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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欒和青欒從暗影裡慢慢的摸索著隨了主子的身後離開,不過這動作如何逃得過軒轅玥的眼睛,他再次晃著手中的白玉蘭花,狡詐的笑出聲來,雪雪,你是逃不掉的,等到花疏雪和紅欒青欒二婢離開後,軒轅玥周身籠上了沉穩,冰冷的開口。
“寧程。”
寧程應聲而出,身後立著幾名手下,一起聽命。
軒轅玥一雙幽深的眸子緩緩掃過幾名屬下:“從今日開始你留在暖雪閣四周,一來保護太子妃娘娘,二來不要讓太子妃娘娘離開,直到安全的護送她前往雲國。”
“是,屬下領旨。”
寧程和身後的手下應聲領命,軒轅玥起身欲離開,想起什麽似的再次開口:“從杜驚鴻的手中多調些人過來。”
“是。”
他是怕寧程和這幾名手下無法保護好花疏雪,所以才會命他多調些人過來。
軒轅玥分布好了人手,閃身便如一道白光似的離去了,很快沒入暗夜中,寧程吩咐幾名手下留在暗處保護未來的太子妃娘娘,自已回去再調派些人手過來。
暖雪閣裡,幾個人聚在花疏雪的房間裡,誰也沒有說話,一起望著花疏雪,等待她的指示。
花疏雪臉色幽暗,然後長長的歎口氣:“軒轅玥說得沒錯,若是我現在離開了,闌國皇帝為了給雲國一個交待,定然為難花家,若是花家一門因為我而入獄,甚至被斬我良心會不安的。”
小九聽了嘟嚷一句:“他們對姐姐都不好,就算被斬了也活該。”
花疏雪伸出手摟了小九的身子,然後搖了搖頭:“大夫人顏氏已死了,一切都過去了。”
若是真的考究起來,不對的應該是前身的親人,是他先陷害了花家的人,所以才使得她遭受到這種對待,現在顏氏已死一切都過去了,雖然她和花莊還有花老夫人沒有關系了,但至少不能再連累他們了,還有花家的這些下人,雖然不多,也有好幾十個人,如若真的因為自已逃婚而受到牽連,那她的良心會不安的。
“我們再另想辦法吧,暫時先留下來。”
“好。”
連錦和紅欒青欒二婢點頭同意了,此時夜深了,花疏雪哄小九讓他去睡覺,連錦陪他一起下去,二人便手拉手的一起離開了,花疏雪也盥洗一番便休息了。
雲國別院。
軒轅玥回來剛盥洗過,準備休息,便聽到門外有人說話聲,隱約可聽出是他的妹妹霓裳,軒轅玥挑了一下眉開口:“進來吧。”
對於這個同胞的妹妹,軒轅玥還是很疼愛的,所以才在她幾次挑釁花疏雪的時候饒過了她,若是別人,他早就命人收拾她了,不過現在雪雪是他的太子妃,這霓裳是他的妹妹,所以他必須讓霓裳正視這件事。
門外守著的侍衛聽到裡面太子的聲音,便恭敬的請了公主進來。
軒轅霓裳一走進來,便看到皇兄著中衣,披散著墨發歪靠在床上,此時整個人顯得懶散而清華,和平常的霸道冷酷有些不一樣,一些竟愣住了,原來皇兄也可以如此的隨意,竟是她一直不知道的,她一直以為他是冷酷霸道的。
軒轅玥抬眸望向軒轅霓裳,緩緩開口:“怎麽了?”
軒轅霓裳總算驚醒了,勾唇笑了笑,想起她過來的正事,小臉蛋立刻布上了嚴肅,這一次她來可不是為了針對花疏雪,而是為了皇兄好。
“皇兄,聽說今兒個你參加闌國的宮宴,竟然決定了和闌國聯姻,要娶花疏雪為雲國太子妃?”
軒轅霓裳想起了自已的母后,不禁頭皮發麻,母后那個人一向強勢,最討厭人忤逆她的意思,皇兄雖然一直和她對著乾,但大部分的事情還都是暗中進行的,所以母后有時候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現在皇兄竟然自做主張要和闌國聯姻,娶花疏雪為太子妃,母后如何能允許,她心目中的好媳婦人選,可是雲國大將慕容鏗的女兒,母后為什麽選慕容鏗的女兒為太子妃,是因為慕容鏗一直以來信奉的並不是皇上,而是這位阮皇后,他真正聽命的人是阮皇后,所以阮皇后才會從小便留了這位慕容嵐在身邊,不但把她當媳婦教養,還把自已很寶貝的一隻七彩鳳頭鐲送給了慕容嵐,那隻鐲子乃是很厲害的兵器,先前她要了好幾次都沒要到,所以說母后心目中,唯有對她有利的,親情根本不算什麽。
軒轅玥點了點頭,表示軒轅霓裳所說的事情沒錯。
“可是你忘了母后嗎?她是不會允許的。”
相較於阮皇后,霓裳更喜歡的是這個皇兄,她不希望皇兄受到傷害。
“那又怎麽樣,這是本宮的事,本宮要娶的人,她若是喜歡慕容嵐,可以一輩子留著她,不過別想本宮會娶她。”
慕容嵐這個人他是深深了解的,雖然才貌雙全,但是心狠手辣,而且善於偽裝,不知道她是母后教養的,還是骨子裡便是如此,有時候,軒轅玥倒覺得慕容嵐應該才是母后的孩子,因為她們兩個人很多地方實在是太像了。
不過讓他娶這樣的女子,他寧願一生不娶。
“可是?”
