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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中,軒轅玥和花疏雪聽到了如此大的一個驚天陰謀,兩個人彼此會心的一笑,直到暗處的人離開了,他們才展身往慕容府的書房而去,聽說慕容府的這間書房,平時不準人隨便進來,沒有慕容將軍的吩咐,若是有人私闖進來,亂棍打死,所以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書房,卻是慕容家的禁地。
軒轅玥和花疏雪並未靠近書房,大將軍慕容鏗的武功很不錯,若是他們貿然的靠近,只怕會讓他發現,軒轅玥深邃的瞳眸一暗,伸出手來做了一個動作,意指他去把慕容鏗引開,花疏雪進他的書房查看,花疏雪飛快的點頭。
軒轅玥縱身試了出去,然後一伸手扔出一枚柳葉,柳葉嗖嗖的在半空響過,果然驚動了慕容大將軍,他冷沉的一聲喝:“什麽人?”閃身便躍了出來,看到前面一道身影滑出去,不由得大怒,臉色很難看,這書房四周,他是不準任何人靠近的,是什麽人?
正因為書房四周沒人,所以花疏雪輕而易舉的從後面的窗戶拭身閃了進去。
書房內,擺設十分的簡單,除了一個書櫃,便是一個書桌,書櫃上擺滿了很多兵法之類的書籍,書桌上有筆墨紙硯,還有筆筒,花疏雪的眼睛飛快的瞄到桌子上被卷起來的畫軸,衝了過去打開,只見這畫軸上的女子正是堯國的皇后。
看來正如她猜估的一般,這慕容鏗對於堯國的皇后是有色心的,既然他有色心,會不會是他自做主張做了這件事呢?
花疏雪一邊想一邊飛快的照舊卷起了畫軸,然後閃身便出了慕容府的書房,往先前的地方拭去,然後靜候著軒轅玥。
不大的功夫,軒轅玥回來了,望了望花疏雪空落落的手,沉聲開口:“沒有找到你要的東西嗎?”
“沒有,我們走吧,以免被慕容家的人發現。”
花疏雪催促,其實她來並不是要拿什麽東西,而是查證這慕容鏗是不是喜歡堯國的皇后,現在看來他是真的很喜歡堯國的皇后,甚至達到了癡迷的地步,那幅畫袖明顯的被他經常摩挲而破舊。
兩個人再次如一陣風似的閃身離開慕容府,一路回太子府而去。
回到太子府後,軒轅玥想到了聽來的消息,不由得唇角勾出大大的譏諷,母后啊母后,你一心想要我娶的慕容嵐只不過是一個賤女人罷了,真不知道你知道這件事會如何的一臉表情,想到這個軒轅玥怎麽也睡不了,親了花疏雪一下,然後告訴她進宮去一趟。
花疏雪自然知道他進宮去幹什麽,也沒有阻止,只是叮嚀他小心點。
軒轅玥出了太子府,帶著手下的侍衛再進了慕容府,把慕容家的管家馮能給悄悄的抓進了阮後的春闌宮。
阮後本來休息了,卻被軒轅玥給鬧醒了,所以有點生氣,陰森森的瞪著他:“你半夜三更的進宮幹什麽?”
“母后,兒臣是請母后看一出戲?”
軒轅玥並不氣惱,心情十分的好,阮後卻氣得臉色更黑了,半夜不睡覺請她看戲,她可沒有這等好心情,正想呵責這個隨心所欲的兒子,可惜軒轅玥快她一步朝門外拍了拍手掌。
杜驚鴻拉著蒙了臉的馮能進了寢宮,阮後不知道這蒙著臉的是什麽人,所以驚訝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倒想知道這大晚上的兒子搞什麽名堂。
軒轅玥朝杜驚鴻點了一下頭,杜驚鴻一抽腰間的長劍抵住了馮能的脖子,馮能害怕的抖簌了一下,然後開口求饒:“大爺,你別殺我,別殺我,你們想知道什麽,小的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杜驚鴻冷沉的開口:“說,你和慕容府的大夫人是什麽關系?”
