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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之中,五公主鳳碧雲大叫,可惜夙燁卻不理會她,他一雙深邃暗沉的瞳眸盯著琉月,發現琉月的臉色十分的蒼白,夙燁的周身冷氣更濃,心疼不已,他這一出去才幾天啊,小丫頭便如此不知道愛惜自已的身體,讓他看得心疼不已。
這幾天離京,他一直擔心京中的情況,所以馬不停蹄,一日都沒有休息,把樊龍城的事情處理結束了,本來還可以提前回來的,誰知道竟然遇到有人刺殺他們,所以耽擱了,便晚回來一天了。
“小月兒,你事吧?”
琉月望向夙燁,看到他關心的眸光,心裡一熱,唇角忍不住勾出笑意,整個人便放松了下來,夙燁回來了,那她便不用擔心自個兒會被五公主抓起來了,如此一想,再支撐不住了,身子一軟朝地上栽去。
夙燁一看,臉色變了,上前一步抱住琉月,朝夙竹大吼:“這是怎麽回事?”
夙竹趕緊的稟報:“回爺的話,今日在離疏樓裡,晏世子被人算計了狂性大發,想殺死琉月小姐,被小蠻給擋了,琉月小姐怕小蠻出事,所以便送血給小蠻了,現在她有些失血過多了,還被如此一番折騰,所以才會支持不住。”:
夙竹說完取出了一枚丹藥遞到主子的手裡。
夙燁立刻喂進琉月的嘴裡,聽了夙竹稟報的事情,夙燁的心裡那叫一個心疼。
小蠻死了便死了唄,一個奴才生來是為了替主子賣命的,那是她的光榮,那裡有主子為奴才續命的。
這丫頭總是與別人不一樣,有時候明明看上去那麽的無情,可是有時候便又有情的令人牙癢癢的。
寢宮之中,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夙世子有多心疼懷裡的小女人。
五公主鳳碧雲看得眼紅不已,狠狠的盯著夙燁懷裡的上官琉月,這個賤女人怎麽就那麽好命,為何自已堂堂皇家公主竟然得不到夙燁的一眼相待。
五公主鳳碧雲一邊嫉妒一邊大叫:“夙燁,上官琉月害死了本宮的丫頭,就算她裝昏也沒有用,今日本宮要把她拿下。”
夙燁緩緩抬眸,眸中一刹那的血氣。
“今日誰敢動她。”
他周身上下的戾氣,使得五公主鳳碧雲膽顫不已,不敢再大聲說話,可是心裡卻又氣得要死,眼淚叭噠叭噠的落下來。
淑妃看著眼面前的事情,想想先前上官琉月所說的話,以及女兒迫不及待的神情,便知道今日的一出只怕是女兒的詭計,眼下夙燁回來,她又如何能動得了上官琉月呢,想著趕緊的開口。
“夙世子還是帶上官小姐回去吧,今日的事情到此結束了。”
鳳碧雲不敢對夙燁大吼,可是卻不表示不敢對淑妃大吼。
“母妃,這不公平,明明是她害死了人,為什麽一點事都沒有/”
淑妃眼神暗了,這個女兒有多蠢啊,她這是幫她好不好,若是被夙燁查清了是她設局害上官琉月,只怕夙燁不會饒了她。
夙燁跟前的夙竹已經開口了:“爺,琉月小姐說過這死了的女子乃是她的姐姐楚琉蓮。”
“給本世子查。”
夙燁陰驁的冷聲,盯著五公主鳳碧雲。那陰側側的森冷的視線,令五公主不寒而粟,吞咽了一口唾液,盯著夙竹走到死了的那宮婢面前,夙竹精通醫術,很快取出一粒丹藥,然後在死者的臉上輕輕的塗沫,很快那死者的臉上剝落下一層的易容一面具,待到退去了這一層面具,便露出另一張的面孔來,這面孔真的是楚琉蓮。
夙燁抬眸望向鳳碧雲,戾沉沉的問:“五公主,你身邊的宮女什麽時候變成了楚琉蓮,還有公主的寢宮之中,怎以便恰好有一枝朝上的金釵呢,這樣顯而易見的算計,公主不會當別人是傻子吧,你是想欺我夙王府的人無能嗎?”
夙燁的話出來,五公主鳳碧雲慌了,搖頭:“我沒有。”
她和楚琉蓮做夢也沒有想到,上官琉月這個死女人竟然一眼便認出了楚琉蓮的身份,若是認不出楚琉蓮的身份,那麽上官琉月再怎麽有嘴,失手錯殺了公主身邊的宮女,這罪名也夠她喝一壺了,可是現在楚琉蓮的身份暴露了,所以失措的倒是她了。
“今日之事,公主最好給本世子一個說法,否則本世子絕對不會善罷乾休的。”
夙燁並不退讓,最後乾脆抱著琉月坐到了寢宮的一側,等著淑妃和五公主鳳碧雲給一個說法。
淑妃一看眼前的僵局,不由暗自胸悶,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女兒,真不知道她鬼迷了什麽心竅,非要嫁給這夙燁,這男人的眼裡根本就沒有她,他的眼裡只有上官琉月。
淑妃一邊想一邊開口。
“夙世子,雲兒並不知道這丫頭竟然是楚琉蓮,不知道她用什麽法子混進了宮中?”
鳳碧雲一聽母妃的話,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朝著夙燁叫道。
“沒錯,本宮不知道她竟然是楚琉蓮,本宮隻當她是本宮的宮女蓮兒,誰知道她竟然是楚府的楚琉蓮,不信你問問本宮身邊的宮女,蓮兒是不是本宮的宮女?”
