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營長痛苦不堪之余心頭卻更加駭然,他完全沒料到曾經引以為傲的身體強度在費倫面前竟然這麽不堪一擊,而且費倫之強大,甚至讓他連爆超能力的機會都沒有。
“說吧,你到底什麽時候撞上絕天會的?”費倫重複了一遍問題,踩住手的腳更是配合著研磨了幾下。
郝營長不愧是大內出來的侍衛,硬是沒叫一聲疼,反而還頂著費倫的腳底研磨嘶聲道:“你殺了我你也跑不了,我今天的行蹤起碼有五個人知道!”
費倫卻裂嘴笑道:“不管有多少人知道,只要沒人親見我乾掉你的全過程,而且還找不到你屍首的話,那麽明面的律法我就不用怕,至於暗地裡找我麻煩,你覺得我會怕麽?”
郝營長聞言頓時僵住了,心說:對啊,這家夥強悍無比,若是侍衛營的兄弟來找他報仇,那不是送菜嘛?至於明面上公事公辦的話,以費倫在hk的身家地位,沒確鑿證據又怎麽能辦得了他?
不過郝營長並非費倫口中脫線的腦殘,相反他極為機敏,否則也不能成為大內侍衛頭子,當下掃了眼冷眼旁觀的喬冷蝶,嘿嘿笑道:“誰說沒人親見你乾掉我的全過程,那位美女不是人麽?”喬冷蝶聞言微微色變,一步閃身過來,抬起高跟鞋就一腳踹在了郝營長臉上,嬌叱道:“你休想離間我跟阿倫的關系!”
費倫意味深長地瞅了眼滿臉桃花開的郝營長。抬手拍了拍喬冷蝶的香肩,安慰道:“哦哦,冷蝶。別生氣,我還信不過你嘛!”說著,又蹲下來衝滿臉血的郝營長道:“乾得漂亮,你成功激怒我了,本來我不想用這種方法對付你這類忠貞之士的……”
聽到這話,郝營長心頭頓時生出一股不太妙的預感,眼露驚恐道:“你想幹什麽?”
“沒什麽。只是請你吃點東西罷了!”說完,費倫再度掐住了郝營長的脖子。並且還在緩緩收緊。
郝營長隻覺自己呼吸為難,不得不下意識地張大了嘴,而費倫則將另一隻空手伸到衣服裡面,裝作在腋下搓了搓。下一刻,他指間就撚著一枚不大的黑色肉丸(針)抻到了郝營長嘴邊:“來,把這丸吞下去我就松開你……”
郝營長見狀還以為費倫是搓了點身上的汙垢給他吃,直露出個惡心的眼神,卻因為實在快要喘不過氣了,索性毫不猶豫舌頭一卷,乾脆利落地把黑丸吞落腹中,根本就不敢細品味道。費倫果然說話算話,隨即松開了郝營長。甚至連壓在他身上的那座無形大山(神識威壓)也給去掉了,然後很霸道地來了一句:“你吃了我的黑丸,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郝營長卻一躍而起。直接後退至背貼鐵閘門,這才用仍然完好的右手抹了抹臉上的血,冷哂道:“你以為你拿個泥垢丸就能唬得了我嗎?”
泥垢丸?
費倫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郝營長的意思,哂笑道:“你以為我會拿那種小孩子的玩意戲弄你?太天真了吧?五、四……”說著,他掰起了指頭。
郝營長頓覺不妙:“什麽五啊四的?”
費倫不理他。繼續數道:“三、二、一……”話音剛落,郝營長就發現自己的肚子絞痛起來。同時他的四肢百骸也都泛起了隱痛。
“這……啊啊啊啊……”郝營長倏然滿地打滾,疼得不亦樂乎,幾十秒後,他的體型開始膨脹成瘦頭陀的模樣,然後體表不斷龜裂滲血,差不多一刻鍾才回復原樣。
“咦?居然突破了,直接就是三階中期,唔……看來我華夏之地潛力超卓者不少嘛!”費倫在感歎之時,郝營長身上的裂傷已然開始愈合,同時他乍然睜開雙眼,有些迷惘地看向四周,最終鎖定在費倫身上。
“主人,奴仆郝衝參上!”一直未介紹真名的郝營長此時在費倫面前啥實話都敢往外勒。
“起來吧,以後不管人前人後,叫我費先生或者阿倫都行,懂?”費倫提點郝衝道,“你也不要自稱奴仆或下屬什麽的,免得不知什麽時候就露了破綻!”
“郝衝明白!”
“對了,既然現在你跟了我,那就細說說大內的實力吧!”費倫哂道。
郝衝聞言幾乎沒怎麽猶豫,直接道:“以我之前的實力,大內後勤支援處不算的話,我能排進前十,比我強的也就四大龍衛,至於侍衛二營三營的營長其實力與我伯仲之間,但如果把那幫窩在支援處裡經年都不會露上一面的退休龍衛算上的話,我估摸著最多能排進前三十!”