馮能一聽,忍不住嘴唇抖了一下,想不說,可是脖勁上冰涼的劍鋒就抵著,他生怕這抓了他的人一怒斬了他啊,所以馮能哽咽了:“你們倒底是誰啊,為什麽問這個啊?”
“別管那麽多了,你是說還是不說,不說我一劍送你上西天,你也用不著說了。”
一聽說一劍送他上西天,貪生怕死的馮能趕緊的哀求起來:“大爺饒命啊,我說我說,其實大夫人只是寂寞了的時候才會找小的的,要說小的和她的關系也就是各自有需求吧,我們將軍一向不熱衷於這些事,但是女人需要啊,所以大夫人才會和小的,小的。”
馮能說不下去了,一直坐著沒說話的阮後臉色黑了,沒想到堂堂慕容將軍府竟然生出這種事來,實在是太令人惱怒了。
不過杜驚鴻並沒有放過馮能,再次用劍抵了一下馮能,嚇得他臉色更白了。
“說,那慕容嵐是不是你和大夫人生的?”
此言一出,阮後眼睛睜大了,有些難以置信,如若慕容嵐不是慕容將軍的女兒,而是這個來歷不明的人的女兒,憑什麽嫁給她的兒子啊,阮後那叫一個氣啊,瞳眸中滿是嗜人的寒芒。
馮能本不想說,可是杜驚鴻的劍刺進去一點,疼得他受不了,害怕的如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全都交待了。
“大爺饒命啊,我說,你別殺我啊。”
馮能其實有些武功,但是他的武功和杜驚鴻等人一比,根本就是小兒科,翻不出浪花來,所以現在他只有老實交待的份了。
“我們家將軍其實並不喜歡夫人們,他喜歡的是另有其人,所以平常他很冷落府裡的夫人們,大夫人知道了這件事後,十分傷心,便找小的訴苦,誰知道她見小的生得清雅,所以便勾搭上了小的,那時候將軍長年累月的征戰,很少過問府裡的事情,所以慕容嵐便是那時候懷上的,她確實是小的的女兒。”
馮能話音一落,便聽到一道如斷弦般銳利的聲音響起:“拿開,我倒要看看他是哪一個?”
杜驚鴻一伸手便扯掉了馮能臉上的黑色蒙眼方巾,露出了一張清雋白晰的臉來,馮能長得有些像戲文裡的那些白面書生,所以才深得大夫人的喜愛,不但是大夫人,就是府裡別的夫人,他也偶有勾搭。
馮能此時總算看清了自已身處的地方,竟然是宮中,還是皇后的春闌宮,他的臉一下子白了,連連的磕頭:“皇后饒命啊,小的剛才是胡言亂語的,小的就是貪生怕死,所以才會胡亂說的,皇后娘娘千萬別當真啊。”
“住嘴,大膽馮能,你竟然膽敢做出這等下作的事情來,現在還想欺瞞本宮不成,要不要本宮立刻把慕容府的大小姐帶來和你滴血認親。”
一聽到滴血認親四個字,馮能癱到地上,一句話說不出來了,因為那慕容嵐確實是他的女兒,如若滴血認親,血肯定會相融的,到時候他更是罪加一等了。
馮能痛哭流涕了,哀求起來:“皇后娘娘,其實不是小的錯,小的是被大夫人勾引的啊,當時老爺不在府裡,她看小的生得清俊,總是深更半夜的找小的去談心,若非她主動示好,小的再有膽子也不敢去勾引將軍府的夫人啊。”
阮後那叫一個怒啊,周身的殺氣,她沒想到自已竟然吃了這麽大的一個癟,從小到大留在身邊的人,竟然是一個下人的女兒,一邊想一邊命令身邊的太監:“立刻去慕容府把慕容將軍接進宮來。”
“不要啊。”
馮能害怕極了,爬起來去阻止那小太監去請將軍,將軍若是知道這件事,他還有命在嗎?
