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多鍾頭後,戴岩也回來了:“費sir,查過那人了,叫季為升,據投注站老板的印象,他和章羽合買[***]彩都兩三年了,這人美大畢業,搞木雕的,目前做什麽工作不太清楚,不過有他家地址,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仇兆強擊掌道:“這就對了,我們也查到有個叫季為升的男人打電話去馬會登記說要領獎!”
費倫做了個停止的手勢,道:“先別忙,咱們還需要再摸清楚幾件事,才能夠找上門。第一,季為升手上是不是有中了頭獎的彩票,第二,章羽有沒有跟他合買過頭獎彩票,第三,頭獎彩票打印出來之後,到底是由季為升還是章羽收著。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案發的時候,季為升有沒有不在場證明,當然,這一點我們有很大可能需要找他本人來確定。”
“啪!”一直在旁聽又保持目不轉睛盯著錄像的謝亦欣突然拍桌子道:“應該不會錯了,就是章羽收著最近一期的彩票,你們看這兒!”說著,把正在看的錄影帶倒了一段回去。
屏幕上的時間是開獎當天,投注站老板打印出彩票後就順手交給了章羽,邊上的季為升負責給錢,根本沒接觸過彩票,然後兩人有說有笑地走了。
費倫看完這段視頻後卻皺起了眉,道:“這個證據不充分,到了法**,季為升大可以辯說離開投注站之後章羽就把彩票交給他了。”
這話讓爆妞等人眉頭大皺,偏又反駁不了。畢竟hk的基本法屬於英美法系,疑點利益基於被告,只要證據稍微不充分,嫌犯都有可能洗脫罪名!
“這樣,玳瑁你去把案發當天、也就是昨晚的大樓錄影帶拿過來,我們仔細看一看,或許有被害人章羽掏鑰匙之類的畫面把那張彩票無意間亮出來也不一定。”費倫道。
戴岩連忙去了。
謝亦欣也不含糊,道:“強仔,你去投注站,把這家的老板帶回來,做一份詳細的筆錄!”
“yes,madam!”
仇兆強走後沒多久,戴岩就抱回一堆錄影帶。
“這麽多啊?”莫婉寧哀號道,“我的眼睛快瞎了!”
戴岩打趣道:“這還只是一半,幸好大樓的監控系統有一半壞掉了。”
謝爆妞聞言,瞪了他一眼:“這有什麽好高興的?要是大樓的監控沒壞,恐怕我們現在已經可以直接去抓人了!”
費倫沒有搭話,繼續發揮神級眼速,沒多久便找到了決定姓證據:“大家過來看這段,注意錄影上的時間。”
謝亦欣下意識念道:“二十三點四十七分,也就是案發之前。”
屏幕上,電梯在十三樓停了一下,電梯內部的監控當時壞了,不過十三樓正對電梯門的監控鏡頭仍在工作,一位住戶在十三樓下了電梯。
謝亦欣看到這裡不禁出聲道:“電梯裡就只剩下章羽一家六口了!”
“別說話,接著看!”
也許是快到十五樓的緣故,章羽提前從兜裡掏出錢包,結果把彩票帶了出來,掉在地上,還是他女兒幫他撿起來的。
費倫指著屏幕道:“大家仔細看,彩票正面正對著鏡頭。”
“可是畫面太模糊,根本看不清!”戴岩道。
費倫豎起一根手指比了比,道:“這個容易!”說著,拷貝了個影像副本到台式電腦裡,打開記事本,飛快地敲擊鍵盤,編寫著程序。
謝亦欣等人看傻了眼。莫婉寧訝道:“費sir,你連這都會啊?”
費倫胡掐道:“我上大學那會兒,鄰校就是麻省,所以去進修過一段時間,稍微懂一點點!”
聽說過“麻省”威名的幾人面面相覷,施毅然愕道:“費sir,麻省是鄰校?莫非你是哈佛畢業的?”
“對啊!”
幾人徹底石化,包括爆妞。上次謝亦欣跟費倫一起破偷車案的時候,雖然也聽費倫提過mit,卻沒意識到費倫真正就讀的大學是哈佛。
施毅然回過味來後,嚷道:“費sir,你不是吧?哈佛畢業來當警察?!”
“我樂意!”費倫隨手敲下最後一個字符,連上路,下載了一款免費的匯編編譯器,把剛弄好的匯編程序調試運行了一下,就開始處理副本影像上那張彩票的圖案。
“咦?彩票正面的數字清晰了一些,又清晰了一些!”謝亦欣訝道。
“沒什麽好奇怪的。”費倫道,“對了,誰知道[***]彩的號碼!”
戴岩道:“我知道我知道,應該是07、08、 、26……”
彩票上的數字也漸漸清晰得人眼可辨,第一排正是戴岩念叨的那組數字,至於下面幾排已經無關緊要了。
謝亦欣道:“章羽果然中了大獎,而在案發之前一刻鍾,這張頭獎彩票還在他身上,可案發現場並沒有找到彩票,換言之,這張頭獎彩票在誰那裡,誰就最有可能是凶手!”
“madam說得很對!”費倫讚同道,“現在我們可以去找季為升聊聊了!玳瑁,阿寧,你們倆跟我走,madam就居中指揮吧,有情況隨時聯絡!”
謝爆妞微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出聲,算是默認了費倫的指揮。
柴灣老區,距離上次費倫乾掉瘋狗的水果市場也就幾個街區的距離。
“費sir,根據地址,應該就是這棟樓了!”戴岩道。
費倫撇撇嘴,很是蛋疼地看著眼前比黑妞原來住的地方還爛的樓,道:“幾樓啊?”
“六樓,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