五公主的話落,寢宮內立刻響起一片應和之聲/
“是,蓮兒乃是五公主的貼身侍婢。”
夙燁微眯起眼睛,陰暗的望向鳳碧雲,唇角是似笑非笑。
那神情令人不安,五公主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夙燁卻抱著琉月起身了,隻扔下了一句話:“今日這帳便先記下了,日後夙燁會一並討回來。”
眼下楚琉蓮已死,算是死無對證了,沒人肯定五公主參與到這場事裡了。
不過夙燁的唇角卻勾出冷冷的譏諷。
他會還給五公主一份大禮的,等著吧。
一行人出了紫薇宮,殿門外,迎面走來了沙公公,沙公公一看到夙燁抱著琉月走了出來,不由得心驚:“這是怎麽了?”
夙燁望了望懷中的丫頭,心疼更多。
正在這時,琉月動了動,然後睜開了眼睛,她是服了夙竹的藥,所以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便看到夙燁抱著她,不由得臉頰微熱,趕緊的掙扎著要下來。
若是往常,夙燁定不會放開她,溫香軟玉抱滿懷,是人都不會舍得放開。
但現在他看琉月整個人很虛弱,一張豔麗的小臉蛋上滿是蒼白,早不舍了,哪裡為難她,便輕手輕腳的放她下來,並柔聲叮嚀:“小心些,先前你昏過去了。”
“嗯,沒事。”
琉月輕聲的應了一句,下了地站好,一抬首便看到身邊沙公公正笑意盈盈的望著她,不由得有些不自在。隨口問了一句:“沙公公怎麽過來了。”
她記得這裡是淑妃娘娘的紫薇宮,五公主鳳碧雲隨了淑妃娘娘一起住的。
“皇上本來正和靈智大師說事,那靈智大師說夙世子很得他的禪緣,便讓奴才過來請夙世子一起過宣政殿去。”
夙燁一聽點頭,因為他正想讓皇上答應他一件事,便是把他和小月兒的婚事提前一個月。
想著應聲:“好,。”
他說完望向琉月,看她身子骨依舊很虛弱,便喚了夙松和夙竹二人一起過來。
“你們送小月兒回上官府去休息。”
“是,屬下遵命。”
琉月一聽也有此意,她現在實在不樂意見到明堯帝,見到他便想起他曾做過的惡心事,真是不要臉。
夙松和夙竹領著十幾個人護送琉月一路回上官府去休息,夙燁卻領著另外兩名手下跟著沙公公的身後一路回了宣政殿。
紫薇宮裡,淑妃已令人把楚琉蓮的屍道送往楚府。
寢宮之中恢復了安寧,五公主鳳碧雲在哭泣。
淑妃坐到女兒的身邊安撫她:“好了,雲兒別哭了,今日夙世子沒有當場為難你,記著,以後別再去招惹他了,最重要的是不要招惹上官琉月,上官琉月是夙燁在意的人,你招惹她,夙燁便會出手對付你的。”
淑妃苦口婆心的勸著自個的女兒。
她倒認為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女兒不嫁夙燁,隨便嫁尚京的一個名門將相,都會過著榮寵一生的日子,何必非夙燁不可。
可惜她的認知,不是五公主的認知,。
五公主一聽到淑妃所說的話,嚎啕大哭:“母妃,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從小便喜歡夙燁,為什麽我一個公主便嫁不了他。”
本來想以小妾身份進夙王府的,沒想到到頭來,連妾都不行,這實在是太讓她傷心了。
淑妃伸出手摸了摸女兒的頭髮,歎口氣:“世上有很多事都是求而不得的,誰沒有年少輕狂時,但是要學會認命,知道嗎?沒有了這份情,還有很多別的東西,日子一樣要過下去。”
就像宮中的這些後妃,又有多少人是願意進宮陪王侍駕的,誰不想找個一生一世疼愛自已的人,可惜她們這些人生來就沒有那樣的命,所以要學會認命。
寢宮再沒了一點的聲響,只有五公主鳳碧雲時不時的抽泣一聲。
……
宣政殿,上首端坐著明堯帝。
下首坐著一個光頭白胡須滿身智慧的老者,眼神灼灼,精神抖擻。老者正和上面的明堯帝說著話。
殿外,沙公公領了夙燁進來,兩個人便停住了說話,一起望向夙燁/。
這光頭老者便是五靈山的靈智大師。
靈智大師乃是得道高僧,悟出很多禪道,前不久他又悟一道,這道竟和國道有關,所以他便巴巴的從五靈山趕到尚京來,算來這靈智大師還和明堯帝有些俗緣。
明堯帝做皇子的時候,曾請靈智大師替他悟道,便是那一次因為靈智大師的一言,他才下定了決心,要努力的登上太子之位,成為位高權重的皇帝。
當時靈智大師言:“堅持不懈,終會君臨天下。”
一言注定了他今日的一切,若是靈智大師當時說的是另一句,也許便沒有今日的明堯帝了。
所以明堯帝很信奉靈智大師,此次靈智大師派了人送信進宮,說悟一道乃是南璃國的國道。
明堯帝立刻便尊重起此事來了,派夙燁前往樊龍城去接靈智大師。
不想靈智大師與夙燁相處短短的幾天,竟然十分的喜歡夙燁,因為夙燁的禪緣極高,若是此子入空門,他日必成一代得道高僧,可惜他不是佛門中的有緣人。
但是靈智大師還是喜歡叫了夙燁悟道,所以便命沙公公請了夙燁前來宣政殿。
大殿上,夙燁向明堯帝施禮,明堯帝賜了座。
殿內再次安靜了下來,然後明堯帝先開口道。
“夙燁,你知道靈智大師所悟的一道是什麽?”
夙燁搖頭,這件事靈智大師並沒有告訴他,再說一個他對這些道不道的不感興趣,雖然路上與靈智大師說了一些,但依然沒什麽大的興趣,眼下他最大的興趣,便是讓皇上把十一月十六的大婚日期提前一個月,這也是先前皇上答應他的。
明堯帝接著開口。
“靈智大師悟出的道是事關樊龍城的,原來樊龍城竟是天下龍脈之地,所以它一年四季花開不斷,盛產俊男美女,湖水清澈,田地豐產,靈智大師說,若是把皇陵遷進樊龍城,那麽後世必出有為之君,終將君臨天下,成為強者霸國。”
只要一想到這個,明堯帝便激動起來,強者霸國,一直是他所期望的,可惜以他的能力,根本達不到那樣的要求,如若說他把皇陵遷到樊龍城,那麽日後定會出現有為之君,使得南璃國才為一方強主霸國,這光是用想的他便興奮。
“遷皇陵?”