不過他剛衝過去,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小太監,上首阮後身形一縱,一掌拍了過來,拍飛了他,然後一伸手點了馮能的穴道,冷沉嗜血的聲音響起來:“馮能你想想待會兒如何向你們將軍交待這件事吧。”
眨眼的功夫完成了兩件事,一掌拍飛馮能和點穴,對於這位皇后的武功,連太子府的侍衛長杜驚鴻都不得不佩服,他總是暗下衡量,不知道皇后和太子殿下對上,誰更勝一籌。
阮後收拾了馮能,掉首望向了身後的兒子軒轅玥,冷沉著臉沒好氣的開口。
“好了,你回去吧,至於慕容嵐就按你的意思,和洛櫻公主一起嫁給蘇承影吧。”
馮能一聽皇后的話,使命的搖頭:“皇后娘娘不要啊,不要啊。”
那蘇承影乃是安陵的第一醜,不但如此,他還知道此人的性欲過旺,聽說去青樓妓院的時候,一夜需要兩三個女人侍候著,他如花似玉的女兒怎麽能讓那個禽獸糟蹋呢,本來太子下了令,只有皇后可以阻止這件事了,現在皇后下令了,嵐兒便非嫁不可了。
不過阮後並沒有理會馮能,她回身便踢了馮能一腳,陰森森的開口:“你的女兒隻配嫁給蘇承影。”
她是實在太生氣憤怒了,沒想到自已一直以來看重的兒媳婦人選,竟然是一個下人的女兒,這讓她如何不憤怒懊惱呢?
軒轅玥看母后終於徹底的放棄了慕容嵐這個人,心裡松了一口氣,唇角勾出笑,恭身領命:“兒臣回去了。”
說完轉身離開了春闌宮,至於慕容鏗如何處理這馮能和大夫人,就不是他該管的事了。
軒轅玥收拾了慕容嵐這個一直纏著他的累贅,心情別提多好了,一路施展輕功,趕回太子府,他知道雪兒一定在等他的消息,其實她也很討厭慕容嵐這個人吧,那一晚她喝醉酒的時候可是提到了這件事的,所以以後他不會隨便的娶女人進太子府的。
太子府的百花閣中,果然亮著燈。
花疏雪正在燈下看書,一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飛快的抬首望過來,便看到軒轅玥滿臉笑意的走進來,她不用問也知道,定然是氣到了阮後。
“怎麽樣,母后很生氣吧。”
軒轅玥點頭,邪魅的慵懶的開口:“沒錯,她不但生氣,還說了讓慕容嵐嫁給蘇承影為妾,與洛櫻同一日嫁。”
花疏雪倒是愣了一下,沒想到阮後竟然同意讓慕容嵐嫁給蘇承影為妾,看來阮後對那慕容嵐也沒有多少的感情,她從小把慕容嵐接進宮中,恐怕是為了以示對慕容家的恩寵,讓慕容鏗更效忠於她吧。
不過此刻聽到那慕容嵐不用回太子府來,花疏雪還是很高興,不過很快發現身邊的男人對她上下其手起不,不由得驚叫:“軒轅玥你幹什麽?”
“幹什麽?我辦了這麽大一件事情,不是該獎賞嗎?”
說完把花疏雪所有的抗議都封在了唇裡,抱著她輕輕的往大床上滾去,花疏雪本來還想問他一些問題,卻被他吻得暈頭轉向了,這家夥還很俐落的動手脫她的衣服,一夜的恩愛纏綿,花疏雪累得沉沉的睡著,軒轅玥卻正好相反,精神抖擻,一大早便起來了,望向床上睡得正香的女人,心中滿滿的幸福,現在慕容嵐已經從太子府攆出去了,再有一個白挽霜和裴雲兒,要容易得多,反正他不會讓別的女人進太子府給雪兒添阻的。
軒轅玥湊到床邊,吻了吻花疏雪的唇角,然後轉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收拾了慕容嵐,接下來要全身心的對付宣王軒轅昱。
百花閣裡。
花疏雪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周身還有些酥軟無力,一看身邊哪裡還有人啊,早早的沒了影子,看來軒轅出去辦事了。
房間裡立著的紅欒和青欒二婢一看主子醒了過來,趕緊的走過來:“主子,你是不是有些餓了,我們侍候你起來用膳吧。”
“好。”
花疏雪點頭,發現紅欒的嘴角笑意溢了出來,不由得好奇的追問:“死丫頭,笑什麽呢?”
