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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深了,軒轅霓裳和楚流光退了出去,軒轅玥又命人給納蘭悠安排了住的地方,雖然對於這納蘭悠,夫妻二人都不太喜歡,不過看他為了宸宸,竟然受了傷,所以再不好,也不能把人攆出去,所以便留了他住下來。
軒轅玥拉著花疏雪的手,兩個人一起回房間休息。
花疏雪一想到宸宸沒有下落,如何又睡得著呢,偎在軒轅玥的懷中,哀聲歎氣好長時間睡不著,最後軒轅玥一伸手點了她的穴道,她才在他的臂彎裡沉沉的睡過去,雖然雪兒睡了,可是軒轅玥卻睡不著,他擔心宸宸的心,並不比雪兒少,但是他知道宸宸不是皓皓和綰綰,雖然他們都是同樣兩三歲的孩子,但是宸宸其實是小九兒重生而來的,雖然他不記得前生的記憶了,但是骨子裡的成熟依然在,所以很多時候,他顯得很腹黑,雖然皓皓很冷酷,綰綰很霸道,但事實上這兩個孩子是受了他的影響的,他的一言一動起了決策性的作用,這家夥一點都不像兩三歲的孩子,也許別人不知道,但真正的九兒不是花家的花逸竹,他應該是一個地府的魂靈,要不然又如何去地府呢?又如何重生呢?
這其中的一切都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可是宸宸雖然是九兒投生的,有著異於同齡人的精明和成熟,可是他倒底還只是一個小孩子,軒轅玥還是擔心,再看身邊的雪兒因為睡夢中想到了不開心的事情,所以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軒轅玥伸出大掌輕輕的撫平她眉間的輕愁,心中低喃,雪兒,以後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你不用再擔心了。
這一夜,軒轅玥並沒有睡,不過一夜過去,杜驚鴻等人並沒有帶來宸宸的下落,反而且帶來了另外一件事。
夏國太子諸葛瀛死了,現在整個寒鄲城內都掛起了白蕃,聽說皇上下旨,三日內舉國致哀,不準有任何的喜樂嫁娶之事。
聽說本來皇上沒打算如此做,是齊王殿下求來的旨意。
現在整個寒鄲城的人都說齊王殿下是菩薩心腸,佛祖轉世,一朵真正的佛蓮花。
這件事傳到了花疏雪的耳朵裡,她差點沒有笑出聲來,眼裡是濃濃的不屑,唇角是大大的譏諷,不過她不得不承認,這夜冥實在是太厲害了,竟然如此為自已造勢,他實在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素商別院的正廳裡,此時桌邊圍坐著數人,正在吃早飯,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宸宸還沒有下落,花疏雪的心情更是十分的不好。
不過想到諸葛瀛去世的事情,她們這些過去曾和他有過恩怨的,還是有過鬥爭的,自然該過去拜祭他一場。
“今日我們是否要前往夏國太子府拜祭一下諸葛瀛?”
“好。”
軒轅玥應聲,他瞳眸中滿是暗沉,雖然那諸葛瀛是他的對手,陰險狡詐,可是他寧願他死在戰場上,好過死在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上,現在諸葛瀛死了,如若不出意外,定然是那頂著諸葛梟的夜冥登上太子之位,那麽將來雲國將有個更難纏的對手,這諸葛瀛他是從來沒擔心過的,因為他深知他的稟性,知道用什麽對付他,但現在這諸葛梟,他卻是不知的,他既然是夜冥,定然是十分的厲害的。
不知道今日是否可以見他,不管怎麽樣,他還真想會會他,摸摸他的深淺再說。
“可是若你現身,只怕夏國人便會知道你在夏國出現,到時候有些麻煩。”
花疏雪有些擔心,挑高了眉,本來她現在知道了夏國的齊王諸葛梟便是夜冥,可以暫時的先離開夏國,然後修練一杖魔天,等到修練好一杖魔天,再找那四樣靈物,便可以來夏國抓這諸葛梟。
可是誰知道,現在宸宸竟然不見了,他們現在若是離開這裡,宸宸怎麽辦,他要是找回來,不知道他們的下落,一定會急壞了的。
“沒事,我們先去拜祭夏國太子,我倒要見見這夏國的齊王殿下,看看他究竟怎生的厲害?”
