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鬧鍾準時的將張子文鬧醒,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困,還是困,張子文掏出一支煙點燃,就這煙也抵不住睡意的來臨,抽完煙,張子文使勁搖了搖頭,打開車門,再賴在車上就要遲到了,上了地下停車場電梯,正要將電梯門關上,只聽一聲:“等等......”一個身影擠了進來,張子文想關都來不及,因為他聽出了慕青的聲音,他實在不想跟他同乘一輛電梯,但,還是晚了......
電梯裡就他倆人,慕青今兒穿一身月白色職業套裝,合體的剪裁將她身體的曲線表現得異常完美,烏黑長發披肩,無須化妝的絕美臉蛋,顯得清新自然,不大的空間裡,充斥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馨香,讓人迷醉,不管從那個角度看,慕青都是完美的女人,只可惜她雖然有著天使般的臉蛋,卻擁有一顆魔鬼般的心,這就是張子文對她的評價,他喜歡美女,但象她這種類型的美女,卻讓他敬而遠之不敢恭維。
“早啊.......”慕青輕柔的向張子文打了聲招呼,對著他露出甜美的微笑。
張子文瞧了她一眼,見她容光煥發,看來休息得不錯,再看看電梯鏡內的自己,下巴全是胡茬,要多憔悴有多憔悴,這全都是拜她所賜,張子文心裡窩火,將臉別到一邊,裝做沒聽見。
“哼......沒禮貌......”慕青不滿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張子文聽見了,即使聽見了,也得裝沒聽見,這是慕青定下的規矩,這會兒正好用上。
電梯一路向上,中途沒做停留,今兒運氣好,至少張子文是這麽認為,不用跟這魔女在一個空間裡久待。
到了34樓,電梯門還沒開完,張子文就擠了出去,就好象電梯裡有鬼似的,別人是巴不得與美女在一起的時間長一點,象他這樣遇到大美女就躲的,恐怕也只有張子文乾得出來。
張子文將公文包放到辦公桌,走到衛生間洗了個冷水臉,瞧著鏡子裡略顯憔悴的樣子,張子文有點無奈,現在說辭職也是白搭,哪來的錢陪啊,靠,這丫頭就這一招已經夠自己受的了,還不知道她下面弄出什麽花樣。
張子文對著鏡子裡面的自己苦笑了一下,這賊船是上定了,而且還是不能下的賊船,這女海盜忒狠,看來不榨乾自己身上最後一滴油,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自己。
今天這個班是他上得最痛苦的一天,如果安排事情給他做還好點,乾坐在那隻想打瞌睡,但慕青偏偏就讓他閑著,還哪裡都不準去,美名其曰全天候待命,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折磨,讓張子文只能一遍一遍的上衛生間洗冷水臉,中午連飯都不想吃,就趴在桌上補瞌睡,還沒到上班時間又被她無情的叫醒,隨便找個理由讓他打文件,這短短的小盹都沒讓他打,張子文能怎麽樣?只能在心裡將她詛咒了n百遍。
張子文猜得不錯,慕青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他,到下午下班時又拿了幾份文件給他,還是三份,天,張子文都快瘋了,臨走時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憤怒。
瞧著張子文無奈又憤怒的眼神,待他極其不甘心的走出辦公室,慕青暢快的揮舞了下小拳頭,嘴裡嬌呼有聲,那模樣象是得了什麽大獎,興奮得眼裡快滴出水來,小模樣快要爽翻。
吃過晚飯,張子文回家匆匆洗了個澡,然後匆匆下樓,將文件扔到車裡,又給唐舒打了個電話,告訴今晚有事,不能與她“互訴衷腸“了,搞定這些事,張子文放倒座椅,今晚看樣子只有在車裡打盹,免得半夜被慕青的催命電話弄醒,未雨綢繆,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一覺到天光,嘛事沒有,靠,白在車裡睡了一晚,張子文簡直服了這個慕青,弄得自己神經兮兮,草木皆兵,丫的心理學玩得是爐火純青,揉了揉有點酸痛的腰,張子文徹底無語,他真的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不早也不晚,上電梯又遇上了慕青這個魔女,一樣的問早,一樣的嘀咕不滿,給張子文一種昨日再現的感覺,唯一不同的是,慕青今兒換了套淺粉色的套裝,另她更顯嬌豔奪目。
張子文已經習慣了白天的無所事事,樓梯過道是他頻繁出現的地方,那裡已經成了他專門的吸煙區,現在還有一個不大正常的現象,范立華每天到慕青的辦公室很勤,隔三岔五的就過來溜達一圈,堂堂集團副總不待在自己辦公室,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每次范立華瞧向張子文的眼神都有點凶,讓他很不舒服,張子文明白他心中所想,靠,至於嗎?就你那未婚妻,白送老子都不要,張子文心裡覺得這個范總頗幼稚,沒事吃什麽乾醋?
