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這事我跟誰都沒說,你是第一個知道的……”“假的吧?”
“我真沒撒謊!”狂興一副指天為誓的模樣。
費倫這才半信半疑道:“那你都殺誰了?”
狂興聞言猶豫了一下,心忖空口無憑反正沒有證據,他便在費倫面前直言不諱道:“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有一個姓劉的督察,還有個姓秋的女警長,至於剩下那倆高級警員什麽名字我殺的時候沒太留意!”
費倫一聽,頓時確認還真就是這家夥殺掉的那四名同事,當即壓住心中的怒氣道:“這事兒你光靠嘴巴說沒用,我得打聽打聽!”
狂興一怔,隨即道:“可是西門老大,這道上沒一個知道這事兒的,你怎麽打聽?”
費倫斜睨了他一眼,道:“這道上沒人知道,這警局總該有人清楚吧?”說到這,他掏出改造手機,走到角落,隨意撥了個號碼。
狂興被費倫的舉動搞得有點忐忑不安,因為他不知道費倫這一個電話打出去是凶是吉。
費倫將狂興的神態看在眼裡,,這才扣扣索索地掛了電話,衝狂興道:“你一周前動手殺的警察?”
狂興愕道:“不是啊,我是八前天,哦,明白了,一定是警察發現屍體的時間完了,所以在死亡時間的推測上有點偏頗……”
“聽說你還碎了屍,而且好像不是用刀碎的?”費倫又道。
“是用的魚線,不過這些都是雕蟲小技,在你西門老大面前,我屁都不是!”狂興謙虛道。
費倫不置可否道:“你明白就好,這樣吧,我初步算你通過,你還得去大浦工業園那邊的一個廢料加工廠見一見博士,合作的事才能最後定下來!”
“博士?我記住了!”狂興點頭道,“不過具體面會的時候,我拿什麽跟他接頭呢?”
“你就說是我介紹的。”費倫繼續忽悠道,“到時候他要問你我名字是什麽,你就說吹血……記住,是血液的血!”
“明白了!”狂興道,“不過我具體什麽時候去拜謝博士好呢?”
“要麽今天要麽明天,他只會在廢料長待兩天,所以越快越好!”費倫索性忽悠到底。
想想費倫要殺他很容易,加上去面會這個叫“博士”的家夥又不犯法,所以狂興當即道:“那我看還是現在就去吧,免得夜長夢多!”
費倫不置可否道:“那是你的事,你自己決定,我先告辭了!”頓了頓又道:“總之,你入了博士的法眼之後,我們就會再見面了!”
狂興一聽趕緊躬身道:“多謝西門老大賞飯吃!”
“行了行了,你小子別記掛我打爆你一隻眼就好!”
狂興訕笑道:“豈敢豈敢!”說著,恭送費倫出了包房。
等費倫離開心藍夜總會後,文哥等人又湊到了狂興身邊,討好道:“老大,看你偷著樂,有什麽好事兒呐?”
“去去去……你們這些楞頭青懂個什麽?少提問多乾事!”狂興叱道,不過等吩咐完手下備車後,他倏然多生出了一些心思,附文哥耳道:“去幫我查查剛才那個西門到底是哪路神仙!”
“好的,小子明白!”
不過不管文哥查到的結果怎樣,狂興都決定先去廢料長看看。
半小時後,大浦工業區。
狂興帶著兩個小弟和一個大波妹在附近轉了好久才找到費倫所說的青與廢料廠,看到廠外一副破敗的景象,駕駛位上的小弟不禁牢騷道:“老大,不會搞錯了地址吧?”
“廢話!就算搞錯了你爸,我也不會搞錯地址,先把車開進去看看!”狂興說話一如既往地蜇人。
小弟聞言,不敢再廢話,加了腳油門,就把車頭對準破爛不堪的廢料廠大門撞了上去。
“哐!”
一聲震天響過後,車子毫無懸念地闖進了費倫為他們設計好的埋骨之所,而此時費倫正漂浮在狂興座駕後側上方的高空裡,跟個小黑點差不多。
眼瞅著狂興的車子撞入了青與廢料廠,費倫一個閃身就來到了車後,腳不沾地,心念一動,那本已開始減速的車子瞬間就把速度提升到了七十邁以上。
“哎哎哎,停車,你怎麽加速了?”狂興很快發現了不對勁。
“老大,我的腳抽筋了,一直踩著油門!”小弟憋屈道。
大波妹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就算抽筋了腿支著,你不會橫向挪開呀?”
“嗯呀~~不行,根本動不了!”
“當心前面!”
