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那正是碼了一摞下水道蓋的推車。”
厄文聞言,有樣學樣,朝著周圍深吸了一口,道:“有淡淡的血腥味,還夾雜著一些不知名的戾氣因子,絕對就是這裡了。”
“那咱倆分頭找找,看有沒有什麽線索!”佩茨道。
“好!”
兩人瞬間背對著以弧形向外畫圓的方式朝四周搜索而去。
大半月前,費倫在法國拍回了木靈石,又乾掉墨斯克搶到了水靈石,雖然整件事“死神”組織並不清楚來龍去脈,但他們只要清楚墨斯克是在參加完古堡拍賣會後被人殺害這一事實就可以了。
至於費倫等人的身份,“死神”組織雖然暫未查清,但他們的照片卻實實在在地被“死神”組織拿到手了。
畢竟做為拍賣會場的古堡是有攝像頭的。雖然為了避免暴露眾多富豪的身份,攝像頭被遠遠裝在了古堡大門前的廣場四周,但有些角度仍拍到了一眾富豪的側臉,當然也包括費倫和眾女。
查清了墨斯克參加拍賣會的來龍去脈後,“死神”組織在花了大把鈔票的基礎上拿到了費倫一乾人的側臉照。古堡拍賣會號稱的什麽它媽的嚴格保密,這都是扯淡,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關鍵在於刮多大的“錢風”能吹開這堵牆壁!
好在費倫等人其後去了英國,之後才轉飛的hk,所以當“死神”組織輾轉查到希斯羅機場時,已是墨斯克被掛的十二天以後了,而倫敦空港的乘客流量有多大,一般人根本難以想象。
在沒有確切名字,只有一張側臉照的情況下,即使以“死神”組織的神通廣大也沒法查閱機場的訂票系統和航班名單。
其實,就算他們真有辦法調閱名單,也根本查不到什麽,因為費倫在返港之後就利用黑客技術(電腦精通光球加之幾年在mit蹭課)悄然調換了他們一行人的航班座次及信息。
當然,不僅僅調換了他們幾個人而已,而是把整個航班以及留存在訂票系統和航空公司內的統一乘客名單,與另一架飛往新加坡的航班名單整個做了對調,然後再把煥然一新的飛新加坡的名單(包含費倫等人)徹底打亂,三個一組五個一撮,分別與同時段飛約翰內斯堡、飛漢城、飛紐約、飛開羅的航班進行了部份調換,這樣要是還能查到費倫等人最終飛去哪兒了才有鬼了。
費倫之所以這麽做,就是防著有人追查靈石的下落。
不過費倫千算萬算也沒有料到,在“死神”組織內部,一年多以前有人在馬德裡與至玄這美女神棍照過面,而這個人就是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的厄文。
之後,佩茨和厄文兩人輾轉從西班牙一富豪那兒得知,至玄其實是hk人,所以他們才追到了港島來。也就在佩茨厄文離開馬德裡當夜,提供消息給他倆的富豪所住的宅院燃起熊熊大火,將兩人來過的痕跡湮滅得一乾二淨。
大潭水塘畔,佩茨和厄文倆洋鬼子的搜索頗為仔細,可惜沒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倆洋鬼子又聚在一起後,佩茨就埋怨開了:“媽的,厄文以後你能不能少殺點人?要是那兩個偷井蓋的家夥沒被你乾掉的話,把他們帶來這裡說不定還能提供點別的線索……”
厄文攤手道:“這不怪我,全賴你給錢了,你要是不給錢,我就不會殺他們。”
佩茨聞言慍怒道:“我給錢有什麽不對?難不成還會成為線索?”
“誒~~很有可能喔,所以咱們做為死神的人,不殺他們不專業啊!”厄文戲謔道,“再說了,那兩個看見人都以為是鬼的家夥還能知道個屁的線索,這種廢物還是早死早投胎的好,說不定下輩子能有個好造化,學些個奇功絕藝傍身。”
佩茨皺眉道:“你能不能別廢話,說點有建設姓的東西……”
“ok……眼下沒找著線索,咱們該怎麽辦?”厄文歪著頭哂笑道,“這夠有建設姓了吧?”
本來話是沒有什麽問題,問題是厄文的表情有夠討打,佩茨眼中精光爆射,隨即踏前半步,右手倏然化為殘影就朝厄文臉上扇去,其速之快,厄文甚至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
不過巴掌卻沒有打下來,佩茨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中,卻把厄文嚇了好大一條,往後跳開半步,討好似的笑道:“左腿大人,要不要這麽狠呐?”
佩茨惡瞪他一眼,道:“我想已經有線索了,今次就先饒了你!”
厄文訝然道:“線索?在哪兒呢?”
佩茨指了指腳下,旋即移開了踏前的右腳。厄文定睛一看,赫然發現了被佩茨生生踩碎了大半的骨瑙串,當場驚道:“這是拍品之一!”
