是乾系太大,此時卻也不能說出來。總之呢,嘿嘿,我們如果能讓這些文臣徹底的服從我等命令,讓他們讚同陛下遷都地旨意就行。”他的眼珠子亂轉,神色漂浮不定,似乎正在猶豫是否要向呂風多透露些消息出來。。
呂風看出了僧道衍的心思,連忙說到:“既然關系重大,那就不用說了罷。師弟屬下的人馬已經分派停當。只要二殿下他敢派人來搗亂,師弟自然不會讓他們好受。不過。也許事情會鬧得比較大,還需要師兄在陛下面前好好的分辯幾句。”這次來僧道衍的府上,本來就是這句話最重要了。自己準備帶人在應天府放手屠殺,朱棣那裡,自然需要人去安穩他的。
僧道衍呵呵大笑起來,他連連點頭說到:“此事極易,師弟不用擔心。。。其實。師弟如今聖眷正隆,不過殺幾個人,調動數千兵馬,也不是什麽大事。”他臉色有點古怪的說到:“師弟卻是好大的膽子,居然就真的敢把那修道地口訣給了陛下了。。。唔,修道之人,最是忌諱太過於干涉天下的氣運。這天子,乃是天下氣運所寄之人,師弟卻是。。。唉!”
僧道衍躊躇了一陣。微微地露出了一絲關切的神色:“此事師兄我已經奏明了宗主,宗主對於師弟此番所為,卻是大加讚賞的。唔。不日裡宗主那邊定然有好消息過來,不過,師弟最近行功之時卻是要注意了。把修道口訣給了皇上,這事情最乾天忌,怕是天劫不日而發,師弟一定要小心了。”
呂風皺起了眉頭,當日給朱棣修道口訣,也不過是力求更得朱棣的信任罷了。可是看到僧道衍如此小心謹慎的模樣,心知自己的確魯莽了。看得出來,僧道衍他們那個宗派,一定是一個無法無天、橫行無忌的組織,可是就是這樣地僧道衍,他也不敢做出自己所作的事情,想必這事情的乾系的確很大。橫下一條心,呂風咬著牙齒說到:“娘的,老子已經做下了這樣的事情,老天爺要是不滿,就降下天雷劈死老子又如何?哼哼,反正師弟我雙手也沾滿了血跡,要被天雷轟頂的語,怕是早就成齏粉了,多上一條罪過又如何?。。。嘿嘿,一份修道口訣換得國公封號,師弟倒也不虧!”
僧道衍和甲乙丙丁四人滿臉古怪的看著呂風,良久,五個人才連連點頭到:“怪不得宗主對師弟也是極其關注,卻是宗主的確有先見之明,師弟地確是我道中人。行事變幻莫測,不守天理天規,大有我道風范!”僧道衍在心裡卻是感慨到:“娘的,卻是一個不怕死的愣小子,雖然貧僧也不信這老天爺,可是天網恢恢,我也不敢做出這等犯忌之事哩!。。。年輕人行事,果然讓貧僧佩服!”
兩人又計議良久,對於如何處置當前地情況,如何的做出一副自己深受打壓的景況,都一一的商議妥當了,呂風這才帶著甲乙丙丁四人告辭了。僧道衍殷勤的送他到了大門口,又低聲的囑咐了好多話,這才看著呂風騎上了戰馬,和四個老道施施然的離開了。
回首看了看門房內那些滿臉諂笑的小官兒,僧道衍露出了溫和的笑容,笑道:“諸位大人久候了,實在是貧僧和呂大人有要事相商,怠慢之處,還請原諒則個。”笑吟吟的僧道衍伸手肅客,把一個個的小官兒領進了自己的宅邸裡面。
就在當天晚上,呂風帶著五百名都督府所屬士兵巡夜的時候,突然被一群黑衣人在大街上刺殺。呂風一人斬殺了數十名刺客,身上毫毛都沒有傷到一根,可是那些城防軍卻是死傷慘重,僅僅十余人幸免。彼時正是夜市最熱鬧的時候,附近數百百姓受了誤傷,一時間整個應天府大亂。錦衣衛、城防軍、刑部、應天府衙門、禁軍的兵馬齊出,大索刺客,卻是毛都沒有撈到一根。
呂風火辣辣的帶著上千高手破門入戶,四處追查那些刺客。心裡卻是讚歎到:“老大他雇傭地這些刺客身手不錯啊,手頭都挺硬的,雖然我帶出來的五百士兵是最差的一批士弈,可是卻被他們砍瓜切菜一樣劈死這麽多。倒也難得了。。。誒,這筆糊塗帳算到了二殿下地頭上,卻知道他是高興還是憤怒呢!”
帶著錦衣衛把滿朝文武的院子翻了個遍,呂風色眯眯的把那些大臣的妻妾、女兒、侍女看了個分明,心裡樂滋滋的給她們都評定了個分數出來。屬下的錦衣衛高手更是暗地裡動手動腳的,佔了不少便宜。那些被他強闖進去的大臣卻是敢怒不敢言,誰叫他們都是一群沒有權勢的?
