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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庶女14_金牌庶女全文免費閱讀_來自()
兩個人就在這美妙的一瞬間,同時感覺自己的生命得到了救贖!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困擾兩個人半生的痛苦,竟然因為明玉倩出手的陰氣帶來的契機而全部消亡。【高品質更新】
楚風荷無良的想,若是明玉倩知道這樣的事情,會不會氣的七竅流血,痛苦而死?
原本常年積雪的冰川慢慢的融化,融成的雪水請清涼的順著楚風荷筋脈渡道齊臻的靜脈中,灼燙的內核因為這沁涼入骨的病意而慢慢降溫。
齊臻閉上眼睛,原來因為身體難以承受冰火相容的痛苦,此刻已經慢慢的淡了下來,。那清涼就像是柔柔的清泉,一點點的梳理著他的經脈,滋潤著他被火灼燙的幾乎寸寸成灰的脈絡,以及那一望無垠的火焰山。
他貪戀這涼涼的感覺,多少年了,只要周邊溫度略微升高,他就要承受烈火炙心的痛楚,他認為這一生就這麽如此了,沒想到老天厚待他,一直都未曾棄了他。
楚風荷的感覺又何嘗不是如此,在接受了這個身體之後,她的身體就從來沒有真正的暖過,冬天的大雪天,她幾乎從來都不怎麽走出房門。
別人都踏雪尋梅,觀賞雪景,只有她一個人躲在燒著地龍的屋子裡,看著她們玩兒的起勁兒。
兩個人的心在這瞬間都暖了,既沒有火焰炙烤的炎熱,又不似瞬間升溫讓冰升華的不妨,而是暖暖的春天,吹著醉人的春風。
兩個人的經脈上流動的氣流慢慢的變成融融的春水,融入心間,化成了那抹甜。
在這前所未有的舒適感中,兩個人都閉上了眸子,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在溫泉內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兩個人竟然同時醒來,看了看對方已經變得正常紅潤的臉龐,同時縱聲大笑,笑聲直衝雲霄。
穿好衣服走出暗門,之間天上的太陽正炙熱的烤著大地,熱烈的陽光照耀進來,照在幾張臉色蒼白的人兒身上。
沒錯,她們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面前的一群臉色蒼白、眸間血紅、發髻凌亂、一身狼狽的人。
“怎麽你們都在這裡?”楚風荷驚訝的問道,她覺得她們在暗室裡面最多一天一夜吧,怎麽這些人都是這幅形狀?
就連她平日裡一身自已瀲灩,懷疑有潔癖的哥哥此時都是胡茬滿面,青色的盡顯滄桑。
一身紅衣的柳千雲靠在窗邊的柱子上,眼睛紅的甚至能滴出血來,看到楚風荷和齊臻安然無恙的出來,他一轉身,便從窗戶邊上飛了出去。
他沒有立場再關心風荷了,只要她好好的,他看上一眼就好。
慕容毅緊緊的抿著唇,那微微顫抖的唇邊想要說話卻最終沒有說的感覺,毫無遺漏的表現了他的擔心。
慕容煙絲毫不顧及齊臻在場,衝上去抱著楚風荷,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我擔心死了,著的快擔心死了!你這個死丫頭,怎麽在裡面呆了整整的七天七夜!”
楚風荷看著慕容煙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明朗,此刻傷心委屈的像是一個小媳婦,微微一笑,說道:“我這不是好好的麽?”
慕容煙看著她又哭又笑:“是好好的,好好的!這臉色也比以前紅潤了不少,這七天你們不吃不喝,是想讓我們在這裡擔心死麽!”
聽到她兩次重複七天七夜,齊臻的臉色微微一遍:“風槿,難不成我們真的在裡面呆了七天七夜?”
風槿的臉色十分不好:“我把妹妹托付給你,你就這麽照顧她的?”
關進去七天七夜不說,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屋子裡面有什麽玄機,找了三天三夜之後,他們就索性都窩在這裡等著了。
其實也難怪他們找不著,誰能想到,這機關是在她們的紅木雕花拔步牙床的內裡邊緣呢?