夙燁倒是一愣,樊龍城的物傑地靈,他是知道的,正因為他的富饒,所以他才把夙家的一個製陶作坊開在了樊龍城。
可是這遷皇陵可不是小事啊,耗資大不說,還勞民傷財,最重要的眼下樊龍城內,百姓安居樂業,若是遷皇陵,必然要把這些人全都遷出樊龍城,一個處理不好,便會惹起民憤,這可是麻煩事。
大殿一側的靈智大師開口。
“夙世子認為不可行嗎?”
夙燁臉色微暗,緩緩的開口道:“這可是個大工程,一個不好,只怕便要動搖國本,如若引起民憤只怕便麻煩了。”
明堯帝不說話,這也正是他憂慮的。
但是明知道那樊龍城乃是龍脈所在,若是不遷陵實在是浪費了那龍脈之地,而且此事若是傳出去,只怕慕紫國和玉梁國等都會惦記上了這龍脈所在的,那南璃國必危也。
這件事處理起來確實很麻煩。
明堯帝一言不吭,望著大殿下首的夙燁,慢慢的開口:“朕會尊重的處理這件事的,不過,關於樊龍城乃是龍脈所在的事情,千萬不可泄露出去。”
夙燁起身:“是,皇上,夙燁並不是多嘴之人,不過皇上可還記得答應夙燁的事情。”
夙燁一提,明堯帝的眼神暗了下去,最後卻又不得不開口:“好,明日朕會讓沙公公去上官府宣旨,把你的婚期提前一個月。”
“謝皇上了。”
大殿內,靈智大師一聽皇上的話,立刻笑著向夙燁道謝:“老納在此向夙世子道謝了。”
“謝大師了,大師好坐,夙燁這就告退了。”
“請,”靈智大師對夙燁分外的客氣,夙燁向上首的明堯帝告安,然後退了出去。
對於遷皇陵之事,他並不想過多的參與,母妃曾說過,不讓他參與朝政上的事情,他既然應允了,便斷不會參與到朝堂上的事情中去。
馬車一路出皇宮,前往上官府。
夙燁微瞼眼目,想到了先前在宣政殿內明堯帝和靈智大師的話,樊龍城乃是龍脈之地,這是靈智大師悟出來的道,難道就沒有別人知道樊龍城乃是龍脈之地嗎?
如若慕紫國和玉梁國的人知道了這些事會怎麽樣?
夙燁一想,心驚的睜眼,眼裡閃著冷冽的寒氣。
只怕這尚京要危矣,這樣的信息一定會引起別國的覷覦的。
馬車一路回了上官府,夙燁進先前自已住的房間,發現琉月睡得很香,他看了一會兒,便退了出去,另命人準備了一間房休息。
現在他和小月兒共處一個院子,也不會惹人閑話了,因為他們是未婚的夫妻,不是無關系的男女,所以夙燁不擔心這些事。
房間裡。
夙竹正把世子爺離開後,發生在琉月小姐身上的事情向夙燁稟報一遍,夙燁的臉色越來越冷,周身的殺氣。
尤其是聽到夙王府的老王妃竟然不想讓小月兒進夙府,他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然後又聽到小月兒一連番遭遇的事情,刺殺,火燒,還差點被晏錚所傷,最後更是遭到五公主的威逼。
他隻想著一心一意的娶小月兒,沒想到卻因為自已的提婚,而使得皇上動了殺機/
好,真是太好了。
夙燁陰冷的笑了,他以為皇上多少是有些顧忌的,不會對小月兒動手腳的,沒想到他竟然一點顧忌也沒有,對小月兒動了手腳。
若是他動手腳的人是他,他還不至於如此的生氣,但是他不該對小月兒動手腳。
“夙竹,上次爺命人讓你去查宮中的那批侍衛,可查清楚了。”
夙竹立刻恭敬的報拳回話。
“回世子爺,查清楚了,那批侍衛不是宮中的侍衛,而是皇帝手中的飛堯軍頂替的。”
“飛堯軍。”
夙燁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想到老皇帝的手裡竟然有這麽一支厲害的人,難怪他可以隨心所欲的做事,不知道他若是毀掉了他手裡的飛堯軍,他會如何的憤怒。
“多少人?”
“五千人左右,個個都十分的厲害,這些人是皇上做皇子的時候便訓練成的,分布於尚京城各處,隨時聽候調命。”
夙竹恭敬的稟報,這些信息可是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到的,若不是世子爺懷疑那些侍衛,根本就不會查到這些人。
誰會想到明堯帝的手中竟然藏著這麽一批人。
“另外還有一件事要稟報世子爺。”
“說。”
夙燁冷冷的開口命令,夙竹稟報:“先前琉月小姐和我們被刺殺的時候,鳳晟世子和那個叫陸遲的人出現幫助了我們,使得那飛堯軍退了出去,後來屬下聽到,陸遲竟然說當日殺死他們**二人的竟然是飛堯軍的人。”
夙燁眯上眼睛,明堯帝好好的為什麽要派飛堯軍刺殺陸遲**?
看來這裡面隱藏著很多事啊。
“嗯,爺我知道了,現在給我去查這批飛堯軍的下落,查到了立刻稟報於我。”
“是,爺。”
夙燁又問夙竹關於姬王府的姬塵:“另外你盯著姬塵,可是探到什麽消息了。”
“關於這件事,屬下還沒有稟報給世子爺,原來那沈月姬竟然是玉梁國的一枚針,因為她想殺琉月小姐,所以被姬世子給兩掌打死了,但琉月小姐後來又派青丘去查探了姬世子,似乎懷疑姬世子是個假的?”