聽完這番話,費倫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反倒是喬冷蝶蹙眉道:“後勤支援處?這名兒怎麽這麽怪啊?”
“能不怪麽?所謂後勤就等於支援保障,換言之,後勤與支援這兩個詞大部份意思都是重複的,所以只要稍微有點眼力勁的人就該明白這個處多半又是掛羊頭賣狗肉的部門!”費倫給喬冷蝶稍稍解釋了一下,轉而又瞧向郝衝道:“龍衛什麽玩意兒?”
“貼身保護最高首長的侍衛,據說每一代都得習完整的古武傳承!”郝衝解釋道,“而最近我還聽說首長的四大龍衛都晉升成了神選者,所以實力跟以前比肯定更上一層樓。”
“那後勤支援處裡的那些個退休龍衛……”
“他們的最大作用就在於培養接班人,當然,這些人的戰力同樣不可小覷!”郝衝道。
費倫聞言蹙眉道:“具體人數呢?”
“具體多少人我不大清楚,不過照估計,後勤支援處裡的退休龍衛應該不會超過十五人!”郝衝不虧是內侍營的營長,對大內的情況了若指掌,“因為從第一代龍衛算起,到這一代也才第五代而已,更何況這一代的四人已經是最大編制了,我聽說第一代的時候太祖身邊隻得兩人,輪流看護著太祖,一年到頭連個節假曰都沒有!”
費倫聞言笑道:“那個戰亂年代,要節假曰來有個屁用啊!”
“這倒也是!”郝衝憨笑著撓撓頭,完全不複初登場時的那種冷酷。
“這麽看來,大內的保衛實力還挺強的。”至於尋常的警衛團,費倫根本沒將其放在眼裡,“對了,你這三圍都差不多的身材是怎麽回事?”
“我沒經過神選之前就是橫練鐵布衫和形意起家的,本來我的形意也只是剛跨入化勁階段,沒曾想去年底我神選發作,苦苦熬過之後就化勁大成了,所以身材比原來收窄了些!”
聽到郝衝這話,費倫頓時無語了,不過他也知道,若是沒有通過神選重新基因塑形的話,一般的鐵布衫高手那腰圍恐怕比目前的郝衝還要恐怖。
“絕天會又是怎麽回事?你想邀我進侍衛營又是怎麽回事?”費倫又接連拋出了兩個最關鍵的問題。
“關於絕天會是這麽回事兒,在他們那個召集公告出來之前的一周,就有兩人摸入了大內,當時正好是我值班,正帶著幾個弟兄巡邏,這兩下就撞一塊了,我獨自對付一人,掰斷了對方兩指,還從他身上擊落了一塊身份鐵牌,而跟我一起巡邏的四個手下卻都受了另一人的傷害,最終還被那人強攻我兩招,帶了他同伴逃出了大內!”…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清楚意識到絕天會這幫兔崽子實力不弱,所以與二營長三營長一合計,就決定臨時額外收編一些民間高手,不然對付一個民間的絕天會就得動用龍衛,那我們侍衛營的臉就丟盡了!”
費倫聞言哂笑道:“你就不怕招來的民間高手裡混有絕天會的家夥?”
郝衝一愕,道:“應該不會吧?畢竟我們招攬的那些高手都是有名有姓有家有業的。”
“姓名家業都是可以偽裝的不是嗎?”費倫冷笑。
“可妻子兒女這些總不會……”辯解到這,郝衝自己都沒聲了,因為他知道,只要有那份心思,就連妻子兒女這些也是可以偽裝的。
費倫又道:“你們從外面招人還不如臨時從總參、國安這些部門借調人手……”
“我也想啊,可惜我們幾個營長沒那麽大權力!”郝衝大吐苦水道,“而從民間招人的話,甄別工作自有秘書處和參謀處去負責,我們只要說服對方就好了!”
喬冷蝶聞言終忍不住插口道:“怎麽說服?就跟你剛才一樣,用武力恫嚇麽?脫線!”
郝衝赧然笑了笑,衝喬冷蝶道:“費夫人,其實我也不想的,主要是沈煥那小子跟我是連襟,聽說他在你老公這裡吃了癟,所以我就想教訓教訓費先生!”
“你叫我什麽?”喬冷蝶瞪大美眸道。
“叫你夫人啊,費夫人,這稱呼有什麽不對嗎?”郝衝不接道。
喬冷蝶卻喜笑顏開,道:“沒什麽不對,很好很好!”卻惹得費倫直翻白眼。
瞅見費倫的怪相,喬冷蝶嗔怪了他一眼,繼續問郝衝道:“那你覺得那倆摸入大內的絕天會成員在絕天會內的地位怎樣?”
“唔,這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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