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鴻興大酒店隸屬於鴻鼎集團,整個酒店的頂層都被包下來,張坤中的壽宴就是在這裡舉辦,一大早張家人就趕到酒店來操辦。
這次壽宴主要是由張平生操辦,赴宴的賓客也是由他親自接待,這種工作看似繁瑣、簡單、不重要,其實卻是恰恰相反、大錯特錯。
這一次來參加張坤中壽宴的人,除了一些親朋好友之外,就是一些鴻鼎集團的股東,每個人都有至少上百億的身價,能夠跟這些人搞好關系,絕對是一件有利害的事情。
而且,張平生親自操辦壽宴,並且接待赴宴的賓客,從某種意義上也表明了他家主繼承人的身份,這種待遇讓兩位弟弟也是羨慕不已
為了表示對赴宴賓客的歡迎,上午十一點鍾的時候,張平生就帶著張忠雲和張偉兩人,趕到酒店門口迎接賓客。
雖然是張坤中的七十大壽,但是這一次邀請的客人並不多,而且大部分人都是身在國外的華僑,能夠來到香江參加壽宴的並不多。
對於張坤中的這一次壽宴,張平生早就提前發出了宴請,來的早的嘉賓已經安排到了酒店居住,今天迎接的嘉賓都是剛剛趕到的。
張平生站在酒店的大門口,張偉和張忠雲站在他的身側,對於這一次壽宴的主要目的,張平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一是為了給張坤中慶賀壽禮,二是想借助這個壽宴的機會,將鴻鼎集團的股東邀請過來,為即將到來的董事長選舉拉去選票。[
張平生是張家三兄弟中的長子,而且在鴻鼎集團中的職務最高,再加上這一次由他來操辦壽禮、接待賓客,基本上已經確定了下一代家主的身份。
如意外張家鴻鼎集團的股份,應該也會由張平生這一支繼承,所以張平生對於這一次選舉格外上心只要張坤中一直能夠做鴻鼎集團董事長,等到他繼承了鴻鼎集團的股份後,也能夠在鴻鼎集團有更多的話語權,甚至有資格問鼎董事長的職務。
當然這一切都還十分的遙遠,眼下最重要的是確保這次選舉成功,通過這次聚會拉去足夠的選票,從而幫助張坤中保住董事長職務。
對於這一次董事長的選舉,張平生雖然十分的重視,但是並不是十分的擔心,因為張坤中在鴻鼎集團威望很高如果沒有什麽意外情況,連任集團董事長並不是什麽難事。
“忠雲、張偉,這次參加宴會的賓客名單、資料你們都看過、記住了嗎?”張平生扭過頭去,望了兩人一眼說道。
“父親(伯父)都已經看過了。”張偉兩人應聲點頭道。
“嗯,一會迎接到客人之後,我在這裡恭候其他的客人,你們兩個要把客人送到宴會大廳,記住了嗎?”張平生吩咐道。
“好的,記住了。”張偉和張忠雲兩人答道。
張平生在鴻鼎集團位高權重,本不該做這種迎來送往的工作,但是這一次邀請的嘉賓同樣重要,張平生也不想放棄跟對方拉近關系的機會。
過了片刻之後,一個黑衣保鏢走進了酒店湊在張平生耳邊低語了一句,而後張平生微微點頭,對著張偉兩人說道:“有貴客來了你們兩個跟著我出去迎接。”
“是。”張忠雲兩人躬身應是,而後一行三人向著外面走去。
果然,張偉三人一走出酒店大門,就看到外面站著層層保鏢,而不遠處停下了三兩豪華轎車,一個保鏢上前將車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了一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走下了汽車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張平生,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說道:“平生兄,好久不見了。”
“葉兄大駕光臨,歡迎、歡迎。”張平生趕忙走下台階,迎接了上去說道。
“平生兄客氣了,正值張老爺子七十大壽,我這個做晚輩的能夠收到邀請,乃是榮幸之至的事情,自當親自給老爺子賀壽。”葉姓男子說道。[
“葉兄有心了,我代家父感謝葉兄的關心。”張平生伸出了右手,跟對方握了握手說道。
這個姓葉的男子名叫葉東亭,也是鴻鼎集團總公司的股東,一直跟張家保持良好的關系,算是這次壽宴邀請的主要嘉賓,也難怪張平生對他如此客氣。
“平生兄,張老爺子現在來了嗎?我想去拜見一下他老人家。”葉東亭說道。
“父親已經在裡面等候了,我這就帶葉兄進去,請。”張平生一邊說著,一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平生兄,您天是迎賓的主人,我可不敢勞您打架,隨便安排一個晚輩子侄,領我去見張老就行了。”葉東亭擺了擺手,打量了張一眼,說道。!
