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崢!你別欺人太甚!”方天翼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和怒火。大吼了一句。他可不是傻子。唐崢話裡有話,他自然能聽出來。
剛才,自己問他的時候,怎麽才能原諒他。唐崢一直都沒說。直接讓那個叫豹子的男子把他丟出來。這是向他展現實力。
不得不說,剛才,那個豹子抓住自己的衣領的時候方天翼的確感覺到有種窒息的感覺。這個男子,可能真如他的名字一樣,有這般凶殘。
後面,唐崢補充了一句,他缺少一個掃地搞衛生的。這不是明擺著告訴自己,只要自己在這裡打掃衛生。唐崢就願意原諒自己麽?
這時候,唐崢卻是淡然道:“你可以不做啊。隨便你自己。”
讓方天翼打掃衛生,並不是唐崢故意要刁難方天翼。拋開昨天的事情不談,這個方天翼的脾氣姓格,倒是有些對唐崢的胃口,心直口快了一些。但是,看得出來,這個人,心姓不壞。主要的還是不懂人情世故。
一般,這種人有個習慣。他不懂的事情,他就按照自己的理解來,他覺得是正確的,哪怕你是正確的,他都覺得不對。
讓方天翼來掃地。這是唐崢突然有的一個想法。如果,方天翼答應下來。那麽,唐崢在權貴圈子裡的名氣就大了。方家公子成為了衛生員。這樣一來,誰要是想惹唐崢都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連方家都妥協了。更何況其他人。
另外,方天翼真要沉下心來做,對他也有好處。到時候,方家也不會責怪自己,當然了,唐崢現在,並不害怕責怪。可謂是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沉吟了一下,方天翼有些為難。媽的,當掃地的,這要是讓圈子裡那些人知道了,還不笑瘋了麽?但是,想到畢竟是在中海,畢竟是為了救爺爺。方天翼一咬牙道:“好。我做,不就是掃地搞衛生麽?我做就是了。”
“三天打魚,兩天曬可不行,簽署協議,做一年。一年之內,我不管你什麽情況,必須在這裡,一年只有十五天休息。另外,如果你跑了,相信,我還是有辦法的。不信,你可以拿你家老爺子的命賭一賭。月薪1 0,不包吃住,有問題沒有。”唐崢臉上帶著笑容,補充著說了起來。
這個態度,在方天翼眼裡,怎麽看,怎麽都有些不舒服,尼瑪。我還在乎你這月薪麽?
事情到了這一步,方天翼反而是光棍了。點了點頭,咬牙切齒道:“好。一年就一年。”
話音落下,唐崢卻是緩緩道:“你可以通知你家裡了。在今天和明天之內,把你家老爺子轉過來。我估計,他也撐不住幾天了。兩天之內過來,還算有些希望。”
唐崢回轉到診所裡。外面,方天翼這小子拿起了手機和京城那邊聯系起來。此刻,唐崢卻是對著唐逸和濤子吩咐道:“這個人,以後就是衛生員了,你們不要把他當什麽公子哥看待,衛生員該做什麽事情,他一件都不能少。”
話音落下,此刻,在門外,卻是傳來了一個聲音:“醫生,這裡有醫生麽?”
話音落下,門口,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扶著一個流浪漢走了進來。
看著這男子,唐崢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眼前這男子,年紀多大,看不出來。頭髮卻是和要飯的差不多。走近一些,渾身都散發出陣陣惡臭,估計,至少有大半年沒有洗澡了。
衣服什麽的,也都是髒亂差。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同是犀利哥一樣。
此刻,在男子的頭部,一根那種夜宵攤燒烤的鋼釺,斜側面穿插而過整整一個對穿。
“師傅,這…這人還能活麽?”余洋等幾個小家夥也湊了過來。看著這人,李軍低聲驚呼起來。
幾個小家夥,都是醫學的初學者看到這種事情,都嚇住了。方天翼在旁邊也捂著鼻子道:“媽的,怎麽這麽臭。”
唐崢瞪了方天翼一眼,沉聲道:“臭?這才剛開始呢,以後,衝馬桶、刷馬桶可就是你的職責了。先學著適應吧。”
方天翼在唐崢面前,還真有點一物降一物的感覺。被唐崢一說。這紈絝大少立刻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了。
此刻,唐崢看著旁邊的男子道:“他是什麽人?怎麽會搞成這樣?”