“好了,霓裳你別擔心了,這事皇兄會處理的,只是皇兄要叮嚀你一件事,以後花疏雪是你的皇**,你不許再找她的麻煩,否則皇兄會生氣的。”
軒轅霓裳聽了軒轅玥的話,雖然心中鬱悶,但還是點了頭。
“霓裳知道了。”
一邊應著一邊還伸出手摸了摸自已的臉頰,唇角勾出無奈的笑,想不到她堂堂的公主竟然被人打了,最後還要叫人家皇**,這是什麽事啊,不過自從發現慕容嵐的刁鑽心思後,她倒是寧願花疏雪嫁給她的太子皇兄,而不樂意慕容嵐這種心機深沉的女子嫁給皇兄,她平時都遷就著她,卻在她不知不覺的時候,使了套子給她,這種人才是可怕的吧。
“好了,下去休息吧。”
軒轅玥開口,霓裳起身往外走去,可是心裡還是很擔心,母后是什麽樣的人她不知道嗎?現在她都替花疏雪擔心了,真是好可憐,會被她皇兄看中,母后一定會折磨她的。
房間裡,軒轅玥周身的冰冷,眼瞳更是一點溫度都沒有。
母后,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退讓分毫,本宮絕對不是你手中的傀偶,父皇做了你十年的傀偶,你現在竟然還想讓自已的兒子成為一個傀偶,根本就是癡心妄想,想著緩緩的閉上眼睛休息。
翌日,花府門前掛起了白燈籠,滿府都籠罩著白色,一片死氣沉沉的。
大夫人顏氏的死不同於三夫人的死,三夫人乃是一個小妾,妾死從簡,妻死卻是要報喪的,所以午時過後花家門前,人來人往的各種熱鬧,朝中的大員,還有花家的親戚,顏氏的親戚全都來了,整座府邸都響著哀哭之聲。
花疏雪雖然待在暖雪閣裡,但是受到這份悲戚影響,心情也十分的沉重,一直待在房間裡看書。
大夫人顏氏仍是花莊的嫡妻,要在府上停靈三天,然後送往花家的廟堂去誦經念佛超度,誦經三七二十一天后下葬,這事才算完滿的結束。
肅王側妃花疏雨頂著花家嫡女的身份,聽人報了喪自然也趕了回來,難得的是肅王百裡冰也陪著她一起回來了。
大夫人顏氏對花疏雨一向不薄,當她是親女教養的,何況她並不知道顏氏並不是她的親生母親,所以此時顏氏死,花疏雨隻哭得肝腸寸斷,死去活來,靈堂之上無人不傷心無人不悲戚,就是肅王百裡冰也有些憐惜這側妃來,扶了她起來好聲安撫著。
中間,花疏雨去了顏氏生前住的秋院,又是一番傷心痛哭,顏氏生前的丫鬟牡丹曾挨了打,所以心頭有怨氣,乘人不備的時候,悄悄的把顏氏是被大小姐氣死的話告訴了花疏雨,這下就像捅了馬蜂窩似的,花疏雨周身的怒火,殺氣騰騰的直闖進花家的暖雪閣,此時此刻,就算花疏雪是晶蘭郡主也沒用,她一定要替母親討個公道。
暖雪閣裡,花疏雪正在看書,門外響起了吵鬧聲,還伴隨著叫罵聲,隱約傳進暖雪閣的房間來。
花疏雪臉色一沉,冷冷的朝外望了一眼,微敞開的窗外,花疏雨領著幾個丫鬟怒氣衝衝的在院門前的空地上叫罵,這女人一身的白縞,倒襯得她有那麽一股子飄逸,只是此刻的破口大罵,破壞了她的形像。
“花疏雪,你給我出來,你個死女人,竟然膽敢氣我娘親,生生把我娘親死了。”
花疏雪眉一挑,犀利攏在眼底,看來是有人告訴花疏雨什麽不好聽的話了,所以這花疏雨才會如此的神經質,花疏雪緩緩起身,走了出去,此時,暖雪閣院子裡站了不少的丫頭,一看到花疏雪出來,忙齊齊的開口:“郡主。”
花疏雨一聽小丫鬟的喚聲,不由得周身的怒火,又嫉又妒,想起死去的顏氏,便是被這個女人氣死的,所以眼淚便出來了,指著花疏雪哭罵:“花疏雪你竟然氣死了我娘,今兒個我和你拚命,別以為你是什麽晶蘭郡主,我就怕你。”
花疏雨說著便朝花疏雪撲了過來,暖雪閣內侍候著的丫鬟全都叫了起來:“郡主,郡主。”