“假的,難道他是?”
夙燁的眼神不由得難看,他想到了香鳴樓的綃綃,綃綃便是姬王府的人,當日他隨父母一起坐馬車回來,誰知道卻被人殺害了,而綃綃的母親用身體壓著他,使得他躲過了一劫,正好被經過的他給救了。
上次綃綃說過,他總覺得姬塵似乎不是他的哥哥,很陌生。
如此看來這姬塵真有可能是假的,明知道沈月姬是玉梁國的人,姬塵不留下她,竟然殺死了她,很顯然的姬塵也是玉梁國的人。
夙燁再聯想到先前聽到靈智大師所說的事情。
他驀然的明白過來,玉梁國的人隱在尚京的目的,恐怕是要毀掉南璃國,他們一定早就知道了南璃國的樊龍城乃是龍脈所在地。
如此一想,夙燁更是各種的驚心,看來尚京很快便要有一場暴風雨了,一個不慎,只怕南璃國將從此不再。
“好了,派人盯著姬王府,有什麽事來稟報我。”
“是,爺,”,夙竹退了下去,不知道爺想到了什麽,臉色如此的難看。
房間裡隱入寂靜,夙燁自去睡覺了。
第二日碧闌園門外,熱鬧極了,一早上便有說話聲不斷的響起來。
上官府內,很多下人都跑到碧闌園門前看熱鬧,其中看得最有意義的便是寧辰和寧華二人,一邊看一邊還指指點點的議論著。
“這晏世子有些意思啊。”
“是啊,這光著身子身上背著幾根藤條是什麽意思呢?”
寧辰有些不明白,寧華立刻白他一眼:“讓你平時多看書不看,這叫負荊請罪。”
“喔,原來這就是負荊請罪啊,有意思,趕明兒個小爺也搞一出,挺好玩的。”
門前上官府的一堆下人臉全黑了,這有什麽好玩的。
雖然大家說得極熱鬧,不過負荊請罪的那家夥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跪在碧闌園的門外,動都不動,任憑大家說什麽,也不見他有半點的反應。
寧辰和寧華二人便又叫起來:“師姐怎麽還沒有出來啊?這家夥跪在這裡太難看了。”
“管他呢,差點害死小師姐,讓他跪到死,不理。”
兩個家夥不讓人進去通知琉月,隻讓晏錚跪著。
不過這外面的動靜還是有點大了,所以剛起床的琉月問石榴和冰舞兩個:“外面發生什麽事了,這麽吵啊?”
冰舞趕緊的稟報:“小姐,是晏錚子負荊請罪過來了。”
“負荊請罪?”
琉月念了一句,隨之想到之前晏錚刺傷了小蠻,還毀掉了小蠻的子宮,讓她從此做不成母親的事情,她便不高興了,冷下臉來命令冰舞:“去,讓他滾回去,要丟人現眼,別在我碧闌園外面丟人現眼的,回武寧候府去鬧去。”
冰舞應了一聲走出去,不過她和晏錚說了根本就沒用,晏錚就好像聾了似的,不管誰說話都不理會。
冰舞隻得回來稟報琉月。
琉月冷著臉子:“不用理他,喜歡跪便讓他跪著。”
琉月的話音一落,門外響起了一道低魅的話:“沒錯,讓他跪死。”
隨之一人走了進來,竟然是夙燁,夙燁穿一襲白色的錦袍,腰間系著金線勾勒的腰帶,垂著一枚通體碧綠的玉佩,隨著他的行走,左右的輕擺,說不出的肆然,看到這玉佩,琉月便想到了龍紋玨來,立刻從身上翻找了出來,然後往夙燁的面前遞去。
“你的,給你。”
“這個送給你了,以後你是我的世子妃,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夙燁一說,便笑了起來,其實也許那時候他便下意識的認定了這小丫頭,所以才會把如此重要的龍紋玨交給她,可惜他走了那麽多的路才明白自個的心意,不過琉月可不領情。
“誰和你定情了,還定情信物,拿去。”
她說完作勢要往地上擲去,倒嚇得石榴的臉色變了一變,可惜夙燁像沒看到似的,徑直走到一邊去一撩袍擺優雅的坐了下來。
石榴卻驚呼起來:“小姐,不可。”
夙燁慢條斯理的說道:“反正是你的東西了,你喜歡砸便砸吧。”
琉月的臉色變了一變,終是舍不得把這麽好的東西給扔了,冷著臉說道:“那我回頭當了換銀子,你可別怪我。”
“只要找到人願意接受,你便當了吧。”
夙燁笑意盈盈的說道,抬眸望著琉月,看到這小丫頭就在眼面前,他的一顆心總算落地了,雖然最近她吃了很多苦,讓他心疼,不過以後不會了。
夙燁的深邃瞳眸幽光明滅,好半天沒移開,琉月瞪了他一眼,然後收起了龍紋玨,雖然他說是定情信物,她可不承認這事,現在她和他還談不上什麽定情信物。
“你一早上跑到我房裡做什麽?一個大男人家的跑到女子的閨房,知不知羞啊?”
“羞什麽,這是本世子世子妃的閨房,有什麽可羞的,我們兩個人是未婚男女,誰敢亂嚼舌根子啊。”
夙燁一臉的坦然,沒有似毫的扭捏,伸手端了一側的冰舞奉上的茶水,自顧輕飲了起來。
石榴已替琉月收拾好了頭髮,打理好了一切。
琉月看夙燁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由得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坐下。
“好,自然你不走,我便與你好好的談一談。”
石榴和冰舞兩個人有些好笑,這世子爺和琉月小姐一湊到一起便有些冤家聚頭的感覺,不過倒是很有喜氣。
兩個人退出了房間,房裡只有琉月和夙燁。
夙燁放下手裡的茶盎望向琉月:“好,談吧,小月兒想談什麽?”
琉月認真的望著夙燁說道:“你不認為眼下大婚不妥當嗎?尚京只怕很快要亂了,你說我們這種時候大婚,是不是不妥當?我的意思是,即便要大婚還是把大婚的日期往後挪挪,你看可好?”
