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台上阿爾傑念了一大堆細則,總體意思就幾點。
首先,今次賭賽不再采用四進二的麻將淘汰方式,而改為二進一三局決勝製,簡單來說,就是兩兩賭手對決,三局兩勝。
其次,以初選排名為基礎,抽簽決定上下半區以及每輪的對手。
再次,賭手間對決第一局。由初選排名靠後的賭手選擇對局方式,第二三局的賭博方式則由前一局的敗者選擇,比方說費倫vs畢夏(詳見681),根據排名,第一局賭什麽,由畢夏說了算,如果畢夏輸了,那麽第二局賭什麽也由他說了算。
最後,本次賭賽前十六名設有獎金,冠軍兩億五千萬,亞軍一億兩千萬……依次減半,不過到了第七第八名時獎金略有提高。
按照減半規則,第七名獎金本該是三百七十五萬,不過主辦方調高了一點,變成了四百萬,第八名則是兩百萬,而九至十六名,各一百二十萬美元,算是勉勉強強撈回了報名費。至於剩下那些家夥,除了得到個排名,亮了亮相之外,短時間內不會得到任何實質姓的好處。
等阿爾傑宣布完規則後,千禧年世界賭賽頭名蘭迪.古登被請上台發表了一番感慨,就跟奧運會之前運動員宣誓差不多,聽得費倫直打瞌睡。
蜜莉婭見狀,擰了他一把,嗔道:“allen,你正經點,不少人都在看著你呢!”
“是在偷瞧你們三個大美女才對吧?”費倫的思感絲實際上早就注意到了這一情況,雖說幾乎每個賭手身邊都有女郎伴著,但真正極品的美女卻少之又少,“吃著碗裡的瞅著鍋裡的”是男人的通病,老外也不例外,所以倒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終於,古登唧歪後,現場開始安排賭手抽簽,由初選總成績排名第一的九九年世界賭賽頭名奧羅.梅恩第一個抽,他的初選成績是一點零三一,十一張牌,同樣湊成了二十一點,雖然撲克的花色沒費倫好,也算得上是實力強勁。
第二個抽簽的就是剛剛才在台上發完言的古登,他的成績幾乎與梅恩不相上下,就是反應時間上慢了千分之一秒。
巧合的是,這兩人都抽在了上半區,不過一個在頭一個在尾,貌似兩個種子選手一樣。
第三個輪到費倫,他也抽在了上半區靠後的位置,不出意外的話,總有跟蘭迪.古登碰頭的時候。
隨後,羅賓遜、威廉斯、洛德這些人也依次抽了簽……等初選前二十都抽完後,現場的媒體紛紛驚呼起來。
“哇靠,上半區好強啊!”
“是啊是啊,居然九**九兩千三屆冠軍都分在了這一區!”
“嘖嘖,羅賓遜、梅恩以及古登,這下有得瞧了……”
“其實下半區也不弱呢,威廉斯、洛德這些賭術高手也是歷屆的三甲啊!”
聽著耳邊的議論,費倫頗不以為然,而蜜莉婭仨女並不太清楚各路高手的威名,就更不以為然了。反倒是離他們不遠的席拉和貝絲悄悄擠了過來。
“費大高手,怎麽樣啊?抽簽位置不會讓你有什麽壓力吧?”席拉得意非凡道。
費倫聞言嗤之以鼻道:“能有什麽壓力?倒是威廉斯得注意了,分在那樣的區裡若是還不能拿到下半區冠軍的話,就該回家賣紅薯了!”
“哼,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別鬧個兩三輪就出局,那樣可丟大人嘍!”席拉針鋒相對道。
“唷謔,看來杜普寧小姐很不看好我嘛,想不讓咱們兩個插花外賭一把!”費倫挑逗道。
“怎麽賭?賭多少?”席拉不甘示弱道。
“很簡單,咱們就來賭一賭今次賭賽最終的冠軍是誰,如何?”費倫皮笑肉不笑道,“至於賭注嘛,不用太離譜,就冠軍獎金那麽多吧!”
席拉聞言秀眉一掀:“兩億五千萬美金?”
“怎麽?嫌少?那我可以再加點兒!”費倫哂笑道。
聽到這話,席拉恨不得把費倫摁在地上暴揍一頓,兩億五千萬還少?她所能調動的私產加起來也沒有這麽多,而這種私人姓質的賭博,是肯定不能用家族資金的,因此她根本不敢接費倫的話茬,而不接話茬就等於在費倫面前弱了氣勢。
也就在席拉不知該如何破解困局之時,貝絲插諢打科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有兩億五的閑錢不如用去shopping,幹嘛非要拿來賭啊?”
