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寶貝掛了電話，夏晨曦放手機放在桌子上，唐夜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夏晨曦假裝喝水，沒理會唐夜白。手機屏幕又亮起來，竟是蕭齊。

  夏晨曦一怔，悄悄看了唐夜白一眼，起身說，“我接一個電話。”

  她走出去餐廳，才接聽。

  “晨曦，喜歡我送的百合花嗎？”

  “很喜歡，花很漂亮，謝謝你。”

  蕭齊溫柔地說，“你喜歡就好，如果可以，我很想帶你回家，看看我們一起種下的百合花園。”

  夏晨曦咬唇，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有點困難地擠出一句話，“我沒有長假。”

  “沒關系，等你有了長假，我會帶你回去看。”

  夏晨曦又沉默了。

  她是伶牙俐齒的人，卻不知道和蕭齊說什麽，這名義上的未婚夫，讓她很有壓迫感，她很少有這樣的感覺，哪怕是唐夜白，也沒給她這麽大的壓迫感。

  “晨曦，晚上有空嗎？”

  夏晨曦說，“今天有約了。”

  “明天呢？”

  夏晨曦心中天人交織，蕭齊這麽禮貌，又掛著一個她未婚夫的名號，她也說過給他一個機會，若是一直拒絕他的邀約，似乎很……矯情。

  “明天有空。”

  蕭齊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那明天你下班，我來接你。”

  “……好！”

  “對了，你數過百合花嗎？”

  夏晨曦臉色微紅，心中悸動，蕭齊話中有話，她豈會不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多麽美麗的一句誓言，凡是女孩子都會覺得浪漫。

  蕭齊很用心。

  她卻很茫然。

  “……沒有。”

  蕭齊的聲音，聽不出失落也聽不出憤怒，平淡如水，“沒事了，你先忙吧，我們明天見。”

  “明天見。”

  夏晨曦掛了電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知為何，每次和蕭齊說話，她都有點小心翼翼的感覺，不知道在怕什麽，她自己都覺得詫異。

  剛一轉身，嚇了一跳。

  唐夜白站在她身後，背後是燈光昏暗的餐廳，他的臉色在昏暗中半暗半明，看不清楚，只有一雙深邃的眼眸，如要把人拉入萬丈深淵。

  “吃飯了。”唐夜白沉聲說，轉身回了餐廳。

  夏晨曦跟著他，回去坐好。

  菜上來了，菜色很豐富。

  有她喜歡的，也有他喜歡的。

  重辣居多。

  氣氛，很安靜。

  很冷。

  唐夜白沉著臉，風雨欲來，夏晨曦心想，定是她電話頻繁，惹他不高興了。唐總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安撫老板怒火是一個好員工的責任。

  夏晨曦夾了一塊酸辣魚給唐夜白，“唐總，別這麽小氣，頂多我不接電話了。”

  “哼！”唐總賞她一個鼻音。

  夏晨曦又笑著給他夾了一筷菜，她發現，每次她伺候他吃飯，他的心情都很好。

  ……

  “對了，看什麽電影？”夏晨曦轉開話題。

  “全面回憶。”

  夏晨曦來了興致，“據說評論很不錯，我本來打算過幾天來看，唐總，你對這部電影也感興趣嗎？”

  唐夜白冷豔一笑，沒回答。

  他對電影沒興趣，他只不過是一時不小心，對陪他看電影的女人感興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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