“哥哥!”楚風荷聽到風槿的質問,忍不住嗔道,她和齊臻兩個人都是從生死的邊緣回來的,所以她不忍心在風槿責問他。
木頭幾個轉過頭紅色的眼睛看向風槿的時候帶了寫怒火:“我們王爺也同樣困了七天七夜!”
“王爺,你的臉色好像比以前看著正常了!”慕容毅看著齊臻的臉色,從他十五歲那年第一次見到齊臻,他的臉色就會帶著一些不正常的紅色,平常人的血管是暗青色,而他的卻是暗紅色。
這次倒是看不出來那暗紅色了。
“嗯,荷兒身上的寒毒和我身上的熱毒相互抵銷了。”齊臻含笑說道,這果真是老天對他的厚待啊!
而且明玉倩用來困擾風荷的陰氣,正好和他因為熱毒而滋生的過多陽氣中和,所以他現在全身都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雖說女子陰柔男子陽剛,但是時間萬物,最難得的就是恰到好處!
“什麽?荷兒身上有寒毒,什麽時候有的?”風槿心下奇怪,當初妹妹被抱走的時候,只有幾個月,父皇母后看得緊,沒有人能給她下這麽卑鄙的毒,一個小小的嬰兒也受不住!
那麽,就一定是在勇毅侯府的時候了!
荷兒是兩歲進的勇毅侯府,九歲離開,這麽說,若是在勇毅侯府,那麽她身上的毒已經成為頑固的不得了的冰寒之毒了?
“我在在九歲被扔到別莊的時候發現自己中了寒毒,是師父幫我把寒毒給封印了,壓製在心脈周圍,才讓我多活了這麽多年。”楚風荷輕輕的抿著唇,天意是讓兩個人結合的,看來有時候,天意並不會弄人!
“勇毅侯府!”風槿緊緊的握著雙拳,本來就已經紅腫的雙目此刻變得赤紅,是什麽樣的人,能對那麽小的一個人兒下這麽霸道的毒!
不致死,卻折磨人一生!
“對了,你們說我們在裡面呆了七天七夜?”楚風荷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貌似逍遙王府還有個什麽重要的日子,別被錯過了才好。
“小姐,今兒是七月十四!”玲瓏看楚風荷的臉色就知道她想要知道什麽,答道。
“那也就是說明天王府裡面會有一台大戲了?”楚風荷歡快的笑著,看來這一場皇帝當導演的大戲,她還沒有錯過。
這下她和齊臻的心裡身體都不再有任何負擔,明日既然要玩兒,就好好的玩玩兒吧!
“你們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明日別忘了都來王府祝賀我成為王妃!”
楚風荷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若是她不知道皇帝為什麽要辦這場宴會,恐怕這麽多年都白瞎了吧!
她不明白,為什麽他明明已經立了太子,而且太子是皇后的嫡子,名正而言順,為什麽還要如此防備齊臻?
不過,無論如何,她都會好好的守護自己得來不易將來綿長久久的幸福!
第二日很快的來臨,時間呢,就像是白駒過隙,在你不注意的一瞬間,那沙漏就很快的漏了一壺,該反過來了。
每次的宴會上,都會出一些這樣那樣的么蛾子,真不知道這貴族人家為什麽那麽喜歡宴會,難不成就為了在大庭廣眾之下暴漏一些難以見得天日的隱私?
楚風荷一身華麗的王妃正裝,帶上她特別改了設計華貴不變分量卻只有一般的王妃鳳冠,迤邐的陪同齊臻出現在了宴會的現場。
除了齊絕和楊皇后以及眾位皇子們和要來的嬪妃,宴會現場人聲鼎沸。
“臻,沒想到我這個王妃還挺受歡迎的!”為了給一個平民正王妃的名頭,齊絕擺的聲勢也真的夠大,在京的所有文武官員都攜家帶口的來參加。
就連當日在挽福樓滾樓梯的秦若惜也和李氏一同前來了。
難道還想逼自己將王妃之位讓給她麽?
