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曾想費倫話鋒一轉,當頭一盆冷水潑下:“不過……他被我的同事給一槍爆頭了!” 聽到這話,賽義德渾體一震,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費倫見狀,趁熱打鐵道:“你說你既不知道聯絡方式,也不知道接頭暗號,那你那些同伴什麽時候抵港你總該知道?”
賽義德緊抿著嘴,不吭聲。
“啊哈,看來你還真是知道!”費倫頓時樂了,“具體什麽時間呢?能告訴我嗎?是不是還得過幾天?”
賽義德聞言眼神莫名閃了一下,旋即附和道:“對啊,他們從南越坐船過來,是還得等兩三天!”
“哈,看來他們明天就會到!”費倫哂道,“不,準確地說應該是今天,畢竟現在已經過了零點了,而且他們也不是從越南過來,對不對?”
聽到費倫自顧自地分析,賽義德眼中流露出恐懼之色。
“nonono,從寶島走水路比從南越近多了,應該不是這邊,那多半就該是菲侶賓了!”
這話一出,賽義德的身體終於抑製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費倫邪笑道:“你這麽怕,看來你那些同伴多半是偷渡過來,這樣也好,我直接把他們乘坐的偷渡船弄沉在海上,就什麽都不用煩了!”
賽義德被費倫的話嚇了一跳,憤怒道:“你太邪惡了,真主一定會懲罰你的。”
費倫漠然道:“真主嗎?我相信它是存在的,不過可惜。滿天神佛都太忙,忙著爭奪眾生的信仰,真主也不例外。哪兒還有空來管我的死活!”
“你……”聽到費倫的說詞,賽義德差點沒氣炸了肺,卻偏生找不出好的言語來反駁。
“好了,你已經沒什麽價值了,慢慢蛋疼!”說著,費倫拍了拍賽義德肩傷,又弄得他創口迸裂。這才施施然離開了審訊一室。
此時,池問寒計莫知還有代力都等在門外的走廊上,見費倫出來。立馬湊上前問道:“sir,審得怎麽樣?”
費倫聳肩道:“不怎麽樣,只知道後面那隊人今天會上岸,而且應該是從菲侶賓偷渡過來!”
計莫知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正色道:“sir,我這就通知水警幫忙,嚴查從菲侶賓方向過來的偷渡船!”
費倫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順帶瞄了眼手表,道:“已經快凌晨一點了,說不定後備的恐怖份子此刻已經上岸了,所以咱們還得加大陸上搜索,這方面由老池你負責聯絡和溝通!”
“yes。sir!”池問寒趕忙敬了一禮,和計莫知聯袂而去。
目送池計二人去後。費倫又吩咐代力道:“去把烏瑪爾給我提出來,我想換個地兒審他!”
“換地兒?換去哪兒?”代力愕道。
費倫瞪他一眼道:“你問這麽多幹嘛?趕緊去!”
“是是是……”代力趕緊去了。
不過他前腳剛走,白紀臣竟然在飛虎隊厲鋒的陪同下蒞臨重案組,負責在大房值守的戴岩連忙給費倫打了個報信的電話。
費倫接報後眉頭大皺,卻還是轉回了大房與白紀臣見面。
“白sir,你怎麽來了?”
白紀臣笑道:“你們應急小組首戰告捷,還響了槍。我能不來嘛!”
“首戰告捷!?”費倫苦笑了一下,“還談不上!”
“怎麽?案情有反覆?”白紀臣到底是在這一行幹了多年的老警察,一下就意識到了問題之所在。
“差不多!”費倫開始詳細解釋道,“首先,狗仔負責跟蹤的維爾.謝赫和烏瑪爾,我們隻抓到了烏瑪爾,至於謝赫,已離奇地吞槍身亡了。其次,謝赫聯絡的法吉斯四人,目前三死一重傷。不過就前面這兩組人的戰鬥力而言,算不上強悍,因此我們可以得出結論,新冒出來的這個後備隊才是恐怖份子們此次港島之行的戰力所在,也就是說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聽完費倫這番話,白紀臣不禁狂汗,敢情這次剿恐行動是老鼠拉木鍁,大頭在後面啊!
“阿倫,那你們現在從被捉的凶犯口中問出那隊後備人員之所在沒有?”
費倫搖搖頭,半真半假道:“暫時還沒有!”
白紀臣聞言攤手道:“那怎麽辦?這事相當棘手啊!”