“沒錯,的確是拍品之一。”佩茨肯定道,“只可惜現在已經壞掉了。”
厄文遺憾地搖了搖頭,拾起骨瑙串聞了聞,頓時色變道:“沒被你踩碎的這些瑪瑙內部還殘存著一丁點兒極邪惡的戾氣因子,跟剛才我在空氣中聞到的同源,看來這個串子內部飽含邪氣,可惜現在已被吸盡。”
佩茨聞言,微微頷首道:“這就對了……目標人物肯花十幾萬英鎊拍下這個串子決不是無的放矢,而吸收串內邪氣的人物,就算不是目標本人,也必跟他有密切關系,咱們只要找到這個人就可以了。”
“不是這個人,而是兩個人。”厄文怎呼道,“還都會登萍渡水,反正在輕身這一項上我是不及他們,最多也就踩塊木頭渡水罷了。”
“啪!”
佩茨倏然出手,從厄文手上撈過骨瑙串一下捏成了碎末,冷哼道:“你不行我行。”說完,另有提溜著厄文的後脖梗,就朝水面踏去。
也就在佩茨的腳即將踏足水面時,他的腳底仿佛生出了一道無形氣墊,將水排開一些,而趁著這個反作用力,提溜著厄文的佩茨又踏出了第二步……循環往複之下,佩茨如履平地般從費喬二人練功的地方生生走到了板推車所在馬路的沿坎之下。
佩茨把厄文朝沿坎上一扔,徑直躍上了路面。厄文反應也不慢,單腳在沿坎上一蹬,同樣借力跳上了路面,衝佩茨牢搔道:“我說,過來這邊幹嘛?”
“你好像忘了,我們到hk來本是找至玄的。”佩茨陰惻惻道。
“她不是去大陸旅遊了嗎?”厄文愕道。
“根據死神大人的指示,我們暫時沒法向大陸滲透,好在眼下湊巧找到了目標人物的線索……”
厄文不耐煩道:“你東拉西扯的到底想說什麽呀?”
“我想說什麽你不知道麽?”佩茨不豫道,“你覺得你乾掉了那兩個見鬼的家夥,還把這車井蓋留在這路當間合適嗎?”
厄文一怔,道:“有什麽不合適的?警察根本不可能從這車下水道蓋上判斷出是我們殺的他倆。”
佩茨聞言氣不打一處來,斥道:“廢話!你難道忘了我們死神無影無蹤的殺人宗旨?要不是念在你是我妹夫的份上,你信不信我把你扔水塘你喂魚去?”
厄文聽到這話,頓時喪著個臉道:“那你說怎麽辦?”
“你覺得呢?”佩茨哂笑著反問。
厄文撇嘴道:“那我打算將那倆見鬼的家夥毀屍滅跡時,你為什麽要阻止我?”
“啪!”
佩茨終忍不住在厄文狹長的馬臉上來了一巴掌,咆哮道:“我們是死神,不是殺人犯,用不著毀屍滅跡,懂嗎?”
“懂了。”厄文捂著臉答道,旋又小聲嘀咕了一句:“非要讓其他人見識死者的死法,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
佩茨沒聽清:“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厄文連連擺手,同時飛起一腳就重重踢在了板推車上。
受此一腳,板推車呼嘯著衝上夜空,緊接著捆下水道蓋的繩子崩斷,整摞下水道蓋加板推車七零八落地落進了水塘裡,其落點距馬路沿坎至少有三十米開外。
“現在這樣總行了吧?”厄文側頭去看佩茨。
佩茨卻在他後腦杓上扇了一巴掌,道:“你再踢遠點要死啊?”
厄文閃遠幾米,頂嘴道:“那要不要我把那些井蓋都撈上來,再重新踢過?”
佩茨聞言,立馬飛起一腳朝厄文踢去,厄文往旁一躲,扭身就閃。兩人一追一逃,很快消失在了馬路盡頭。
翌曰早上,費倫睡覺睡到自然醒,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在櫻子的服侍下隨便吃了點早餐,這才發現,幾女早已出門各忙各的去了。
“她們人呢?”
櫻子回道:“柔小姐練歌去了,妮露小姐硬拖蝶小姐shopping去了……至於幸子,她換我的班,照顧兩位小小姐(冰兒和佘映彤)和凌夫人去了。”
費倫聞言皺眉道:“這麽些天了,凌舒的病還沒好嗎?可別把你跟幸子累垮了。”
櫻子搖了搖頭,表示不累,費倫卻自說自話道:“實在不行,把凌舒接回85號,找個專業點的醫生天天陪著她得了。”
不得不說的是,費倫家裡什麽都不缺,就缺個專職醫生,因為他不認為自己會生病,也就沒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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