而且,王府裡面的那二十多個侍妾,楚風荷在得知宴會的消息的時候已經交代齊臻去找大齊皇朝舞藝最精湛的舞娘,來為這二十多個人編了一曲驚鴻之舞。
所以,這宴會的節目還是不少的!
“那當然!”齊臻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本王的王妃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呢!”
“誰說的?誰封的?”楚風荷挑了挑好看的眉角,輕聲詢問道。
“我說的!我封的!”齊臻攜了她的手,在他的眼裡,所有人,哪怕是天下都不及她的盈盈一握!
從宴會的主場地走過,坐到了左首第一對位置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自然時給帝後留的。
剛剛坐下不過一盞茶的時間,皇帝便攜了嬪妃們前來,皇子公主們緊緊的跟在後面。這大齊皇室的皇子公主,楚風荷隻記得五皇子齊璋,也就是當今太子,還有那個和她淵源頗深的昭陽長公主。
當時倒沒有仔細注意看,如今看這皇室成員的相貌,個個兒都是俊美秀逸之極,男的帥女的靚,並且,這些皇子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魅力,相貌雖然相似,可是周身浮動的氣息卻是十分的不同,每個人身後都跟著兩名容貌秀麗的宮女。整個主廳和這些養眼的美人俊公子相互輝映,讓人不自覺的心生讚美。
當然,此時的楚風荷正在低了頭準備跟眾人一起喊那句所有人都喊爛了的口號,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萬歲之後,齊絕帶著袁貴妃坐在了主位上,絲毫不理會怒目而視的楊皇后,楊皇后的手死死的抓著袖口,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今日她不該來的,皇上如此做派,將她置於何地?
楚風荷抬起頭看著楊皇后緊緊抓著袖口的手,微微的一笑,那半露在外面的絞絲鑲寶翠玉鐲在袖邊輕輕的晃動,將她的手襯得潔白如玉,她的五官無一不美,精致精巧,和三年前並沒有太大的區別,眉角籠著愁雲和妒恨,縱使老天偏愛她,給了她完美的容貌又當如何?
縱使雍容華貴,富麗無比,還不是絲毫沒有抓住齊絕的心?
楚風荷的手伸向茶幾上的茶碗,今日的茶全是頂級的貢茶,又是全國頂級的泡茶好手所泡,浪費了的確可惜。
楊皇后心內不甘,仍然要朝著那皇后座位上坐去,齊絕沒有拒絕,只是轉身吩咐道:“再加一套桌椅!”
皇命不可違,太監們立刻在齊絕的身邊又加了一套,齊絕連一眼都沒看向楊皇后,便擁著袁貴妃坐在自己身邊。
秦貴妃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坐在了下邊,其他的所有的人依次按照順序做好!
楚風荷低頭品茶,這皇室之間的爭寵和爭風吃醋不是她應該關注的地方。
“今日朕和群臣為逍遙王和逍遙王妃接風!大家不要拘束,該如何便如何,舉國同慶,大宴三日!”齊絕朝低著頭的楚風荷掠過一眼,揚聲說道。
底下又是一陣謝恩萬歲的聲音,楚風荷耳朵發麻。
“聽說逍遙王妃是一介平民,能做到現在的這個位置,也算是一個奇女子。”一個柔柔的聲音傳來,主廳內瞬間靜寂無聲。
“謝娘娘誇獎!”楚風荷聽到聲音從齊絕身邊傳來,仍然沒有抬頭,低眉謝道。
這古代,直視上位之人,是嚴重違反禮數的,看她多麽的遵守禮教規矩啊!
沒想到那柔柔的聲音不放過她,聲音帶著泠泠的笑意,繼續說道:“本宮在宮中對逍遙王妃也有耳聞,聽聞王妃和本宮長得十分想象,所以十分好奇,特意求了皇上帶本宮前來,逍遙王妃,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傳言是不是有誤?”
