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凌舒聽到費倫在甩出大頭釘的同時劫匪就開火了,心頭不禁一跳,好在面上並未表現出來,這才沒當場出糗。
隨後,費倫說到銀行裡突然冒出三個劫匪向他開火時,在場三人都吃了一驚。費倫順勢就把地上兩名昏迷歹徒的死亡次序顛倒了。
“……劫匪以為倆同夥已經被我殺了,便朝我覆蓋式開火,我躲閃了一下之後,就拎起一具屍體擋在了身前。”
凌舒詐道:“pi費,你確定經過是這樣嗎?銀行裡邊可是有監控喔!”
費倫微愕。威爾遜不豫道:“這位madam,請注意你的用詞,莫非現在hkp已經有向良好市民誘供的權力了麽?我當事人將保留追究你的權力。”
凌舒臉色微變,顯然威爾遜的話很有威力。
這時,費倫跳出來當好人,道:“誒老威,madam不是在誘供,而是在提醒我!至於剛才描述的那段經過,的的確確就是我說的那樣!”實際上在最後複查漏之魚的時候,他就發現銀行店面內的監控早被劫匪破壞了。
見費倫回答得無比篤定,凌舒也無可奈何,只能如實記錄。
之後費倫說到最後一個劫匪時,隻說他突發疾病,死因不明,不關他的事。事實上,就算法醫部那邊找到了釘眼,也無法跟劫匪的猝死聯系起來。因為七大冥穴並非固定的穴道,想要刺中得講究時機和手法,缺一不可,不清楚關竅的人想要通過試驗破解其中的奧妙,幾率不比連中三次彩票高多少。
不過警務處高層還是給了費倫面子的,除了兩大巨頭就再沒有其他人參與問詢。因此,費倫在整個描述過程中,除了於他不利的關鍵處略加改動之外,剩下的全都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就連甩槍的原理他都解釋了一番,聽得三人直感神乎其技。
“ok,良好市民的講述差不多了!”費倫攤手道,“madam,sir,我可以走了吧?”
沒等周繼昌說話,威爾遜搶先道:“老板,您根本就沒犯什麽事,是否離開這裡,完全不用征求他們的意見。”
這話令周繼昌和凌舒好不尷尬。
費倫卻衝他一擺手,道:“老威,你說話過了啊!”
威爾遜趕緊躬身站到了費倫側後,不再言語。
周繼昌咳嗽兩聲,緩和了一下氣氛,道:“pi費,你可以去忙了。”
“yes,sir!”費倫應了一聲,帶著威爾遜離開了。
等費倫二人消失在門口,凌舒不禁問周繼昌道:“周sir,這費倫到底什麽人啊?怎麽就連威爾遜都對他言聽計從?”
“有錢人!”周繼昌知道監管處在沒有正式開檔案調查某人時,只能看到該人的基本資料,所以他對凌舒有此疑問並不覺得奇怪。
凌舒扯了下嘴角道:“港島的有錢人多了,什麽程度?”
“很有錢!”周繼昌看過費倫那份瑞銀開具的一億英鎊資產證明的影印本,自然曉得他不是一般的富有。
通往總部外面的走廊上,威爾遜百思不得其解道:“老板,我真想不通,你有幾十億英鎊的財富,為何要當一個小警察呢?”
費倫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道:“威爾遜,這世界上牛逼的律師很多,你想被我炒魷魚嗎?”
“哦不、不、不……”雖然威爾遜的業務很多,但像費倫這樣每年供給他千萬英鎊律師費的客戶僅此一家而已。
“既然不想被炒魷魚,那你該幹嘛幹嘛去!”剛說到這,費倫的手機就響了,一看來電,佩奇打來的,“老威,等等!”
有點沮喪的威爾遜正想離開,聽到費倫叫他,忙意氣風發地湊過來道:“老板,有事您吩咐!”
費倫卻沒理他,而是接通了電話:“喂,佩奇,是我!”
佩奇在電話裡告訴了費倫一件事,那就是目前谷歌發展良好,正是需要錢擴張的時候,但由於目前美國的大環境,風投的要價都很高,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精神,他才給費倫打了這個電話,問他需不需要再多擁有一些谷歌的原始股。
這正是費倫求之不得的事情,不過他並沒有馬上表達出意願,而是反問道:“風投要價多少?”
“幾家風投出價都差不多,基本上就是兩千萬百分之八原始股權的樣子。”
聽到這個回答,費倫心裡冷笑,什麽時候風投都變慈善家了,目前的谷歌只是一家很有發展潛力的小公司而已,兩千萬美刀隻換百分之八的股權這不扯呢嘛,百分之十八還差不多。
不過費倫假裝沒看出佩奇打的馬虎眼,笑道:“既然咱們之間合作良好,那我就給你報個實誠價,兩千萬,百分之七點五的股權!”
