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留著長發,穿著彈力背心,胳膊上紋著紋身的青年看著楊洛,笑著說道:“她你的女人?”
“啪!”
衛華踏出一步,抬手一耳光狠狠扇在青年臉上,把青年打得直發蒙,臉上出現五道清晰的指痕,血絲在嘴角流了出來。
其他幾個人一陣騷動,有一個紅毛拿起一個酒瓶就衝向衛華。
楊洛笑眯眯的說道:“冷靜,冷靜。”嘴裡說著冷靜,隨手操起身後的一把椅子,狠狠砸向那個家夥的腦袋。
紅毛急忙抬手去擋,酒瓶啪的一聲碎裂,酒瓶碎裂,玻璃碎片四射。
紅毛一聲慘叫,胳膊軟軟垂了下去,椅子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繼續向下落去,狠狠砸在了紅毛腦袋上。
“砰!”
紅毛悶哼一聲,鮮血瞬間在腦袋上流了下來,緊接著眼睛一翻,身體軟軟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楊洛看了看已經變形的椅子,然後隨手丟在地上,笑眯眯的說道:“我都說了,要冷靜,要冷靜,看看,流血了吧。”
周圍的人見到這裡打起來了,全都躲得遠遠的,就連在舞池當中跳舞的,也都停止了扭動身體,看起了熱鬧。
長發青年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一聲怒吼:“操你媽的,居然敢打我。”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啪的一聲磕碎,握著尖銳的玻璃渣狠狠捅向衛華的肚子。
楊洛快速一閃身,探手抓住長發青年的手腕,臉上依然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小子,不要這麽衝動,我已經報警了,等警察來了,我們在解決。”
“媽了逼的,警察有什麽了不起的,你以為老子會害怕?”長發青年掙扎了一下,可楊洛的手就像大號的鐵鉗,讓他用盡渾身的力氣,也無法掙脫楊洛的掌握。
楊洛微微搖頭:“我不管你是誰,有多大的後台。我隻想告訴你,如果在昨天以前,你們鬧事頂多拘留幾天,可是今天你們鬧事,會讓你們在裡面呆上十年八年的。”
李長榮的去世,可是大事,雖然消息還沒有傳出,但在今天早上開始,整個北京的氣氛就已經無比凝重,公安部門加強了巡邏力度,尤其是一些酒店娛樂場所,更是管控的相當厲害。
皇廷夜總會沒有警察出現,可能是因為其老板很有能力,讓人以為這裡不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楊洛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警察一定會來。這幫家夥在這個時候鬧事,那真是撞到槍口上了。
“哈哈……”
長發青年一陣猖狂大笑:“你***嚇唬誰啊!”
楊洛笑著說道:“小子,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還沒有資格讓我嚇唬你。”
長發青年還想說什麽,突然跑進來十多名保安和另一幫青年,領頭的家夥留著板寸,身材很粗很壯,走過來打量了楊洛和長發青年一眼。
“兩位,有什麽話好好說,何必要整的你死我活的。”
小七看著板寸青年,笑著說道:“你***誰啊。”
板寸青年說道:“我叫大海,道上的兄弟們給面兒,都叫我一聲海哥。”
小七罵道:“你***哪裡鑽出來的,敢在我們兄弟面前稱哥。”
大海也不生氣,“這只是個稱呼而已,沒有必要較真。”說完目光投在楊洛身上,“外面那些受傷的弟兄,都是這位小老弟下的手吧,夠狠那。”
楊洛瞥了大海一眼:“哪來哪呆著去。”
大海臉色變了一下,剛想說什麽,外面又衝進來二三十人,一個個手裡拿著鋼管,統一穿著黑色製服。
“衛哥!”一名大漢來到衛華面前,恭敬的喊了一聲。
衛華眼裡冷芒一閃,指著長發青年幾個人:“把他們都給我廢了。”
楊洛急忙抬手阻止:“華子,這件事情等警察來了在處理。”衛庭要上位,現在可是關鍵時期,絕對能讓衛華亂來。一旦發生大規模衝突,萬一死了人,那可就壞事了。
衛華不明白怎麽回事,疑惑的看著楊洛。
楊洛趴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衛華愣了一下,緊接著臉上一喜,瞬間又恢復正常。他爺爺要進入政治局,他有什麽氣也得忍著。可這口氣不出,他以後在京城還怎麽混。
楊洛拍拍衛華的肩膀:“你現在老老實實的,把其他事情交給我。”
說完拿出電話撥了一竄號碼,時間不長,聽筒裡傳來泰虎的聲音:“楊少!”
楊洛說道:“東城這裡有沒有你的兄弟?”
泰虎說道:“有!”
楊洛說道:“我在皇廷夜總會,有點小麻煩,讓你的人馬上過來。”
泰虎急忙答應一聲:“好!”
楊洛收起電話,對著那名大漢說道:“帶著你的人馬上離開。”
大漢看著衛華,見到衛華點頭,大漢猶豫了一下,然後一揮手:“我們走!”