花疏雪身子一閃避開了花疏雨撲過來的身子,隨之眼神陡冷,抬腳便朝花疏雨踢了過去,一點顏面都不留,最近以來發生的事情,使得她充分的了解一件事,在這個峰煙將起的年代,不管是家裡還是外面,都要強悍,否則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所以從此後,她絕不會對那些攻擊自已,陷害自已,誹謗自已的人有一分的同情之心。
花疏雪雖未使出內力,卻是用足了力道的,所以一腳下去把花疏雨直踢出三米開外,叭的一聲摔在地上成了狗啃泥,滿臉的灰塵,這女人痛得整張臉都扭曲了,掙扎著指著花疏雪,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那眼淚大顆的往下落,是實實在在疼哭了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花疏雨帶來的小丫鬟,全都驚恐的望著花疏雪,然後奔到自家的主子面前攙扶她,好不容易才把花疏雨給扶起來。
此時的花疏雨十分的狼狽,指著花疏雪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花疏雪微眯起眼睛,眼裡射出懾人的冷芒,緩緩的下了石階,然後走到花疏雨的面前,陰沉沉的開口:“花疏雨,你再膽敢噴一個髒字看看,看我如何拔了你的牙齒,還有你少在這裡自作多情了,你以為你是那顏氏的女兒嗎?別做夢了,去問問你父親,看看你究竟是不是顏氏的種?”
花疏雨完全的被花疏雪的凶狠給嚇住了,指著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眼神閃爍不已,花疏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她不是顏氏的種,那她是誰的孩子啊。
暖雪閣的門外,此時湧了一群人過來,為首的正是肅王百裡冰和花莊二人,身後跟著肅王府的下人和花府的下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
花疏雨一看到百裡冰,胸前又疼又痛,再加上剛剛聽到的消息,委屈得直掉眼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百裡冰挑眉掃了一眼花疏雪,望向花疏雨時柔聲開口:“這是怎麽了?”
“花疏雪踢我一腳。”
百裡冰抬頭望向花疏雪,只見這女人一臉的悠然,並沒有似毫的害怕或者不安,看到百裡冰抬眸望她,唇角勾出冷笑:“肅王爺是打算替你的側妃出頭嗎?記著,這裡是暖雪閣,不是別處,她膽敢跑到這裡來**,這一腳算是很輕的了,若是以後再敢招惹我,就不是一腳的事了。”
花疏雪說完抬眸望向百裡冰身後的花莊,花莊一言不發,眼裡卻有很深的祈求,他是祈求花疏雪不要把這事鬧大,現在外面還有客人呢,事情鬧大了,顏氏的事全都抖出來,花家丟臉丟到家了。
花疏雪冷哼一聲,倒是無意把事情鬧大,因為顏氏剛死,現在滿府賓客,死者為大,她就等顏氏靈樞離開花家再來計較這件事,不過,她的瞳眸陡的一暗,今兒個花疏雨之所以過來找麻煩,定然是有人在中間拾攛的,這個人她可就容不得她了,想著望向花疏雨:“花疏雨,你說,是誰跟你說是我氣死了夫人的?”
花疏雨一驚,不想交出牡丹來,看花疏雪的樣子,若是她交待出牡丹來,她一定會倒霉的。
不過花疏雪涼涼的開口:“花疏雨你最好說出來,不要再讓我重複一遍,因為若是我再重複,就不在乎把這件事鬧大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此話一出,花疏雨忍不住抖簌起來,這花疏雪真的是魔鬼,先前她為什麽要來找她的麻煩啊,以後一定要離這女人遠遠的,不過眼前怎麽辦,看來她只能說出牡丹保全自身了,她不想讓肅王百裡冰知道她不是花家嫡女的事情,那樣她還有可能成為肅王妃嗎?