軒轅玥想先摸摸底,看看這諸葛梟比起夏國太子諸葛瀛來如何。
“這?”花疏雪有些遲疑,其實她不想讓軒轅和諸葛梟對戰上,因為她怕他受傷,雖然軒轅的武功深不可測,可是如若諸葛梟那麽好對付的話,祖師爺又何必讓她找那四樣靈物。
“雪兒別擔心了,大不了我們不住在這裡,住夏國的驛宮,等找到宸宸,我們便離開夏國。”
“那就這麽定了。”
花疏雪點頭同意了,一眾人全都起身,此時花疏雪也顧不得去想兒子宸宸了,因為就算她想,宸宸也不會貿然的出現,她能做的便是派人出去找。
那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老頭子不知道究竟是何人?
眼下還是先去夏國太子府拜祭一下,不但是軒轅玥和花疏雪,軒轅霓裳和楚流光二人也想去拜祭一下夏國太子諸葛瀛,此時大家對於曾經風華無限,榮寵一生的夏國太子充滿了憐憫。
軒轅玥留了不少人下來保護皓皓和綰綰二人,還很認真的警告了這兩家夥。
“這一次千萬別亂跑了,否則爹爹和娘親就生氣了,宸宸不見了,爹爹和娘親都急死了。”
兩個小家夥乖乖的點頭,宸宸不見了,他們也很著急,再看娘親的臉上,一直沒有笑過,所以兩家夥不敢再有半點的非份之想。
大人們見他們兩個小家夥不說話,總算放下心來,其實軒轅玥知道宸宸不在,這兩個小家夥還好一些,雖然比尋常人家的孩子早熟,但並不會做太出格的事來,宸宸才是個厲害的。
一行人出了素商別院,一起前往夏國太子府。
此時寒鄲城內,各處都掛上了白蕃,一眼望去,滿城縞素,再加上此刻是深冬,天氣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雪了,大街上行人比往常少了很多。
太子去世,全國舉哀致敬,他們自然不該生事,酒樓茶肆,青樓楚館中全都停業了,整個街道一片死寂。
唯有太子府裡人來人往的,雖然人人臉上悲哀,但不時的打招呼,也顯得很有人氣,朝中的大臣紛紛前來拜祭太子殿下,除了這些大臣,太子府顯得有些冷清,夏國皇室中的人並沒有出現多少,除了夏國公主諸葛桐外,別人並沒有現身,很顯然的這位太子殿下,在宮中並不討喜,人氣很低。
軒轅玥和花疏雪等人出現後,滿堂的大臣都驚訝起來,其中有人認識雲國太子和雲國的公主,至於曾經的闌國太子百裡潭,因為臉上有淡淡的疤痕,再加上斜斜的一小揖墨發遮住了半天臉,所以那些夏國的大臣並沒有認出楚流光,只聽到他們有人驚呼起來。
“這不是雲國太子嗎?他怎麽來拜祭我們太子殿下了。”
“是啊,真是雲國太子,那他身邊的女子是雲國太子妃嗎?”
“恐怕是的。”
靈堂上,夏國公主諸葛桐走了過來,微微的頷首:“沒想到雲國太子竟然現身於我寒鄲城,怎麽不通知我夏國的人,好迎接雲國太子呢?”