“回主子的話,一大早奴婢們得到消息,聽說昨夜慕容府的大夫人急病身亡,另外皇后還下了旨意,讓慕容嵐嫁給蘇承影為妾,和公主同一日嫁給蘇承影。”
慕容嵐嫁給蘇承影這件事花疏雪早就知道了,所以並不覺得奇怪,倒是那慕容府的夫人一夜病亡的事有些意外,很顯然這是慕容鏗無法忍受自已的夫人做出這種事情來,所以殺了她,然後假借她急病身亡,至於那馮能恐怕也被殺死了。
整個安陵城內,這一天全都在議論慕容嵐和洛櫻公主嫁給蘇承影的事情,沒想到蘇承影這個醜八怪竟然名利雙收,不但娶了皇室的洛櫻公主,竟然還娶了慕容將軍府的千金大小姐,當真是豔福不淺。
安陵城內多少青年才俊都羨慕蘇承影有這麽大的福氣,怎麽就沒有這等福氣等著發他們呢。
雖然那洛櫻公主是被人下藥的,慕容嵐是被懲罰的,可是這兩個女人嫁進蘇府卻是不錯的。
宮中姬妃娘娘本來不同意讓自個的女兒嫁給蘇家的這個醜八怪,可是洛櫻公主和蘇承影發生關系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安陵城,女子失節,如若不嫁,又嫁與何人呢,何況蘇承影只是人長得醜些,但是蘇家乃是清貴之家,雖然娶洛櫻公主有些低了,倒也不是尋常百姓家,最後姬妃隻得同意讓洛櫻嫁了,因為文順帝下的旨意沒人可以違抗。
蘇承影同時迎娶二美的日子便定在四月十六,還有幾天的時間便到了。
蘇府張燈結彩,忙碌不停,蘇承影更是喜氣洋洋,一張嘴從未合攏過,安陵城內最意氣風發的人就要算他了。
下午的時候,太子府裡,花疏雪正在府中散步,宮裡的軒轅霓裳竟然出來了,苦著一張臉,看到花疏雪的時候,哇的一聲大哭,撲倒在她的懷裡,央求起來。
“皇**,怎麽辦,我不想嫁給慕容風,你幫我想想辦法,我不想嫁人。”
現在她的心情還沒有調適好,母后竟然想把她指婚給慕容風,她已經把意思透露給她了,而她拒絕了根本就沒有用。
花疏雪有些驚訝,沒想到阮後的主意從軒轅的身上轉移到霓裳的身上,現在她也大致明白為何阮後對慕容家會如此的好了,因為阮後背後的阮家並無建樹,家族中也沒有什麽能人,都是一些很平庸的人,而大將軍慕容鏗和皇后乃是表親,這慕容府的能力很不錯,所以阮後便拉攏慕容家作為她背後的勢力,在朝中若是一無勢力的話,便無法掌控主動權。
試想一個沒有權勢的皇后,又有誰會把她放在眼裡呢?
由此更容易看出阮後的權欲心很重,寧願犧牲掉一雙兒女的幸福,也要達成自已的目的,若是慕容家和她的兒女結成親家,慕容鏗將更加效忠於她,所以她才會想方設法的把慕容嵐嫁進太子府,現在慕容嵐讓她失望了,她便把主意打到了霓裳的身上了。
花疏雪不由得為軒轅玥和軒轅霓裳同情了一把,怎麽就有這麽一個不顧兒女幸福的母后呢?
不過慕容鏗的兒子慕容風其實不錯,長相出眾,而且又是雲國的少將軍。
“那慕容風還行啊,你不想嫁他是因為還喜歡闌國的百裡潭嗎?”