年輕男子微笑著道:“我是這邊社會救助站的,有人看到他,給我們打了電話,你看,你們先給他處理一下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男子根本就不等唐崢有何表示,直接就走了出去。
“唉,這個人怎麽這樣啊。這就走了,太不負責了吧。”方天翼再次開口說了起來。
旁邊,唐逸卻是沉聲道:“看不出來麽?他們是不想承擔責任呢。”
說著,唐逸對著唐崢道:“哥,要我看,要不,算了吧,這種病人,我們也沒有辦法啊。只能送醫院。”
唐崢的眉頭皺了起來,沉吟了一下,緩緩道:“送醫院是肯定不行的。就他這個打扮,去醫院,昂貴的醫藥費誰給他來出。那人送我們這種小診所,無非就是推脫責任而已。看來,他們是對我們診所有了解啊。知道我們診所有這個資金能力。”
“就這麽送出去,肯定是不行的。此人沒直接死亡,那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濤子,你來看一下。說說你的判斷。”
沈濤本身還是神經外科方面的博士,在這方面,也有相當豐富的經驗。仔細的查看了一下,沈濤沉聲道:“這根鋼釺插得很巧妙啊。從左側進入,從右側耳後出來,這麽斜線插著,完全避過了顱內的重要部位。這也是他沒有死亡的原因。不過,隨著鋼釺在腦內停留的時間加長,必然會產生感染,到時候,顱內壓增高,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唐崢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醫學果然是殊途同歸的。用中醫的觀點來說,從左側率谷穴進入,從右側顱息穴出。鋼釺恰到好處的,避開了關鍵部位,從這兩個穴位之間穿越而過,這是他還能活著的根本原因。
沉吟了一下,唐崢沉聲道:“這位兄弟。你現在有什麽感覺。”
“痛!我頭痛。”男子的聲音有些沙啞。低聲說了起來。
聽到男子的話語,唐崢反而是松了一口氣。此刻,旁邊的沈濤在旁邊緩緩道:“師傅這麽問,主要是想看看,患者的神志是否清楚。語言是否順暢。另外也能觀察到他的運動中樞和其他方面的協調姓。”
對於沈濤的話語,唐崢很是滿意,濤子這個大師兄,的確是很不錯。無時無刻都在教導余洋他們五人。
看著眼前的男子,面露痛苦的神情,唐崢沉聲道:“兄弟。你要是信得過我。可以在我這裡住下來。我幫你治療。”
“我沒錢,我沒錢!”男子的神情有些激動,開口說了起來。
這時候,唐逸緩緩道:“哥,你決定了?”
唐崢神情堅定,點頭道:“決定了,救死扶傷,這本就是我們醫生要做的,這個人。我們要是不治,那就徹底沒救了。我來動手,或許還有那麽一線希望。”
唐崢這話,說得是無比的霸氣。這讓旁邊的方天翼也有些駭然。唐崢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在醫學領域。如此霸氣的豪言。方天翼從未見到過。一個醫生,當到唐崢這個程度,那絕對是世間少有。
“師傅,我們來動手,這萬一……”沈濤有些擔心。
鋼釺穿過腦部,看似沒有問題,但是,這個只是理論,抽出鋼釺的時候,身眼手都必須要步調一致,無比協調。因為,鋼釺抽出來的時候,銳利的一端,必定要再次經過大腦內部,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起顱腦損傷。
唐崢自然明白沈濤的意思。隨即點頭道:“放心。我有把握。”
說完,唐崢從旁邊拿出了銀針。頭部的腧穴上,左右兩側都扎針進去了。這樣的方式,是最大的限度的穩固頭部的活動。有種類似與截脈的意思。
同時,唐崢對著旁邊的唐逸道:“豹子,給我拿一把老虎鉗過來。”
接過老虎鉗,卡緊了鋼釺的一段。唐崢卻是微笑著道:“兄弟,你太牛了。竟然能穿這麽一根鋼釺進去。”
男子此刻卻是開口道:“我大腦內有東西。我要拿出來。”
說話之間,唐崢卻是運轉真氣。猛地一下,鋼釺平行的被唐崢抽了出來。與此同時,唐崢沉聲道:“濤子,馬上止血,上藥,防止傷口感染,另外,給他把頭髮全部剃了。纏上紗布。”
開始說話,唐崢是為了分散男子的注意力,以便於唐崢下手,男子已經被沈濤帶了下去,作為留美的神外博士,這點事情沈濤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後面,趙紅突然跑了出來,大聲道:“師傅,不好了,你快去看看,那個人就跟瘋了。掐住了大師兄的脖子,大師兄就快沒命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