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聞言一愣,道:“用不著這麽急吧?”
印第安美女阿梅納顯然不這麽認為:“安特先生,查案這種事自然是越快越好,否則我們也不會乘軍機連夜飛過來!”
安特心頭一凜,意識到四組的人過來,恐怕不是單純地查案那麽簡單,卻又不好置喙什麽,只能道:“那我這就親自帶你們過去!”
也就在安特帶著阿梅納一行下樓上車之際,北區黑傑克酒吧裡正上演著生殺予奪的好戲。.
三樓的超大辦公室內,酒吧老板霍德正黑著臉坐在單人沙發內,邊上站在幾個黑超特警組打扮的手下。
瞄了眼白西裝男,霍德陰惻惻道:“福克斯,說說吧,我兒子怎麽會被廢掉?”
保安經理福克斯躲著霍德凶煞的目光,戰戰兢兢道:“老板,不關我事啊,從錄像上看,少爺變成那樣,全是佩茨弄的。”
霍德的歪眉挑了挑,道:“哪個佩茨?”
“就半年多以前,您、您衝他點頭哈腰那個!”福克斯唯唯諾諾冒出這麽一句。
霍德微愕,旋即惱羞成怒道:“我草尼瑪的!”說著,從身邊手下腰間拔出槍來,對著福克斯就是一通亂放。
“砰砰砰!”
可憐福克斯進辦公室前身上的武器已被搜去,毫無抗力,面門和胸口生吞了幾彈,當場撲倒在地,抽搐幾下,便不再動喚了。
實際上霍德之所以一怒殺人,是因為他已經想起了福克斯口中的佩茨是誰,知道兒子的仇沒法報了,隻好把仇恨轉嫁到福克斯身上,怪他在自家兒子接觸佩茨之前沒有及早示警。
乾掉了福克斯後,霍德頹然癱倒在沙發裡,有氣無力地吩咐道:“肯尼,處理一下!”
“yes,boss!”
等肯尼把福克斯的屍體處理穩妥後,霍德才稍稍恢復點精神頭,正打算去醫院看望兒子,就有手下來報:“老板,外面來了一行人,說是要勘查現場,還要見您!”
霍德皺眉道:“他們什麽人?表明身份了麽?”
來報信的手下愣了愣,搖頭道:“他們沒說!”
“那你來報他媽什麽信兒?”霍德聞言邪火又噌噌地冒了起來,順手抓起咖啡杯就扔了過去。
“啪嚓!”
咖啡杯碎了一地,但至少還有八十五度的咖啡卻淋了那手下一身。
“嗚哇——”
手下被燙的跳腳,霍德卻看也不看他一眼,隨口吩咐道:“肯尼,跟我出去看看!”
樓下,汙七糟八一片狼藉的大廳裡,阿梅納素手正持著金鈴,漫步而行。剩下五男一女,都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
至於安特和他的兩個手下,受不了阿梅納一行的詭異,索姓等在了門口,根本就沒進來。
阿梅納手上的金鈴非常之奇怪,無論是她走得快或慢,金鈴始終不曾發出響聲。不過當阿梅納靠近已被碎片和子彈炸得面目全非的吧台時,她手上的金鈴終於開始很細聲的嗡嗡作響。
幾番前後左右來回試探後,阿梅納站定在費倫曾經坐過的位子旁,瞧著手中金鈴瘋狂的響動,面色凝重道:“看來【死神】的人當時就坐在這兒……”
“金鈴響得這麽厲害,說明那人是個高手啊!”身高兩米的黑大漢率先道。
墨西哥裔帥哥否道:“根克,別那麽武斷好不好?你沒見這一片人形碎片麽?說明有念力者在攻擊【死神】的人,兩人的異種能量混雜在一起,金鈴不狂響才怪了!”
黑人根克惡瞪了墨西哥裔帥哥一眼,不爽道:“桑切斯,那你說,念力者是從哪兒攻擊的呢?”
墨西哥裔帥哥桑切斯一攤手,道:“這我哪兒知道,自然得靠組長的高招了!”說著,還瞥了眼阿梅納手中的金鈴,多少有些羨慕之意。
不過他的暗中注視並沒能逃過冰山美女的法眼,只聽她輕笑道:“桑切斯,別天真了好不好?阿梅納的金鈴就是給你,你也用不了,明顯不是那塊料!”
“菲碧,你……”桑切斯很想反唇相譏,不過他剛有這苗頭,就發現邊上仨白人同伴齊刷刷的惡瞪過來。墨西哥裔帥哥頓時沒了脾氣,因為他知道這仨貨都是菲碧的忠實擁躉。
阿梅納並沒在意組員間的小摩擦,站在原地,一直感受著金鈴的響動,細細查探著周邊空氣中殘余的異種能量。
恰在此時,霍德帶著手下出來,站在三樓走廊上喝問道:“喂,你們都是什麽人?”
