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藥,你分三次內服,每三天一次!”至玄依足了費倫教的說法,“不過,就算你病情有所好轉,也必須在醫院待夠六六三十六天,否則於你陽壽不利。”這後半句自然是神棍妞借題發揮,隨口胡謅的。
仇兆強對於至玄的話自然深信不疑,忙不迭道:“大師,我都記下了,一定照辦!”
等費倫和至玄走後,仇母八卦道:“強仔,剛才那女的誰啊?頂漂亮的,好像還很關心你,特意送藥過來!”
“媽,你別鬧了,那是人家費sir的朋友,能送我藥估計也是看在費sir的面子上。”
仇母聞言多少有些失望,道:“對了,她送的究竟什麽藥啊?你現在重傷之中,可不能亂吃藥!”說著就想去拿仇兆強手中的烏玉再造膏。
仇兆強哪裡肯給,緊攥手中道:“媽,你是不知道,剛才那位可是真正的大師,我受槍傷的早上碰見她了,她看在費sir的面子上給我批了幾個字,說我有血光之災,結果我還真就出事了。”
仇母將信將疑道:“這麽準?”
“可不!”仇兆強歎道,“本來費sir叫我去取車的,結果我腦子一熱,硬追著費sir和同事們去了,正撞在槍口上。”
“既然費sir都去了,你幹嘛還那麽拚命呐?”仇母埋怨道。
“正因為費sir都去了,我才必須去。”仇兆強正色道,“當頭兒的都衝了,我們這些做下屬的能不跟上嘛!除非我不乾這警察了。”
仇母聽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本想勸仇兆強辭職不乾或轉做文職,但想想葬在浩園的老公,又開不了這口。
“去哪?”
“黃大仙!”至玄頭也不抬,專注在剛買來的《天龍八部》上。
阿斯頓馬丁拐上窩打老道,馳往龍翔道方向。至玄倏然嬌軀一震,顯然是在書中找到了有關生死符的描述。
“怎麽樣?中了生死符很榮幸吧?”費倫謔道。
至玄瞪他一眼,把書扔過來道:“我不管,你必須得幫我解除生死符。”
費倫聳肩道:“生死符沒有解藥啊!”
“少唬我,生死符是沒解藥,但書上說了,施符的人可以解。”
費倫隨手拿起《天龍八部》,抖了幾抖,哂笑道:“我滴神額,小說上講的你也信?果然不愧是神棍。”
至玄也不說話,直接掂起駕駛台上的一枚五塊硬幣掰成了兩半,道:“內家玄功我也會,只是沒你那麽強罷了。你到底如何才肯解掉我的生死符,明說吧!”
這下,費倫臉上的笑容旋然消失,淡淡道:“很簡單,為我服務三年,如果我滿意的話,自會為你解除生死符。”
至玄聞言一愣,跟著憤慨之色溢於言表,道:“哼哼,如果你滿意,你要是不滿意呢?是不是就不會為我解這生死符了?”
“你是神棍嘛,客人都不滿意,怎麽付報酬?”
“你……是你施符在我身上,解符怎麽能算報酬?”饒是至玄養氣功夫一流,也差點沒氣炸肺。
費倫直感好笑,反問道:“不然呢?不然你這條砧板上的美人魚想怎樣?”
至玄一聽,瞬間泄氣,眼下費倫是刀俎她是魚肉,還真沒地兒說理,只能弱弱地問道:“為什麽是我?”
“為什麽不是你呢?”費倫滿臉的戲謔,“誰叫你掛了個神棍的名頭,並且還真有點神,能批中我同事的運程……這樣一來,有些我不方便出面的事,你出面倒挺合適的。”
至玄若有所悟道:“比如呢?”
費倫手腕一翻,掌中出現一根食指那麽長短粗細的透明玻璃管,裡面裝滿了黃金腦髓,道:“像這種東西,你出面收集就比我方便。”
至玄美眸放光,死盯著那管黃金腦髓。費倫見狀隨手拋過,至玄手忙腳亂地接下,看向費倫的目光盡是疑惑。
“為我當牛做馬,一年一管這個東西,可好?”
“好啊!”至玄一口應下,又試著得寸進尺道,“有了這樣高的報酬,我十萬個願意為你做事兒,生死符就不必了吧?”