花疏雨一想清楚,立刻飛快的開口:“是牡丹告訴我的。”
“好,你們可以走了,現在外面滿府賓客,還是別驚動別人了。”
花疏雪揮了揮手,花莊算是松了一口氣,花疏雨也松了一口氣,肅王百裡冰卻有些不明所以,望了望花疏雨,又望了望花疏雪,最後隨著花莊的身後往暖雪閣門外走去,暖雪閣門前的空地上,花疏雪的臉色陡的變了,牡丹是嗎?她本來想放過她的,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再次的心懷不軌,那就別怪她狠狠的懲罰她,想著命令紅欒。
“帶兩個丫頭,給我去把那牡丹帶過來,。”
“是,主子。”
紅欒臉色冷冽,沉聲應了,一招手便喚了小蕊和初兒兩個跟著她的身後去大夫人的秋院拿人,很快把小丫鬟牡丹給帶了過來,牡丹沒想到自已隨口的一句話竟然遭受這種罪,此時後知後覺的害怕了,跪在暖雪閣門前的空地上,撲通撲通的磕頭。
“郡主饒命啊,郡主饒命啊。”
她的傷還沒有大好,現在竟然再次被小姐拿了過來,她好害怕啊,整張臉都白了。
花疏雪可沒有半點的同情心,上次雖然她命人打了這牡丹,但是至少還是給她留一點機會的,這第二次,她可沒有機會留給她,臉色一沉,命令紅欒:“這丫頭心眼太壞了,竟然算計起我來了,既然如此有心計,把她給我賣到窯子裡去,那地方最是需要會算計的人。”
“是,主子。”
牡丹愣住了,窯子裡,她是真的後悔了啊,眼淚鼻涕的流下來。
“郡主,饒命啊,牡丹再也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以後,若是再有一次,我就該去自刎了,”花雪冷冷的開口,一揮手,紅欒便拉著牡丹往外去,暖雪閣門前,幾個小丫鬟隻覺得頭皮發麻,冷氣從腳心竄起來,郡主好冷啊,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樣了,她們還是小心些為好,幾個小丫鬟想著便福了身子:“奴婢們下去做事了。”
花疏雪點頭,那些丫鬟飛快的閃了下去。
夏國別院,一封密信送到了夏太子諸葛瀛的手上,竟是夏國國師送來的密信,國師夜觀天像,發現星像變幻,有鳳主臨世,這鳳星所布的位置,正是闌國的位置,所以讓諸葛瀛務必要多加留心。
諸葛瀛接了密信,一瞬間呆愣住了,鳳星臨世,若得鳳主之人,將來必可助他一臂之力,一統江山。
此人究竟是誰?諸葛瀛心中想著,便想到了樊城內最近的謠傳,一隻金色的火鳳凰盤旋在大將軍上官暮的府邸,謠傳那上官如夢乃是命定的闌國太子妃,此人究是不是國師密信中所說的鳳主呢?
諸葛瀛想了一會兒不能肯定,忽地想到了軒轅玥,不由得眉宇一沉,軒轅玥一向比別人精明,這鳳星臨世,他不會不知道,再想想他最近的所為,似乎都圍繞著花疏雪所做,還有先前竟然拿出自已做得好好的事情,來與他合謀而做,卻是為了得一個他不與花疏雪為難的機會,這種種跡像表明,花疏雪才有可能是那個鳳主,究竟哪一個才是呢?
諸葛瀛難住了,然後仔細的盤衡,他倒覺得花疏雪有些像鳳主,那上官如夢他是見過的,只是個盛氣凌人的官家千金罷了,雖然有鳳凰落府邸的傳言,誰知道那是不是人為謠傳出來的。
房間裡,諸葛桐挑高眉犀利的開口:“皇兄,你認為何人是?”
諸葛瀛微眯眼,揮了手阻止諸葛桐往下說:“這事本宮來處理。”
“是,皇兄(太子殿下)。”
房內的人都起了身往門外退,夏國太子的心狠手辣,身為夏國人既然是知道的,所以很少人敢違逆他,又不是不想活了。
花府,月色籠罩著整座府邸,夜風中花家各處的白蕃好似層層白浪,飄飄逸逸的,使人無端的感到壓仰和恐慌。
最近,花家一連死了兩個人,大夫人和三夫人,府裡的下人不少並了解其中的詳情,所以七嘴八舌的越說越離譜,最後連走夜路都害怕,能不走的都不走,整個府邸,除了前面的熱鬧一些,後面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暖雪閣這邊,更是靜悄悄的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花疏雪用了晚膳後早早的睡了,白日的事情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反正以後誰再招惹她,她絕對不會再放過的。
子夜,花疏雪睡得正香,忽地暗處一道冷寒的氣流湧來,使得她周身打了一個寒顫,整個人竟然醒過來了,自從服了軒轅玥的血後,她身上的內力漲了不少,尋常的動靜都逃不過她的感覺,這來的人明顯的是個很冷的人,所以遠遠的冷氣便撲來了,此人不但冷,而且還帶著一股莫名的戾殺之氣,如此重的戾氣是何人,意念一動,心中竟然有所悟,唇角忍不住勾出冷笑來,假意躺在床上不動,手一舉連帶的命令醒過來的紅欒和青欒不動,她倒要看看這夏國太子前來,意欲何為?
