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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醫大小姐》087 貼身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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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兒,你要離開鹹陽了,難道我不該來看看你嗎?”白惜寒走近她的床榻,等她披衣起床後,俊臉上笑的溫潤如玉。

  “好吧,那你現在看好了,你可以滾蛋了!”白惜染這小妮子說話口氣非常之差,若不是白惜寒自知理虧,怕也忍不住一走了之了。

  “我為什麽要滾?”白惜寒一手托著下巴,一手去撫白惜染的絕美小臉。

  “因為我這竹院不歡迎你。”白惜染自然是想趕他走了。

  “不歡迎?沒準兒你這肚子裡懷了我的孩子呢!”白惜寒說出口的話把白惜染雷的裡焦外嫩。

  “你……你這話別亂說!”白惜染在身上戴上鬥篷後,適才站了起來。

  “我怎麽亂說了?”白惜寒特有深意的看了白惜染一眼。

  “對了,染兒,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我和你不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白惜寒真摯的眼神瞅著白惜染,一抹愉悅的笑容染上她的眼角眉梢。

  “不是?不是同父異母?啊?你沒有騙我吧?”白惜染不可置信的眼神瞟向白惜寒。

  “是真的,我沒有必要騙你!”白惜寒伸出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的柔軟小手,燦聲笑道。

  “真的沒有騙我嗎?”白惜染心中好奇怪。

  “沒有,的的確確,不過你是白家的女兒,而我卻不是。”白惜寒說完這話,閉上眼睛,眼眶內酸楚的流下一滴淚珠。

  白惜染眨巴著美麗的大眼睛,第一次看到白惜寒也有如此多愁善感的時刻,她想要安慰他,卻不知如何安慰。

  其實她早該猜測到的,不是嗎?

  那日夏兒就曾和她說起過曹娉婷和某個男人勾搭成奸,給白老爹戴綠帽啥的。

  一開始白惜染還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這一回,她卻放在心上了。

  如今結合白惜寒的說法,那白惜寒莫非真不是白老爹的兒子?

  “你……你……那你的爹是誰?”白惜染呆滯了良久,才問道。

  “我爹?不提也罷。”白惜寒淡淡一笑,似乎不怎麽想提起他真正血統上的親爹。

  “哦……”白惜染歎了口氣。

  “染兒,我會為了我們的孩子努力的,你不會在霧國待很久的。”白惜寒說完這話就離開了竹院。

  白惜染望著他走遠後,才再次脫衣就寢,過了不久,她適才沉沉睡去。

  ……

  淡掃娥眉輕著粉,霞上香腮點朱唇。

  盛裝的女子芳華絕代,無雙的麗顏帶著高雅的氣韻。眉心上一點紅妝,映著白玉般的臉龐,顯出一股誘人的嬌嬈。

  此刻她的臉上早已將軒轅馨蘭模樣的人一皮面具戴上。

  白惜染暗罵軒轅無才是老狐狸一隻,因為他也派人弄來了一張薄如蟬翼的做成軒轅馨蘭模樣的面具。

  此刻,她臉上戴著的正是軒轅無才派人拿來的那一張面具。

  緊接著,那鑲滿朱紅寶石的鳳冠,六串小指般大小均勻的珍珠串成的吊飾低垂成簾,讓絕世容光在簾後若隱若現。

  沉甸甸的重量壓在她如雲的秀發上,也壓在了她的緊繃成鉉的心上。

  此刻,白惜染並不是在白府出嫁,而是在黎明之際,被宮人接去了軒轅馨蘭的靜嫻宮。

  當年輕貌美的侍女將名貴的瑪瑙綠手鐲戴在她的手上,白惜染隻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帶著枷鎖和手銬的犯人,被人押上刑場。

  扶著喜娘的手,在侍女們的簇擁下走出了宮門,緩緩走下鹹陽皇宮前那段長長的漢白玉精雕細琢的石階。

  皇宮神武門門前一隊長長的迎親隊伍整齊的排列著,陪嫁的侍女手捧金銀器具,系著紅綢蝴蝶結的嫁妝被奴仆們扛在肩上,數千人的霧國精銳騎著高頭大馬,浩浩蕩蕩的隊伍從宮門前綿延了十幾裡。

  十裡紅妝,灼痛了誰的心,揚起了誰的笑容?

