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攤手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做決定是保安經理,請吧先生!”說著,他竟然伸手欲推費倫。
費倫豈會中招,抬手就鉗住了保安的手腕,接著一個反腕的關節技,對方馬上慘叫著以一個扭曲的方式跪倒在地:“痛、痛……放手!”
朱麗看著費倫,美眸中異彩連連,她還從沒見過有誰這麽輕松就將人製服的,隻覺既新鮮又驚豔。
這時,費倫彎下腰,在保安耳邊道:“放手沒問題,不過你要再敢動手動腳,就不是下跪那麽簡單了!”說著,手上微一發力,便將對方搡到了地上。
保安揉著手腕爬起來,狠瞪著費倫,卻不敢再動手,嘴裡嘟囔道:“等下警察來了,有你好看的。”值得一提的是,這家夥是朱麗的忠實粉絲,剛才見到費倫擁抱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早就不爽了,所以才想教訓教訓費倫,沒曾想強奷不成反被艸,實在有點得不償失。
“你恰好把話說反了!”費倫戲謔道,“警察來了,有你好看才對!”
朱麗聽到這話,配合道:“保安先生,他可是個警察,你看著面熟對吧?最近幾天報紙上說的反恐英雄就是他!”
保安頓時頓時傻了眼:“這、這這……”
費倫卻懶得再理這個家夥,伸手攬過朱麗的香肩,往大廳門口而去。
到了門口,一隊保安稍作檢查後,便讓賓客拐去了會議室,費倫和朱麗也不例外。
進了會議室,費倫才發現這裡烏煙瘴氣,鬧哄哄的一片,其中最多的男聲就是,“你們有病呐?凶手是個女人,把我們留下來幹嘛?”
只不過但凡說出類似言語的男賓客都會遭到附近女賓客的抓撓攻擊,同時還會有女子尖聲道:“不懂女士優先嗎?女士都還沒離開,你們這些臭男人就想開溜嗎?”
這樣的段子讓費倫和朱麗莞爾,朱麗道:“你不會也扔下我獨自開溜吧?”
“怎麽可能?”費倫故作誇張道,“就算你被允許離開,我也不可能走得掉!”
朱麗聽得一愣,道:“為什麽?”
“因為我剛才聽見旁邊人說,最後那個女凶手貌似跑進了盥洗間就再沒出來!”費倫頗顯無奈道,“而我當時應該也在男廁內,你說會不會被留下來?”
朱麗愕道:“可你是男的吔!”
“這無關男女的問題,警察辦案的程序是這樣了!”費倫攤手道。
果不其然,在隨後的問詢中,警方放掉了大部份男賓客,而女凶手出現和消失前後一刻鍾但凡去過盥洗間的男賓客都被留了下來,這其中自然包括費倫,剩下的則全都是女賓客,朱麗也在其中。
台上,負責這起案子的伍德探長開始了攻心訓話:“先生們女士們,今晚在隔壁發生了一件大事,九名《紐約時報》的知名記者和編輯以及四名白宮的工作人員被刺身亡,而我相信,凶手就在你們之中,但現在在這裡,他是插翅難逃……”
“stop!”有個男賓客突然舉手叫停,“探長先生,之前在宴會廳,無數雙眼睛都看到刺客是個大美人,你現在居然用he來代表凶手,你什麽意思?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話音未落,他邊上一個波濤澎拜的大胸女就將坤包劈頭蓋臉地砸在了他腦袋上,叱道:“你個混蛋,你剛才那話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們這些弱質女流殺了那十幾個人不成?就算我們能辦到,也決殺不了那麽快啊!”
“就是!”“她說得沒錯!”
一時間,在場的女賓客群情激憤,紛紛起哄架秧子,聲援大胸女。
最後,探長伍德不得不動用擴音喇叭,才把場面給壓下來:“剛才那位女士說得沒錯,照刺殺手法來看,我認為凶手男扮女裝的可能姓更大一些!”
這話贏得了女賓客們一陣讚揚之聲。
可是,就在這當口,又有一個不怕死的男人站了出來,恰是在盥洗室大門口襲胸費倫的那名男子:“不可能,凶手肯定是女的,決不可能是男扮女裝!”
“泄特!”聽到這話,又有女賓客當場就罵了起來。
男子卻執拗道:“我有證據!”
女賓客們聞言齊齊色變,正想駁斥時,台上的伍德卻透過擴音喇叭高叫道:“好,你跟我來一下!”