“看路!”
在開車小弟還沒鬧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車子已然一頭扎入了巨大的廢料罐體。
無數的油汙廢料瞬那間傾泄而出,無情地倒灌進車子裡,這還不算完,只聽“嗤嗤”兩聲,一點火星就將整個廢料堆給點爆了。
“轟轟轟轟……”
無數廢料被掀起老高,眼看著就要順帶點燃周邊的地方了,可在半空中,似乎有一堵無形之牆般阻隔了廢料的飛濺,火勢頓時被控制在了一個很小的范圍內,沒法蔓延,直至廢料中的可燃燒物燃燒殆盡,整個廢料堆才帶著巨大的熱氣止熄了火勢。
費倫放出如今已經可以無孔不入的思感,瞬間深入帶著巨量熱氣的廢渣堆內,確認狂興徹底被烤成炭後,這才施施然離開了現場。
也不知怎地,直到費倫離開了好一會兒,向以高效著稱的消防隊才姍姍來遲,結果被附近民眾重複投訴了多次。
本來狂興不用死這麽慘的,最多只會從高架橋墜下摔死,但費倫怕他的身體強度能頂得住摔,所以就安排了這麽一幕,讓他活生生被燒烤熟了。不過這樣一來,那個上午才接手的“收數碎屍”案就徹底成了懸案。
費倫倒也不擔心懸案不懸案的問題,總之只要壞人被掛掉就好,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需要去考慮掛掉壞人的途徑是合法還是非法。
所以,等回了西九龍總區總部,費倫就把“收數碎屍”案的卷宗交還到了孟常鈞的辦公室。
“怎麽?你不想接這個案子了?”孟常鈞眉頭大皺道。
“不是!”費倫撇嘴道,“只是我剛收到風,本案的第一嫌疑人狂興已經被燒死了,我還怎麽查啊?”
“狂興死了?!”孟常鈞大愕,“這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費倫攤手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聽說他去大浦工業園那邊找什麽,結果車子一頭扎進了廢料罐,然後就……你懂的!”
“不是吧?這麽巧?我剛調你這個神勇乾探去查他,他就掛了?”孟常鈞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我也想將他繩之以法,可惜人已經死了,我就是再厲害也沒辦法讓他還魂!”費倫裝出一副不無遺憾的模樣,旋又提醒道:“我聽說東義那邊很多人不滿茅見得了油麻地話事人的位子,如今他的頭馬狂興死了,說不定區內的社團各堂口會有大動作!”
“嗯?你的意思是……可能有火並之類的事件發生?”孟常鈞好歹也算經驗豐富,馬上就猜到費倫想說什麽了。
“不無這種可能!”費倫聳肩道,“但處理三合會這種事不歸我們重案組管,我只是在這裡提醒大私r你一下,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畢竟已經到點下班了!”
“好好好,你先走吧!”孟常鈞隨手把費倫打發了,轉頭就給o記打了電話過去。
費倫這邊從孟常鈞辦公室出來,剛想回重案組大房跟魚莎等人打個招呼才回家,孰料電梯門剛一開就看見對過電梯門同時開了,裡面赫然站著薑景蓮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
好在這部電梯裡就他一個人,費倫趕緊一閃身,躲在了按鍵死角處,狂按關門鍵,然後又按亮了地庫樓層鍵。
薑景蓮走出電梯,仿佛有什麽心事,只是稍稍瞥了眼“空無一人”正合上門的對過電梯,便沒再去關心,而是徑直走向了重案組大房,不過等她到了大房門口,這才突然定住了身形,似察覺到了什麽。
這時,恰好力王等人開門出來,瞧見薑景蓮,都不由得打了聲招呼:“嗨,薑醫生,找費私r啊?他不在,下午茶的時候就已經出去了!”
聽到這話,薑景蓮渾體一震,立刻噔噔噔噔地走回電梯間,一瞥剛才她隻留意了一下下的那部電梯,眼見電梯停在地庫,頓時狠得牙根癢癢,不禁咬牙切齒憋出一句話來:“費倫,你給我等著……”
此時,剛剛坐進阿斯頓馬丁裡的費倫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靠,這又是哪個賤人在念叨我了?”說著,發動車子趕緊離開了地庫。
不過剛上正路,李哲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喂,阿倫嗎?晚上出來一塊吃個飯,我有好事要關照你!”
“你少來,是不是又有哪個項目要我補缺口啊?”費倫不爽道。
“不是……今次是真的有好事兒,你愛來不來,六點半,君悅酒店西餐廳,總之就這樣!哐!”
“靠,居然學會說半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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