一人破窗入室,停在了花疏雪的床前,眸光如冰一般寒,鋪天蓋地的籠罩著房間,冷沉的聲音忽地響了起來:“既然醒了何必假睡呢?”
此言一出,花疏雪便知道諸葛瀛已經知道她醒了事,也懶得再裝了,身形一動,翻身便離得諸葛瀛遠一些,然後唇角勾出冷冷的笑。
“不知道夏國太子夜闖花疏雪的閨房,意欲何為?”
花疏雪一醒,紅欒和青欒二婢也不裝了,飛快的睜開眼睛,翻身下地,手中執著一柄長劍,冷冷的怒指著夏國的太子。
諸葛瀛不以為意,轉身徑直走到房間一側的椅子上坐下:“本宮來是想帶你離開的,如若本宮猜得不錯,你並不想嫁給雲國太子,所以只要你想走,本宮定然可以帶你離開。”
花疏雪眯起了眼睛,望著諸葛瀛,這男人會有如此好心嗎?他又打著什麽目的,她不想嫁往雲國,不代表會認同他諸葛瀛。
諸葛瀛不等花疏雪開口,又接著開口:“如若本宮不出手,憑你想悄然離開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這花府的暗處,可潛伏著雲國太子的人,你想離開,很難。”
花疏雪唇角擒著笑意,嬌媚的開口:“謝謝夏國太子了,事實上我知道雲國派了人守在這四周,他們是為了保護我,至於我想不想嫁給雲國太子,夏國太子又如何知道了,雲國太子先前在山崩之時救了我,我就算以身相許也是應該的,所以夏國太子的好意我心領了。”
諸葛瀛一愣,沒想到花疏雪竟然說出這番話來,再加上她此刻的俏麗柔媚,竟然讓他看得心癢癢的,這女人有意思,現在就是讓他用夏國太子妃之位騁娶,他也願意。
只不過此女並不好對付,心中想著,陡的發現自已的呼吸有些急促,諸葛瀛一運力,竟然發現氣血受阻,不由得臉色變了,眼裡冷芒窄射,噌的一聲站了起來:“花疏雪,你竟然如此歹毒。”
“那又怎麽樣,現在想要我命的人很多,所以我自然該防備著。”
花疏雪冷笑,陡的一揮手命令紅欒和青欒:“給我拿下。”
“是,主子。”
二婢應聲,同是手執劍往上躍去,直撲夏國太子的身邊,諸葛瀛臉色難看極了,沒想到竟然中了花疏雪一招,可恨,為何他每次和這女人對上,都討不了便宜呢,這女人太狡猾了,心中如此想著,掌下一點也不敢大意,飛身啪啪的拍出了兩掌,隨之身形一退,便奪窗而出,紅欒和青欒二婢還想追,被花疏雪叫了回來。
“好了,窮寇莫追,府外定然有人,你們出去自找霉頭。”
說完她打了一個哈欠睡下了,唇角是盈盈如水的笑意,諸葛瀛,想算計我,做夢吧。
事實上,她在房內的金耳香爐中摻了類似於花草味的毒藥,她們事前服了解藥,所以並沒有大礙,但是諸葛瀛做夢沒想到,自已半夜前來見她,花疏雪竟然在房間裡動手腳,所以才會中了招,先前花疏雪讓紅欒和青欒二婢出手,就是想逼迫諸葛瀛運力抵擋,他一運力,毒入血液更重了,即便不會要他的命,也會讓他吃個大苦的。
雲國別院,天還蒙蒙亮,便聽到人急促的叫聲:“殿下,殿下。”
杜驚鴻的叫聲在門外響起,軒轅玥懶散的開口:“什麽事。”
“回殿下,銀蟾過來了。”
房間裡,軒轅玥的瞳眸陡的深暗下去,遍布著寒芒,聲音也不知覺的充滿了冷硬嗜血:“讓他進來。”
銀蟾乃是雲國皇后的暗衛,他這時候出現,必然是所指示的,所以才會出現。
門外,一身黑色勁裝的青年男子跟著杜驚鴻的身後走了進來,一進來便撲通一聲給軒轅玥行禮:“銀蟾見過太子殿下。”
軒轅玥眯眼望著他,眼裡陰驁無比,銀蟾不免頭皮發麻,不過卻一動也不敢動。
“你來幹什麽?”