這話一出,眾賓客盡皆一愣,旋才明白,警方是在通過讓賓客們自己狗咬狗的方式來尋找線索。
目送男子隨探長伍德離開了會議室,剩下的賓客們都有種被拋棄的感覺,本就不太有安全感的朱麗整個身子更是微微顫栗起來,費倫忙抓住她的玉手,道:“有我在,沒事的!”
與此同時,轉到隔壁小房間的男子向伍德亮出了自己的證件:“你好探長,我是cia情報分析部的高級情報分析員史蒂夫.斐耶,碰巧參加了今晚的酒會,也成功掌握了一些線索!”
伍德確認斐耶的證件是真的後,頓時有些激動道:“這起案子表面上看是在眾目睽睽下殺人,其實並沒有多少賓客注意到凶手的體貌特征,我們正犯愁,沒曾想你這個同行倒知道些線索,這實在太好了!”
斐耶擺手道:“希望我提供的線索有用吧,畢竟你們的人到現在也沒在盥洗室裡搜出凶手!”
“抓人是我們的事,你別想太多,還是說說線索吧!”伍德有點猴急道。
斐耶穩定了一下思緒,娓娓而談道:“我和凶手照過面,正面相距不超過七英尺,首先,我肯定她是一個女人,絕非男扮女裝!”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伍德愕道。
“原因有三,第一,我在推開盥洗室大門時,不小心襲了她的胸,據手感來看,決不是鹽水袋或矽膠之類的假貨,應該是貨真價實的36d!”
“啊?!”伍德吃了一驚。
斐耶卻沒理會伍德的驚訝,指著自己的左臉道:“其二,看見我臉上這個淡淡的紅手印了麽?她打的,如果是男人,指印部份不會這麽纖細!”
伍德湊近一看,果然發現了一個比普通男人還纖細的淡紅手印,急忙叫道:“那個誰,快把工具拿來拓手印!”
聽到這話,斐耶不禁翻了個白眼,吐槽道:“別拓,費事兒不說,到時候還把我臉弄花了!用相機照,多角度拍幾張就夠用了!”
“對哦,那個誰,把相機拿過來!”伍德忙改了命令。
“最後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斐耶趁警員去拿相機的時間繼續道,“伍德探長,你右手的中指甲裂了!”
伍德微怔,下意識翻過右手掌,掌心衝臉,五指彎曲,朝指甲望去:“沒裂啊?”
“保持你右手現在這個動作!”說著,斐耶伸直自己的右手,手背衝臉,道:“瞧瞧,這就是凶手當時打了我耳光之後,端詳指甲的動作,跟你的有什麽區別?”
伍德來回瞄了幾眼,道:“哇靠,凶手下意識比劃出你那種手型,看來還真是個女人啊!”
“沒錯,我肯定她是個女人,可惜當時我沒料到她會行凶,所以就用護膚液洗了把臉,現在我臉上除了紅手印,應該檢不出什麽來了!”斐耶不無遺憾道,“對了,這女人身高比我矮一寸左右,大約五尺九寸,樣貌極為漂亮,有八分像豔星莎朗斯通,不過是年輕版的,臉型體態也都更完美一些!”
“那咱們完全可以用莎朗斯通的照片做個拚圖啊!”伍德興奮道。
“應該可以!”
恰在此時,另一個警員推門進來道:“伍德探長,宴會廳女廁通風管道裡有發現!”
“什麽?!”
半小時後,正當眾賓客等得心焦時,伍德探長一臉頹然地來到會議室,宣布道:“ok,先生們女士們,你們可以回家了!”
台下嘩然一片。
“什麽意思啊?”
“就是,把我們軟禁在這兒大半個鍾頭,你們警方總得有個說法吧?”
“喂喂,別走啊!”
可惜被打擊得一塌糊塗的伍德扭身就走,卵都懶得卵台下的賓客。之前他特意去女廁查探過,凶手應該早就從通風口爬走了,可笑他一直以為凶手還混在賓客當中。
只不過,讓他和所有警察都沒想到的是,女廁通風管道裡的痕跡是費倫上午到宴會廳探查過地形後特意留下的,當時他爬進通風管道時,身形就是用的那個假“莎朗斯通”,所以從痕跡上根本看不出破綻!
電梯內。
“等下你去哪兒?”朱麗靠在費倫身側問。
費倫道:“這一通折騰,天都晚了,自然是回家嘍!怎麽,你有事?”
“你……能不能先送我回家?”朱麗軟語探問道。
費倫奇道:“你在紐約這邊有房產?”
“怎麽?不可以嗎?”朱麗故作嬌蠻道,“你就說送不送吧?”
費倫笑道:“送,送美女回家,我樂意之至!”
朱麗這才回復笑顏,靠在費倫身上,一副乖順貓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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