大廳中阿梅納一行人聽倒是聽見了霍德的問話,但他們都懶得搭理樓上這老家夥,為首阿梅納更是專注得連眼都不眨,拿著金鈴的手臂倏然斜向上伸,指向了二樓圍欄方向。見狀,她立刻腳底發力,輕靈如狸貓般躍上半空,向二樓走廊掠去。
霍德和他的幾個得力乾將看到這一幕臉都嚇白了,這印第安女人是幹什麽的?她是在飛麽?有這本事何苦一身鳥毛打扮?奧運會跳高跳遠拿金牌絕對拿到手軟,跑這兒來獻什麽寶?
也就在霍德心念電轉間,阿梅納已在二樓圍欄上落定,站在細窄的欄沿上,優雅地轉了一圈,隨即朝金鈴響動最大的方向又掠了下來,追著案發當時傑裡撲向費倫的線路就去了。
“咣——”
當阿梅納掠過空中費倫和傑裡交手的那個點時,原本響聲不大的金鈴突然發出了洪鍾般的一聲巨響,驚得下面菲碧等人差點沒跳起來。
要知道,空氣中的殘余異種能量越大,金鈴的響聲就會越大,憑剛才那聲響,特別行動四組的家夥們都意識到他們這些人加在一起才能與對決的念力者和“死神”中人抗衡。
換言之,他們之中要是有人單獨對上某一個家夥,完全不是對手。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眾人度假休閑的心態頓時一掃而空,個個面色都凝重起來。
阿梅納落到地上,終於開了金口:“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大家想先聽哪一個?”
黑大漢根克道:“先聽好的吧,剛才已經被那聲鈴響給刺激到了!”
“先聽壞消息!”菲碧冷冷道,“我就不信還能有消息比剛才那鈴響更壞!”她這一表態,仨白人自然全站在了她這邊,也就沒桑切斯什麽事了。
阿梅納當下道:“壞消息就是,剛才那聲鈴響八成以上的殘余能量來自於同一個人!”
眾人聞言俱都勃然色變,他們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那好消息呢?”其中一個長相帥得跟桑切斯不相上下的白人終於忍不住問道,“好消息是什麽?”
“好消息就是,我的靈覺預感告訴我,咱們這次要對付的恐怕僅有一個人!”阿梅納說這話的表情一點不輕松,反而愈發凝重。
眾人也都撇了撇嘴,覺得這個消息並不算好,因為剛才那聲如洪鍾般的鈴響大家都聽到了,說明對方的實力極為強悍,正面硬拚的話,就算他們七打一能夠勝出,怕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阿梅納見有點冷場,忙道:“我會把這邊的情況向上面做一個匯報,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未準上頭要我們招安對方也不一定!”
這時,安特帶著個手下小跑進大廳,徑往阿梅納等人所聚之處而來,途中望見三樓有點傻愣的霍德和他手下,當即指著他喝斥道:“你,下來!”
本還震驚於鈴聲的霍德一下回過神來,問道:“你們到底什麽人?”
“nsa!”
霍德愕道:“nsa什麽玩意?”
本來只是隨口一問,卻惹毛了安特等人。
安特陰沉著一張老臉,指向霍德道:“我們是國家安全局的,馬上給我下來,否則我就以妨礙公務及危害公共安全罪逮捕你!”話落的同時,他身側的手下已經摯出了裝著長彈夾的格洛克么八,遙指樓上。
霍德跟他的手下其實也有槍,但在這種時候卻不敢造次,只能道:“要我們下來也可以,但你們至少得先亮出警徽吧!”
nsa哪來什麽警徽,倒是有專門的鷹徽,可是一般老百姓哪會認得這個呀!所以霍德的要求一出,安特的手下就有點抓瞎了。
反倒是常年在各州和國外執行任務的阿梅納等人不含糊,隨身各式證件基本齊全。墨裔帥哥桑切斯當下從屁兜裡掏出一個聯調局的警證,朝霍德等人亮出警徽,道:“fbi!”
安特聽到這話多少有點傻眼,但霍德更傻眼:尼瑪,這什麽情況?這群奇裝異服打扮的人居然會是聯邦調查局的探員?沒這麽奇葩吧?
這時,退役於遊騎兵的肯尼附他耳道:“老板,警徽是真的,不過我估計這群人應該都是nsa的,他們比fbi還難纏,不好惹!”
“你的意思是……咱們這就下去?”霍德略顯不甘地反問道。
“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建議!”
“我聽你的。”
不過等霍德帶著肯尼和另一個手下到了樓下大廳,當場就被安特的手下給拷了起來。阿梅納更是吩咐黑大漢道:“根克,看住他們幾個,等下我有話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