花疏雪輕聲的問,軒轅霓裳搖頭:“慕容風長得好不好與我什麽乾系,從小到大我便當他是哥哥一般的人存在著,怎麽嫁給他啊,這事和百裡潭沒有關系,我就是眼下還不想嫁人。”
“可是母后那個人一向是獨斷專行的,她決定了讓你嫁給慕容風,恐怕就由不得別人插手。”
他們若是過去求情,只怕會招來她的怒斥,本來這慕容嵐的事情夠讓她火大的,更是惱怒她們太子府的人,現在他們若是過去,誰也討不了好。
一聽她如此說,軒轅霓裳哭得更傷心了,緊拽著她的手。
“皇**,你幫我想想辦法吧,要不然我只有死路一條了,你不會想給我收屍吧。”
軒轅霓裳直接的威脅起花疏雪來,別看她年紀小,骨子裡其實還是有阮後那剛性的一面,若是一個搞不好,真能自殺什麽的,花疏雪笑著接口:“你別急了,我會想辦法的,母后不是還沒有下旨嗎?”
“總之你快點想辦法,再不想辦法就遲了,還有母后命令了她手下的暗衛金蟾和銀蟾看住我,你不知道這兩人身手好厲害的,我想逃都逃不了。”
花疏雪眉梢挑起來,望向軒轅霓裳:“如若我讓人把你帶走,你走不走?”
“帶走,好啊,只要不讓我嫁給慕容風就行。”
軒轅霓裳點頭,她情願離開雲國,離開皇宮也不想嫁給慕容風,因為慕容鏗和母后的關系,所以小時候她和慕容風經常見面,根本就是把他當成哥哥看待的,如何嫁給那個男人啊,雖然他長得是挺不錯的,可是這天下的俊人多了去。
下午,軒轅霓裳一直留在太子府裡,花疏雪不停的勸她,最後她總算定了一顆心,傍晚的時候回宮去了,金蟾銀蟾兩個暗衛一路守護著她。
軒轅玥回來的時候,花疏雪便把這件事告訴了他,軒轅玥的臉色一下子冷沉了,瞳眸中滿是寒霜,性感的唇緊抿著,顯示出他十分惱恨阮後此舉。
“她為了自已的私欲竟然完全不顧兒女們的幸福,實在是太可恨了。”
軒轅玥發起火來,一拳便向身邊的屏風擊去,因為用力過猛,屏風碎裂了,而他的手也受了傷,點點鮮血濺落到屏風的琉璃上。
花疏雪不由得心疼起來,趕緊走過去拉過他的手,責怪起來:“你生氣就生氣,何苦拿自已的身體出氣。”
門外,如意和紅欒等婢聽到門內的動靜,趕緊的衝了進來,一看屏風裂了一地,而殿下的手卻血跡斑斑的,不由得臉色微變,不敢說話。
她們不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麽事情,若說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鬧矛盾,可是他們兩個人卻又很好,可是殿下為什麽事發了如此大的脾氣呢?
花疏雪拉了軒轅玥坐到一邊去,然後吩咐如意:“去取些藥來。”
“是,奴婢領命。”
如意退下去取藥,花疏雪又示意紅欒和青欒二婢把房內東西收拾零下去,二婢領命,很快把碎了的琉璃屏風,收拾了下去。
如意取了藥進來遞到花疏雪手中,花疏雪示意她退下去,自已輕手輕腳的給軒轅玥上藥,心疼不舍的責怪他:“你再生氣也不要拿自已的身體出氣,何況眼下霓裳還沒有嫁給慕容風,我們想辦法把她弄出宮不就行了嗎?”
軒轅玥長歎了一口氣,俊逸的面容總算軟化了一些,溫雍清雅。
“我只是想到她總是把我們的婚事拿來利用,便十分的生氣,好不容易收拾掉了一個慕容嵐,現在倒好,竟然又來了一個慕容風,難道我們軒轅家的人注定要栽在慕容家的人手裡不成?”
