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沒聽說過這人呐?”費倫道。
李立東道:“sir,向東是個新人,近期冒得很快,才被o記的同事注意上!”
費倫奇道:“既然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o記)在跟向東,咱們為什麽也跟這條線?”
戴岩攤手道:“還不是嚴老大手下搞什麽的都有,攤子鋪得很開,o記那邊已經跟了好幾匹馬,有點不夠人手顧及向東,又見咱們這邊沒事兒可乾,就這樣嘍!”
費倫聽得眉頭大皺,接手向東這條線,中間的曲折或許不像戴岩說的這麽簡單。
這時,幸田櫻唇微啟、幽幽開口道:“費君,看來hk的社團還真是有夠特別,搞得警察都忙不過來!”
費倫聞言,霍然轉頭死盯著幸田,不是因為此女的嘲諷,而是因為她特麽居然說的是中文。原來這漂亮女警才是所有東瀛妹紙裡面隱藏得最深的一位,費倫之前從來不知道她懂漢語。
“費君,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難道我臉上有花嗎?”幸田眉角飛揚,顯然很得意她讓費倫吃了一驚。
費倫哂笑道:“我只是在想,像幸田小姐這樣的美女怎麽會腦子抽抽呢?看來女人還真是一種難懂的生物!莫非是我搞錯了,像山口組、住吉會這樣的黑幫不是合法經營?”言下之意,你們東瀛的警察不忙,因為東瀛承認黑幫合法嘛!
這話說得幸田俏臉漲紅,就連更木都略顯尷尬。見狀,戴岩李立東莫婉寧都在偷笑,費倫卻懶得再理倆鬼子,繼續問戴岩道:“玳瑁,你倆覺得裡面那個艇仔肚子裡真有貨嗎?”
李立東替戴岩解釋道:“根據狗仔傳回來的消息,問訊室裡的小艇阿列見過幾次向東的頭馬火龍,雖然拍到照片,不過偷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內容,但應該能問出些東西。”
“ok,那咱們先去觀察室看看他的表現再說!”費倫一揮手,帶頭拐進了觀察室。
一乾人通過單透玻璃觀察了幾分鍾艇仔阿列的表現,費倫捏著下巴道:“這家夥看起來挺鎮定的嘛!”
“sir,你說得很對,他不是一般的鎮定!”戴岩恨得牙根疼,“問什麽都不肯說,老是重複‘你們有證據就告我好了,我全都扛下了’這一句!”
李立東接道:“費sir,我和玳瑁都審了兩個多鍾頭了,再沒問出別的,看來只能到時間放人!”
這話平時說說還行,可倆鬼子警察在邊上,說這些就有些不合時宜了。更木果然趁機調侃道:“費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重案組的辦案效率?”
李立東也不大看得慣小鬼子,當即大聲斥道:“你說什麽?我們怎麽做事用不著你來指手劃腳!”戴岩趕緊勸住他……
費倫玩味地瞥了更木一眼,沒有說什麽。不得不說的是,如果這裡不是警局,換任何一個地方,費倫都有至少一百種方法可以讓阿列把祖宗八代都吐出來,不過他的方法一向血腥陰毒,如今眾目睽睽,就有點不適用了。
不過費倫對人姓的了解還算深刻,加上他在哈佛留學期間兼修了心理學,所以他已經看出阿列是個外強中乾的家夥。可問題是,警方只能扣留他48小時,他也只需要撐過這段時間就行,有更木和幸田從旁盯著,想弄點損招都不成。
此時,幸田又不陰不陽道:“費君,你不會就想這麽耗下去,浪費hk納稅人的錢吧?”
費倫瞪了她一眼,心說老子浪不浪費納稅人的錢關你屁事,腦子卻倏然想起他從美國回返hk前的一樁舊事。當時,阿布拉莫夫在他自己的關系和費倫的資助下在遊說街混得風生水起,不過fbi(1)方面已經有人在秘密調查阿布和某些國會議員私相授受的情況。費倫自然也落入了fbi的法眼,因為他年紀夠輕,給人一種容易突破的假象,還被帶進局子裡盤問了一番。
負責訊問的家夥以前在cia乾過,礙於費倫有錢人的身份以及阿布拉莫夫在外的奔走幫忙,沒敢對他上刑,而是用足了所有不越界的攻心手段來盤問他。可惜費倫是什麽人,怎會被小小的心理攻勢所擊垮,這件事鬧到最後自然是不了了之。
但眼下,費倫倒覺得那cia探員用過的心理攻勢或許擱這兒能用得上,對他沒有效果不等於對其他人沒有效果。想到這,費倫在單透牆上敲了敲,問道:“玳瑁,這個叫阿列的被抓進來多久了?”
戴岩瞄了眼掛鍾,道:“快四個鍾頭了。”
“ok,這樣!”費倫拍了下手,“阿東,你去把對門那兩間雜物房清理出來。”
李立東愕道:“sir,你這是要幹嘛?那兩間房又小又窄,還沒有窗戶,不怎麽透氣,要來有什麽用?”