“奉皇后娘娘之命,讓太子立刻回國,”銀蟾沉穩的回話。
軒轅玥挑眉,冷酷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來:“為何要本宮立刻回去。”
“皇上把手中的三萬東皇軍交給了姬妃娘娘,皇后心急如焚,讓太子立刻回轉。”
銀蟾話落,軒轅玥周身湧起強大的殺氣,眼神更是滴血似的陰驁,沉聲開口:“父皇真是糊塗。”
父皇一心對抗母后,所以抬姬妃來對付母后,可是他別忘了姬妃手中有宣王,這宣王可是野心極大的,現在他把三萬東皇軍交到姬妃手中,雲國可就亂了。
現在的雲國共分為三派,一派以阮皇后為首,一派以軒轅玥為首,一派以姬妃為首,雖然阮皇后是軒轅玥的生母,但是她個性太強,心狠手辣,她總想控制著軒轅玥,為所欲為,所以軒轅玥和她雖是**,卻不是一路人,另外一派的姬妃,背後有韓家人和朝堂上的一部分人做主,所以聲勢越來越強,沒想到現在父皇手中三萬東皇軍竟然也被她哄了過去,這下她的野心更足了,雲國當真是要亂了,軒轅玥想著凝眉深思了一會兒,然後揮手:“你先下去吧,本宮知道這件事了,不日啟程回雲國。”
“是,太子。”
銀蟾不敢多說,立刻領命往外退,雖說皇后讓人害怕,這太子也不是好招惹的,所以他還是小心些為好。
房間裡,杜驚鴻望著太子,臉色同樣的不好看,身為**一派的人,深知道皇上如此做,是把雲國置於水火之中,皇上太恨皇后了,所以處處與皇后對抗,反而搞得雲國很亂。
“殿下,我們是否要立刻啟程回國。”
杜驚鴻請示,發生這樣大的事情,太子自然要回國,此時若是太子在雲國內,必然不會發生這種事,沒想到一離開,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本宮今日進宮向闌國皇帝辭行,然後回雲國去。”
軒轅玥開口,腦海中浮現了花疏雪的身影,不由得微微的不舍,一回到雲國他便要陷入種種的局中,他設局算計別人,別人設局算計他,這麽些年來的平衡,加上運籌,一直很平衡,看來現在有些傾斜了,所以他該回去調整一下才行。
“是,太子,”杜驚鴻應聲,然後走了出去。
軒轅玥立刻領著雲國的使臣一起進宮向闌國的皇帝百裡臻辭行。
闌國上書房裡,太監稟報過後,百裡臻命太監把雲國太子請進去。
軒轅玥一走進去便先對百裡臻施了禮,然後坐下向百裡臻辭行。
“玥出來也有段時間了,再加上現在和闌國聯姻了,玥準備回國準備大婚的一切事宜,務必做到盡善盡美,絕不會虧了晶蘭郡主的,還請惠帝放心。”
百裡臻先是聽說軒轅玥要回國了,心中十分的高興,後來又聽說他回去是準備大婚事宜的,心裡便有些憤怒,只是一張臉上堆滿的卻是虛偽的笑容,不過軒轅玥還是從他的眉眼梢上看出了這惠帝的一絲不甘願,所以緩緩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
“希望本宮走了以後,闌國皇帝派兵保護好本宮的太子妃,若是太子妃生出了什麽意外,或是遭遇了不測,本宮不會善罷乾休的。”
說到最後一句,軒轅玥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俊美的五官瞬間攏上了冬日的冰霜,雙瞳射出稅利的寒芒,直擊向對面坐在皇位上的百裡臻,冷冷的警告他,若是花疏雪在闌國的境內遇到了什麽事,他是不會善罷乾休的,百裡臻不由瞳眸幽暗,不過最後總算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淡淡的開口。
“雲國太子放心吧,朕一定會派兵保護花府的,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晶蘭郡主的。”
“那就好,本宮先行回國,一個月後本宮派兵在闌國和雲國的邊境接人,希望我們兩國能永結友好。”
軒轅玥笑著起身,恢復了一慣的慵懶優雅,隨意的開口:“那本宮在此向雲國皇帝辭行了,十二月初六乃是本宮和太子妃大婚之日,但願不要誤了良辰美景。”
“朕十一月十六會派使臣送郡主前往雲國邊境,雲國太子放心吧。”
事已至此,惠帝就算再有心阻止也沒有用了,他的心中已有了計劃,所以笑容滿面的應聲。
軒轅玥點頭,並沒有忽略了惠帝一閃而過算計的暗芒,唇角勾出冷笑,百裡臻,若是你傷了雪雪,本宮很快就會踏平你闌國。
上書房裡,軒轅玥和惠帝百裡臻辭行後,帶著使臣離開了闌國的皇宮,並命令雲國的使臣先行上路回國,他稍後會趕上他們的。
幾名使臣領命,帶著公主軒轅霓裳和慕容將軍的女兒慕容嵐等先行離開了闌國,至於軒轅玥他還要去花府,向花疏雪辭行。
花家,早起後的花疏雪修練了一遍玉縷心經的內功心法後,正在廳堂上用早膳。
現在的她內力十分的充沛,不似之前的不堪,雖然沒有達到登峰造極,但已非昨日可比,服了軒轅玥的血後再修練玉縷心經,發現其中奧妙無窮,內力突發猛進。
花廳內,紅欒和青欒見主子心情不錯,她們兩人也高興了起來,說話愉悅得多。
“主子,奴婢得到消息,今兒個上官府要宴請賓客。”
“呃?”