軒轅玥越想母后所做的事情越生氣,從小到大從來不顧他們的意願,完全按她的願望去做事,他們又豈是她的兒女,根本就是她的傀偶。
“眼下怎麽辦?不如我們派人把霓裳從宮中劫走,這樣一來母后就算想把她指給慕容風也是沒有辦法。”
“可是把她從宮中劫出來後怎麽辦,她一直以來都是皇家的公主,若是流落在外面,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呢?”
軒轅玥身為霓裳的皇兄,自然十分的擔心霓裳。
花疏雪也有些為難了,沒錯,霓裳身為皇室的公主從小錦衣玉食,現在讓她出去過流落的生活,真的習慣嗎。何況她長得那麽的出色,若是壞人看入眼了,可就麻煩了,到時候自已非後悔死不可。
想到這,花疏雪不說話了,低首安靜的給軒轅玥上藥,然後輕聲開口:“回頭再想辦法吧,夜深了,我們早點休息。”
“好,”軒轅玥脫衣**,然後伸出手摟了花疏雪靠在他的胸前,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明日我在太子府宴請夏國太子闌國太子和雲國王子,還有元湛等人。”
“好好的為什麽要請他們過府,”花疏雪除了對元湛有好感,對別人根本就沒有多少的好感:“母后的壽辰已過,他們這些人還不走,是不是想打雲國的主意啊?”
“我明日請他們進府來,便是要敲打敲打他們,若是我雲國再發生什麽事,我便把帳算到他們夏國和闌國的頭上,到時候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現在他便要把夏國太子闌國太子等人逼走。
“喔,好,我知道了,”花疏雪點頭,然後靠在軒轅玥的胸前,慢慢的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太子府便忙碌了起來,一大早吉祥領著下人張羅起來,今日來太子府的客人,可不是一般的客人,夏國太子闌國太子等,若是自已辦得不好,可是會影響太子府的名聲的,所以吉祥格外的認真,從布置宴席的場地,到菜肴的安排,還有府上巡邏的侍衛等,連寧程都被他調過去巡邏了。
百花閣內,花疏雪起來後收拾了一番,吉祥領著下人進來稟報了幾件事情請花疏雪裁決。
花疏雪乃是太子府的女主人,殿下不在府裡,所以什麽事自然該請她裁決,好在她冰雪聰明,雖然沒有掌過家,但決斷上絕對不會差多少,雖然她不喜歡諸葛瀛,但是他的身份可是擺在哪裡呢,所以此次招待他們自然該往最好的辦。
中午的時候,太子府前面的正廳裡,已裝點一新,廳堂內換上了各式名貴的古董,案幾上金色鼎爐中插著幽然的清香,七彩花瓶中插滿了鮮花,精致的菜肴,陣年的佳釀一一擺上來,一眼望去,滿廳緋色,流光溢彩。
花疏雪一一的檢查了一遍,確定了沒有什麽意外,便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來,其中還伴隨著諸葛瀛冷沉冰寒的話:“軒轅兄今日真是太客氣了。”
另外一道溫潤如暖玉的聲音接口:“是啊,今日讓軒轅兄破費了。”
花疏雪領著太子府的幾名婢女迎了過去,一看到走進門來的幾位,唇角勾出得體的淺笑,淡淡的開口:“歡迎夏國太子闌國太子燕國的王子等前來我太子府做客。”
“好說。”
幾個人的眸光都落到了花疏雪的身上,此時近跪離的看這女人,越發的妍麗嬌豔,眉宇間的嫵媚慵懶,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大家看著她,竟有移不開視線的感覺。