諸葛桐周身上下不卑不亢,不愧疚為皇室公主,很有儀范,一點也沒有因為軒轅玥的突然到來而失態。
軒轅玥點了一下頭,邪魅霸氣的開口:“本宮乃是夏國太子的朋友,昨日剛到寒鄲城,本想今日前來拜訪夏國太子,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軒轅玥說到後面,語氣有些沉重,對於諸葛瀛的死,他多少有些惋惜,再看此時靈堂之上,冷冷清清,不知道他活著風光無限的時候,可知道死去的淒冷。
皇室中的人,除了公主諸葛桐外,並沒有別人出現,可見皇室的薄幸寡情啊。
花疏雪和軒轅霓裳等人拜祭過了夏國太子諸葛瀛,便走到了諸葛桐的面前,緩緩出聲勸解。
“公主節哀順便吧,人死不能複生,公主的心意到了,想必夏太子地下會有知的。”
諸葛桐的眼晴有些紅,說實在的她和這位太子皇兄的關系還是不錯的,雖然皇室的兄弟姐妹們說他殘暴不仁,性格喜怒無常,但她自認沒有那麽差。
這裡幾人正說著話,門外一道尖細的聲音響起來。
“齊王殿下到。”
這一聲諾唱完,軒轅玥和花疏雪等人緩緩的望向門前,瞳眸中冷寒無比,沒想到這位齊王殿下竟然真的現身了。
靈堂內的夏國朝中大臣紛紛起身,急切熱絡的迎到了門前,人人臉上有巴結之像,看來這位齊王殿下,是眼下夏國最受歡迎的人物了。
靈堂上,異口同聲的聲音響了起來:“見過齊王殿下。”
“起來吧。”
柔柔的如和風一般詳和安逸的聲音響起來,大臣們紛紛謝恩,然後讓了開來。
諸葛桐領著兩名宮婢迎了上去,沉穩的開口:“見過十一皇兄。”
“原來你也在這裡,那本王就放心了。”
溫潤的聲音越發的如水一般柔融,夏國的大臣立刻齊聲說了一句:“殿下真是慈悲之心。”
先前的太子殿下和這位齊王殿下相比,根本就不可比,齊王殿下不但心地善良,而且對於他們這些朝中的大臣十分的溫和,不像太子殿下,動不動便擺著一張冷面孔,好像別人欠他十八萬似的,讓人實在有些吃不消。
諸葛桐謝過了齊王諸葛梟,便側首讓了開來,指著身後的軒轅玥和花疏雪介紹起來。
“這是雲國太子和雲國太子妃,還有雲國公主。”
軒轅玥和花疏雪等微微的朝著門前走來的男子點首致意,二人瞳眸都眯了起來,鎖著這夏國的齊王殿下。
只見他生得極美,五官如冠玉一般,眼形細長,深邃而溫和,卻又隱隱潛藏著深沉,墨發用白玉簪束起,周身上下貴不可言,不但如此,那安寧詳和的光芒籠罩著他的周身,使得看著他的人不由自主的受到他的吸引,第一直覺便會覺得他像一朵聖潔的白色佛蓮花,佛祖面前的那朵,令人不忍褻瀆半分。
今日他穿一龍白色的錦衣,袖擺和袍擺繡著紫色的曼陀羅,於那詳和聖潔中,透著一種極致的幽暗。
花疏雪打量他的同時,發現他那雙細長溫和的瞳眸中竟然閃耀出光芒來,於靈堂之中分外的流光溢彩,他的唇角微微的勾出了笑意,望著花疏雪竟然低低的歎息。
“素素,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裡。”
靈堂中,眾人頓時石化,望了望自家的這位齊王殿下,又望了望雲國太子妃花疏雪,難道殿下認識這位雲國太子妃,不過為何卻要喚她素素呢?大家全都狐疑的盯著眼前的一切。
軒轅玥一看諸葛梟的眼神兒,便心中翻江倒海的怒火,伸手拉了雪兒退到他的身側,他嗜血暗沉的聲音響了起來:“齊王殿下請自重,這是本宮的太子妃。”
這男人望著雪兒的眼神實在是赤一裸一裸的威脅,他的眼神完全不同於燕國太子關湛的眼神,關湛是清明無私的,不含有任何侵犯的意味,但是這夏國的齊王殿下,瞳眸中完全不掩飾的那份深情,刻骨嗜血般的濃烈,他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情並不比他差多少,可是雪兒根本就不認識他啊。
夏國的齊王殿下諸葛梟根本就不理會軒轅玥,直盯著花疏雪。
“素素,你忘了我嗎?我不怪你,但是你不能離開我啊。”
他瞳眸中先前的聖潔光和退去,一瞬間染滿了傷痛和憂鬱:“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你,再冰冷我也不怕,我一直相信,一定會見到你的。”