熬到下班時,今兒沒文件給他,張子文心裡小松了口氣,現在5點鍾對他來說也是種折磨,也很矛盾,一方面想得到文件,這樣他可以多從文件資料上學點東西,一方面又怕她晚上的電話騷擾,他現在處於矛盾與折磨的邊緣,慕青這一套對張子文還真起了點作用。
午夜近1點種,手機再度響起,張子文瞧了瞧來電顯示,只有苦笑的份,慕青的爛招又降臨在自己頭上,今兒是沒文件給他,要求他送的卻是昨兒給他的文件,而且路程還遠,離中海200多公裡的萬陽市,就算把油門踩到油箱也得用上3個多小時,因為高速路只有那麽一段,還有一段爛路,當張子文在這顛簸的爛路上行駛的時候,他不得不佩服慕青這個女土匪連路況都算計進來,看來這女魔頭為了對付他是煞費苦心啊......
回到中海已快凌晨4點,車裡還有兩份文件,算時間最多再等1個多小時電話就會來,家裡的床看樣子是睡不成了,只有將就在車裡對付一下,躺在座椅上,將心裡將不雅的詞語問候了慕青數遍才將眼睛眯上打下小盹,他現在也只能過過嘴癮......。
張子文又白擔心了一回,到清早手機都沒響,這又能怪誰呢?只能怪自己擔心過余,張子文又氣又無奈。
這慕青好象算準他每天上班的時間,張子文越不想碰到她,在電梯裡偏就能碰到,慕青美麗依然,問候依然,嘀咕不滿依然,只是那套裝不依然,一天一換,色澤不盡相同,那身上的香氣每次都能刺激到張子文的鼻子亂聳,對於這種貌似巧遇,他很無奈......
這種疑神疑鬼的日子一直持續了20來天,張子文已經被慕青磨得沒了脾氣,連罵她的興趣都沒有了,人瘦了一大圈,眼窩深陷,瞧上去要多憔悴有多憔悴,慘不忍睹......