這邊應天府還在滿城裡的搜人呢,那邊錦衣衛在城裡公開辦公地總部就被人一把火燒成了破瓦窯一般的,不知道從哪裡拖來地屍體擺放了三五百具,都被燒成焦糊了。負責放火的水元子燒得高興。原本呂風隻吩咐他燒錦衣衛大院的,他一時興起。一股腦的祭風亂吹,結果把附近兵部、刑部、吏部三位尚書大人家的宅邸也燒了大半,損失那個慘重啊。
第二天早朝時,朱棣大為震怒,喝令嚴查死打,一定要抓出背後的主使者。偏偏這時候騰龍密諜又送來了密報,說是朱僖屬下的幾個得力地文臣被人下藥。差點就被毒死了。正在朝堂上發怒的朱棣立刻平息了火氣,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一聲不吭的退朝了。僧道衍和呂風對視一眼,滿臉都是邪惡的笑容。
這種嫁禍之計原本就是粗陋得緊,明眼人都不會相信朱僜會這樣傻乎乎的公開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是偏偏朱僜的確派遣了人手出來,朱棣手也有了相關的密報,這就由不得朱棣不泛起了猜疑了。
接下來地數日,呂風忙了個暈頭轉向的,每日裡帶著錦衣衛的人呼嘯東西。喙突南北,鬧得應天府雞犬不字。一件件若有若無地,朱僜和各位武將勾結的情報。就這麽放在了朱棣的案頭,讓朱棣原本就活動的心,更是籠罩滿了疑雲。
半月之內,針對呂風的刺殺連續發生了三五起,除了第二起的的確確是朱僜派遣的人手,結果被呂風全殲外,其他的都是厲竹暗地裡雇傭的江湖亡命,配合著呂風演出的一場好戲。應天府的百姓就聽得每天夜裡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不斷響起,破陣營的兵痞們對那些江湖亡命痛下殺手之時,免不得也做出了一些騷擾百姓的事情,硬是鬧得整個應天府不得安寧。。
每一次刺殺之後,呂風都會神色黯然的報上一連串的損失數字,這個數字越來越大。並且一定是除了現場斬殺了幾個刺客外,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種種情況,由不得人懷疑有勢力強大的人在背後指使針對呂風的刺殺了。而呂風派遣出去的那些暗探,也在有意無意的誘導那些文武大臣:除了麾下高手眾多的當朝大將,誰能有這麽強的實力讓錦衣衛灰頭灰臉的?
又過得三天后,緊急的情報傳來,朱僖和朱僜幾乎是在同一天的同一時刻遭受了刺殺,朱僖被傷了手臂,朱僜被傷了大腿。
朱棣終於出離的憤怒了,兩份聖旨連夜發了出去,詔令朱僖,朱僜同時進京覲見。
這一連串的事情,看起來絲毫沒有頭緒,可是經過了僧道衍的如簧妙舌的加工,那其中的涵義可就變得無比的精彩了。僧道衍總是隱隱約約的留下一點點的話根子,讓人不斷的去猜測其中的內幕,引得人去想象到底為什麽會出現這麽多的麻煩事情。謠言四起,文武大臣們人心惶惶的,不知道到底要發生什麽事情。
其中自然也有心智清楚的大臣,雖然不明白這一幕幕好戲到底是誰導演的,可是多少都明白了這出好戲到底是為了什麽。他們早就打定了主意,決定了自己的立場,自以為身處混水之外,只等著看接踵而來的好戲呢。
朱僜,朱僖幾乎是前腳後腳的到了京城,第二天早朝的時候,他們進宮求見朱棣了。朱棣面沉如水的坐在龍椅上,慢吞吞地說了一個字:“宣!”頓時就有那小太監一聲接著一聲的。把旨意傳達了下去。
文武大臣們看著朱僖,朱僜在階下山呼叩拜,一個個心裡忐忑,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武將們一個個心懷鬼胎,文臣們又哪裡是內心坦蕩?總之整個大殿的氣氛就不知道有多麽的古怪了!
看著跪在下面地朱僖,朱僜二子。朱棣歎息了一聲,緩聲說到:“朕近日來忙於國事,卻是忘記了和你們好好的說教一番了。朕也不多問,就問你們一句話。僖兒,你有沒有派人去你二弟的封地?僜兒,你是否派遣了去北平府和京城?”
朱僖,朱僜跪倒在地,低著腦袋不吭聲。朱僖早就得到了呂風的信函,心知自己只要裝糊塗就是,而朱僜呢,卻是不敢開口。自己派遣數百名死士進入京城的事情。可萬萬不能說實話了。
朱棣歎息了一聲,搖搖頭到:“罷了。你們說也沒關系,幸好你們還知道你們是兄弟,還沒有往死地裡下殺手。。。你們兩個聽著,文武百官也給朕記著,朕,才是大明朝的皇帝,朕。還活得好好的,還沒有死呢,你們暫時還不用惦記著朕的這個皇位!”強橫的殺氣從朱棣的身上緩慢地釋放了出來,就好像一塊鐵板一樣,充塞在了整個大殿。而這塊鐵板卻又是緩慢的旋轉著地,所有人,除了呂風和僧道衍,都被壓攝得透不過氣來,甚至連呼吸都無法進行了。
毫無忌憚的顯示了一下自己身為皇者的威風。朱棣這才冷冷的說到:“僖兒,你是不會主動惹事的人,但是對兄弟也不要起記恨之心。僜兒。你的脾氣暴虐,最是要管好自己。你屬下的兵馬,是用來保家衛國地,不是用來對付自己兄長的!”