花疏雪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然後想起了靈雀台關於大魔靈夜冥的記錄,傳聞這夜冥有一個深愛的青梅竹馬的女人,那女人名白素素,白素素長得極美,不但人美,心地也是極好的,誰知道這樣美好的她,有一天竟然落到了皇室皇子的眼裡,那皇子為了得到白素素,用計把大將軍夜冥調離了京城,誰知道等他回來的時候,葉素素竟然死了,夜冥幾乎瘋了,更令他瘋狂的事,他調查得知,他最愛的女人,舍不得傷害一下的素素,他最善良的素素,竟然被那皇子給**了。
不但如此,還三個人一起**了白素素,所以當時的夜冥完全的怒了,一怒拭天,他衝進皇宮中,把皇室中所有人都殺了,然後還殺了很多人,一身的殺戳,那時候祖師爺乃是得道高僧,他下山除魔,那時候夜冥雖是人身,已然入了魔障,若不除掉必然還要殺人,所以祖師爺便和靈雀合一殺了夜冥,但是夜冥因為殺人太多,根本進不了輪回道,他的魂靈成了永生不滅之體,所以祖師爺便建了靈雀台,**住他的魂靈。
沒想到此次竟然讓他逃了出來。
花疏雪知道了諸葛梟嘴裡的素素是何人時,便鎮定得多,淡淡的開口:“夜冥,我不是白素素,我是花疏雪,你認錯人了,而且我來這裡是帶你回去的。”
“帶我回去,回哪裡去?”
諸葛梟因為花疏雪的拒絕,那雙細長好看的瞳眸中,慢慢的染上了嗜血,戾氣升騰起來,眼瞳中微微的血色,他的暴戾之氣升了上來,不過他對花疏雪,依舊是溫柔得似水的聲音。
“素素,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是我不好,不該保護不了你,我該死,所以這麽多年我所受的一切,都是我該得的,但是你別裝著不認識我好嗎?”
諸葛梟軟軟的哀求著,花疏雪蹙眉,看來自已和夜冥喜歡的那個女人白素素長得很像,所以這男人才會把她當成白素素,臉色攏上了一絲冷寒,她可不是什麽白素素。
“夜冥,我再說一次,今日我來是帶你離開的。”
她說完,手中的龍魂刷的一聲抽了出來,雖然打不過夜冥,但是她要試試他究竟有多厲因,靈堂上一道白芒閃過,冷寒的氣流籠罩著整個靈堂,諸葛梟一望花疏雪手中的龍魂,便知道了她的身份,不過他不在意,依舊執著的開口:“素素,我們以後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好不好,不管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為你謀來的,不管你想要什麽?”
他說著往前走去,並不在乎花疏雪手中的龍魂,一般的怨靈恐怕不敢靠近她的龍魂,可是夜冥卻是不一樣的,他並不懼龍魂的氣息,何況他現在身上有了精元,便和人一般無二。
軒轅玥看著這男人在靈堂上對著自已喜歡的女人情願綿綿,左表白右表白的,一張俊毅的五官早就黑了,手中的暝王棋一揮便直對著前面的人揮了出去,暝王棋鋒利無比好似一道利刃直閃出去,靈堂上,夏國的齊王殿下諸葛梟根本就不懼,手一抬,他的袍袖之中飛出一對銀色的小鐵錘,中間有一條銀索連接著,此錘有個好聽的名字,追月流星錘,快若星矢眨眼便迎上了軒轅玥的瞑王棋,兩者相撞,火花四射,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看得靈堂上的大臣們目瞪口呆,四處躲避。
剛才殿下和這雲國太子妃所說的話,他們是一句也聽不懂,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一向很溫和安寧的殿下,為什麽會一看到雲國太子妃便叫她素素啊,還和雲國太子打了起來。
軒轅玥和諸葛梟二人,利器碰撞後未分出勝負,兩人同時出掌,直拍向對方,以力對力再接了一招,一掌過後,二人皆往後一退,軒轅玥的臉色明顯比諸葛梟要難看一些,花疏雪一看軒轅玥吃虧,臉色冷寒,飛身而上,持龍魂直迫向對面的諸葛梟,諸葛梟對於花疏雪明顯沒有敵意的,他有的只是滿目柔情,還有那濃烈的悲傷,花疏雪的龍魂向他揮去的的時候,他忽然伸出一隻手握住了龍魂,一點都不懼。
花疏雪一看龍魂被抓住無法施展,腳下一個旋風踢橫掃了出去,諸葛梟一放手往後側翻避了開來,對面的軒轅玥一看花疏雪吃癟,大掌一伸再次的襲擊向諸葛梟。
夫婦二人同時出手,打算會會這諸葛梟,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實力,但是三個人還沒有打起來,便聽到靈堂上,夏國公主諸葛桐冷喝聲響起:“住手,這裡是靈堂,你們打什麽?”