  龍輕狂身穿一襲大紅錦袍,衣衫之上有繡工精致的暗紋圖示,腰間系著寬邊腰帶,邊緣滾著一圈金色絲絨,腰帶之上著一條緋色的絲絛,絛下墜著一方碧綠玉佩,繁雜雍容之中,更顯得他華貴無比,他的墨發齊整的束在頭頂之上,上戴一根碧霞紅玉簪,他眉峰似劍,眸色深邃,輪廓深刻,俊美非凡。

  看的周圍的宮女都在羨慕公主的好運氣。

  只有軒轅無才心中憋悶,昨日還好好的馨蘭怎麽一下子便呆滯了?看起來傻乎乎的,就像回到了馨蘭三歲的孩童時代,這當中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呢?

  “輕狂給父皇請安,萬歲萬歲萬萬歲。”龍輕狂眼角眉梢都透著喜氣,他瞅了瞅白惜染的方向,唇角揚起一抹笑容。

  “以後,朕的馨蘭就教給你了,輕狂,好好照顧馨蘭。”軒轅無才不動聲色的說道。

  “輕狂知道,馨蘭是父皇疼若至寶的掌上明珠,輕狂不會虧待她的。”龍輕狂淡笑道。

  “那自然好。”軒轅無才使了個眼色給扶著白惜染的喜娘,他猜測著喜娘應該給白惜染戴上馨蘭面容的人一皮面具了吧。

  “好了,啟程吧!”軒轅無才讓隨侍的侍女將白惜染攙扶上朱紅漆就的華貴馬車,又笑道,“一路上更要辛苦輕狂將馨蘭好好照顧了……”

  白惜染坐上馬車,靠著窗簾的縫隙查看四周,送嫁的行列中並沒有見到白老爹的身影。

  看是軒轅無才在提醒她,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

  聲勢浩大的迎親隊伍,緩慢地前行著。

  路過城牆時,白惜染總覺的今天安靜的詭異,老實說,她在現代,許是小說看多了,她竟然猜測今日有人來搶親。

  也如白惜染猜測,慕容硯月確實想弄搶親什麽的戲碼,但是被北皇瀾雪攔住了。

  只因他們尊重白惜染的決定,她說不想害百姓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她寧願代嫁和親。

  風雨樓內三樓的一個精致奢華的雅間內。

  四個絕色美男正席地而坐,桌上擺滿了各色美味佳肴。

  就連空氣之中也無端的飄著菜香味,只是他們的俊臉上並沒有喜悅之色,而是一臉惆悵和擔憂。

  “北皇兄,為什麽要阻止我?”慕容硯月捏著白玉酒杯的手在顫抖著,恨不得將酒杯捏碎似的。

  “不阻止你的話,染兒該生氣了。”北皇瀾雪抱著一個酒壇子仰首一飲說道。

  “染兒表妹此去霧國,難不成還有回來的希望?”司馬玉軒看向北皇瀾雪,曾經他們是敵對的,可是現在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真正得到白惜染的心,他們釋懷了,原來不是他們做的不夠好,而是白惜染遠嫁霧國,讓他們失去了機會。

  所謂沒有機會,可以創造機會。

  他們這幾人正是這麽想的。

  曹亦宸將酒杯砸碎,憤恨道,“該死的,早知道,我該直接娶了染兒,而不該搞定親那一套的。”此刻,他是最氣的,想他英俊瀟灑,又是鑽石級的黃金單身漢,為何沒有在下旨之前,染兒就想退婚呢?

  莫不是嫌棄他配不上她嗎?

  “曹兄,別想了,喝酒,喝酒……”千澤明月從門外走來,他的臉上此刻雖然在笑,其實他更想傷心的流淚。

  心愛的女子嫁人了,可是新郎不是他。

  “千澤明月,我們出去打一場吧,我這心裡憋的難受!”司馬玉軒痛苦的說道。

  “好。”司馬玉軒見千澤明月點點頭,他便將手中的酒壇子一扔,跟著千澤明月去了後山過招。

  白惜寒站在雅間門口,自然也瞧見了司馬玉軒和千澤明月出來。

  “表哥,你來這兒做什麽?”司馬玉軒因為白惜染那個禍水對著白惜寒沒有好態度。

  “我怎麽就不能來這兒了?”白惜寒笑著反問道。

  “讓白惜寒進來。”慕容硯月本想不讚成,可是想著白惜寒既然出現在此處,且還能敵的過千澤明月設置的陣法,說明他的武功又高深了不少。

  白惜寒朝著慕容硯月輕輕頷首,從他手中接過一個包著紅封紙的酒壇子。

  用力的撕掉紅封紙,那張性感的薄唇對著酒壇子口仰脖子喝了起來。

  “你為什麽不帶她離開?”慕容硯月最是了解白惜寒和白惜染的私情,是以,他一把抓住白惜寒的衣領暴怒的質問道。

  “就像,你們有你們的牽掛或者無奈,而她也有她的牽掛和無奈,我自然也不例外。”白惜寒身形頓了一頓,也不躲閃,眸子清澈悲楚的瞅著慕容硯月,淡淡說道。

  慕容硯月被白惜寒眼中的悲楚嚇了一跳,曾幾何時,白惜寒會有這麽悲涼的眼神啊?

