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我老板唄!”
“你老板是誰?”克麗絲汀娜一臉不信任地盯著瑪麗蓮。
“跟我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瑪麗蓮一臉戲謔的表情,轉身就往外走。
克麗絲汀娜站在原地沒動,心裡快速盤算著怎樣才能擺脫瑪麗蓮的糾纏。
瑪麗蓮走了幾步,沒聽見身後有克麗絲汀娜的腳步聲,當即扭過頭來,衝仍杵在原地的瑪麗蓮道:“怎麽著?還想讓我親自押你走……”
話音未落,克麗絲汀娜就覺眉心一痛,然後瑪麗蓮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不過在克麗絲汀娜木訥地跟著瑪麗蓮上車的過程中,瑪麗蓮的臉色卻變得緋紅起來。原因無他,因為她很無聊地翻看了克麗絲汀娜最近幾天的記憶,結果大胸妞腦子裡最多的畫面就是賭賽期間與費倫滾床單的鏡頭。
“虧以前會裡那些壯男都自誇很大條,還經常招小姐開party,沒曾想allen的小兄弟才是真大條!哇塞……”瑪麗蓮想及此,不自禁吐了吐**,又看了看身邊神志迷糊的克麗絲汀娜,暗忖:allen的尺寸這妞也受得了?恐怕以前跟不少男人都搞過吧?真是**!
可惜瑪麗蓮這種在小學高年級就被男老師強奷過因而患上【**恐懼症】的女人,哪會明白男女之樂,況且大條什麽的,對女人來說都不是問題,這就好比插頭跟插座,開始結合的時候還很緊,用久了插座自然就松了。
胡思亂想中的瑪麗蓮隨手發動了車子,開離機場,其間好險沒出車禍,不過最後總算是平安到家。由於費倫給瑪麗蓮的任務是讓她看著克麗絲汀娜到第二天中午,所以進屋之後,瑪麗蓮便讓克麗絲汀娜上樓睡覺去了,而且“命令”她不到第二天太陽升起決不轉醒。
也就在瑪麗蓮“粗暴”對待克麗絲汀娜的時候,多少有點心神不寧的費倫正在旅館自己的房間裡冥想打坐,四五個鍾頭一晃而過,他竟然在意識海上方虛空處成功觀想出了第三張佛面,隻覺其內大光,心境澄明,就連常有的那些動刀動槍的念頭也仿佛離他而去。
不過自家知自家事,費倫很清楚,一旦離了觀想狀態,有人對他動殺機的話,那他肯定會照殺不誤,說不定殺人的心境會因為第三張佛面的關系變得比以往更加寂靜,就如佛的心境一般。
什麽是佛?眾生平等謂之佛!以佛的眼光看三千大千世界,一切皆平等!
何謂平等?簡單點來說,大熊貓和路邊的流浪貓在佛眼中都是一樣的,佛看芻狗(草扎成的祭狗)是芻狗,看大熊貓也是芻狗,看流浪貓還是芻狗,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就算是人,在佛的眼中仍是芻狗。
所以,佛仁慈的時候,是對芻狗的仁慈,絕厲的時候,是對芻狗的絕厲,因而佛一旦動了降魔之念,砍殺起來就好像砍瓜切菜一般,殊不知在那些妖魔鬼怪眼中,佛就是催命無常!值得一提的是,觀想狀態下的費倫就多多少少有點這種心境。
眼瞅著四個半小時流去,費倫自動從觀想中醒轉,稍微洗漱一番,到隔壁叫起了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魚莎。
好在身為女警的魚莎睡覺的時候雖然死,但一旦被叫醒,她就立馬打起精神,不再露出沒睡醒的慵懶之態。
洗漱整理一番後,魚莎便與費倫在淅瀝小雨中聯袂回到了機場服務前台處詢問航班狀況,得到的回答是,半小時之後將會有第一架航班開通。
這樣的答案總算讓兩人松了口氣,看下時間,凌晨四點還未到,也就是說,通航時間在四點半左右,算是頂不錯了,畢竟從華府飛紐約只需七十五分鍾左右,如果五點鍾能轉機的話,費倫兩人七點前後就能坐在長島的別墅中飲咖啡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杜勒斯機場因為雷暴雨的關系延誤的航班實在太多了,所以機場方面隨後又出了通知,兩小時內不會安排短途轉機。
出通知的時候,剛好是四點,不少休息了幾個鍾頭回歸機場的滯留乘客都聽到了廣播,頓時又是一片怨聲載道。
但要說怨念最大的,自然是費倫,因為機場的這個廣播意味著像他和魚莎這樣的轉機乘客至少得滯留到六點以後,而且機場滯留的乘客又不光他們這一撥,還有不少其他航線上的轉機滯留乘客,因此不可能巧合到一開飛轉機就安排他倆,怎麽著也得從六點等到七點來鍾吧,可他**還想及時趕回去看九么么的現場直播呢!
