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計?
本王需要用美男計嗎?
九皇叔不屑地橫了鳳離清歌一眼,就這樣的女人,還值得他使美男計?
你剛剛有說話嗎?鳳輕塵眨了眨眼睛,一臉迷茫。
沒有……九皇叔望天。
為什麽他倆什麽都沒有說,就懂了對方的意思呢?
最近這樣的情況,好像很多。
“這兩人要眉來眼去到什麽時候?”豆豆雙手托腮,無精打采,一臉怨念地看向十八騎。
他現在隻想看十八騎打人,為什麽沒有打起來呢?
“咳咳……”藍景陽輕咳一聲,又暗示性地拉了拉鳳離清歌的衣袖,提醒她端莊一點。
鳳離清歌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連忙收回眼神,雙頰霞紅,羞愧地看了藍景陽一眼,她不是故意看別的男人失神,只是……
這個九皇叔實在太好看一點了,藍景陽輕輕一笑,表示不在意。
鳳離清歌於他而言,不過是顆好用的棋子,鳳離族推出來的假冒嫡女,能有多大的出息。
真正有見識的女人,不會覬覦不屬於自己的地位,比如鳳離清歌的堂姐、堂妹們。
見藍景陽三人恢復正常,九皇叔和鳳輕塵也淡定地坐正,不再用眼神交流。
“坐。”九皇叔開口了,卻吝嗇的隻說了一個字,可在場的人,包括藍景陽都覺得理所當然。
只是這份理所當然,在藍景陽心中變成了酸澀,明明北陵是他的主場,可他卻一局未贏。
“九皇叔,你的眼睛好了?”藍景陽坐下來,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一進來他就發現了,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失神。
“嗯。”原本就沒事。
“是天眼珠的功效嗎?”藍景陽眼睛倏得一亮,充分表現出,一個在乎師兄的好人。
“……”九皇叔沒有說話,因為沒有必要。
咳咳……藍景陽尷尬的輕咳一聲,轉頭問向鳳輕塵:“輕塵姑娘,不知可否替我引薦狼主。如果能求到一枚天眼珠,也許我師兄的雙眼就有複明的希望了。”
鳳輕塵是大夫,藍景陽很清楚鳳輕塵對病人的重視。
當然,這話試探地成分更多。
“你師兄的眼睛此生都無法恢復光明。”鳳輕塵這是大實話。
“天眼珠也不行嗎?九皇叔的眼睛能好,我師兄的眼睛應該也能治吧?”藍景陽一臉失望。
鳳輕塵勾唇一笑:“誰告訴你,九皇叔的眼睛是因天眼珠才好的。”
“不是嗎?”藍景陽將那份詫異演繹地恰到好處。
這麽說,他們並沒有去找天眼珠?難怪一點也沒傷著,倒是幸運。
“當然不是。九皇叔的眼睛是自己好的,一到狼堡就好了。”鳳輕塵笑得甜美,藍景陽卻差點氣得拍桌子。
他被人耍了。
藍景陽臉部有輕微的扭曲,他不是笨蛋,鳳輕塵把話說得這麽明顯,他怎麽可能不知。
東陵九的眼睛根本沒有瞎,東陵九和鳳輕塵不過是將計就計。
這兩人可真夠陰險,明明早就知道了這是他們的計劃,居然一直陪著大家演戲,北陵皇室更是傻的,居然傻傻地犧牲一個大將軍。
而他的盤算也要落空了!
藍景陽緊握拳頭,強壓下心中的憤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如此,景陽倒要恭喜九皇叔了。”
“嗯。”九皇叔應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鳳輕塵卻嫌給藍景陽的打擊不夠,補了一句:“說起來,這事還要多謝景陽先生,要不是景陽先生提供狼堡的路線圖,我們也不會這麽容易,就找到了狼堡。”
“是你把狼堡所在,告訴他們的?”鳳離清歌眼神一冷,質問道。
藍景陽並不擔心鳳離清歌會如何,點頭應是。
“你怎麽可以這樣做,這是我鳳離族的事,你怎麽可以泄露給外人。”鳳離清歌氣得全身都在顫抖。
要不是藍景陽把狼堡透露給鳳輕塵,她又怎麽會在狼堡吃這麽大的虧。
“輕塵姑娘也是鳳離族人。”藍景陽溫潤一笑,像是安撫不懂事的小孩子,說完也不理會鳳離清歌,轉頭對幽歌道:“幽歌,你不是有事要找九皇叔嗎?”
這個男人,最擅長禍水東引,把別人推出來當出頭鳥。鳳輕塵暗自搖頭,眼中閃過一抹嘲諷。
“是有事。”鳳離幽歌意味深長地看了藍景陽一樣,藍景陽也不閃避,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讓鳳離幽歌懷疑,是不是是他想太多了。
“找本王何事?”九皇叔打斷了鳳離幽歌的深思。
把藍景陽和鳳離族六長老綁在一起,收拾起來更方便。哪怕是為了杜絕藍景陽對鳳輕塵的念頭,九皇叔也要把藍景陽和鳳離清歌綁在一起。
鳳離幽歌打起精神,把狼堡的流言說了一遍,最後質問:“東陵九皇叔,我兄妹二人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針對我妹妹,你這麽做實在太小人了。”
鳳離清歌咬著唇,雙眼含著淚,倔強又委屈地看著九皇叔,等九皇叔給她一個解釋。
九皇叔沒有否認,大大方方地認承了:“不過是幾句頭話罷了,怎麽?對你們兄妹二人,造成了實質的傷害?”
這話,是風離幽歌昨天勸說鳳輕塵的,今天九皇叔原封不動還了回去。
鳳輕塵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男人,真小氣。
鳳離清歌則不可思議地看著九皇叔,這個男人居然這麽說?
“這怎麽能混為一談。女子的名聲何等重要,你這是毀我妹妹的名聲,我妹妹日後要怎麽做人。”鳳離幽歌氣呼呼的說道,又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九皇叔嗤笑一聲,睫毛輕輕往上翹起,輕蔑地看了鳳離幽歌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可這個眼神卻表達了許多。
不是一直把自己當成鳳離嫡女嘛,連這點氣度和自信也沒有,這也算鳳離嫡女?
就這樣的氣度與心胸,根本沒有資格說自己是鳳離嫡女,憑白丟鳳離族的臉。
九皇叔端起桌上的茶輕啜,擺明了不願意搭理這三位。
藍景陽看著九皇叔,眼中閃過一抹黯然,心裡有些後悔。
如果,如果他不是一直呆在稷下學宮,而是和東陵九一樣,去接受那些非人的訓練,他是不是也能在這片大陸上,擁有說一不二的話語權?
也許他該聽姑姑的話,回玄月宮等著,等東陵九成功後,他再以正統的名義,奪東陵九的位置。
可終究意難平。
他出身和學識都不比東陵九差,他不接受自己處處比不過東陵九。更不能接受,東陵九十幾歲就能做到的事,他現在做不到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