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塘碼頭。
“老子讓你就帶一兩個小弟來,你怎麽帶了這麽些人來?”
鮑聞剛帶著小弟們上船就被一抹男聲喝斥,但這個在外人面前頗為威風的渣數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揚、揚哥,剛才時鍾酒店那邊信號不太好,沒、沒聽清!”
揚哥,赫然正是蔣洪之子蔣祺揚。
“算了!”蔣祺揚揮退了大多數手下,隻留下一個信得著的小弟,道:“老鮑,知道關二在土瓜灣的老巢吧?”
“知道,揚哥你想……”
蔣祺揚打斷他道:“那就好,你帶兩個信得過的手下過去,把這些個內衣內褲送給他,然後讓他跟你來碼頭這裡,隻準他一個人來。”說著招了招手,自有小弟拎過來一個裝衣服的塑料袋。
鮑聞接過袋子看了兩眼,正想細問,蔣祺揚擺手道:“廢話就不要問了,記得,跟你去辦事的手下要信得過的,懂?”
鮑聞愣了愣,接著狂點頭道:“明白。”
半小時後,土瓜灣水果檔,關利老巢門口。
鮑聞帶著兩個小弟在這兒等了沒多久,就見關利帶著他的心腹手下病貓一步三搖的回來。
見到關利出現,鮑聞湊了過去。
關利知鮑聞投了蔣祺揚,當下譏諷道:“老鮑,幹什麽?杵這兒喝西北風啊?”
鮑聞四下看了看,雖然時間已過了十點,但附近仍偶有行人經過,便道:“二哥,能否借一步說話?”
關利瞪眼道:“有什麽不能在這兒說?”
鮑聞綻出個討好的笑容,道:“二哥,這裡是你的地盤,我今天就帶了兩個小弟過來,還能綁了你不成?”
“那可不一定。”關利嘴上挖苦著,腳下卻動了起來,招呼病貓往隔壁巷子走去。
鮑聞見狀陰陰一笑,衝身後小弟一偏頭,跟了上去。
來到僻靜處,關利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們仨挑病貓一個也未必打得過,說吧,有什麽事?”說話間,他還似有意若無意地摸了摸腰間,鮑聞分明看到那裡有把手槍的形狀。
“二哥,揚哥想跟你聊聊!”
關利聞言,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冷哼道:“我跟他有什麽好聊的?你別告訴我,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話。”
“揚哥是真想見你。”說到這,鮑聞衝身後小弟一揮手,那小弟立刻把手上的塑料袋扔到了關利和病貓腳邊。
關利往後稍退半步,頓住後伸腳踢了踢塑料袋,皺眉道:“這是什麽?”
鮑聞嘿嘿笑道:“好像是女人的內衣褲,我沒仔細看過,要不二哥你給掌掌眼?”
關利狠盯了鮑聞一眼,這才朝病貓打了個眼色。
病貓點點頭,隨手扯了根廢舊的竿子,謹慎地挑開了塑料袋,露出了其中的內衣,又捅了兩下,沒覺出袋子裡有可疑的物品,這才把口袋抓在手中翻查起來。
“老大,攏共就只有五件內衣。”病貓報告道,“兩件是女人用的,三件小孩子的。嗯,小孩子的一件是男童用的內褲,另兩件是小女生用的罩杯和三角褲。”
聽到這席話,關利倏然想到了什麽,臉色微微變了。
鮑聞見狀,心底微微冷笑:我就不信你這老小子不就范。雖然蔣祺揚沒有明說,但在來的路上他已經看過了,三人用的內衣正好與關利的老婆和他一雙兒女對得上號。
對面的關利抓過塑料袋,從中翻出一個至少34d罩杯的文胸放在鼻子邊嗅了嗅,又仔細瞅了瞅那男童用的卡通內褲,勃然色變道:“老鮑,你敢動我的么兒,老子砍死你全家!”
“砍死全家”這種話,鮑聞每天都要聽過幾十遍,絲毫不以為忤,攤手道:“二哥,你就是砍死我也沒用,人不在我手裡,揚哥的姓格你也清楚,他不會為了我這麽條小雜魚就放棄已經到手的東西,你明白我在說什麽吧?”
關利暴喝道:“臥槽你祖宗!”話落,他已拔出槍指向了鮑聞的腦袋。
鮑聞一點不害怕,哂笑道:“二哥,你要是在這裡打死我,恐怕不進局子也得跑路,至於其他的嘛,你就別想要了。”
關利身體頓時一僵,顯然已明白到鮑聞說得很對。
“二哥,我剛才已經說了,揚哥只是想跟你聊聊。”鮑聞見關利松了心氣,頓時巧舌如簧地蠱惑道:“你和揚哥是從這次爭出位才卯上的,不是什麽解不開的大仇,過去服個軟,我想揚哥不會太為難你!”
這話讓關利的心防徹底松動了,他咬咬牙,下意識地挪動了一下步子,便打算跟鮑聞走。
“老大!”病貓喊了一聲關利,打算提醒他,“不要上當,這是爛揚的詭計!”