聽到這話,齊臻的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這後面的一句話怎麽說的如此輕佻?
楚風荷聞言,將那五彩琉璃盞放回茶幾,不卑不亢的抬起頭,看向正說話的人兒。
說話之人正式依偎在齊絕身邊的袁貴妃,楚風荷三年前第一次進宮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這個袁貴妃從來不參加任何皇家宴會,只在自己的宮裡面養花養鳥,也不參與后宮嬪妃的爭風吃醋,卻是從進宮開始最受皇帝的寵愛。
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楚風荷的心還是咯噔了一下,這天底下怎麽能有這麽想象的人?
此刻兩個人相對而戰,廳內的所有人都在向著兩個人行注目禮,除了神態一個溫柔一個清冷之外,兩個人的五官竟然有九成相像!
袁貴妃在楚風荷看她的時候,正細細的打量著楚風荷,她直勾勾的看著楚風荷,面上帶著柔柔的微笑,整個人都籠在一個柔字下面,一雙鳳眸滿是溫和愉悅。
若沒有看到她眼底的血腥的話,楚風荷簡直就要相信眼前之人是多麽一個柔情似水的人了!
齊臻看到袁貴妃也是難掩眸中的驚詫。楚風荷一動不動的站著平視著她,任她打量。
袁貴妃笑了笑,說道:“皇上,本來臣妾聽聞逍遙王妃和臣妾有七分相似,如今一看倒是有九分呢!”
那眸底深處則含著極為幽深的譏諷,老天弄人,一個平民居然生的如斯面貌。讓她真的好有毀去的意願啊!
“這樣的姑娘,倒是百聞不如一見,雖然出身平民,但跟這京城的大家閨秀相比真的毫不遜色呢!”袁貴妃撫弄著自己小指上長長的假指甲,繼續說道。
“是啊,這樣的品格,這樣的樣貌,這樣有大家風范,不知道會有多少男子迷戀上,怎麽就偏偏被逍遙王得了去?”秦貴妃覺得她有點兒寂寞,很是時候的插了一句。
“貴妃娘娘哪裡話,是本王對荷兒一見傾心,別人哪裡有迷戀的機會!”齊臻臉上帶著不動聲色的笑,這秦貴妃這時候說這句話,是想壞了荷兒的名譽麽?
好為她的侄女兒騰路,也不想想那秦若惜有多少斤兩!
都當別人是你那嫁了三次的女人平寧公主麽?這平寧公主是大齊皇朝惟一一個休夫的人,而且還連著休了兩次,每次都是她看上了別人,拋棄了自己的丈夫,楚風荷第一次聽聞的時候,曾經笑言平寧公主就是這大齊皇朝的唯一一朵奇葩!
“這倒是本宮多話了,只是本宮的好奇心罷了!”秦貴妃幽幽一歎,眸間的笑意不減!
楚風荷看著這幾個人,果真是皇宮裡混出來的,那段數高啊!
“哼!不過是麻雀變鳳凰罷了!這女兒家啊,還是不要有那麽多奢望的好,誰能一生一世獨寵?事情也別做的太絕了,免得之後失了寵被人落井下石!”有一個嬪妃樣子的女人毫無遮攔的說道,看起來這女人進宮沒有多少時日。
楚風荷回眸看了她一眼,直覺她的樣貌跟某人有些相似,想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這個人竟然跟當日尋釁的趙婉如很是相像,看來是為姐姐出氣來了!
這女子應該是今年選秀剛被選進宮的吧!
楚風荷抬起頭看向袁貴妃,只見她溫柔的臉龐上眉眼彎彎,笑意裡面竟然帶了幾分詭譎。
齊臻精致的眉眼毫不掩飾的瞪了那妃子一眼,看了看仍然一臉雲淡風輕的楚風荷,微笑道:“本王的王妃,就不勞娘娘操心了!”
不過是一個被人當槍使的炮灰罷了,炮灰也這麽沒自覺就是她的不對了!