更重要的是,在廣播之後,費倫心中的不妙感覺在放大,他倏然省起,貌似九么么襲擊中就有架航班是從杜勒斯機場起飛的吧?幸好的是,他還記得那架被劫持航班是直飛la的長途機,畢竟長途機夠大,油料也夠多,這樣便於劫機份子在改變航線後,有足夠的時間徘徊在空中找準襲擊目標。
再說了,長途機一般都是中大型客機,這樣的機型搞起襲擊來也容易弄出更大的動靜,所以像飛華府到ny這樣的短途機也就顯得不太適合搞襲擊了。
不過費倫也不想想,在這個世界中,連他妹妹都存活下來了,有什麽小差異是不能發生的呢?要知道,對於歷史車輪而言,只有像哪國變法,又或者恐怖襲擊發沒發生這樣的才算是大事,而哪兒多出個一生庸碌的嬰孩或恐怖份子多劫持了一架飛機搞襲擊這都不算事兒。
反正只要雙子星如期坍塌,歷史事件如期發生,恐怖份子劫持四架飛機或五架飛機,甚至十架飛機,又有什麽區別呢?除非全美幾千架次的航班一同遭到劫持還差不多,不過這樣一來,估計離世界大戰也就不遠了!
最讓費倫不能忍受的是,機場方面接二連三的通知耽擱了他跟魚莎七八個鍾頭的時間,也已經過了租車開去ny的最好時機!因為他沒在幾個鍾頭前就向機場方面提出退票的要求,如果此時他攜魚莎一走了之,租車駛往紐約,恐怕事後會引起九么么調查機構的懷疑,甚至於與他結怨頗深的cia會把他與恐怖.組織聯系起來!
說到底,九么么事件不僅觸怒了美國政斧,也觸及到了各國政斧的底線,所以事件之後,恐怖.組織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旦什麽事兒跟恐怖.組織沾上邊,那就成了黃泥巴掉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死了!
因此,費倫即便意識到恐怖份子也許或劫持更多的飛機,甚或無意間準備劫持他和魚莎即將乘坐的轉機,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等下去。
倒是魚莎發現費倫在聽過廣播後臉色就陰晴不定,當下關心道:“阿倫,你怎麽了?是不是之前沒休息好?”
“沒事,我沒事!”費倫隨意擺了擺手,“反正時間還早,我們還是去吃點東西吧!”
“好!”
有道是,男女搭配乾活不累!有魚莎這個朱古力美女陪在身邊,邊吃邊聊,兩個多鍾頭輕松一晃而過。
等兩人回到候機大廳時,大屏幕上已經打出了轉機信息,費倫他們被安排在了七點三十六分的一趟e190航班上。
“咦?怎麽是中型機?不說是crj那種小型飛機嘛?”魚莎奇道。
費倫聞言心頭一緊,不妙的感覺卻越來越重,只能暗忖:如果真**遇到劫機了,那不得不當一回劫機英雄了!可問題是,這樣一來,九么么事後,拉燈那幫人一旦聽說其間有人破壞了他們的計劃,指不定會拿他怎樣呢!
不過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費倫再想要求退票已是晚了點,索姓什麽也不想,辦完登機手續後,就等著上機的通知。
說來也巧,隔著費倫和魚莎沒幾個辦理登機手續的乘客隊伍中有兩個神色漠然的阿拉伯人在那兒小聲嘀咕著什麽。
已經辦妥手續正往一邊走的費倫無意間注意到這一情況,當即目光就錯開一邊,耳力全開,聽兩人在說什麽!
可惜的是,兩人說得絕對是阿拉伯方言,饒是費倫懂阿拉伯的曰常用語也愣是半個字沒聽懂。得到這個結果後,他不禁苦笑了笑,只能悄然分出兩根思感絲黏在倆阿拉伯人的身上,以便隨時注意他們的動向。
與此同時,費倫發出的其他思感絲偶然發現過關口那裡的機場人員正對每個過關的乘客進行辨識,而比對的標準就是電腦屏幕上的幾張免冠近身照片。
不過思感絲可“看”不出沒有**的電子照片,費倫隻好裝作不經意地帶著魚莎繞往了二樓的露台走道,從上往下注視過去,這才看清了過關口隔間內電腦屏幕上的電子照片——赫然是灰狗大巴上的那幾個聖戰份子。
於是乎,兩個阿拉伯人很輕易就過了關,隨後各個過關口又有幾名阿拉伯人通關。這樣的情形讓費倫不禁泛起了苦笑。
要知道,在九么么事件中,十九名襲擊者中有十七名來自沙特和阿聯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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