“這……太多了吧?百分之五成不?”佩奇還想壓價。
費倫漠然道:“那你找別人吧!”
佩奇連忙嚷道:“別、別掛電話……好好好,就按你說的辦,百分之七點五,兩千萬!”
“成交,明天我的私人律師威爾遜就會飛到la,一旦股權合約簽訂,我的款項就會轉進谷歌的帳戶!”費倫道。
“那我等他!”
打完電話後,費倫吩咐威爾遜道:“你馬上飛la有沒有問題?”
威爾遜一挺胸,道:“沒問題,老板!”
“記住,兩千萬usd換百分之七點五的股權,別給我搞砸了!”
威爾遜點點頭,又自作聰明道:“老板,我能不能在相同的價錢下,逼谷歌多吐點股權出來?要是這事兒辦成了,你會不會獎勵我?”
費倫冷戾的橫了他一眼,道:“我獎勵你去死,別他媽自作聰明!”
威爾遜一縮脖子,忙不迭道:“是是是……我明白了,兩千萬換百分之七點五的股權!”
費倫這才臉色稍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只要你在這件事上別出紕漏,我多獎勵你三百萬英鎊作勞務費!”
威爾遜大喜:“老板,保證完成任務!我這就吩咐秘書訂機票。”
“滾吧!”費倫笑罵一句,不再理他,徑向重案組而去。
重案組辦公室內,謝亦欣看過所有案卷資料後,向隔間外問道:“玳瑁,這案子是昨天才發生的,案發現場還處在警戒中麽?”
“應該是吧!”戴岩不太確定道,“因為案子是早上才交過來的,我還沒具體問過,要不我現在打電話過去問問?”
謝亦欣隨手做了個打的手勢,又縮回她自己的小隔間裡繼續研究案卷。
不一會兒,戴岩探頭進門道:“madam,案發現場的確仍在警戒之中,你要過去看看麽?”
謝亦欣站起來道:“我正有此意!”說著,來到辦公室大間,打算叫手下人跟著她一起去。
施毅然問道:“madam,費sir還沒回來,不等他?”
謝亦欣橫了他一眼,斥道:“難道費倫不回來,我們就不做事了嗎?”
施毅然噤若寒蟬,心底卻有些竊喜,看來madam和sir的關系並不怎麽融洽。
“走啦!”謝爆妞一揮手,仨手下都跟她出了辦公室。
“靠!”費倫回來看到空空如也的辦公室非常鬱悶,“不會集體早退了吧?”
還好戴岩這個“保姆”工作很到位,他早就留了一份案卷在費倫的辦公桌上。費倫一目十行瀏覽完後,瞬間判斷出發現碎屍的地方多半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現在他要做的事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去法醫部親眼看看那些碎屍塊。
想到就做,費倫當即到停車場取了法拉利,開車到了法醫部。
來到殮房外,費倫正想敲門,就聽見裡面有人說話。
“曾醫師,警察部那邊特意交代過,這九具屍體需要盡快給出報告!”
“好的,我知道了!”一抹柔聲應道,“不過也真是的,一大早就死了這麽多人,搞什麽啊?”
“曾醫師,莫非你沒看新聞嗎?早上跑馬地光景街銀行大劫案,一位見習督察大展神威,就地擊斃了你面前這些劫匪!”
“我從來不看新聞!”柔聲道,“以一抵九,不會這些劫匪都沒帶槍吧?”
“哪有,我聽說劫匪個個都手持ak47,火力猛得不得了!”
“這怎麽可能?”柔聲訝道,“咦?這個槍傷好奇怪喔,入肉之後的軌跡怎麽成弧形?”
聽到這裡,費倫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時機,不期然推門而入,道:“因為子彈縱面的飛行軌跡是彎曲的!”
房中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兩女被嚇了一跳,旋即恢復鎮定,其中個高的一個用剛才的柔聲問道:“你是誰?殮房重地閑人不得進入。”她異常烏黑的眼珠給費倫留下了較深的印象。
“我不是閑人,我叫費倫,這些家夥就是我擊斃的。”費倫用嘴努了努台子上的劫匪屍體。
邊上的矮個女護士媚了費倫一眼,道:“做為當事人,你就更不能進來了。”
費倫攤手道:“我沒想打擾你們,只是聽說山馬村碎屍案的屍塊被送到這邊來了,想親眼看看。”
“不行!”柔聲女醫師一口回絕道,“你並非法醫部的人,因此不能參與或干涉我們的工作。”
費倫翻了個白眼,很無語道:“我不是想教人做事,只是想瞧瞧屍塊,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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