夏國太子府裡美人多如過江之卿,可是此刻諸葛瀛唯有一種念頭,就是拿此女換他后宮三千佳麗他也甘願。
闌國太子百裡潭,早已收斂了自已的心思,雖然過去他也深深的被花疏雪吸引過,但現在他所有的心思都在闌國上,如何讓闌國人國富民強,不受到別國的侵襲,這才是他最該做的事。
這雲國太子夏國太子哪一個是吃素的,他們的心中可都想著一統天下的事情。
闌國若是弱了,定然會被滅掉,所以他哪裡有心思再去想女人的事。
元湛抬眸,清悅的笑意,瞳眸好似汪了碧潭,一池的明徹,一身的白衣,更是襯得他聖潔高雅,好似遺落到人間的謫仙似的。
軒轅玥一看別人都望著花疏雪,微微的不悅,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不動聲色的走過去,拉著花疏雪的手,柔聲開口:“雪兒,你是累了吧。”
“沒事,我不累,能招待夏國太子和闌國太子乃是我們太子府的福份。”
花疏雪如此一說,夏國太子諸葛瀛和闌國太子百裡潭等人有些不自在了,這話如若換一個人說,他們倒坦然以對,但現在面對的可是雲國太子妃。
諸葛瀛和百裡潭同時笑了起來:“太子妃此言倒是讓我們受寵若驚了。”
花疏雪唇角勾出了笑意,淡淡的笑著開口:“夏國太子和闌國太子用不著受寵若驚,有來有往,今日你們來我們雲國玩玩,趕明兒個我們家太子也去夏國和闌國玩玩,大家彼此熱鬧熱鬧。”
花疏雪說完,軒轅玥笑著開口:“我記得夏國有一位皇子似乎要大婚了,身為雲國的太子,確實需要前往夏國表示祝賀一下。”
軒轅玥的話落,夏國太子諸葛瀛臉色微暗,說實在的,他可不希望這軒轅玥去他們夏國,因為這男人若是去夏國定然會搗亂,給夏國惹麻煩的,所以諸葛瀛飛快的開口:“我們夏國一個小小的皇子大婚,哪裡敢勞動雲國太子的大駕,說起皇弟的大婚,本宮該回夏國去了,否則皇弟定然會怪罪本宮的。”
諸葛瀛話落,軒轅玥唇角微勾:“那我們雲國就不挽留夏國太子了。”
他說完又望向闌國太子百裡潭,淡然的開口:“闌太子留下好好的玩幾天吧,回頭本宮正好和你一起去闌國探望探望惠帝,聽說他的病一直未見好,本宮十分的掛念呢。”
百裡潭一怔,看來今兒個這宴無好宴啊,雖然說是接待他們,可是卻是為了敲打他們的。
這軒轅玥果然不好招惹,本來他們此次來雲國,便是聽說雲國的宣王爺和這雲國太子不和,所以他們想在裡面攪合攪合,這樣雲國亂了,可是有利於他們的,只是沒想到竟然在皇后的壽辰之時發生了刺客的事件,使得他們動也不敢動,因為雲國太子軒轅玥派人私下監視著他們,如若他們一動,可就為夏國和闌國惹來麻煩了。
闌國太子百裡潭一面想一面扯唇溫和的開口:“軒轅兄有心了,但是阮皇后先前被刺客刺殺,定然心驚了,軒轅兄還是留在雲國陪阮皇后的好,本宮倒是該回去看看父皇了。”
軒轅玥聽夏國太子和闌國太子都表示他們要回去了,心裡總算高興一些,狹長的鳳眉輕輕挑起,滿臉的光輝燦爛,把諸葛瀛和百裡潭等人往宴席上讓去。
眾人一起坐下來,然後開始用午膳,膳席雖然只有幾個人,但菜肴卻很精致,不但有平常吃過的,還有平常沒吃過的一些新奇物,讓諸葛瀛和百裡潭讚不絕口,這些菜式都是花疏雪吩咐吉祥命人做出來的。
“軒轅兄可是豔福不淺的,娶了一個七巧玲瓏心的女子,真是羨慕死天下的男子了。”
諸葛瀛知道這些沒吃過的精致菜肴竟是花疏雪命人做出來的,所以有些吃味的開口。
一側的百裡潭瞳眸微微幽暗,想起上次他和軒轅玥搶東西吃的事情,也許從那時候開始,便注定了他和她是有緣無份的,因為軒轅玥是她第一個親手做飯的人,也許那時候她心中便是有些情意的吧。