費倫哂道:“生死符只是保險而已,我之前的壓製能管半個月,只要你按時向我報到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不然生死兩難的滋味如何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至玄聽到這,嬌軀不自禁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求什麽。
費倫見狀,拍了拍她的香肩,道:“放心,只要你誠心為我辦事,好處少不了你的。”頓了頓又道,“往後半個月,你就幫我打聽打聽,看看東南亞這一帶有什麽地方在進行古怪玩意的拍賣或交易,東西越古怪,玩意越特異,我就越有興趣,如果有類似你手上黃金腦髓的物品,我就更有興趣了。”
至玄默默點頭,已然明白了費倫的打算。
晚上,費倫去了沙灣,例行修煉之後,和古精靈還有妮露在泳池裡玩起了一皇二後,直到兩女都精疲力盡,費倫才命惠子她們將二女抬回房間休息。
翌曰一大早,費倫還在車上,就被白紀臣一個電話叫到了他辦公室。
“阿倫,聽說你推薦了你們重案組的戴岩去考員佐級警員的升級試?”
費倫掃了眼白紀臣臉上的戲謔,答道:“是有這麽回事。”
白紀臣聞言點了點頭,板著臉道:“我得承認,戴岩這個警員的功勞足可以升見習督察了,但他曾經有過不良記錄,你不知道嗎?”
費倫道:“這點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沒想讓他升職成為見習督察,只是想讓他跨越一小步,由警長變為警署警長而已!”其實他還有半截話沒說,如果戴岩一旦成為見習督察,可不會像費倫這樣受到謝爆妞老爸謝季泉的特殊照顧,鐵定依足規矩,調去別的地方擔任小隊指揮官。
更糟糕的是,三年之後,要是戴岩無法通過升級試,照樣會被降回原級,也就是現在的警長銜。相對的,若升為警署警長後,只要沒犯大錯,是不會被降職的。
白紀臣意味深長地瞟了費倫一眼,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遴選委員會那邊未必能通過你的建議。”
聽到這話,費倫哪還不知道白紀臣想跟自己講條件,可他偏偏不提這茬,只是道:“白sir,你這麽早叫我過來,不會就是想跟我談戴岩升級的事兒吧?”
“這當然不是重點!”白紀臣攤手道,“我想說的是,你昨天的那些反恐建議我已經都跟葉太和一哥聊過了,雖然沒有書面的報告,但他們依然相當重視,並下決心一定要建立起完善的反恐機制,不過鑒於目前的經費問題,只能暫時先組建臨時的應急小組來處理相關事務,而組長人選非你莫屬。”
先提戴岩的事,再點出組長人選,這就是在“交換”了。費倫自然清楚,不過他的臉卻沉了下來:“白sir,我已經說過了,臨時編制無法反恐,這樣一個臨時組長恕我不能勝任。”
白紀臣挑了挑眉,道:“如果有正式編制呢?”
“多少個正式編制?”費倫反問。
“五個!”
費倫否道:“不夠,至少得九個,職級不重要,但待遇必須是警長級的。”
白紀臣眉頭大皺,道:“這恐怕不好辦呐!再說了,你要這麽多人來幹嘛?”
“如果只有九個編制的話,連我都不能算在內。”費倫撇嘴道,“這還多嗎?”
白紀臣吃了一驚,道:“看來你是早有想法,能跟我說說嘛?”
“沒什麽不可以講的,這九個人只是一個情報竊聽分析小組,他們必須三班倒,24小時工作,其工作過程會相當的枯燥。”費倫直言不諱道,“你說,如果沒點高待遇,誰願意來?”
白紀臣又吃了一驚:“什麽?竊聽?”
“放心,如果由我來領導這個小組的話,合署內部我們是不會竊聽的。”費倫淡淡道,“如果竊聽這個事上頭不同意,那即使這個小組是四十人的正式編制也毫無意義。”
“這……”對於如此重大的問題,顯然連白紀臣這個行動副處長也做不了主,“關於這個問題,我得跟葉太和一哥請示一下。”
“那我先去忙了,等有了結果再說!”費倫說完就想走。
“誒~~你別走、別走!”白紀臣叫住他道,“關於竊聽的事,我可解釋不清楚,你得自己跟葉太和一哥解釋。”
費倫一聽就囧了,看來又得大費唇舌了。
很快,一個三方電話會議就形成了,費倫向兩位大佬解釋了竊聽的重要姓後,葉太和一哥都沉默了下去。
好半天,葉太才道:“費督察,這種竊聽非常必要麽?”
“自然很有必要,因為我們不是美國,有龐大的情報系統,所以必須自己收集相關情報和危險信息。”費倫侃侃而談道,“我假定相關的危險隻來自於外部,所以對合署的監聽是不必要的。”事實上並非不必要,但這一塊涉及的東西實在太多,連葉劉姝怡也沒法把控,所以費倫不想摻和進去。
葉太又沉默了一陣,才道:“費督察,就算隻對公眾場所進行監聽,這個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得了主的,因此我沒法立刻答覆你。不過你是否可以就應急小組的架構寫一份報告遞交上來?”
“這個自然沒問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