花疏雪抬眸望向紅欒,見她難得的眉眼皆有笑意,不由得奇怪的等下話,那上官府請賓客又不關她們的事情,紅欒不會無緣無故的說的。
紅欒瞄了門外一眼,然後俯身湊到花疏雪的耳邊小聲的稟報:“奴婢聽小東邪派了人來說,今兒個會在上官府整一出戲,把上官如夢的身份推得更炫目一些,等到這件事做完,他便回來了。”
花疏雪點了一下頭,倒是稀奇,小東邪如何再把上官如夢的身份搞得炫目一些。
門外,丫鬟小蕊走了進來稟報:“小姐,雲國太子過來了,正在門外呢?”
花疏雪一挑眉,倒是有些詫異,軒轅玥這種時候過來幹什麽,難道是有事,一揮手命令小丫鬟:“去請了雲國太子進來。”
等到小蕊走出去,花疏雪便停住了手裡的動作,然後吩咐紅欒:“把東西撤下去吧。”
“是,主子。”
紅欒領命把東西撤了下去,然後走出去吩咐小丫鬟端下去,一抬頭便看到暖雪閣門外走進來的幾個人,為首的正是雲國太子軒轅玥,雲國太子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很耀眼炫目的一人。
紅欒一福身子,恭敬的開口:“見過雲國太子,主子正在廳上候著您呢。”
軒軒玥點頭,然後踩著一地的光芒走進了花廳,花廳中花疏雪已經起身了,迎面見到軒轅玥,便有禮的請了軒轅玥坐下,然後命紅欒上茶,自已陪坐在軒轅玥的對面。
紅欒上了茶後便自動自發的退了下去,現在主子名義上可是雲國太子妃,所以他們兩個人見面是應當的。
花廳之中,軒轅玥輕捧茶盎,笑意氤然的品著茶,倒是不急著開口說話,花疏雪挑眉,緩緩的開口:“不知道雲國太子今日登門有何要事?”
軒轅玥撇了撇唇角,十分的不滿花疏雪此時的生疏稱呼,放下茶盎,一臉的不讚同。
“雪雪,你都答應了要嫁給本宮,怎麽還如此的生份的叫本宮雲國太子呢,你這樣外面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的感情多不好呢?所以你還是叫本宮玥吧。”
花疏雪一臉的黑線條,雖說她和軒轅玥彼此親近了很多,而且她心中也是情絲微動,但是這玥字她可叫不出來,實在是太肉麻了。
“雲太子,疏雪不習慣這樣叫人。”
“那也不能那麽生份啊,本宮一聽你的叫喚,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軒轅玥堅持自已的觀點,無論如何要花疏雪改換一種稱呼,花疏雪挑眉,想了一下,憑她和軒轅玥的交情,倒還不至於一口一聲的雲國太子,想著便勾唇淺笑的開口:“那麽疏雪就叫雲太子名字吧。”
“啊,”軒轅玥相當不滿意這稱呼,竟然叫他的全名,他更願意聽雪雪叫他玥啊,不過也知道凡事不能操之過急,現在她能叫他軒轅玥,日後自然能叫他玥,想著唇角勾出了笑意:“好,就這麽說不定了。”
“軒轅玥你來花府,是不是有什麽事?”
花疏雪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喚軒轅玥的名字,軒轅玥聽到她的問話,倒也忘了計較名字的事,面容微微的攏上了冷霜,慢慢的開口:“雲國宮中遇到了點事情,所以本宮必須立刻回宮了。”
軒轅玥話一落,花疏雪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胸中卻有些空落落的,以往這個人總是纏著她,這會子驀然的聽到他要走了,自已不是高興,反而是有一抹的失落,還真是矛盾。
軒轅玥是何等精明的人,一看花疏雪的神情,便高興的笑了:“雪雪是舍不得本宮離開嗎?”