反正能挪些時候是些時候,這樣容易讓她接受一些。
不過夙燁可不讚同她的話/。
“我倒是認為把大婚日期提前的比較好,你想啊,尚京若是亂,我們也待在一起,正好一起對付那暗處的潮流,豈不更好。”
琉月一聽夙燁的話,眼睛眨了眨,有些不能反應。
兩個月的大婚日期她都嫌快,這家夥竟然還要提前,她同意才怪,直接怒瞪向夙燁。
“你想都別想,這麽急促幹什麽,難道是我嫁不出去嗎?巴巴的緊趕著嫁給你。”
“不是你嫁不到人,是本世子娶不到人?”
夙燁說著還配合了一個淒苦無比的表情,不過那神情要多假便有多假,琉月冷哼著瞪他:“別耍貧嘴,我是認真的與你商量的。”
“我也是認真與你商量的。”
夙燁接口,然後又說道:“我的意思是提前一個月大婚,我們在下個月十六成親,這樣算來,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日期,反正該準備的我都會替你準備好,你只要乖乖的當個準新娘子就成了。”
“夙燁,你瘋了,我不同意,我才十五歲,這麽早成親幹什麽?”
夙燁挑眉,不為所動,還不忘涼涼的開口:“十五歲的女子,有好些都生娃了。”
“你去死啦。”
琉月直接火大的站起身,然後一甩手轉身離開,還憤恨的怒道:“你想都別想,我不想嫁,我不想嫁。”
她說著閃身出去了,身後的夙燁眼睛微眯,瞳眸滿是氤氳,唇角勾出優美的笑意。
小月兒,這恐怕由不得你了,不嫁也得嫁。
琉月一路出了房間,去正廳用早膳,路上還火大不已,臉色十分的難看,石榴和冰舞一看便知道定然是世子爺招惹小姐了,讓她不痛快了,兩個丫頭可不敢招惹她,一路上安安靜靜的陪著小姐進正廳用膳。
早膳吃了一半,那夙燁不緊不慢的從外頭走了進來,琉月吃到一半,氣恨恨的放下碗筷。
“夙燁,你給我回夙王府去,沒事整日呆在上官府幹什麽?”
夙燁笑得更歡了,他之所以如此的高興,乃是因為今日太監便會來上官府宣旨,這樣一來的話,他的大婚日期又提前了,反正他是一門心思的想娶琉月去夙王府。
“你忘了,現在我是上官府的準女婿了,待在這裡是正常的,而且為防有人欺負小月兒,我必須住在上官府裡保護你。”
“用不著。”
琉月悶哼,陰驁著臉瞪夙燁。
石榴早準備了碗筷遞上來,夙燁便自已吃起來,看也不看琉月黑沉沉,煞氣重重的面容。
一碗粥很快見底了,他又抬手把碗遞到石榴的手上:“再來一碗。”
石榴立刻應聲接過碗,坐在夙燁對面的琉月看他吃得歡,一口也吃不下去,咬著牙瞪著夙燁:“你倒是吃得下,若是我真的進了夙王府,你就別想夙王府有消停的時候,我會把你們夙王府的二房三房的全給攆出去。”
“歡迎至極,我一直有此意,只是這事讓世子妃做比較好。”
夙燁一點也不為意,若是小月兒真的願意嫁進夙王府,他便把那夙王府送了給她玩又如何。
琉月見嚇不倒他,又陰森森的說了一句:“我不喜歡夙老王妃,若是我進夙王府,我也把她給攆出去。”
琉月以為自已說了這麽大逆不道的話,想必夙燁定然會變臉。
果然她的話一落,夙燁的臉色變了,並停住了動作。琉月心裡有些高興,這家夥總算怒了,不會一怒推遲大婚吧。
可是夙燁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十分的無語。
“走,今兒你隨了本世子去夙王府一趟,本世子要讓她們都認清一件事實,那就是小月兒一定會是夙王府的世子妃,她們最好打消任何不該有的念頭,否則本世子絕對不會對她們客氣的。”
說話間,夙燁伸手握了琉月的手:“小月兒,走吧,以後爺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琉月正想說話,門外的冰舞走了進來,一進來便看到爺和小姐兩個人正手握手呢,兩個小丫頭相視一笑,冰舞趕緊的垂頭稟報。
“小姐,宮中來了太監過來宣旨,老爺讓管家過來請小姐去前面的正廳一趟。”
“好,。”
琉月立刻把手從夙燁的手裡抽出來,然後率先出了正廳,她才不想和夙燁抽風去什麽夙王府呢。
這男人鹽水不進了,她平心靜氣的與他商議推遲大婚的事情,他竟然還想提前大婚之事,真是做夢。
一行三人出了正廳,廳堂裡的夙燁身子卻沒有動,眼神瀲灩,滿臉的光華,這宣的旨意定是把大婚日期提前了,那他很快便要娶小月兒進夙王府了,這真是太棒了。
碧闌園的門外,此時一片安靜,隻除了跪著一個晏錚。
先前圍了一圈的人,因為太監的到來,而全都去了上官府前面的正廳接旨。
琉月從裡面走出來,一眼便看到晏錚跪在碧闌園的門前,光著上身,隻下身穿著一條褲子,背上竟然還誇張的背著幾根藤條,手裡還高舉著一根木板,琉月看得一頭汗,這死小子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他這是負荊請罪,還是三娘教子啊?
