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柏麗兒的雪頸間爆起一朵豔麗的血花,而落地窗上僅有一個小小的彈孔。
外面人來人往的露天泳池嘈雜不已,根本沒誰注意到這裡的情況,甚至就連冷飲店內隔得稍遠客人也沒留意到這邊的情況,只有對座的桑妮,還有鄰桌的魚莎和克麗絲汀娜看到柏麗兒頸間飆血,一時沒反應過來,都有些發愣。
可是,子彈擊穿玻璃的聲音卻讓在場的黑水傭兵們炸了刺,為首的哈特狂吼道:“敵襲!”說著,就朝費倫的桌子圍去。
吊在天花板上的費倫見狀,衝哈特喝罵道:“蠢貨,先把阿莎和克麗絲帶離這裡!”同時,他的思感絲沿著子彈來的方向就反向追了過去,雖然二號樓距離一號主樓有些遠,從樓底到樓上的斜向距離就更遠了,但是以費倫眼下的思感能強度,如果隻化出幾根思感絲的話,延伸幾公裡都沒問題。
聽到費倫指令的哈特微怔了怔,旋即決斷道:“泰龍,帶上你那組人,護著兩位小姐撤離!”
“是!”泰龍應了一聲,立刻和手下的兩個傭兵搶到了魚莎和克麗絲汀娜身邊。
魚莎此時也反應過來,道:“這是……有人狙擊?”
“是!”泰龍應了一句,“現在我們必須撤離,因為咱們不知道還有沒有槍手暗藏在其他地方!”說著,向倆手下打了個眼色。
倆傭兵立馬護著魚莎和克麗絲汀娜就往冷飲店的應急通道撤去,而泰龍則負責殿後。
費倫見泰龍和他的手下保護著魚莎和克麗絲汀娜開始撤退,當即分了根思感絲朝露天泳池掃蕩過去,很快就同瑪麗蓮聯絡上了。她二話不說,就那麽穿著比基尼朝二號樓狂奔而去,一路上但凡遇到不開眼的男人,就通通催眠,讓其跪到牆根處自擼。
費倫暗地裡同時艸縱著兩根極長的思感絲,也不管中槍的柏麗兒和主動開始撤離落地窗邊的桑妮,在天花板以壁虎遊牆的方式遊到冷飲店靠裡的地方,這才主動落了地。
圍在桌子邊的哈特等人看到這幕幾乎全都傻了眼,不遠處的桑妮更是目光灼灼地盯著費倫,顯然對他玩的這一手很感興趣。
與此同時,在費倫思感的指引下,瑪麗蓮毫無懸念地在二號樓二十三層的樓梯間堵住了那個槍手。通過思感絲收到這一反饋信息後,費倫便主動切斷了與瑪麗蓮的聯系,反正槍手落到她手裡,想不主動交代都不行!
從天花板上下來的費倫眼尾也不掃一下桑妮,幾個大步追上泰佬等仨傭兵,一左一右攬上魚莎和克麗絲汀娜的纖腰,低喝道:“這邊,走!”說著,直接轉進了樓梯間。
不得不說,這時候去坐升降都不由己的電梯實在不是什麽明智之舉,所以走樓梯間是最正確選擇。當然,對普通人而言,這種選擇也未必不會被敵襲者算計在內,但相比於隨時可夠被一杓燴的電梯廂,走樓梯的生機多少要大些。
泰龍也非常認可費倫的選擇,讓兩個手下負責開路,他繼續殿後,而擁著兩女的費倫也沒有閑著,收回的兩根超長思感絲一南一北似雷達般不停地旋轉掃描,於是乎方圓一公裡內但凡身上藏有刀具或武器的遊客都被費倫一一找了出來,不過還好的是,他發現的這些人都沒有攻擊他們的傾向。
不久之後,費倫便攜著魚莎和克麗絲汀娜轉進了金殿主樓已經重新開放的二號貴賓廳,找了張台坐下。至於泰龍哈特等人,因為帶了武器,全被擋在了賭場之外,不過等荷官把撲克和飲料上齊時,哈特和泰龍兩人已繳了武器,聯袂而來。
費倫見狀,招呼道:“都坐下,一起玩幾把!”
哈特顯然沒這打算,反而道:“費先生,現在危險還沒有解除,您看是不是先回總統套房?”
“回什麽房?扯淡!”費倫堅決不同意,“如果我是襲擊者的話,恐怕早就趁著咱們不在安好炸彈了!”
哈特和泰龍聞言狂汗,他們差點忽略了這一點,同時也意識到,費倫把魚莎和克麗絲汀娜帶來貴賓廳是最正確的選擇,因為這裡人不少,又沒有狙點,一旦展開襲擊極容易誤傷無辜,進而把暗殺鬧成群體襲擊事件,就算最終能殺了費倫,那也是得不償失的一回事,很可能會被州府甚至華府追殺到死。
“不過費先生,一直待在貴賓廳這裡,也不是個事兒吧?”泰龍道。
費倫擺擺手道:“放心,待不了多大會兒!”
聞言,哈特和泰龍雖感奇怪,卻也不多問,只是躬立一旁,並不就座。
費倫對此也不以為意,反而招呼起兩女喝東西。
魚莎憂心襲擊的事兒,端著杯子並未動嘴,道:“阿倫,出了這種事,不如咱們向領事館求助吧?”
“不用,沒那麽嚴重,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家夥這麽不開眼,敢往槍口上撞!”說著,費倫一把拍出那張古登輸給他的三億五千萬鎊的本票,冷哂道:“真他媽有不開眼的,老子就懸賞暗花,搞死他個狗曰的!”
哈特瞄了眼本票上的數額,咂舌道:“費先生,你要真懸賞三億五,我們黑水公司就想接下這個業務!”
費倫掃了他一眼,道:“這事兒你恐怕做不了主吧?”
哈特連忙拍胸脯道:“我可以馬上聯絡公司的業務經理古德約翰森先生!”
費倫聞言笑笑,比了個“請”的手勢,哈特見狀激動不已,趕緊掏出手機走到角落上打電話去了。
克麗絲汀娜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美眸流轉間呡了口飲料,無比狡黠道:“allen,憑你剛才在天花板上遊走的身手,似乎不用這麽怕人暗殺吧?當然,我不是說你活該被人襲擊……”
費倫擺手道:“你不用解釋,我懂你的意思,覺得我賞紅開太高了,對吧?”
克麗絲汀娜先瞄了眼身側的泰佬,旋即點點頭,表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