軒轅玥和花疏雪同時一退,往旁邊讓了開來,此時再看靈堂之中。
夏國的朝中大臣人人臉色心驚懼,一片慘白,而靈堂內被他們先前勁風掃到,一片狼籍。
兩個人一看,終於不再出手。
諸葛桐走了過來,臉色冷冷的開口:“雲國太子,太子妃,你們這麽做是不是太過份了。這裡是我們夏國,你們不是我皇兄的朋友嗎?今日可是前來給他祭靈的,竟然在靈堂上打了起來,還有你們當這裡是雲國嗎?竟然對夏國的齊王殿下出手。”
雖然諸葛桐和這十一皇兄沒什麽感情,可他好歹是夏國皇室中的人,她豈能讓別人當著他們的面欺負夏國人。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同時回身望向了靈堂上的黑色棺木,然後向死者致謙,實在是先前齊王諸葛梟太過份了,軒轅玥才會動怒。
二人向靈堂上的死者致謙過後,便轉身離去。
軒轅玥再不想留下,這諸葛梟的一雙眼睛盯著雪兒就沒放松過,讓他怎麽看怎麽不舒服。
夏國公主諸葛桐挽留軒轅玥住到夏國的驛宮中,被軒轅玥給直接的拒絕了,一行人出了夏國的太子府,那夏國的齊王殿下諸葛梟還想跟了他們後面出來,卻被夏國公主諸葛桐給拉住了。
“十一皇兄,你搞錯了,那個女人不是素素,她是花疏雪。”
雖然她不知道這素素是誰,因為這十一皇兄一直以來都是癡傻的人,現在雖說好了,可是這素素是誰,她是實在不知的。
諸葛梟聽了諸葛桐的話,挑眉認真的想著方才的女人真的不是素素嗎?
不會啊,他等了素素一千多年了,現在總算見到她了,她竟然忘記他了,還嫁給了別人,這讓他情何以堪啊。
不行,他一定要查清楚這個女人是不是素素轉世的,諸葛梟暗自下決心,不過在諸葛桐的面前卻沒有再多說什麽,臉上總算恢復了先前的溫和安寧,夏國的朝中大臣,松了一口氣。
諸葛桐吩咐太子府裡的手下,暗中盯著軒轅玥等人看他們是否出城了?
手下領命去辦事,一路尾隨著軒轅玥和花疏雪的馬車,雲國太子府的馬車裡,軒轅玥滿臉的氣惱,俊容之上籠上了冷寒,瞳眸一眨不眨深邃而幽暗,花疏雪笑著開口:“怎麽了?”
“難道你和夜冥喜歡的女人長得真那麽像?”