今兒發工資,張子文領到工資卡連查都懶得去查,他現在隻想睡覺,找個安靜的地方睡覺,他連雙休日都被慕青無情的剝奪,加班費給了他,該給的都給了,要說沒休息,白天慕青沒安排事情給他做,晚上也是不規律的騷擾,張子文求告無門,悔約又辦不到,這種日子再繼續下去,相信不用多久張子文鐵定變成無思想意識的人,他現在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到下班時間,張子文拖著疲憊的身子,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被慕青叫住,張子文木然的轉過身子,木然的瞧著她,他已經無任何語言,下巴上的胡子已經起了兩層,已經有好幾天沒收拾自己的儀容。
“張子文,我們公司好歹也是國內知名的集團公司,你做為公司高級職員,你瞧你現在什麽樣子?”慕青語氣顯然對他這個樣子很是不滿。
“那你想要我什麽樣子?我能有什麽樣子?”張子文要死不活的回了她一句,他一樣的不滿,而且每天都有幾句對慕青不滿的語言,不過慕青顯然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態度,並沒對他的不滿生氣。
“明天我有個重要客戶要見,你跟我一起去,等會兒我帶你去個地方,把你的儀容打理一下,免得明天客戶見你今天這個樣子,項目談崩了,你知道後果是什麽。”
“我自己回家打理成不?不需要你專門帶我去什麽地方。”跟她在一起,張子文一百個不願意。
“不成,你必須跟我走,跟你說清楚,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包括你的服裝,你的造型,都得專門打理,所有費用也是公司出,你沒有拒絕的理由。”慕青一口回絕他的小心願。
張子文無奈的歎了口氣,既然這女魔頭抬出了工作理由,他無話好說,自己也經不住她怎麽折騰,油榨幹了,他自然可以放長假,張子文到現在總算明白,這慕青不是他想象的那麽簡單,而且她的整人手法也不是自己當初想的那麽幼稚,他真的低估了她......
見張子文沒什麽話好說,慕青將自己的車鑰匙扔給他,叫他在車上等著自己。
瞧著張子文疲憊的背影消失在辦公室門口,慕青拿起桌上的電話,迅速的撥了幾個號碼......掛掉電話,慕青唇角微微翹起,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的計劃就快實現......
去的地方還真遠,更讓張子文鬱悶的是,本想在車裡睡上一覺,慕青卻將音樂開得忒大,讓他不勝其煩。
慕青一直將寶時捷開出城外,將車停好後,張子文走下車,才發現是家大型體育中心,慕青直接將他帶上三樓,三樓是桑拿洗浴,裡面負責人見慕青與張子文進來,忙迎上前,慕青交代了幾句,叫張子文跟著那位負責人走。
接下來正如慕青所說,全方位的打理,先蒸得腳耙手軟,將身子沐浴乾淨,然後是刮胡面膜,將身子弄清爽了,又給他推拿按摩,直弄得他昏昏欲睡時又及時打住,其間不斷的有人給他說話,跟他聊天,就象蒼蠅一樣揮之不去......
總算一切搞定,負責人叫他直接到六樓找慕青,說她正在那裡等著他,催促他快去,乘電梯上了六樓,渾身發軟的張子文走出電梯才知道六樓是跆拳道館,慕青在練跆拳道,張子文知道,他現在困得要死,哪還有心情等著她練完跆拳道,走進道館,裡面人不少,好象正在練劈腿,卻沒瞧見慕青的身影......
張子文正不知道在哪找慕青時,迎面走來兩個穿著跆拳道服的中年人,瞧這兩人走路的姿勢與沉穩氣度,就知道跆拳道練得不錯。
“你是張子文先生?”其中一名留有小胡子的男子攔住他。
張子文瞧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問道:“慕青小姐在這裡嗎?”
“在,她在裡間換衣服,對了,你也去換身衣服。”
“換衣服?換什麽衣服?”張子文隱隱覺得沒對,他已經嗅到陷阱的味道。
“聽慕小姐說你是搏擊高手,對我們跆拳道一向不大瞧得起,你今天不是來指教的嗎?我們已經恭候多時了。”小胡子面無表情說完,眼神不善的盯著張子文。
靠,媽的那臭丫頭又把老子涮了,張子文現在總算清楚慕青的最終目的,而且這種計劃長得離譜,實施了近20天時間,從晚間騷擾到今天所謂的桑拿按摩,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難怪昨晚又讓自己跑了來回近800公裡的路程,加上近20天的身心消耗,到今天刻意的體力松弛,這丫頭終於出殺招了,看來她知道自己的身手不錯,明著對付自己肯定討不了好,用這種損招來消耗自己的體力,而且她確實做到了,這會兒他的身子確實沒什麽力氣,夠陰損,張子文瞧著面前的身手不低的強敵,身上的血開始燃燒,他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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