這二三十人來得快,去的也快,眨眼只見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海眼角跳了一下,這二三十人不說動作劃一,但也能看出來,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這讓他感覺到,面前這些人很不簡單。
長發青年也感覺到事情不對了,有些不安的站在那裡。
十多分鍾後,又有二十多個人走了進來,領頭的青年楊洛認識,前一段時間對付邪教組織,他一直跟在泰虎身邊。
大海見到青年臉色一變,眼睛猛然跳了一下,心裡罵了一聲:“媽的,大條了。”
“楊少!”青年走過來,恭敬的說道。
楊洛看著青年,笑著說道:“原來是傑哥!”
傑哥有些惶恐的說道;“楊少,我哪敢在您面前稱哥啊,您叫我小傑就可以了。”
大海一聽,腦袋瞬間斷路,愣愣的看著楊洛,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一句話就讓大名鼎鼎的傑哥這麽惶恐。
楊洛微微一笑,一揮手說道:“把他們幾個給我帶走。”
大海一看不好,急忙攔住,滿臉笑容的說道:“這位兄弟,有話好好說,何必把人帶走。”他也不敢叫小兄弟了。
楊洛冷冷的說道:“我楊洛要把人帶走,還沒有誰敢阻攔呢。”說完又是一揮手,“帶走!”
傑哥帶來的人呼啦一聲,把長發青年和其他幾個家夥控制住。
長發青年喊道:“我叫陳立,我爸是陳啟龍!”
楊洛歪頭想了想,還真沒有聽過陳啟龍這個人。
傑哥猶豫了一下,爬在楊洛耳邊說道:“陳啟龍是東城區區長。”
楊洛嘴角一撅,抬起手指點了點陳啟龍:“你爹被你坑死了。”
聽到楊洛的話,傑哥不在猶豫,讓人架著陳立幾個人往外走。如果楊洛不在,陳立喊出自己老子的名字,傑哥還真不敢得罪。畢竟陳啟龍在東城絕對是個人物,但在楊洛以及整個遲家面前,還真不算什麽。
大海見到真要把人帶走,急忙讓人攔住,傑哥眼睛一瞪:“你***找不自在是不是?”
大海滿臉堆笑的說道:“傑哥,這事咱好商量,好商量,何必要把人帶走,這太麻煩了。”
宋俊東翻了下眼睛,冰冷的說道:“給你個機會,馬上讓開。”
大海左右為難,陳立可是區長的兒子,他怎麽能不管。而且老板不在,警察也沒來,絕對不能讓人把陳立他們帶走。要是真出了事,他就得吃不了兜的走。
就在大海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警察終於來了。一共六個人,一個個臉色鐵青。
總局已經下了命令,在這幾天,如果哪個區出了問題,分局的領導挨處分,他們這些跑腿的,估計被會扒了皮。
尤其地上還躺著一個滿臉是血的家夥,要是死了,那更麻煩。如果他們知道,就剛才,外面十多個人被楊洛打殘了,估計都得哭出來。
“怎麽回事?”
郭雨竹他們一直都沒有說話,現在見到警察來了,走過來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沈光和顧小月前幾天已經辦完了婚禮,有的同學因為上班,沒有時間過去。所以郭雨竹提議,今天大家出來玩,聚一聚。
幾個人喝得很嗨,玩得也很高興。而漂亮的郭雨竹則引起了很多人注意。當然陳立他們也不例外,過去找郭雨竹搭茬,不但沒佔到便宜,還挨了郭雨竹一陣臭罵。
陳立幾個人心有不甘,借著酒勁,尤其在混亂的舞池裡,居然伸出鹹豬手,摸郭雨竹的屁股。這還不算,後來膽子越來越大,上下其手,就差把郭雨竹衣服扒了。
郭雨竹被佔便宜當然很生氣,不過也不想惹事,舞也不跳了,回到座位之後,招呼幾個人就想走。
陳立怎麽能讓她離開,沈光、沈子君、龔俊超、劉冬幾個老爺們當然得挺身而出。可他們怎麽可能是那些小混混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放倒了。
郭雨竹見到不好,馬上打電話給衛華,而陳立仗著自己老子,也沒有阻止,然後就發生了後面的事情。
幾個警察臉色更難看了,看著陳立的目光,殺了他的心都有。你***什麽時候惹事不好,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惹事,這不是給我們添堵嗎。
“把他們都帶走,回警局處理。”
陳立喊道:“我爸是陳啟龍。”
警察一聽,惹事的家夥居然是東城區老大的兒子,就知道這事麻煩了。
六名警察低聲商量了一下,一名警察來到昏迷那個家夥身邊,蹲下身體檢查了一下,發現只是昏迷,松了口氣,對其他幾個人點點頭。
領頭的警察臉色緩和了下來,看著楊洛說道:“這只是小糾紛,我看你們還是自己商量一下,和解吧。”
楊洛想了想,然後笑著說道:“好,只要他們給我朋友道個歉,賠償五萬塊的精神損失費,這個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
陳立一聽,罵道:“滾你媽,老子一分錢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