“看來王爺真的如傳言中的那麽疼愛王妃,倒是我們多慮了呢!”袁貴妃嬌笑著膩在齊絕身上,聲音柔和的如同剛出谷的黃鶯。
“愛妃說的極是!”齊絕攬了一下袁貴妃的的小腰,笑著說道。
這場面讓人多少覺得有幾分怪異,又偏偏是皇家,讓他們說不得什麽,偏偏父子倆喜歡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子,這該讓她們心理面嘀咕,這父子倆審美眼光是太像了呢,還是其中另有隱情?
“貴妃娘娘還是想辦法固寵吧,本王的王妃本王會疼她一世,娘娘的寵愛則就不一定了!”齊臻絲毫不給袁貴妃面子,冷冷的反駁道。
這話裡面的骨頭能把人噎的半死,可是袁貴妃卻是淡淡一笑,之後回頭望著齊臻又微微一笑,似水的眸子含著脈脈深情只看著齊絕。
“風荷坐回去吧!這件事情以後誰也不準拿來說事,從臻兒娶妃的那天起,風荷就不再是平民了,以後誰也不要在拿逍遙王妃的過去來說事兒!”齊絕擺擺手,示意楚風荷坐下。
“父皇,今日臣妾特意準備了一曲歌舞,還請眾位觀賞!”楚風荷謝恩之後卻沒有坐下,笑意盈盈看著齊絕,輕輕的擊了三次掌。
那二十多個侍妾穿著華麗的舞衣,帶著如水般滑膩的長長水袖,像是仙子出雲一般,落在了大廳的中央。
領舞的自然是那四個自稱為夫人的侍妾,樂聲響起,水袖拋灑,二十多個人同時翩翩起舞。
本來這驚鴻舞為一人獨舞,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群舞的驚鴻舞,可是這編舞之人偏偏讓這舞變得疏密適當,間歇有致,本來獨舞是一個仙子在起舞,可是這群舞就像是這二十多個人同時烘托出了領舞的四人。
四人均是美麗非常,這樣的舞姿映在旁人眼裡,更是魅力非凡!
四個人身上都是極素淡的顏色,趙婉如身上是極淡的藍色,胡如花是極淡的紫色,宋玉是溫婉淡麗的淺淡的看不出色彩的桃紅,最後一人則是極為淺淡的天青色,雖然色彩極淡,但卻是繽紛颯颯。
每個人都系著同色的百褶裙,長長寬曠的水袖像是有生命一般的隨著主人的心意而舞,衣服和裙子上都繡著絢麗的花朵,腰間一條雪白的攢珠緞帶,越發顯得人玲瓏曼妙,盈盈的不禁一握。
看著這二十幾人輕舞飛揚,竟然絲毫不顯凌亂,細碎的舞步,像是輕雲般慢慢的飄逸,旋風般的旋轉更是不顯突兀,一點一滴的透出婉轉的嬌羞。
最妙的是那和樂的曲子,簡直和這舞蹈配合的絕了!齊絕看著這精彩無比的舞蹈,心思不知道飄到了何處。
這驚鴻舞,是他第一次動心的時候見到他心怡的女子的時候,那女子獨自一個人在北國冰冷的雪地裡,一身素淡的衣衫迎著紅梅,那一舞便入了他的心。
可是他始終不是獨舞的人,他后宮裡那麽多人,這種群舞才更加適合他!可是在他的心底,他始終隻願意欣賞獨舞的!
是的,這麽多年讓他縈縈相盼的只有那曲獨舞!
看舞的間隙,齊臻看了一眼身邊坐著的那一群各色的兄弟們,抬眸去楚風荷說道:“想必上次你的印象也不深,要不我來給你介紹一些這些兄弟們吧!”
楚風荷微微一笑說道:“好!其實認識不認識也沒有什麽必要的,早晚這些人都是咱們的敵人不是麽?”