琉月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睨著晏錚。
“晏錚,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晏錚一聽琉月的聲音,頭不抬,悶悶的說道:“先前我做了錯事,現在特來請罪,請小月兒責打我。”
琉月翻了翻白眼,然後冷哼。
“我打你做什麽,現在傷的是小蠻,你知道嗎?小蠻因為你那一刀,現在她想當母親都不行了,你說一個好好的姑娘家,以後連母親都做不了,這是不是很嚴重的事情。”
琉月說完不等晏錚開口又說道:“你該請罪的不是我,是小蠻,好好想想如何處理這件事。”
她說完不理晏錚,起身領著石榴和冰舞二人離開,一路往正廳走去。
上官府的正廳裡,宮裡的一名太監正候著,卻不是沙公公或者熟悉的太監,是一個面生的小太監,一看到琉月走進來,便恭敬的起身了,然後笑望向琉月說道。
“大家也別跪接了,皇上說了一切可免禮,只是一道手諭,夙世子和琉月小姐的婚禮,皇上特批了,下個月的十六完婚,請上官聖醫和琉月小姐做好準備。”
上官府的一乾人愣住了,琉月更是一言也不吭了,眼神閃啊閃的,想起了先前和夙燁商量的事情,那家夥希望把婚期提前一個月,現在皇上的手諭便過來了,這麽說來,定是夙燁進宮請的手諭,一想到這個,琉月的整張臉都綠了,這家夥太過份了,她都認真的考慮這件婚事了,只不過想把婚事往後推遲一些時候,他不但不同意,竟然還把大婚日期提前了,下個月的十六,離現在都不足一個月了,不行,她絕對不會同意這麽快嫁的。
琉月一邊想一邊臉色冷冽的衝出了上官府的正廳,直奔碧闌園而去,身後石榴和冰舞二人趕緊的拿了皇上的手諭,一路追著小姐而去。
上官銘喚人來把公公送出去。
碧闌園裡的正廳裡,夙燁正歪靠著,他已估計到了,皇帝的旨意一到,小月兒肯定要發飆,因為先前她想把大婚日期推遲的,這會子不但沒推遲,還提前了,這丫頭想必怒火衝天了。
他正想得入神,琉月已怒氣衝衝的衝進了正廳,素手怒指著夙燁。
“夙燁,你個混蛋,是不是你去找的皇上,讓皇上下了手諭,所以他才會把大婚的日期提前了一個月。”
夙燁長眉輕挑,慵懶的笑起來,那眉眼如妖似魔,明明是做了壞事,卻一臉的生媚,看得琉月那叫一個火大,身子一閃便撲了過去,一拳朝夙燁打去。
可惜她的拳頭再快也快不過夙燁,他身子一避讓了開來,隨之長手一伸便拽住了琉月的身子,然後一個反身壓了上來,便把琉月給壓在了榻上,然後他狠狠的吻上了琉月的唇,然後輾轉吮吸著,肆意狂霸的吸取著琉月嘴裡的芬香,直吻得天雷動地火,琉月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的,不知道身在何處了。
門外,石榴和冰舞正要衝進來,夙燁早就聽到了動靜,一抬手,一記內力打出去,輕易的便把門給合上了,。
兩個丫鬟愣愣的望著眼前關閉起來的門,然後立刻往後退了一步,不想用也知道裡面又親上了。
不過夙燁一抬手,琉月便回過神來,朝著夙燁大叫。
“放開我,夙燁,你這個混蛋。”
夙燁理也不理她,低頭又霸道的吻了一回,然後微啞著嗓子說道:“爺想你了。”
琉月立刻冷著臉粗著聲:“我不想你,不但不想你還恨你恨得牙癢癢。”
她每天應付那些壞人都來不及了,還有時間想他。
“有沒有人告訴你,恨也是一種想念。”
夙燁立刻臭屁的加了一句,琉月被雷了,然後掙扎了一下,怒道:“快放開我,我有話與你說。”
夙燁壓著琉月,因為她的掙扎,身子火熱起來,望著她的眼神灼灼情欲,看得琉月心內不安起來,這死男人不會想乾出啥吧,若是他膽敢在這種時候做出什麽不該做的話,看她如何讓他永垂不朽。
“別,你別用那小眼神兒看爺,毛毛的。”
夙燁一邊說著,一邊又狠狠的吧嘰親了琉月一下,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他,然後說道;“說吧,要想把大婚日期往後延,不可能,別的啥都好商量。”
某爺一口阻死了琉月接下來的話,琉月的小臉蛋被親得紅豔豔的,唇也是粉嫩欲滴的,可是眼裡卻騰騰的冒著火,陰側側的開口道。
“夙爺,你認為這時候成親是明智之舉嗎?”
“很明智,爺我醒著呢。”
夙燁堅決不受某女人迷惑,現在他一離開這家夥便想念得緊,若是成親了,日後再出去便名正言順的帶著她了,這次去樊龍城,才幾天的功夫,他各種的想念,恨不得立刻飛回來,連生意都沒心意問了,最後把事情交給了夙和才得了空回來。
“眼下尚京這麽亂,還是等這風波過去的吧。”
總之琉月是各種的不想成親,就想往後延,可是夙燁是鹽水不進,琉月又怒了,兩人二次談話崩了。
兩次以某爺鹽水不進告敗。
琉月一走出門外,石榴和冰舞二婢便慣性的盯著她的唇望,好紅好豔啊。
夙爺威武,又偷親成功了。
琉月一看兩丫頭的神情,便知道她們又想到哪裡去了,臉色立馬黑了,立刻在心裡怒罵罪魁禍首,。
夙燁,這該死的混蛋,自已現在便這麽吃癟,難道婚後也是各種的吃癟不成,不行,她一定要扳回來。
琉月一邊想一邊問冰舞:“晏錚呢?”