花疏雪搖了搖頭,她哪裡知道啊,可能真是這樣的吧,要不然諸葛梟應該不會盯著她。
“不管你是誰,反正現在是我的太子妃。”
軒轅玥伸出手緊摟著花疏雪,霸道的宣布,不管她是雪兒,抑或是白素素,都是他的女人,那諸葛梟靠邊站,想和他搶女人,做夢。
不過先前和諸葛梟交手,他還真探測不出諸葛梟究竟有多強的實力,以他目前的內力,要想擒住他是不可能的。
軒轅玥正想著,花疏雪沉聲開口:“有人跟蹤我們。”
“我知道,所以我們假裝出城,等到天黑後再進城。”
軒轅玥邪魅的開口,想諸葛梟的事情,先前她差點忍不住說出諸葛梟便是大魔靈夜冥的事情,但若是她真說出來,只怕夜冥未必會饒過那些大臣,他是暴戾的,根本不在乎人命的,雖然他看上去就像一朵雲泥之上的佛蓮花,可是血液裡卻是有毒的。
“我的一杖魔天很快就修練好了,可是還要找到四樣靈物,這四樣東西,我壓根就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花疏雪心焦的開口,軒轅玥摟著她溫聲訓問:“那是什麽?”
“青鳥,火鳳,銀蛟,金獅。”
花疏雪說完這四樣東西,軒轅玥的眉頭蹙了起來,雙手習慣性的抱了花疏雪坐在他的腿上,反正馬車內沒有人,兩個人很自然的窩在一起,花疏雪伸出手摟著軒轅玥的脖子,滿臉的憂愁。
“不知道到哪裡去找這四樣東西,若是能盡快找到它們,我便可以抓住夜冥,然後把他**在靈雀台裡,現在靈雀台每年下降幾米,若是再有幾年,只怕所有的東西都毀掉了,我真害怕我毀掉了祖師爺的心血,”所以現在的她十分的憂慮,本來不知道夜冥是誰,但現在已經知道他是誰了,所以接下來只要找到四件靈物,就可以抓回夜冥了。
軒轅玥攬著花疏雪的腰很認真的想著,到哪裡可以查到這四樣東西,驀然想到了雲國宮中有一間藏書殿,殿裡有不少的書籍,都是曾年的典藏,說不定可以從中找到這些東西的下落,如此一想便唇角擒著笑。
“雪兒,不如回雲國吧,我知道宮中有一間藏書殿,裡面有不少舊年的典藏,說不定可以找到那四樣靈物的下落,然後我們順著足跡去找,一定可以抓住夜冥。”
一想到諸葛梟望著雪兒的眼神兒,軒轅玥便恨不得立刻把他抓回靈雀台,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花疏雪想了一下,看來唯有這樣了,靠在軒轅玥胸前閉上眼睛休息。
馬車一路出寒鄲城,又駛出去近二十裡,方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停靠著。
軒轅霓裳和楚流光還有納蘭悠等人都過來了,軒轅霓裳奇怪的開口:“皇兄,為何出寒鄲城啊,皓皓他們可還在城裡呢?”
花疏雪此時已躍下了馬車,沉穩的解釋:“先前有人跟蹤我們。那跟蹤我們的人定然是夏國公主諸葛桐派出來的人,我們先假意出城,然後等到了晚上再進城,也是一樣的。”
“喔,原來是這樣啊。”
幾個人恍然,此時天色尚早,四周的景色不錯,幾個人便分散開來,各處去散步。
軒轅玥牽著花疏雪的手順著一條湖堤,慢慢的走著,雖是冬天,但是四周的青山綠水依然馥鬱,並沒有凋零,空氣雖然有些冷,但卻分外的清新,遠離了所有的陰謀詭計,花疏雪忍不住開口。
“玥,真想和你做一對閑雲野鶴的神仙眷侶,再不理任何的繁雜之事。”
他們帶著三個孩子,真是快活好似一對神仙。
可是偏偏玥是雲國的太子,她是靈雀台的主子,所以每個人都有與生俱來的使命,要想過尋常人的生活,反而是一種奢侈。
不過軒轅玥一聽她的話,便認真了,伸手攬著她的腰,憑湖而立,波光瀲瀲的湖水裡倒映著一對壁人,他瞳眸裡滿是濃濃的深情,溫聲開口:“雪兒,若是你想,我可以放下所有帶著你和孩子們離開雲國,找一處地方隱居下來,再不讓任何人打攪到我們。”
花疏雪抬首,望著他,他漆黑的瞳眸中,閃爍著明珠一樣的神彩,清晰的倒映著她的面容,是那般的笑意盈盈,雖然他們不能遠離所有,但聽到他如此說,感受到他濃厚的深情,她此生足矣。
