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薑景蓮聽著盲音,怒氣盈臉,差點沒直接摔了手機。/ ..可費倫並不知道這些,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乎。事實上,他掛斷薑景蓮的電話後,直接找到齊垣太的電話撥了過去。
“喂,找誰?”接通後,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顯暴躁的女聲。
費倫聞言臉色一沉,變聲道:“讓齊垣太跟我說話!”
“你誰呀,太子哥的大名也是你叫的?”
“你就跟他說,我是他師父!”費倫耐著性子道。
沒曾想,對面的女聲聽到這話笑了起來:“你知道太子哥是幹嘛的?還敢冒充他師父,我是你師父還差不多!脫線!哐!”
聽著電話裡的盲音,費倫覺得這還真是一報還一報,他剛不分青紅皂白掛了薑景蓮的電話,馬上就應了景,實在有點荒唐。
難得有此體驗的費倫盯著桌面發了一會兒呆,正打算給莊勝撥過去時,手機卻又狂響起來,來電顯示著齊垣太的號碼。
等響了四五下,費倫才接通了電話:“喂!”
“喂,是師父嗎?”
“是我……”
“剛才那女的不懂事兒,您千萬別放在心上,我已經讓小弟拿麻袋裝了她,打算扔海裡喂魚!”
費倫一聽這話,卻鮮有的發怒道:“別他媽打算呐……”
齊垣太被費倫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知不可能再保那個新把的馬子了。當下衝守在門邊的小弟打了個“去滅口”的手勢。
以費倫的聽力當然聽到了齊垣太打手勢的聲音,也就不再關心那個暴躁女人的下場,轉而道:“太子。跟你打聽個事兒!”
“師父您說……”
“油麻地的興義財務公司你了解多少?”
“興義!?”電話那頭的太子明顯怔愣了一下,“您是說狂興的場子?”
“對,就他!”費倫確認道。
“師父,你怎麽對狂興感興趣了?”
“少廢話,你就說有沒有資料吧!”費倫不豫道。
“有,關於他的資料,有的是……”
費倫一下就聽出了太子語氣中的不滿:“怎麽?你跟狂興有隙?”
“不是他。而是他老大,跟我同為東義三虎之一的茅見(詳見210),這家夥目前是油麻地的話事人!”
費倫聞言啞然失笑道:“怎麽?憑你的戰力還打不過他?”
“那倒不是。問題是如今在道上混都不講究單挑了!”太子多少有些鬱悶道。
費倫聽到這話不覺好笑,道:“別東拉西扯了,跟我重點說下狂興的事!”
“好叻!”太子連忙把他所知道的有關於狂興的情況詳細說了說,一絲一毫的細節都沒放過。
費倫聽完後很滿意。道:“照你的說法。今天午飯後狂興應該是去大波妹按摩囉?”
“八成是這樣,除非有特殊情況,他才舍得不去搞按摩!”太子道。
“行了,那就先這樣吧,有事我再給你電話!”費倫說到這兒隨手掛了電話,指節規律地敲擊著桌面,琢磨著等吃過午飯後再去油麻地最大的心藍夜總會找狂興的晦氣。
不過中午放飯的時候,沒等費倫去找人晦氣。晦氣倒先找上門來了。
本來費倫是打算單獨出去隨便找個西餐館糊弄一點東西吃的,但魚莎等人非要拖著他去警員餐廳。說是慶祝一下他傷愈歸隊。
對此,費倫倒也不好拒絕,當下與眾人到了警員餐廳找了個好位子坐下。
由於魚莎是這頓慶祝餐的發起人,所以眾人落座後,她自告奮勇點餐去了。既然有美女點餐,吹水率先起哄,說吃什麽隨意,就算是生菜沙拉他也能吞得下去,力王等人紛紛起哄,效法吹水的說詞,讓魚莎看著點餐就成,不一定非要貴價的食物,費倫對此並無所謂,索性隨波逐流也說隨意。
等魚莎去了之後,剩下一幫大男人,這吹水就開始在那裡胡吹亂侃,逗得眾人連連發笑。不過畢竟在座的都是警界中人,說著說著就又聊到了案子的話題上來。
這時,擦鞋仔道:“誒~~對了,你們聽說了嗎?上頭打算把那個高利貸收數不成碎屍的案子交下來,不知讓我們哪個組出手啊!”