  看來,白惜染不僅是他們的劫難,也是白惜寒的劫難。

  ……

  雖然馬車裝飾豪華,車榻也是包裹了層層的絲綢,但顛簸的馬車,還是讓坐慣了現代交通工具的白惜染苦不堪言。更何況,已經四個時辰過去了!

  馬車突的一個大顛簸,白惜染還來不及防備,從坐榻上甩跌在地板上,疼得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笨重的禮服讓她費了好些力氣才爬回榻上,沉重的鳳冠也歪在一邊,金雕的邊角將她那如羊脂玉般柔白嫩滑的臉頰劃出一道紅印。

  她心道,幸好易容了,否則她最為寶貝的一張俏臉豈不是報廢了?

  於是,白惜染惱聲的摘下鳳冠大叫一聲:“來人啦!”

  馬車的簾子立刻被揭了起來,一個面孔陌生,衣著精致的侍女出現在車前,恭敬問道:“請問,公主有何吩咐?”

  “停車,本宮坐得累了,想下去歇一歇。”白惜染端出公主的架子吩咐她。

  那侍女低著頭依然很恭敬的回話:“公主,奴婢不敢作主,待奴婢去請太子殿下過來。”語氣雖恭敬,話中之意卻是龍輕狂才是這能做主的人。

  白惜染冷哼一聲,一上了霧國的車駕,隨侍自己的鹹陽皇宮內侍女無一人在身邊,周圍全是霧國的仆從和士兵,看來是有意要孤立自己,斷開她和霧國所有的聯系。

  也好,霧國來人中必定也有軒轅無才或者軒轅清燁派出監視自己的耳目。既然沒有這些人在身邊,她也不用偽裝得這麽辛苦了。

  當侍女去問龍輕狂意思的時候,龍輕狂正在和薑少傑在馬車上對弈。

  “啟稟太子,公主說現在想停下馬車歇息。”如今走了一條官道,官道過後便要走水路,一旦天黑,水路上行駛,更加深了行駛難度,所以那侍女才要問龍輕狂。

  “哦?她想休息?”龍輕狂眸光一閃,便放下了手中所捏著的黑子。

  “是的,太子,請問奴婢該怎麽答覆?”那侍女大著膽子問道。

  “這樣吧,本殿前去看看她。”龍輕狂輕輕頷首。

  於是龍輕狂蹙眉走下了馬車,去了白惜染那輛馬車前。

  “公主,現在想要休息?”龍輕狂直接問道。

  “沒錯,本宮老坐在這馬車上,很無聊的,所以想下車休息。”白惜染冷冷道,因著和親之事,白惜染對他還是有點怨氣的。

  “但是,此處靠楚城邊境,與他國相鄰,怕是不大安全,公主將是本殿的太子妃,本殿絕不敢絲毫馬虎,還請公主見諒!”龍輕狂雖然語氣婉轉,可是他這話中之意是很強硬的,不準就是不準。

  白惜染撅嘴不悅,忽而她環顧四周,道:“依本宮看,此處地勢開闊,既不利於進攻,也不利於伏擊,而且距我楚城邊城駐軍不遠,安全倒是無慮。太子率隊前來迎親,一早就從鹹陽出發,連中午也未曾多做休息,若是這麽急著趕下去,怕是太過疲累了,反而耽擱走水路的行程!太子,本宮說的可對?”