花疏雪一聽這話,臉色立刻飛上了紅霞,就算心中真有些心思,也斷然不會承認的,所以瞪了軒轅玥一眼:“誰說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是一天到晚的祈禱你早點離開的。”
“雪雪,你這樣說,本宮心裡好涼啊。”
軒轅玥假裝按壓著自已的胸口,不過花疏雪早就知道他這人會耍計,也不上當,笑意瀲瀲的開口:“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走,你一走我可就清淨了。”
“今日便走。”
軒轅玥緩緩的開口,不過眼裡卻攏上了幾許柔情,慢慢的開口:“雪雪,朕已經和闌國皇帝說定了,十一月月十六闌國會送你前往雲國邊境,到時候本宮會派人在邊境接你,我們十二月初六大婚。”
先前花疏雪的心中還隱有不舍,但是一聽到有關於大婚的事情,她便清醒了很多,小臉上攏上了微惱,瞪向軒轅玥:“好了,你可以走了。”
“雪雪,你真狠心。”
軒轅玥嘟嚷,然後站起了身,時辰不早了,他該離開了,不過說實在的,他有些舍不得花疏雪,為什麽呢,因為只有跟她在一起,他才能有歡樂,可是一回到雲國,他便陷入了永無止境的謀算中,永遠不會有自已的真面孔,她就像是他黑暗嗜血的人生中,最後的一道光明,所以他才會如此迫切的想抓住她,明知道前路凶險又艱難,他還是想抓著她的手一起走,所以才會一心一意的想娶她。
“難道你沒聽說過,天下最毒婦人心嗎?”
花疏雪得意的笑起來,張牙舞爪的像一個小獅子,軒轅玥無奈又寵溺的開口:“不過本宮知道雪雪的心地十分的善良。”
說完便轉身往外走,走了兩三步,想起什麽似的停住身子回望向花疏雪,臉上籠罩著一片的不舍和擔憂。
“雪雪,你要當心闌國的這些人,本宮已派了人在暗中保護你,你若是需要便叫寧程,他一定會幫助你的。”
他知道闌國的這老皇帝有些不安好心,可是眼下雲國內部也了事情,他不能不回去處理,否則雲國要內亂了,不過一來闌國還忌撣雲國,所以在闌國境內,雪雪是不可能有事的,那闌國的百裡臻還不想和他們雲國正面交鋒,所以在闌國境內,他是不可能動手的,何況他暗中留下了一多半的人給雪雪,至於入雲國境內,他再想動手,他絕對不會給他機會的,到時候,他會調他手中的南禦軍前往邊境接她,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軒轅玥說完,便大踏步的離開了,門外響起杜驚鴻等人的叫聲:“太子。”
“走,回國。”
暗磁慵懶的聲音忽爾便冷酷深沉起來,似乎完全不似一個人似的,不知道為何,花廳上坐著的花疏雪竟然有些微的心疼,心疼他此番的轉變,她的內心裡,似乎那個慵懶隨意會賣萌的軒轅玥才是真正的本性,至於傳聞中心性善變,隨心所欲,詭異莫測的雲國太子,只是他的一番偽裝。
門外,紅欒和青欒二人走了進來,一進來便看見主子滿臉的若有所思,二婢一時不敢吭聲,直到花疏雪放松了神色,紅欒才敢悄聲的詢問。
門外,紅欒和青欒二人走了進來,一進來便看見主子滿臉的若有所思,二婢一時不敢吭聲,直到花疏雪放松了神色,紅欒才敢悄聲的詢問。
“主子,雲國太子來有事嗎?”
花疏雪點頭:“他們雲國有點事情,他回國了。”
“回國了,那這聯姻之事?”
花疏雪雖然心中對軒轅玥有些情意,可是實在煩這聯姻的事情,她討厭闌國皇帝百裡臻,討厭百裡家的所有人,再加上她沒有做好成親的準備,所以如何嫁往雲國啊,想著便無奈的開口。
“十一月十六闌國會派使臣送我前往雲國和親。”
“那主子的意思是?”
紅欒等候花疏雪的指示,花疏雪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慢慢的心中有了主意:“我不會牽連花家,同樣的也不會嫁給雲國太子,這樣,我們到時候在踏上雲國之路後,逃婚,這樣既不牽連花家,也讓雲國和闌國的聯姻不能成功。”
“奴婢一切聽憑主子的決斷。”
紅欒和青欒二婢抱拳領命,花疏雪點了一下頭,眼裡竄起精光。
“不過在離開闌國之前,我定然要好好的收拾收拾闌國的皇帝百裡臻,你們知道他為何賜我晶蘭郡主?”
二婢不知,搖了搖頭,花疏雪唇角陡的勾出銳利而嗜血的寒芒:“晶蘭,乃是一種花,全名水晶蘭,又名死亡之花,正是我們陰瞳山上最常見的花,這闌國的皇帝百裡臻對我動了殺機,他定然會在我們踏上雲國的路上,命人對我下殺手,我既然知道他的殘狠,又如何饒得過他呢?”
“主子準備如何做?”
紅欒自然也是知道水晶蘭這種花的,只是她從來沒把這賜號和陰瞳山的山花聯系到一起,此時一定花疏雪所說,臉色十分的難看。
“我需要好好的規化規化,對了,回頭把小東邪調回來助我。”
“是,奴婢立刻去通知。”
紅欒退了出去,青欒扶了花疏雪走出去,屋外陽光燦爛,花草肅條,除了一些長青的植物外,那些花草多數敗謝了,再加上此時的花府,各處籠罩著白色,越發的死氣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