席拉聞言眼前一亮,順口接道:“貝絲,你說得太對了,我幹嘛非得跟你賭啊?費大高手,你要想賭也可以,不過賭注多少得我說了算!”
費倫斜瞪了貝絲一眼,暗忖:貝絲啊貝絲,你壞了我好大一筆財路,等回了洛城,看老子怎麽收拾你!嘴上卻道:“那杜普寧小姐,你覺得賭多少合適呢?”
也就在費倫跟席拉磨嘰時,另一邊的何鴻生卻陰著臉子,盯在抽簽的大屏幕上,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麽。
老薛見狀,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九爺,這簽中的貓膩怕是不少!”
何鴻生保持著姿勢,眼尾也沒掃老薛一下,寒聲道:“這誰都能看得出來,關鍵是怎麽應對!”
老薛無言以對,忙向金誠連打眼色。
金誠猶豫了一下,道:“九爺,要不我把費先生請來商量商量?”
“商量什麽?我對費老弟的賭技還是信任的。”
“那您……”
“既然簽上已被下了爛招,當費老弟大殺四方時,保不齊有人會動他本人的心思!”何鴻生道。
“這怎麽可能!?”老薛和金誠皆有點傻眼。
“輸贏都是錢的事兒,怎麽不可能?雖說每屆賭賽都對這方面嚴格加以限制,但未必就不會出么蛾子!”何鴻生嘴角輕撇道,“再說了,就算費老弟不受威逼利誘,他那些女伴未必就不會受到脅迫,甚至遭遇綁架!”
聽到這話,金誠道:“九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幾個女人而已,費倫不會放在心上吧?”
“他放不放在心上我不知道!”何鴻生一邊搖頭一邊把手拍在胸口上,“可如果那幾個女人真的被綁了,只要是人,這心情總會受到些影響,平時還沒什麽,一旦到了關鍵時刻……”
金誠忙道:“我這就讓峰兒多增派一些手下保護奎斯特小姐她們!”
何鴻生擺手道:“三兒(金誠在家中行三),你的那些手下都非專業保全,還是讓黑水公司那邊多派幾個人過來吧!”
金誠聞言一怔,旋即應道:“我這就去辦!”說著,微一欠身,聯系黑水去了。
雖然黑水保安公司成立還沒幾年,但牌子已經很響了,在美國本土,它與軍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算得上完完全全的地頭蛇。有黑水保鏢在,其他人馬想要綁架脅迫什麽的,都得先掂量掂量。
“另外老薛,你去偷偷告訴費倫,如果奪冠,我再加他一億!”何鴻生沉聲道。
老薛愣了一下,這裡是美國,九爺說的一億自然是美金,看來是下大本了,連忙領命而去。
何鴻生目送老薛融入人叢,不禁低聲歎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費倫,希望你不負我吧!”
與此同時,宴會廳一角。
阿梅納仨人正遠遠眺望著費倫一乾人等,菲碧道:“隊長,金鈴能追蹤到剛才那股能量的細微氣息嗎?”
聞言,阿梅納苦笑搖頭,道:“金鈴已經受了損傷,短期內無法再用,怎麽可能順藤摸瓜?”說到這,她又不禁有些來氣,剛才在廳門外金鈴受損之時,那細微的能量氣息被人頭湧湧給衝得點滴不剩,即使她懷疑費倫,也無從查起。
“那現在怎麽辦?”菲碧相當失望,“若金鈴不能用,就算費倫那家夥真有異種能力,並且再次動用,我們除非正面對上,否則是不可能察覺出子醜寅卯的。”
阿梅納一聽,隨即擺手道:“不用擔心這個,咱們現在只要能誘使費倫使出異種能力就是勝利,大不了到時候我用血祭來鎖定!”
聽到“血祭”二字,菲碧和根克都嚇了一跳,異口同聲道:“隊長,不用這麽玩命吧?”
阿梅納擺擺手道:“你們不用勸我,比起金鈴來,血祭不但能辨別出能量殘余的細微差別,還能鎖定某一能量七天之久,剛才在廳外,我已畫下了血符,收集了震裂金鈴的能量殘余!”說著,她攤開右手,素白的掌中赫然畫著一個血色六芒星。
見阿梅納已經做了血祭的準備工作,菲碧和根克均知多勸無益,索姓不再惺惺作態。
沉默一陣後,菲碧問道:“隊長,接下來咱們怎麽辦?守株待兔還是主動出擊?要不要多叫些人手過來?”
阿梅納拍了菲碧一把,怪道:“連費倫是不是能力者都還沒確定,你著什麽急?別跟我說直覺,總之有血祭在,是他就一定跑不了,不是他我也就受點小損傷罷了!”
“可如果真是他,怎麽辦?”
“有血符追蹤,七天之內,他就是跑到月亮上去,憑我們美利堅的實力還抓不回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