  龍輕狂被白惜染一襲話說的啞口無言,隻得唇角猛抽答應了。

  接著他一抬手,立馬有士兵開始安寨,再有些仆人開始生火做飯。

  白惜染在看到龍輕狂點頭後,唇角微勾。

  於是她換了一身衣服,從馬車上下來。

  白惜染也不管龍輕狂的陰沉臉色,自顧自的走去附近的小樹林。

  “你跟著本宮做什麽?”白惜染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犯人,此刻還被龍輕狂盯著。

  “你可是本殿的未來太子妃,本殿這是在貼身保護你。”龍輕狂的唇邊揚起一抹慵懶迷人的笑容,且淡淡說道。

  “我不會逃婚的,你無需跟著我!”白惜染走在一株紅楓樹下,隨手折下一片紅楓,淡淡道。

  “本殿知道你不會逃婚,可是這和本殿貼身保護你沒有關系。”龍輕狂也學著她的樣子揚手折下一片紅楓葉。

  “哎,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我都說了,你別跟著我,你還跟著我,你就那麽喜歡當跟屁蟲嗎?”白惜染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他來鹹陽求親,她也不用代替軒轅馨蘭和親了,所以她不待見他。

  “本殿……怎麽這蛇這麽大這麽粗?”龍輕狂看到這樹林之中竟然還有如此碗口粗的青灰色蟒蛇,頓時心中一顫。

  “不就是一條蛇嗎?有什麽好害怕的?”白惜染輕輕一笑,太好了,原來龍輕狂怕蛇啊。

  “蛇蛇,快點過來,我給你好吃的。”白惜染笑眯眯的對著那條碗口粗的蟒蛇熱情的招呼道。

  “你不害怕它?”龍輕狂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我才不害怕呢,雖然蛇是冷血動物,但若是誰和它投緣,它就把對方當好友,肯定不會傷害它的。”白惜染想起自己在現代開的爬蟲館,笑眯眯的說道。

  白惜染見龍輕狂已經退到十丈開外,心中高興,原來還龍輕狂也有害怕的時候啊,哈哈,看來,此去霧國,她倒是有點兒期待了。

  白惜染彎腰抬手摸了摸蟒蛇的舌頭,唇角一勾,將隨身攜帶的芙蓉糕點丟入蟒蛇的口中。

  蟒蛇吞咽了幾口後,如軟綿綿的小綿羊一樣依偎進白惜染的懷裡。

  白惜染溫柔的眼神看向那條青灰色蟒蛇,問道。

  “你可願意認我為主?”

  它似聽懂了白惜染的話,吐了吐蛇信子嘶嘶兩聲。

  “太好了,讓我給你起個名字吧,你以後叫阿蟒可好?”白惜染繼續撫一摸著它的蛇頭,笑道。

  見它依舊嘶嘶兩聲,白惜染就當它答應了。

  龍輕狂唇角猛抽著看著白惜染將阿蟒抱在懷裡。不過,他倒不是害怕居多,而是妒忌居多,該死的,他竟然妒忌一條蛇被白惜染抱了?

  他這是怎麽了?

  白惜染許是有了阿蟒的陪伴,就順從的跟著走回去了營地。

  薑少傑看見白惜染手裡抱著的那條粗壯的蟒蛇,第一時間風中凌亂。

  “這……這……這……你不害怕這……這……?”薑少傑覺得自己簡直是看到了奇跡。

  “有什麽可害怕的,嘿嘿。”白惜染就覺得阿蟒是個福星,反正用阿蟒氣氣他們,捉弄捉弄他們也挺好的。

  薑少傑拉過龍輕狂的袖子,“你……你怎麽會讓她去抱一條蟒蛇的?”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她喜歡便好。”龍輕狂瞅了瞅白惜染走上馬車的背影,唇角揚起一抹寵溺的笑容。

  他正因為知道馬車內不是軒轅馨蘭,而是她白惜染,他才會這麽縱容,如果是別人,怕早已成為刀下亡魂。

  薑少傑心道,怎麽染兒喜歡這種軟綿綿,冷冰冰的軟體動物的。太可怕了,但是那小妮子心情不好,他就甭和她計較了。

  只是染兒若是成為太子妃,那麽依照太子如今的縱容,太子可會放過白惜染?

  “小師弟,你怎麽了?難道你也害怕那蟒蛇?”龍輕狂心道,那蟒蛇也不是很長,小師弟怎麽一臉不爽的模樣?

  “我……我倒不是害怕,我只是覺得這迎親的隊伍裡突然加了一條蟒蛇,會不會讓人覺得公主太怪癖了?”

  果然,有隨行的宮女看到了白惜染馬車內放著的一條蟒蛇了。

  “啊……”的一聲尖叫劃破寂寥的長空。

  白惜染聽了那叫聲,心中冷笑,好啊,你們不是希望我去和親嗎?

  她不是去了嗎?不過,她也給太子府的那些美貌侍妾們準備了一份軟體大禮。啊,她真是好期待呢!

  ------題外話------

  女主終於去霧國拉!呵呵,求月票啊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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