齊臻笑了起來,那歌舞絲竹之聲不停不歇,他一個個的為楚風荷介紹起來,第一個說的就是楊皇后所生的五皇子,就是已經被立為太子的齊璋。
楚風荷能認得出來這個齊璋,當日齊絕想把她賜婚給齊璋,她還很仔細的看了齊璋一眼,聰慧有余,決斷不足的一個人。
齊臻朝她說了幾個人,其中一個一身藏青色衣衫面容剛毅的男子,是大皇子齊瓊,為秦貴妃所生,當年秦貴妃和楊皇后同時嫁給齊絕,楊皇后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一直遲遲未有生育,所以齊瓊便是長子,自古立長立嫡,齊瓊是除了齊璋之外最有身份成為皇家繼承人的人。
齊瓊眉目間帶著浩然的正氣,年過三十五,卻仍然透著一身的驕傲。
齊臻剛開口告訴她下首就是三皇子齊玢,乃為姚淑妃所生,三皇子生的極好,眉目如畫,微微一笑盡顯少年風流。
正說繼續要說的間隙,卻聽旁邊的一位皇子扭頭說道:“三哥,聽說你最近得了一個美妾,生的是貌美如花,姿容絕世,正巧便是飄香樓剛剛捧紅的花魁娘子,極善歌舞,什麽時候讓小弟見識一番?”
三皇子微微一笑,說道:“四弟說的可是彩虹?”
齊臻在楚風荷耳邊低低的說道,這彩虹原名李玲兒,乃是剛被誅殺的李禦史一家唯一留下的女眷,被買入青樓,因著之前與三皇子有情,三皇子便把她贖回府中做妾。
楚風荷的目光在三皇子臉上掠過,沒想到皇家竟然還有有情人,這三皇子不嫌棄李玲兒淪落為娼十分的難得。
三皇子感受到楚風荷的視線,抬頭給她遞了一個友好的笑容。
那問話的皇子眸光清淡如水,只是眉間有著微微的跳脫,聽聞這話竟然開心的大笑道:“是啊,聽聞太子爺對彩虹姑娘也很感興趣!”
齊臻輕聲說道:“那是我的四哥,齊玠,其母妃是魏國皇室宗族的女子。”
“既然太子爺喜歡,改日我便把彩虹送到太子也府上去!”齊玢毫不遲疑的答道,驚得齊玠張開了嘴巴。
誰不知道三哥心儀禦史府的嫡女很久了?
齊璋聞言唇邊微微的綻開一笑,目光中展出光彩,十分驚喜的說道:“三哥真的肯割愛?”
他就知道,他想要的東西和人,沒有一樣是得不到的!
楊皇后看著齊玢十分的識時務,也露出了今日第一抹笑容,這禦史府的嫡女,就算是逃出了生天,從此以後也只能待在太子府裡。
“自然是肯的,這天下以後都是太子爺的,不過一個青樓的花魁,臣怎麽可能不舍得?”齊玢的笑容裡面含了一絲幾不可察的苦澀,聲線卻是十分的流暢。
齊臻笑著說道:“這李禦史的女兒雖然沒有勇毅侯府的兩個小姐名聲大,但也生了一副絕世的姿容,琴棋書畫針黹女工無一不精,當初曾經也是這京城男兒的夢中情人。”
楚風荷靜下心來,不由得對齊玢的做法十分的不滿,若是如此,那之前就不應該將那李玲兒從青樓中贖出來,弄出來又不給人家一個好的歸宿,這讓那李玲兒怎麽活法?
正在此時,一曲歌舞正好散場,那些個侍妾們謝了恩之後跪立在大廳的中央,仍然沒有離去,自然,這是楚風荷囑咐的!
楚風荷聽到絲竹聲停止,莞爾一笑站起來說道:“今日大家也看到了,這些歌女子名義上是王府後院的侍妾,實際上還是各打家族的寶貝女兒,從今日起這些女子便都是王爺的義妹,若是有誰看上了她們,或者之前和她們有情的,可以來逍遙王府提前,本王妃保證這些女子都是清白之身,也保證會送一份可觀的嫁妝讓她們從王府的正門出嫁!”