“真的假的?”力王這個暴力狂一聽這話頓時雙眼發亮。
鄧南卻瞪了力王一眼,恫嚇道:“力王,別看你有把子力氣,但對上那個碎屍案的凶手未必能佔到便宜……”
力王立馬圓睜雙目,反駁道:“只要凶手不耍詭計,跟我正面單挑,那十有八.九要被我收拾掉!”
“撲哧!”正好路過的溫柔聽到這話頓時忍不住笑出聲,斜睨著費倫道:“費sir,我該說你的手下天真呢?還是天真呢?【收數碎屍】那個案子的凶手早就鎖定了,即使這樣,我們警方也已經損失掉四名警力,仍不能將凶手捉拿歸案,我親愛的諸位同事們,你們覺得這麽什麽原因呢?”
這問題一出,力王等人面面相覷,好半天才由鄧南開口道:“莫非是因為證據不足?不對,就算不足也費不著損失四名警力吧?”
溫柔又睨了費倫一眼,道:“證據不足只是一方面,而那四名警員當中有兩名還拿過上屆和上上屆總區格鬥大賽冠軍喔!”
這話一出,力王的臉色頓時就白了,因為六大總區格鬥大賽他也參加過,而且就是參加的溫柔所說的這兩屆,結果一次前四一次前八,連決賽的門都沒進過,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費倫和鄧南等其他人自然清楚力王的履歷,當即都微不可查地抖動了一下眉毛,顯然對這條消息都上了心。
“費sir,看你這些個下屬沒心沒肺的樣子,莫不是他們還不知道你接手了那個收數碎屍案?”隨著溫柔這話出口,力王等人不禁都齊齊望向面不改色的費倫。
“madam溫,管好你自己的事吧,至少我和我的組員不太歡迎你!”費倫一邊盤算著怎麽跟力王等人解釋關於案子的事一邊向溫柔下了逐客令。
溫柔聞言卻笑了起來:“咯咯,看來我是猜對了,那就拜拜吧!”說著,一扭身,搖擺著挺翹的臀部嫋嫋而去。
“sir,剛才madam溫說的是不是真的?”溫柔前腳剛離開,鄧南後腳就提出了疑問。
費倫心知這個問題要是回答不好恐怕會遭到力王等人的離心,當下裝作不置可否道:“基本上是真的,不過暫時我還沒得到相關卷宗資料,所以就沒打算立馬告訴你們!溫柔這一爆料也好,起碼你們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什麽心理準備?”這時,點完餐的魚莎手裡撚著餐廳小票走了回來。
吹水王忙半討好半搞怪地跟她解釋了一遍,魚莎一下子沉默了。
費倫頓知魚莎猜到點什麽,忙隱晦地向她打了個眼色,轉移話題道:“阿莎,你點了些什麽菜,我看看、我看看……”
魚莎好歹跟費倫在美國共事過一段時間,覺著自己相當了解他的為人,見其眼色,她難得沒有直接捅出心中所想,而是遞過小票道:“自己看!”
費倫便開始搞怪地念叨起小票上的菜式,接下來的氣氛自然輕松加愉快。不過等整餐飯吃得差不多了,魚莎借故要小解,起身時向費倫打了個眼色。
費倫心知肚明魚莎的想法,當下並不動聲色,等魚莎去了一會兒後才道:“你們都坐著別動,我去買單!”
“sir,這怎麽好意思?”
擦鞋仔推讓著就想起身,卻被費倫一把摁回了座位,道:“讓你坐著就坐著,不停命令是不是?”
等費倫也去後,鄧南卻道:“莫非你們還沒看出來嗎?費sir和madam魚有事瞞我們!”
“瞞我們什麽啦?”對魚莎或多或少有點企圖的王一言最緊張,“不會是sir跟madam在拍拖吧?天呐,這還有沒有公理了?”
鄧南搖頭哂笑道:“雖然我敢肯定sir跟madam不是為這,但吹水你能不能別幻想啊?madam就算再怎麽沒眼光,也不會看得上你吧?”
吹水王一聽這話頓時怒了:“南仔你什麽意思?有本事找個地兒單挑?”
鄧南沒接這個茬,力王卻道:“吹水,別扯淡好不好?就你那樣,南仔讓你雙手都行!”
吹水聞言,臉色頓時難看無比,鄧南卻還趁機打擊道:“沒那麽誇張,最多讓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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