“也好,你我兩家都是世交,我也就不跟葉兄客氣了。”張平生呵呵一笑,扭頭對著張偉兩人說道:
“你們兩個還不趕緊跟葉伯伯問好。”
“葉伯伯好。”張偉兩人躬身說道。
“好好。”葉東亭笑著應了一聲,而後打量了兩人一眼,道。
“忠雲,你帶著你葉伯伯,去見一下你祖父。”張平生沉吟了片刻,說道。
“好的。”張忠雲趕忙答應了一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葉伯伯,您請。”
“你就是忠雲呀,這麽多年沒見,都已經長這麽大了。”葉東亭一邊說著,一邊向著酒店走去。
葉東亭兩人走進酒店後,張平生也帶著張偉走了回去,不過兩人還是站在酒店大廳,恭候著前來參加壽宴的嘉賓。
今天上午,張偉和張忠雲被安排迎賓,張平生栽給了兩人一些資料,上面都是一些被邀請的嘉賓信息、照片,張偉對於這個葉東亭也有一些了解。
從葉東亭祖父那一代起,就跟張家的關系十分親密,而葉東亭的父親也一直是張坤中的左膀右臂,當然,張家也一直沒有虧待過葉家。
就在張偉低頭沉思之際,一個黑衣保鏢再次走了過來,在張平生耳邊低語了一句,張平生的臉色不禁一變,表情看起來有些古怪。
“張偉,跟著我出去看看。”張平生撂下了一句話,大步向著酒店的外面走去。
“好的。”看到張平生古怪的表情,張偉心中多少有些意外,但是並沒有開口問詢,而是直接跟著對方走出酒店。
兩個人走出了酒店之後,就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下,車裡走出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男子面白須、衣著華麗,舉止儒雅、正是鴻鼎集團大股東蘇牧。
“哈哈哈,平生兄,張老七十大壽、恭喜恭喜呀。”蘇牧哈哈一笑,拱了拱手,說道。
“蘇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呀。”張平生客氣道。
“不敢,平生兄不嫌棄我,我就心滿意足了,可不敢奢求別的。”蘇牧笑著打趣道。
“蘇兄說笑了,您本來就是我張家請來的貴客,又何來嫌棄隻說。”張平生面帶勉強之色,笑道。
張家邀請賓客參加壽宴,依照蘇牧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也收到了一份請帖,只不過張家和蘇家一直有競爭關系,張家人沒想到對方會前來,以為最多也不過是送一份禮物罷了。
對於蘇牧,張平生心中一直頗為羨慕,兩個人年齡相當、年輕時相處很多,而對方早就成了蘇家的家主,並且繼承了蘇家在鴻鼎集團的股份,甚至有資格穩定鴻鼎集團董事長的席位。
當然,這種羨慕張平生可不敢表露,而是深深的藏在心底,張坤中現在還安康、健在,如果他有了這種傾向和言論,那豈不是盼著自己的父親去世。
雖說兩家現在是競爭對手,但是既然對方來參加壽宴,張平生自然要笑臉相迎,說道:“蘇兄工作繁忙,還特意來參加壽宴,我代家父感謝蘇兄的關心。”
“平生兄客氣了,你我兩家相交數十年,我作為晚輩來給張老祝壽,還不是應該的?”蘇牧一臉誠懇的說道。
“呵呵······”聽到了蘇牧的話之後,張平生不禁呵呵一笑,心中卻是暗道:“哼,黃鼠狼給雞拜年,我看你不是來祝壽的,而是來打探我張家的底細。”
想到這裡之後,張平生的心思不禁活泛起來,蘇牧來參加張家的壽宴,很有可能是為了來打探消息,看看有哪些鴻鼎集團的股東,前來參加張坤中的壽禮,又有哪些股東投靠了張家。
“蘇兄,鴻鼎集團董事會大選在即,您不打算爭一爭這董事長的職務?”張平生試探道。
聽到了張平生的問題後,不光是蘇牧愣了一下,張偉也露出了一絲關注之色,張偉看過了蘇牧的資料和照片,也知道對方的身份和背景,也同樣關系董事長的選舉事宜。
“呵呵,平生兄折殺我了,張老德高望重、又是鴻鼎集團的元老,自然是集團董事長的最佳人選,我可不敢去丟人現眼。”蘇牧擺了擺手,露出一副淡然的神態。
張偉也一直在旁邊關注,他發現蘇牧在說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道金光,知道對方剛才是在說謊話,心中也起了一絲好奇之心,想知道這個董事長候選人之一,心中到底是什麽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