冰舞和石榴二人搖頭,不遠處小芙領著兩個小丫頭走了過來,飛快的說道:“琉月小姐,晏世子跑到小蠻姐的房間去了,他說要娶小蠻姐。”
小芙的話一落,在場的幾個人皆一驚。
晏世子抽什麽瘋啊,好好的怎麽要娶小蠻了,琉月立刻領著人往小蠻的房間走去。
人沒進去,站在門外,便聽到裡面傳來晏錚的話。
“小蠻,是本世子害的你不能做母親的,本世子願意娶你為妻。”
床上的小蠻此時神色已好多了,趕緊的伸出手去拉晏錚。
晏世子要娶她,這怎麽可能,晏世子可是武寧候府的世子爺,怎以可能娶她,她的身份也配不上他啊,再一個她從來沒想過嫁晏世子,她又不愛他,如何嫁啊。
晏錚跪在小蠻的床前,堅決不起來,堅持說道/。
“小蠻,你嫁給我吧,你不嫁給我,小月兒便生氣了,她肯定不理我了。”
門外聽到的幾人皆無語,琉月更是臉色黑了,這家夥抽風真厲害,自已不喜歡小蠻,要娶她做什麽,這分明是害了小蠻的,小蠻要嫁也該嫁一個喜歡她的人啊。
想著一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晏錚一看到琉月走進去,竟先叫了起來。
“小月兒,我願意娶小蠻為妻。”
小蠻看到琉月走進來,也叫了起來:“小姐,奴婢不嫁晏世子。”
晏世子喜歡的人是小姐,她是看得很清楚的,所以她才不要嫁晏世子呢,。
琉月朝小蠻點了一下頭,然後望向晏錚:“你喜歡小蠻嗎?”
晏錚愣住了,他一直當小蠻是小月兒的婢女,哪裡會喜歡她啊,他喜歡的是小月兒。
“你不喜歡她,你要娶她做什麽,那樣只會害了她。”
琉月怒吼,晏錚的嘴角扯了扯,然後委屈的說道:“小月兒,我要是不娶她,你便不當我是朋友了,而且我害了小蠻沒辦法當母親了,我便娶了她養她一輩子。”
琉月冷瞪他一眼,然後說道:“好了,既然你有這心,那麽你便應了我一件事。”
“你說。”
晏錚沉聲開口,只要小月兒不生氣,不管她說什麽他都會答應的。
“日後你生的第一個孩子要送給小蠻做孩子。”
“好。我答應。”
晏錚立刻便答應了,自已害得小蠻以後再沒了孩子,若是他生了孩子,送一個給小蠻也是應該的。
“既然你答應了,便起來吧,我不怪你了,這事你也是受害者,但是下次你能長長腦子嗎?知道昨兒個是誰害了你嗎?”
晏錚搖頭,他壓根就不知道那些人如何算計他的。
琉月提醒他:“便是那幾個讓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家夥,很顯然的是有人指使了他們,讓他們故意招惹你的,然後你便中招了,而他們在你打他們的時候,對你動了手腳。”
晏錚一聽琉月的話,臉色立馬變了,哇哇的大叫起來。
“這些混蛋,竟然算計到老子的頭上來,老子饒不了他們。”
“你饒不了他們,你到哪裡去找他們,昨兒那幾個你認識嗎?”
琉月一說,晏錚愣了,還別說,昨兒個那幾人確實不認識,如此說來,那些人是知道他和小月兒的關系要好,然後故意在他面前說小月兒不好的話的,然後讓他惱火,並乘機對他動了手腳。
晏錚想清楚了,又氣又惱,卻又無計可施:“小月兒,都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
“好了,我不生氣了,你回頭把府上的好東西的送些過來讓小蠻好好的補補身子,也算你的一番心意,另外記著你今日所說過的話,以後你萬不可再魯莽行事了。”
“我知道了。”
晏錚站了起來,琉月瞄了一眼他光著的身子,蹙眉道:“快回去穿衣服吧,堂堂武寧候府的世子爺,整成這樣被人笑死了。”
“只要小月兒不生氣,笑就笑吧。”
“好了,我不生氣了,你回去穿衣服吧,”
琉月實在是對此人無語了,揮了揮手,晏錚總算不再說什麽,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上官府,一路回武寧候府去了。
房間裡,琉月安排小蠻躺下休息,便又讓她安心的養傷,什麽都不要想,等到安排好了這些,她才領人出了小蠻的房間。
本來琉月準備進房間休息的,誰知道鳳晟陸遲,還有上次在香鳴樓門前見過的綃綃竟然出現在碧闌園內。
琉月驚訝不已,他們怎麽都過來了,然後夙燁解釋了一下。
“是我讓手下通知他們過來的,我們把目前的事情理理順。”
碧闌園的正廳裡,小丫鬟們都退了下去,只有夙燁和琉月,還有鳳晟和陸遲,另外便是綃綃。
鳳晟等人一起望著夙燁和琉月。
琉月沒說什麽,夙燁先開了口:“先前我不在尚京的時候,京裡發生了不少的事情,都是涉及小月兒的,也牽扯到了一些別的事情,本世子把你們叫過來,便是大家一起參謀參謀,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什麽貓膩。”
鳳晟和陸遲,還有綃綃皆眯起眼睛思索夙燁這話的意思。
琉月只是一直打量著廳堂內的人,最後她的眸光落到了綃綃的身上,然後陡的大叫起來:“綃綃,你根本就不是女人,你是個男人。”
因為她先前無意間瞄到了綃綃竟然有喉結,以往綃綃總是習慣以袖掩著嘴,所以一般人不會在意,但先前他只顧注意著夙燁的話,所以便忘了去掩遮,倒被琉月給看出了其中的奧妙。
廳堂內,鳳晟和陸遲皆愣了一下,然後夙燁開口說道:“沒錯,綃綃其實不是女子,他是男的,他是姬王府的二公子姬天,當日姬天還是小孩子的時候,隨了姬王爺和姬王妃一起外出,誰知道回京的時候遭人暗殺,他被母親用身子壓著,所以躲過了一劫。”
夙燁說完綃綃也不遮掩了,起身望了大家一眼:“沒錯,我是姬天,我一直想查清楚究竟是什麽人殺了我的父王和母妃,所以並沒有回姬王府,一直隱身在青樓裡。”
琉月望向綃綃,不,姬天,心裡對姬天十分的同情,本來姬天還有一個哥哥,還有一個爺爺,但現在他哥哥很顯然的是假的,那麽真正的姬塵恐怕凶多吉少了,那姬天豈不是再沒有親人了,不對,他還有一個爺爺。
“姬天,姬塵恐怕不是你哥哥。”
琉月因為同情姬天,脫口便說出了這件事。
姬天微愣,因為關於姬塵的事情沒人告訴他,所以他並不清楚姬塵很可能是玉梁國的密探。
琉月的話落,夙燁開了口:“小月兒說得沒錯,那姬塵恐怕不是你哥哥,他很可能是玉梁國的密探,玉梁國埋在南璃國的一枚針。”
“針?”