“又小又窄不透氣就對了,你趕緊去清理出來!”
“yes,sir!”李立東應了一聲,出門做事去了。
“玳瑁,你人頭熟,去設備處搞兩套監控回來給雜物房裝上!”費倫又吩咐道,“再弄兩顆白熾燈泡,瓦數大點的,也給他裝上!”
戴岩也領命而去。
更木探問道:“費君想對嫌犯進行疲勞轟炸?”
費倫高深莫測道:“看下去你們就明白了,學著點兒吧!”
“哼,你可真夠得瑟!”幸田哂笑道,“要是待會兒審不出名堂,就有好戲看嘍!”
費倫曾經也高高在上過,他在幸田凹凸有致的身材上來回掃視了幾遍,勾起嘴角道:“你覺得我是得瑟,我自認為是高調,要不咱倆打個賭怎樣?”
幸田被費倫的目光掃視得發毛,一口否道:“我不跟你賭!”
費倫不置可否地笑笑,也不強求。
半小時後,兩間雜物房都布置妥了。費倫指示莫婉寧道:“阿寧,把那個艇仔隨便關進一間房去,開上燈,咱們就可以休息一陣了。”
這話聽得在場之人滿頭霧水,不過莫婉寧仍照費倫的吩咐把人帶去雜物房關了起來。
回到辦公室,把兩間雜物房的監視線路接駁到電腦上,一幫人邊瞧著顯示器邊坐在那兒聊天打屁。莫婉寧還去泡了幾杯咖啡來。
李立東呷了口咖啡,先讚了句莫婉寧衝咖啡的手藝,隨即問道:“費sir,要把那艇仔關多久?”
費倫比出三個手指頭,道:“先關三十個鍾頭看看效果再說!”
戴岩和李立東聞言,面面相覷。更木哂道:“費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hk的法律只夠扣留嫌犯四十八小時的喔?”
“更木桑,這一點我不用你來提醒。”費倫似笑非笑道,“身為督察,我會連這一點都記不清楚嗎?”
“咳、咳咳!”這話反問得更木好不尷尬,只能乾咳兩聲掩飾過去。
“費sir,那你這麽關著那個艇仔到底是為什麽呢?”莫婉寧好奇道。
其實不止她好奇這個問題,所有人都好奇這個問題,費倫笑而不答,問道:“對了,madam呢?”
戴岩回道:“她帶了強仔和毅然盯向東去了,一時半會兒估計回不來!”
話音剛落,說曹艸曹艸就到,謝亦欣帶著仇兆強和施毅然進了大門,揚聲道:“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呢?”當下重案組一乾組員都笑了。
隨後,費倫把更木和幸田介紹給謝亦欣認識時,更木看爆妞的眼神簡直驚為天人。
謝亦欣卻挺討厭更木,尤其受不了他的眼神,冷臉道:“更木警官一向都這麽看人的嗎?”
更木又尷了一尬,轉頭時卻恰好迎上了費倫似笑非笑的表情,這令他條件反射似的打了個寒顫。
“對了玳瑁,抓回來那個小艇審得怎麽樣了?”謝爆妞問起了正事。
戴岩摸了摸鼻子,道:“目前還在耗……”
謝亦欣聞言,臉色有點不豫,費倫接道:“現在那個叫阿列的由我來審,你們就不必管了。”這話一出,爆妞立刻沒了脾氣。
更木見狀,旋即陰陽怪氣道:“原來重案組是下級指揮上級!”也是,費倫(督察)比爆妞(高級督察)少了條杠。
對於更木的話,費倫不置可否,反倒是爆妞,一聽就炸了,毫不客氣地斥道:“我們重案組如何運作哪兒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插嘴?”
更木又碰了一鼻子灰,頓時成了啞巴。幸田看不過眼,幫腔道:“可把嫌犯抓來,也不審,就那麽關著,也不是個事兒吧?”
謝亦欣聞言一愕,李立東趕緊附她耳解釋了一番,聽完後,她用詢問地眼神望向費倫。
費倫老神在在道:“不知大家聽說過電梯效應沒有?”
聽到這個問題,眾人都流露出疑惑的眼神。費倫卻自顧自繼續道:“把人關在一個狹小封閉的空間裡,時間一長,他自己就會害怕,就算有吃有喝有得拉,他仍然會產生害怕的情緒,不信你們可以回家自己試試,也不要多,幾十個小時就夠。”
眾人聽了,稍加想象,個個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更木和幸田看費倫的眼神也比之前更為瑟縮。
費倫看了看表,道:“好了,到中飯的點了,咱們吃飯去!”
李立東問道:“sir,那、那個艇仔咱們要不要給他送飯?”
“當然要,不能餓著嫌犯嘛,不然會被投訴的。”費倫陰惻惻道,“不過不是現在送,下午茶過後再說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