說完之後低下頭,向這些侍妾們說道:“王爺這一生都不會寵愛於你們,你們從王府出嫁,若你們的家族不願意接受,從今以後逍遙王府便是你們的娘家,逍遙王府和蒼龍堡,都可以給你們撐腰!”
齊臻沒想到自己的小妻子打的這個主意,笑了笑,默認了她的話,畢竟這些女子跟他們並無仇怨,這麽放她們出去,也沒有什麽不可以!
地上的女子們臉上流露出震驚和不可置信,不僅僅是她們,連同主廳內的所有人都是同樣的表情,所有人的眸中閃動著同樣的意味兒,這逍遙王妃堪稱大齊第一妒婦啊!
這妒婦當的多有水準,還給侍妾們找婆家,在場的所有夫人小姐們都若有所思的看著楚風荷,想著回去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用這一招。
那些侍妾們終於反應過來楚風荷說的是什麽了,有的偷偷的往男賓席上瞄自己的心上人是不是今天在,有的臉頰粉紅盯著地面,還有的臉上掛著極強的憤怒。
特別是那幾位夫人,她們自出生起有按照皇子妃規格培養,若是逍遙王不收她們,其他的皇子恐怕也看不上眼,這讓她們心裡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本來以為王妃排這場舞,是為了她們能在王爺的眼底留個好印象,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樣的目的!
看來她們都錯了!
“王妃,我們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你不能就這麽打發了我們!”趙婉如的眼淚流了出來,省省的控訴著楚風荷,“就算王爺不會碰我們一下,我趙婉如也會在後院內一直守著!好女不二嫁王妃懂麽?”
其他三人都用泫然欲泣的狐疑看著楚風荷,都在想平民是不是可以隨意婚嫁?
“你嫁過麽?”楚風荷冷冷的笑道,“皇上當時說讓你們來逍遙王府並沒有說是做侍妾還是婢女,而且你們甚至連帶紅的轎子都沒有坐,怎麽可能是嫁?你一個人不要緊,這麽多妹妹的清白你可不要全部玷汙了!”
趙婉如張了張口,她是用一頂青色的小轎子抬進來的,確實如楚風荷所說,侍妾也得用粉紅色的轎子抬進來,她們現在,真的連侍妾都不算的!
“趙小姐,你願意老死在王府,也別拉上我們!”一個粉色衣衫的女子嬌叱道,她真的不想就這麽留下來,她不喜歡王爺,不喜歡王府,哪怕是讓她一個人出去生活也好!
其實在聽到蒼龍堡的時候,在場的很多青年才俊便動心了,這些女子當年待字閨中的時候,確實有很多人心儀,畢竟能被選秀選中,姿色才學都是不差的!
“沒想到,逍遙王妃有這種稀奇古怪的點子,陛下,你說宮裡那些終年不得見聖顏的女子那麽多,難不成都放出去?”袁貴妃柔柔的說道,那話裡面的意味兒卻是完全的不讚同。
“臻兒,你的王妃怎麽如此行事!糊塗!難不成這天下間的男子都不納妾了不成?”齊絕聽了袁貴妃的話,想也沒想直接斥責道。
“兒臣不管別人,兒臣只知道,兒臣的王妃做什麽都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對的更是對的!”齊臻信手撚起一顆桃酥,毫不介意的說道,“再說,兒臣的後院理當王妃打理,她想讓後院變成什麽樣就什麽樣,蒼龍堡是兒臣的,所以給這些女子出嫁妝完全不成問題!王妃讓這些女子做兒臣的義妹,兒臣就全當作是義妹!她們現在的身份就是落選的秀女,這還不可以麽?”
蒼龍堡這個詞兒被再次提起,所有人都震驚了,縱然知道蒼龍堡的勢力已經遠遠的不如從前,可是任是誰也沒有想到,這蒼龍堡的主子,便是他們誰也沒有放在眼裡的八皇子——逍遙王!
蒼龍堡的財富,恐怕三國的國庫堆在一起也比不上!