幾道聲音同時的響起來。
“不,這怎麽可能,”姬天有些不能接受,如若姬王府的姬塵是玉梁國的密探,那麽他的哥哥呢,還有他的爺爺呢,難道都被這假的姬塵給殺了。
姬天的眼睛紅了,身子噌的一聲站起來:“不,我要回姬王府,我要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我哥哥,如若他是假的,我要問他,我哥哥呢?”
夙燁臉色一沉,冷瞪了姬天一眼:“坐下,告訴你不是讓你這麽激動的,這件事必須小心謹懼,我召你過來,便是想讓你悄悄的進姬王府一趟,看看這個姬塵究竟是不是假的,如若他是假的,你萬不可驚動他,回來告訴我,我自有打算。”’
姬天雖然傷心,但是對於夙燁的話卻很信任,必竟從他十歲的時候開始,十年的功夫都是和夙燁待在一起的,現在他和夙燁的感情更像家人。
夙燁喝止了姬天,又望向了鳳晟和陸遲,沉聲說道:“我聽夙竹稟報說當日刺殺小月兒的刺客便是刺殺陸遲**的刺客,你母親是什麽人?”
陸遲是隆親王府的人,這件事夙燁並不清楚。琉月也沒有把這樣的事情泄露出去。
所以夙燁並不知道,鳳晟眼看著瞞不住,便起身說道:“其實他是我兄長鳳嘯,當日王妃帶著兄長回隆親王府時,被刺客刺殺,王妃當場便死了,而我兄長卻被小月兒的娘親所救,只是他毀掉了一張臉和廢了一條胳膊,所以他一直沒有回隆親王府。”
鳳晟的話落,夙燁橫了琉月一眼,這家夥,竟然知道這種事也不告訴他。
琉月回他一記白眼,朋友的事沒本人同意,她可不會亂說。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無聲的說了一句,便又分開眸光,夙燁望向鳳晟和陸遲兩人,緩緩的說道。
“其實小月兒最近一連串發生的事情,都和皇上有關,皇上不想讓小月兒為夙王世子妃,所以便連番出手對付小月兒,那晚的厲害殺手也是皇帝隱藏在手中的人,皇帝在做皇子的時候,手裡便有一批厲害的高手,名飛堯軍,那晚刺殺小月兒不出意外便是飛堯軍,他們是奉命行事。”
夙燁話落,正廳裡的人臉色都有些黑,由夙燁的話輕易的便聯想到,殺鳳嘯**的正是這位手中有著飛堯軍的皇帝。
廳堂上,姬天的臉色陰驁,緩緩的開口:“如若說殺隆親王妃**的是皇帝,那麽殺我父母的會不會也是皇帝。”
因為他父母遇害的時間和隆親王妃遇害的時間,幾乎是同一時間,這也太巧合了吧。
琉月望向了陸遲,只見陸遲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
“不出意外,姬王爺和姬王妃也是皇帝派刺客殺死的,因為我從母親的手扎中看到了,年輕時候的她和姬王爺是相愛的,後來他們被皇帝指婚,各嫁各娶了,可是偏偏在幾年後,他們兩個人死在了同一夜,這中間一定有什麽牽連。”
陸遲說完,姬塵緊握著雙手,臉色陰驁得可怕。
這麽些年來,他一直在查究竟是誰殺死了他的父母的,但凡有一些風吹草動,他便親自前往一探究竟,看看那些人是不是殺死他父母的凶手,每每都失望了,可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殺他父母的很可能是皇上。
“皇上為什麽要殺我父母?”
姬天沉聲問,這也正是鳳晟和陸遲疑惑的。
上首的夙燁慢慢的開口說道:“你們的父母手裡應該掌握了一件事情,一件讓皇帝忌撣的事情,所以他才會一怒派人殺掉他們。”夙燁說完,姬天沉聲開口:“如若讓我證實了,那狗皇帝真的殺掉了我的父王和母妃,我不會饒過他的。”
他一定要殺掉這死皇帝。
陸遲也開口:“還有我。”
夙燁提醒他們:“別輕舉妄動,皇帝的手裡有飛堯軍,別沒報了仇,把自個的給折騰了進去。”
正廳裡一時沒人說話,等了一會兒,才聽到鳳晟開口:“眼下我們已經查了王妃的所有東西,並沒有發現她留下什麽東西證明皇帝要殺他們,現在就看姬王爺是否留下什麽東西。”
“我來吧,我進姬王府查看看父王可曾留下什麽?”
姬天說完,夙燁便叮嚀他:“小心些。”
他說完終究不放心,便又吩咐一側的夙松:“你陪他進一趟姬王府,記著,千萬別驚動姬塵。”
“是,爺。”
夙松領命,正廳裡的人都站起身紛紛離開,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有事要做。
最後只剩下夙燁和琉月了,琉月打了一個哈欠起身準備離開,身側的夙燁涼涼的開口道:“小月兒,你竟然沒告訴我陸遲便是鳳嘯的事情,這是不是該罰。”
一提到罰字,琉月頭皮發麻,然後腳步飛快的閃身便走,不過她面對夙燁的時候,就別想快得過他,夙燁掌心一凝內力,啪的一聲關上了門,一下子擋住了琉月的去路,他身形一閃擄了琉月的身子回跌到先前的座位上,琉月一屁股便坐在他的懷裡,然後感受到身下那地方燒燙的感覺,不由得面紅耳赤,外加噌的一聲站起來,怒瞪著夙燁/
“夙燁,你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