軒轅玥微醺的眸光裡,如酒一般的濃豔,伸出手握著花疏雪的手,笑著開口:“本宮也是這麽覺得的,所以本宮永遠不會負她的。”
飯桌上的幾個人見他當場便如此宣誓,還真有些佩服軒轅玥,若換做他們任何一人他們可做不到。
不過元湛卻是例外,他微笑如雨後的霓虹,瞳眸中映上了花疏雪的身影。
一桌人邊吃飯邊說話,和樂融融,因為夏國太子諸葛瀛和闌國太子百裡潭等人說了要離開雲國,軒轅玥的心情好起來,不時的和諸葛瀛調侃起來,桌上元湛並沒有多說話,也沒有刻意的去和花疏雪說話。
花疏雪因為深知軒轅玥的醋勁有些大,所以也沒有刻意的和元湛說話,不過時不時的招呼一聲,讓元湛多吃菜,只是盡一個女主人的本份。
膳後,夏國太子諸葛瀛等人也沒有逗留,告辭離開太子府,表示他們該回國了。
軒轅玥因為不放心這幾個人,生怕他們假意離開再悄悄潛進安陵,所以便領著太子府的幾名侍衛打算送夏國太子和闌國太子出安陵城外。
太子府門前,元湛也翻身上馬了,他高坐在白色的駿馬上,如水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曉月輕風一般優雅,抱拳朗聲:“雪兒,保重,我也該回去了。”
說完轉身準備策馬離去,花疏雪因為心中有事想請元湛幫忙,所以便喚了他一聲。
“元湛,等一下。”
元湛從馬上躍下來,瞳眸中滿是瀲灩的笑意,如薰人的暖煙,他旁若無人的望著花疏雪,看得另一側馬上的軒轅玥火大不已,忍不住翻身躍下馬來,擋住了兩人的視線,然後緩緩開口:“雪兒,你找他有什麽事?”
花疏雪睨了他一眼,然後惦腳在他的耳邊說了兩句,軒轅玥挑了眉,倒是沒有房說什麽,退讓到一邊來。
元湛看他們兩人相處的畫面並不覺得嫉妒或刺激,看到雪兒幸福開心,他反而有一種高興,因為心中有愛,所以他周身上下仁慈的光輝,和從前的冷酷完全不一樣。
以前他不知道愛會何物,所以對人都是冷酷的,但現在不一樣了,是雪兒讓他知道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掌控她,你要看到她幸福快樂,心也會充滿了開心,如若她不開心,他又如何開心呢。
“雪兒,需要我幫什麽忙?”
花疏雪走近一些,靠近元湛的身邊輕輕的低語了幾句,一側的軒轅玥雖然知道花疏雪是為了幫助霓裳所以才請元湛幫忙的,可是看他們靠得這麽近,而且兩個人同樣的出色,他便覺得不舒服,挑眉催促了起來。
“好了沒有?”
不過那說話的兩人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元湛挑起劍眉,瞳眸一絲糾結:“這怎麽行?我帶著一個女人行動起來也不方便啊?”
原來花疏雪請元湛幫忙的事情是讓他帶軒轅霓裳離開安陵,元湛從小到大都是跟寺廟裡的和尚一起長大的,不習慣與女子獨處,唯一的例外便是花疏雪了。
“元湛,幫幫忙吧,不是要你一直帶著她,等到母后打消了主意,我一定會再讓她回來的,不會一直麻煩你的。”
“你啊。”
元湛歎息,瞳眸中有著無法抗拒的寵溺,他真是拿她沒有辦法,只要她張口,就算舍棄了天下,舍棄了所有,他也會為她做到的。
“好吧,我就答應幫你了。”
“謝謝你了,元湛,”花疏雪高興的開口,笑著道謝,她就知道元湛會出手相助的。
是夜,軒轅玥命太子府的杜驚鴻等人前往宮中劫出公主,然後親手把她交到元湛的手裡,軒轅玥給了元湛一枚太子府的令牌,讓他們連夜出城,軒轅霓裳在馬車裡一遍遍的向花疏雪揮手:“皇**你要保重,我會照顧好自已的,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