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震怒可想而知,但也沒做計較。
畢竟這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不過就是當老子的被兒子給頂撞了。
鳳遙的傷口雖然還沒結痂,但也不是那麽疼了,每日還能起來坐著看會書,玉琉卻還是每日都趴在床上或者軟榻上,每日換藥都會被鳳遙調侃幾句,除了第一次被氣暈之外,剩下的時候也頂多是頭頂生煙而已。
奶娘早在太后壽宴就被玉琉派出宮去了太子府打點事宜,大概也沒人告訴她鳳遙受傷,不然指不定怎麽哭呢。
鳳遙想,也許是太后回來讓玉琉極度厭惡,才會想要搬出東宮,去住太子府的。
跟來的一乾奴才,沒宮裡那麽忙碌,也不用一直緊繃著神經,每日樂呵地看著自家的兩個主子如此溫馨的畫面,一度覺得生活真是美好。
這日,鳳遙拿著特質的炭筆正在畫畫,喜兒進來稟報:“娘娘,七皇子來看您了。”
鳳遙抬頭,眨眨眼,玉琉的聲音橫插進來:“不見。”冷冷淡淡地,眼底卻是一片寒光閃爍。
“見!帶他過來,本宮傷勢未愈,還在床上躺著呢!”
喜兒應了聲,出去了。
鳳遙才不理會玉琉,將畫稿和炭筆收好,跑回床上趴好,鳳眸瞪著玉琉警告道:“小心你的小pp!”
“鳳遙!”玉琉怒了,現在伺候玉琉的奴才都知道,這是玉琉的硬傷,是雷區,不過,也只有鳳遙敢踩,無論心情好壞了,來興趣了,踩上幾腳,可憐了他們這些奴才的耳朵,每日被震得發麻。
揉揉耳朵,鳳遙慵懶道:“聽得見,殿下不用叫這麽大聲。啊,對了,殿下叫臣妾的名字做什麽呢?”
玉琉咬牙,怒目,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許久,平複了心情,勾唇冷笑,“沒什麽,不過是讓你悠著點,小心陰溝裡翻船。”
鳳遙挑眉,不炸毛就不好玩了呀,不過,難得他能這麽控制住脾氣,隨譏笑道:“恐怕殿下還沒那個能力。”
玉琉抿唇不語,心裡卻暗暗分析起來,為什麽玉珉會來看鳳遙?
玉珉來時就看到趴在床上無聊玩著手指的鳳遙,和同樣趴在軟榻上似乎睡著了的玉琉。
“遙兒。”玉珉隻當玉琉是睡著了,壓根就沒搭理他,直接走到了窗前坐下來,寶石般地黑瞳此時溫柔如水,眉目間有著淡淡的憂色,輕聲問道:“你還好麽?”
鳳遙不得不承認自己被惡心到了,你妹啊,你那副癡情的模樣是要做給誰看啊,還有啊,是不是找錯對象了?
“好多了,七皇弟不用擔心。”鳳遙低頭羞澀,惡心人誰不會啊。
看著鳳遙的模樣,玉珉心中竟浮起一股淡淡的欣喜,同時也開始得瑟,誰說遙兒愛上玉琉了,誰見過她在玉琉面前這麽羞澀的樣子麽?
玉珉微微皺眉,一臉受傷的樣子,“不是說了麽,我是你表哥,你還是像從前那樣喊我珉哥哥。”
珉哥哥?嘔~,您老真不覺得惡心麽,誰跟你那麽肉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