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王雲煙悠悠轉醒，她沒有南宮毅那麽警覺，夜雪一揮刀，她連殺她的人的樣子都沒有看見，就去見了閻王爺。

  夜雪扯了乾淨的床罩把匕首擦乾淨，又借著窗外的月光，把屋子裡的金銀首飾、名貴古董書畫，全部洗劫一空，放進了空間。

  當了一回小賊的夜雪，拍了拍屁股，來到了南宮玉的房間。

  對南宮玉的殺與不殺，夜雪是有一絲的猶豫的。

  南宮玉與南宮雲不同並沒有欺負打壓她。

  南宮玉一直把夜雪，當成汙穢一般，從來不會跟她說話，見著她，立刻掉頭就走。

  對這樣的南宮玉下手，夜雪心裡有些不忍。

  誰說殺手是無情無義的人。

  殺手也是人，他們心中也有一杆秤——與善惡無關，但求無愧於心。

  夜雪站在南宮玉的床頭，凝視那張十三歲清秀的小臉。

  南宮玉翻了個身，不知她做了什麽夢，嘴裡模糊的念叨著什麽。

  夜雪伏下身，支起耳朵。

  “殺……殺……南宮……夜雪殺……報仇……妹妹……”

  聽了南宮玉夢中斷斷續續的話，夜雪臉色一變。古代十三的孩子，和現代不同，她們早已經懂事，再過兩年甚至可以出嫁了。

  而生長在殺人不流血，處處刀光劍影的後院之中，更是個個都是人精。

  縱然南宮玉把夜雪當作空氣一般對待，但是夜雪所過的日子，她絕對是知道的。

  南宮雲之死，是她咎由自取。

  而這樣……南宮玉在夢中心心念念的要殺夜雪，為南宮雲報仇——這樣的南宮玉，夜雪殺她，已經無愧於心了。

  手起刀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夜雪殺南宮玉給切菜一樣。

  向剛才一樣，夜雪開始搜刮南宮玉房間裡值錢的東西，金銀首飾、銀票……最後，夜雪還找出了寒冰秘籍。

  南宮一族由本家南宮武銘掌控，金陵自然不可能有全本的寒冰秘籍，所以在南宮毅處，夜雪只找到了第五層寒冰秘籍，她並沒有覺得驚訝。

  夜雪打算把殺南宮毅、王雲煙、南宮玉，布置成入室盜秘籍、金銀的現場，所以南宮玉的寒冰秘籍，她是打算拿走的。

  只不過因為有南宮毅的秘籍，所以夜雪只是隨便的把南宮玉的秘籍扔在空間，這一扔，裝秘籍的盒子就倒了。

  心法、劍譜散落了一地，而夜雪也無意間發現，裡面有一本手寫的心法、劍譜。

  夜雪拿起書瞄了一眼，是南宮毅親筆寫的，第六層寒冰秘籍的心法劍譜。

  南宮玉是南宮毅只剩一個的親生女兒，夜雪不會懷疑秘籍是假的。更猜到了練到寒冰秘籍第六層，便能入二流高手之列。

  三、四、五、六共四層的心法、劍譜也夠落梅練個一年多了。

  夜雪收好秘籍，竄入了黑夜之中。

  ****

  當夜雪回來的時候，落梅、落蘭正在院子門口焦急的張望。

  夜雪心中一暖，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夜雪從黑夜之中走到月光，落梅、落蘭看了，臉上立刻有了笑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