“玥,你明知道我和你要想過平凡的日子是不可能的,別忘了你是雲國的太子,而我還有靈雀台的事情要做,我們都是身不由已的,隻願我們此生相契,永遠的不離不棄。”
花疏雪伸出手來,笑望著軒轅玥,軒轅玥立刻滿臉璀璨的伸出手,五指相扣,緊緊的交纏在一起,然後轉身靜靜的陷在暮色青光之中。
天色慢慢的黑了,眾人在山林間休息了一會兒,便又紛紛上馬,駕了馬車一路回寒鄲城。
城門雖然還未關,但是已有兵卒在門前巡查,早晚這種時候,盤查是比較嚴的。
軒轅玥經常在夏國走動,準備一塊令牌是必須的,所以他命手下把令牌遞上去的時候,那些守城門的家夥也沒有為難他們,便放他們進城了,這一次,兩三輛馬車順利的進了素商別院。
素商別院裡,皓皓和綰綰正在廳堂裡跑來跑去的,眼看著天都黑了,兩個小家夥還沒有看到爹娘,所以別提多害怕了,生怕爹娘不見了,那他們可到哪裡去找他們啊,爹娘會不會覺得他們很煩,所以不要他們了。
兩個小家夥一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衝了出來,看到花疏雪的身影,衝到她的腿邊便抱住她。
“娘親你可回來了,人家好擔心啊。”
綰綰的聲音帶著一些不安,自從宸宸不見了,她們便總害怕娘親再不見了。
花疏雪蹲下身子,伸出手抱了綰綰起來,身側的軒轅玥也伸出手抱了皓皓,兩個身影一先一後的進了正廳,花疏雪在問女兒。
“為什麽擔心呢?”
“不知道,就是心裡很害怕很害怕。”
綰綰指了指自已的小胸口,皓皓的小臉也繃得緊緊的,先前他也很害怕來著,但現在看到娘親好多了。
看到綰綰和皓皓的神情,花疏雪心中有些了然,這兩小家夥其實是很敏感的,要說皓皓很冷酷,綰綰很霸道,其實他們的主心骨是宸宸,現在宸宸一不見了,他們便不安了。
“別擔心了,娘親不會不要扔下你們的。”
“嗯,”綰綰總算露出了大大的笑臉,皓皓的臉色也溫和了下來,幾個人在正廳內坐了下來。
門外,一道挺拔高壯的身影走進來,正是杜驚鴻。
杜驚鴻的臉上似乎有了些喜色,一走進來便沉穩的稟報:“殿下,我們查到了納蘭公子畫像上的人,知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軒轅玥一聽到杜驚鴻的話,早心急的起身沉聲開口:“走,我們去把他帶回來。”
軒轅玥一說完,楚流光和納蘭悠二人也站了起來:“我們陪你一起去。”
花疏雪聽到宸宸的下落,心情激動起來,也起身想跟軒轅玥一起去救宸宸,不過軒轅玥阻止了她:“你就留在素商別院內照顧孩子們,我們三個人,還帶著不少手下,不會有事的。”
花疏雪不再說什麽,只是細心的叮嚀他們:“你們小心些。”
幾個人應了聲,很快走了,正廳裡,花疏雪和軒轅霓裳二人帶著皓皓和綰綰兩個人吃了晚飯,然後在正廳裡等候。
夜慢慢的深了,幾個人還沒有回來,花疏雪的軒轅霓裳不禁擔心了起來,她們懷中的兩個小家夥已經點頭打起磕睡來,本來想讓人帶他們下去睡,可是一動他們便又醒了,堅持要等宸宸回來。
軒轅霓裳最先忍不住,沉聲開口:“皇**,你說不會有事吧。”
“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了。”
花疏雪搖頭,心裡想著憑軒轅玥以及雲國太子府的人,再加上楚流光和納蘭悠,這麽一個組合,還有誰是他們的對手啊,所以沒什麽擔心的,雖然這麽長的時間沒有回來,肯定是被什麽事給牽製住了,所以再等等吧。
“沒事,你別自已嚇自已了。”
花疏雪安慰軒轅霓裳,軒轅霓裳因為楚流光的事情,她有點變成驚弓之鳥了。
不過聽了花疏雪的話,總算安靜了一些,門外隱隱有腳步聲傳來,軒轅霓裳便抱著皓皓衝了出去,皓皓被她一動,便醒了,伸出手摟著她的脖子,叫起來:“姑姑,怎麽了?”