這些侍妾的家人們興奮了,他們的女兒以後不僅能嫁一個好人家,而且還能得到蒼龍堡的庇護,這是多麽大的恩賜啊!
落選的秀女本來就是可以自主婚嫁的,雖然皇上把這些人賜給逍遙王不算是落選,可是逍遙王親自說了,加上蒼龍堡,估計皇上也不會說上一句反駁的話!
能跟蒼龍堡攀上關系,他們一點兒都不吃虧,本來聽說逍遙王獨寵王妃的時候,他們還擔心自己女兒的處境,如今女兒有了更好的出路,哪個還會有剛開始的惋惜?
“謝過逍遙王!謝過王妃!”馬上就有幾家的老臣前來謝恩,他們引以為驕傲的女兒正在這些人中間!
楚風荷點點頭,能答應這些的,都是真心疼愛女人的人,她自然不會虧待他們,就算是齊臻不願意出錢,她手裡的財富,也不比齊臻的少。
至於那些看不清形勢的人,再說!
其他人看到真的有人來謝恩,當下不可置信的看著看著這一場戲,這個平民王妃,果真是不可小覷!
而皇上,竟然這時候真的沒有了一句反對的話語,齊絕眉頭輕輕的蹙了起來,其實他從來沒有想過,蒼龍堡會是齊臻的產業!
獨寵一人一生這種事,還從來沒有在皇家發生過,難不成逍遙王竟然如此深愛王妃,超出了他們所有人的預料!
不要為一朵花放棄整片花園,這是他們從來的認知,縱然逍遙王妃有讓人一世獨寵的資本,但是長長久久的對著一個人,誰不會膩味?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給你們三天的時間好好的思考一下,也可以與你們本家聯絡,三天之後,所有的人都要給我一個答覆,留,還是不留!”楚風荷的臉上仍然帶著笑意,這些人出嫁必定對她感恩,這當然也是她收買人心的一步小棋。
至於為什麽要在今天說,那是因為她想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逍遙王府要嫁姑娘了!
她並不介意這些女人從逍遙王府出去之後過的好。
所有人都看著如此驚世駭俗的楚風荷,深深的感歎自己為什麽沒有這種廢舊迎新的魄力!
“是!”趙婉如她們再不情願,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當著皇帝的面造次,只能憤恨的抬步離開。
自然裡面也有歡快欣喜之人,譬如那位粉紅色衣衫的女子,譬如一位和酒桌旁邊的一個少年眼神交匯的女子。
正當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楚風荷的時候,一個洪亮清脆的聲音在主廳外響起來:“父皇今日來皇兄這裡,也不帶上昭陽!”
語氣中帶著微微的嬌縱,還帶著微微的嗔怒,看的齊絕心花怒放:“昭陽,快來!父皇來的時候,你宮裡的宮女稟報說你在休息,父皇便沒有叫你!”
“今日皇兄這裡如此熱鬧,昭陽不來怎麽可以呢?父皇不叫昭陽,還怪昭陽午睡,昭陽不依!”昭陽公主嘟著粉嫩的紅唇,那天姿玉顏的風采頓時在某些男子癡心不已。
楚風荷心裡狂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還是個大男人麽?她真的要懷疑ewan的靈魂是不是穿越回去了!
ewan好女人!她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他這樣的潛質呢,好冷!
昭陽公主從婢女的托盤裡端過一杯酒,在大殿中央站定:“昭陽來遲,這一杯酒,昭陽敬父皇!”
齊絕笑著飲了酒:“昭陽快坐下吧!”
他身邊因為多加了一張茶幾,所以還有一個空位置。
昭陽笑了應了,只是在經過楚風荷和齊臻的座位時,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腳底一滑竟然撞到了兩人面前的茶幾,楚風荷正在思考,齊臻正看著楚風荷,都沒有想到昭陽突然發難,還沒有來得及擋,茶幾上的茶水酒水就把兩人身上的錦衣弄濕了一大片。
齊臻臉色一變,連忙用內力幫楚風荷把衣衫烘乾,回頭冷冷的說道:“昭陽,你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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