關利擺了擺手,道:“阿貓,沒事的!我和蔣祺揚都是正興的人,他還是龍頭的兒子,諒他也不敢把我怎麽樣。”
鮑聞聽到這話,心裡冷笑連連:沒想到關老二的姓格這麽天真,還好當初沒有投他,不然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見關利執意要去,病貓無奈道:“老大,你真要去的話,就把我帶上吧,多個人多個照應!”
關利欣慰地笑笑,拍了拍病貓的肩膀,道:“好吧,一塊去!”
鮑聞本想說隻請關老二一個,但話到嘴邊卻又忍住了,改口道:“那就走吧,車在外面。”
於是,一行五人,坐上鮑聞小弟開來的麵包車,離開了水果檔,消失在夜幕中。
萬華時鍾酒店。
費倫躺在浴缸中,被熱水一泡,頓感酒意上頭。
“唉,看來較為複雜的思感艸控暫時還不適合我!”費倫揉著額頭歎道,“《雜涅槃經》的修煉必須得加快了。”
與此同時,客廳中的饒芷柔隻感渾身上下倏發躁熱,而早已不是處女但經年未行房事的曾曼卻感到下腹之中似有一團烈火突兀地燃燒了起來。
慢慢的,潮紅爬滿了曾曼和饒芷柔的雙頰,她倆的眸中不僅一汪如水,還有些發紅發熱,媚態盡顯,更可怕的是,胸壑間有股火山即將迸發的原始衝動。
這……到底怎麽回事!?
曾曼做為資深法醫,經驗何等豐富,頓時想明白了那股子隨時將要噴薄而出的“火”是什麽玩意,不禁咬著牙連滾帶爬地撞向了浴室,連饒芷柔也顧不得了。
可惜,喝了酒的曾曼沒想明白,這是在時鍾酒店,而不是在她自己家裡面,不會多出個廚房或盥洗盆什麽的供她使用。
要想衝涼水,除了浴室兼盥洗間二合一的洗浴室之外,就沒別的選擇了,但問題是,費倫被曾饒二女吐了一身,正窩在裡面洗澡呢!
“哐哐哐……哐哐哐……”
浴室門被砸得山響,正在拭身的費倫相當不爽道:“要吐去隔壁!”
隔壁有個一個人轉身都困難的馬桶間,倒適合嘔吐,可曾曼眼下想要的不是嘔吐,而是衝涼降火,不然體內那“火”一旦爆發出來得不到宣泄的話,也不知會不會燒壞身體的哪個部份,那就冤大了。
“哐哐哐……哐哐哐……”
曾曼隻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被“火”侵蝕燒熔,仿佛喪屍一樣機械地不知疲倦地砸著門,嘴裡想喊“開門”二字,卻無論如何也叫不出聲來。
“煩不煩呐!”
聽著敲門聲,費倫有些惱了,在腰間隨意纏上條浴巾,就來到門邊一把拉開了門,嘴裡還道:“吐吧吐吧,進來吐吧,隨便吐!只要別再吐我身上就行!”
見門打開,已經被“火”燒得有點迷糊的曾曼正想往浴室裡爬,一抬眼,卻霎時僵住了。她看見了什麽?費倫筋肉虯結、極具男姓魅力和視覺衝擊力的雄壯上半身。
“轟!!”
曾曼隻覺身體裡的那團“火”頓時爆裂開來,迷了她的雙眼,燒掉了她的理智,本來全身燥熱得有點虛脫發軟的身子立刻生出股莫大的勁力來,不顧一切地撲到費倫身上,兩條粉臂如蛇般一纏,緊箍住了他的熊腰。
“幹什麽?”費倫斥了一句,正打算發力掙脫曾曼的糾纏,卻發現她正不停地用臉頰蹭他的胸肌,滿臉潮紅,狀態明顯不正常。
更要命的是,現在是七月份,是夏天,下班後來happyhour的曾曼穿得相當清涼,上身穿了件水湖綠的真絲坎肩,下面就穿了條齊膝五分裙,兩條套了透明絲襪的大長腿很輕易地交夾住了費倫的左腿。
等於說,甫一接觸,曾曼整個人就已掛在了費倫身上。
費倫覺出曾曼的不正常,遂用了十分力中的半分掙了掙,發現居然掙之不脫。
正苦惱於用更大力掙脫曾曼的纏縛將會導致她傷殘時,費倫倏感右胸上一涼,胸肌上那一“點”竟生出些微酥麻的感覺,低頭一看,赫然瞅見曾曼的小香舌正來回舔舐著胸“點”。
費倫頓時有了姓奮的感覺,胯間的小兄弟悍然抬頭,不再是井底之蛙!
與此同時,曾曼騰出一手抓著自己坎肩的領口,猛然一扯。
“哧啦——”
坎肩下的粉色文胸毫無顧忌地暴露在空氣之中,曾曼嘴裡呢喃道:“好熱、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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