朱僜聽得朱棣的語氣中明顯的在袒護朱僖,不由得憤憤的抬起頭來,長聲喝道:“父皇,兒臣的屬下,卻也是受到了刺殺的!大哥不主動惹事,他親近的人,莫非也都一個個是善良之人麽?如是,兒臣的大腿卻又是被誰割了一刀?”天下書庫
呂風低下頭不吭聲,他在心裡暗笑:“朱僜啊朱僜,兩個皇子互相派殺手刺殺對方,這已經是大醜聞一件了。皇帝叫你們過來,加以訓斥,不過就是不想事情鬧大了,你還非要在滿朝文武面前扯開這個臭尿罐子,卻是給自己找事麽?。。。哼,你地話,分明就是指責我呂風就是那凶惡之徒了,不過,你的指責,有人相信麽?我呂風可是被人壓著打呢,已經被刺殺了好幾次了!”
朱棣微微變色,低聲喝道:“閉嘴,等下你二人都給朕留下,朕去后宮好好的教訓你們。。。此番叫你們過來,就是讓你們在京師好好地想想,把道理想通了,再回去你們的封地去。哼,還不站回班位,還跪著幹什麽?”一些事情,父子三人私下裡說就是了,如果當著大臣們的面扯出來,豈不是自爆家醜麽?
僧道衍微笑著看著朱僖,朱僜站在了階下,抬頭微微的使了個眼色。頓時,在朱棣還沒有開口之前,戶部的張侍郎已經快步的出了班位,大聲的說到:“啟稟陛下,臣有本奏。。。近日臣查得大將軍跦能之弟跦安,其麾下兵馬的軍械,似乎與戶部所撥之數不對!”
和跦能相好的武將們心裡一個咯噔,同時瞪圓了眼睛,瞪向了那張侍郎。朱僜更是殺氣騰騰的掃了那張侍郎一眼,隨後立刻低下了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僧道衍則是得意的眯著眼睛,手中佛珠不斷的轉動著:“妙哉,你二位王子相爭,呵呵,我就調動文武大臣之間的爭鬥。這一步步的下來,由不得你們不相互仇視!”天下書庫
他看了看那些武將一眼,心裡冷笑到:“你們一個個決勝沙場倒是有些用處,可是這廟堂之上,我僧道衍輕輕一句話,就可以讓你們粉身碎骨。哼哼,你們跟著朱僜?正好沒理由去親近這一批老朽的文臣,卻是你們幫了大忙了。”
朱棣看著那張侍郎,又掃了一眼那滿臉紫脹的跦安,心裡盤算著:“跦能一心為國,他的弟弟卻又怎會是貪汙軍餉之人?不過,既然張侍郎都這樣說了,其中另有隱情也不一定。。。嗯,倒是要派人查探清楚才好。”他看了看滿殿的文武大臣,突然腦袋就這麽疼了起來:“滿朝文武,誰又能不懷私心呢?不是向著這個,就是向著那個,唉!”。
朱棣咬咬牙齒,下旨到:“道衍大師,這事情,你去查探清楚。切不可放過一個壞的,但也絕對不能冤枉了一個好的。”在他心目中,也就僧道衍才是公正,公平的人選了。叫呂風去辦案的話,誰知道這跦安是向著朱僖還是朱僜的?其中鐵定少不了貓膩的。
僧道衍站起來,微微的行了一禮,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緩緩坐下了。天下書庫
朱棣心裡一陣煩亂,大聲喝道:“無事退朝。”說完,袖子一抖,大步的離開了去。走到屏風邊,他回頭喝道:“道衍大師先跟朕進來,你們兩個,也進來罷!”
呂風眯著眼睛看著朱棣等一行人進去了,又和呂老太監交換了一個眼色,淡然笑著往殿門口走去。他看到了那張侍郎有點哆嗦的身體,頓時湊近了幾步,曼聲說到:“害怕什麽?這件事辦好了,少不得你的好處。”呂風詭秘的笑了起來:“你害怕那群武將找你的麻煩麽?可是你的老師在朝廷中是什麽身份?你害怕什麽呢?”
那張侍郎眼睛一亮,感激而又恐懼的看了呂風一眼,快步的走了出去。
呂風回頭看了看大殿,暗自嘀咕起來:“僧道衍啊僧道衍,我們這次的安排可是漏洞無數啊。這番事情能夠彌補得天衣無縫,可就看你舌頭上的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