“是有點棘手,不過不是太……”費倫話還沒說完,代力已經押著烏瑪爾闖進了重案組大房,而且代力這貨並未在第一時間發現白紀臣的存在。
白紀臣掃了眼神情木然的烏瑪爾,問道:“阿倫,這就是其中一個凶犯嗎?”他這一出聲,把代力嚇了一跳,忙高聲招呼道:“處長好!”旋又衝費倫道:“sir,這嫌犯問完了關在哪兒?普通羈押房還是電梯房?”
費倫知道代力這是在找圓場,頓時順著他的話道:“廢話,把他跟其他嫌犯關一起還不得打起來,自然是電梯房嘍!”
“是、是!”代力忙向費倫等人又敬了個禮,押著烏瑪爾又轉出了大房。
也就在費倫和代力聯手把白紀臣搪塞過去之時,西貢大仔的一個灘頭,有艘看上去十分破爛的漁船靠了岸。
等船停穩後,七八道黑影從船上魚貫跳下,踩在了沙灘上。之後,漁船悄然駛離灘頭,他們這一行人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又過了半個鍾頭,水警的人才搜索過來,卻哪還有什麽人影,這大半夜的,就連個可以打聽消息的目擊者都沒有,因此只能是無功而返。
實際上,從漁船上下來的那八個人並未走遠,就躲在早禾坑附近的林子裡,等人開車來接。之所以這麽做,原因很簡單,主要是他們這群人的長相都似極了波斯人,而八人中卻只有兩個會說中文,一旦搭出租搭公交,鐵定會引人注目、懷疑……
雖然已經是秋天了,但林子裡蚊蟲仍是不少,八個人當了十幾二十分鍾的流動捐血站,實在是有些不堪忍受了。
“泄特!這法吉斯是怎麽回事?說好了一點,這都一點半了,居然連個鬼影都沒有?沙阿老大,你怎麽說?”
為首的一個下巴刮得發青的沙特人顯然就是同伴口中的沙阿,他看了眼手表,決斷道:“再等五分鍾,湊夠半個小時,如果法吉斯還不來,那咱們就兵分兩路,一路由我帶隊,另一路由薩利姆帶隊,咱們就到九龍油麻地的備選接頭地點對街的書店集合!”
隊伍中另一個會說中文的成員薩利姆應道:“我沒有問題,不過老大,為什麽選備選地點的對街呢?如果你懷疑法吉斯被抓了,咱們大可以換個地方集結嘛!”
沙阿眼中精芒一閃,道:“我就是想看看穆罕穆德首領的大兒子所器重的家夥會不會背叛組織!”
“明白了!”薩利姆瞬間理解到了沙阿更深層次的想法。
很快,五分鍾一晃而過,法吉斯始終不見影兒,於是一行八人還真就兵分兩路各顯神通往油麻地而去。
一個鍾頭後,兩撥人在油麻地備選接頭地點對面的跌打醫館順利會師,其中幾個同伴更是在沙阿的示意下大肆搜索了一番醫館周邊,結果根本就不見半個警察。
“看來法吉斯是被什麽事絆住了……”
聞言,沙阿搖頭道:“不,薩利姆,正如我心中那個糟透的預感一樣,他肯定是被警察抓了,只是現在還未吐口罷了!”
薩利姆不解道:“那你的意思……”
“咱們得加快行動,而且看來是沒法抓活的了!”沙阿道。
薩利姆愣了愣,道:“可是現在咱們連目標住哪兒都還沒個譜,怎麽殺人啊?”
“報紙……那個家夥既然是華府高調宣傳的反恐英雄,報刊雜志上應該有他的消息,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住下,然後通過紙媒找出目標的線索,將其格殺!”
“你說得對,咱們必須先找個安全的落腳點,而且必須得是法吉斯他們不知道的所在!”薩利姆道。
“這還不簡單……”邊上一個叫阿齊茲的同夥插話了,“咱們找一幢民居,殺光其中一個單位裡的全家,不就可以住下來了麽?”
沙阿聞言和薩利姆對視了一眼,齊齊道:“這主意不錯!”
早上,重案組大房。
熬了個通宵的費倫等人剛趴在桌上睡著,昨晚出去之後就再沒回來的薑雪居然提溜著幾大袋早餐鑽進了門:“諸位,起來吃早飯啦!”
睡覺最警醒的古侯一第一個嚷了起來:“我去~~阿雪,我們這都才剛睡下,你能不能別這麽一驚一乍的啊?”
薑雪聞言吐了吐舌頭,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嘴上在抱歉,擱下早餐袋的素手卻輕推向了費倫的後背。
也就在薑雪的手將碰到未碰到費倫之際,費倫已如豹子般竄起,一下閃到她身側,鉗住了她的玉頸。
薑雪頓時覺得呼吸難為,白裡透紅的臉蛋霎時漲得發紫,眼前更是發暈發黑:“呃……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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