軒轅霓裳望向外面,一行人走了過來,為首的正是軒轅玥,手中牽著的人不是宸宸又是誰,宸宸的小臉蛋上滿是心虛,不過軒轅霓裳上下打量他一看,沒看到他受到**或者被人毒打什麽的,看上去混得不錯,所以放下心來。
軒轅霓裳把手中的皓皓放下來,指了指軒轅玥手裡的宸宸:“宸宸回來了。”
一聽說宸宸回來了,本來都快眯眼睡著了的綰綰從花疏雪的身上躍了下來,然後直撲到宸宸的面前,開心的笑起來。
“宸宸,你沒事吧?”
“是啊,我們都想你了。”
兩個小家夥一人一句,花疏雪站了起來,走到軒轅玥等人的面前,關心的詢問:“怎麽樣,沒遇到什麽事吧。”
軒轅玥搖頭,事倒是沒遇到什麽事,不過倒有個難纏的人物。
花疏雪聽軒轅說沒事,一顆心放下來,打量了宸宸幾眼,見兒子沒事,一顆心總算落地了,一顆心落地,隨之而來的便是暴怒,這小子真的太過份了,她們忙著做事情,他還敢給她們找這樣的麻煩,想著臉色陡的一沉便冷聲命令。
“宸宸,給我跪下。”
花疏雪的冷冽之聲一起,廳堂內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後軒轅霓裳張嘴想開口說話,抬首便發現皇兄朝她搖頭,示意他什麽都不說,雪兒在教育兒子,千萬別坦護他,這宸宸做事確實是太過份了,這小子若不好好教訓,以後膽子更大,給他們惹的麻煩會越多。
宸宸望了望花疏雪,又望了望廳堂內的爹爹,然後是軒轅霓裳,納蘭悠,一個個的望下去,沒人理會他,隻得認命的走到花疏雪的面前,緩緩的跪下來,小聲的叫起來:“娘親,人家知道錯了。”
花疏雪看他乖乖認錯的樣子,心一軟差點饒過他,不過想想他這種做法不懲罰是不行的,要不然以後都跟他學怎麽辦,所以臉色依舊板得很嚴,冷厲的開口:“你每次犯了錯都如此說,你可知道這一次,大家都擔心死了,想離開也離開不了,所以這次一定要重重的罰,。”
花疏雪說完,便朝身側的小東邪開口:“去取尺子來。”
小東邪眼裡閃過一絲心疼,可是不敢多說什麽,應聲走出去找了一塊戒尺來。
廳堂內寂靜無聲,沒人敢說話,宸宸也不叫苦,定定的望著娘親,看花疏雪的神色,他知道這一次娘親真的生氣了,他是最害怕娘親生氣的,所以寧願挨打,只要娘親不氣就好了。
小東邪很快取了戒尺過來,遞了上去。
花疏雪冷冷的聲音響起來:“宸宸,把手伸出來。”
宸宸把手伸了出來,皓皓和綰綰二人一看娘親真的要打,很是心疼,衝了過來,陪著宸宸一起跪著,兩個人雖然害怕,但還是伸出了手:“娘親,你別打宸宸一個人。”
“娘親,你也打我吧。”
綰綰害怕疼,還沒有打到手上便哭了,可是依舊伸出手,堂上看著的幾人心軟了,剛想張口替三個小家夥求情,便聽到門外一道不滿的聲音響起來:“幹什麽,為什麽打宸宸啊,為什麽打他,你竟然打我的心肝寶貝,我和你沒完。”
一個人嘴裡說著沒完,竟然直接坐到他們正廳的地上踢腿踢腳的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