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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花疏雪沒有說什麽,至於軒轅有什麽樣的反應,她不知道,所以不想多說什麽,就好像當初她一怒離開雲國,各人所想的東西未必一樣,軒轅不一定如她們所想的這樣,但是她不打算再隱瞞他,若是他現身,她定然要把從前隱瞞的事情告訴他,相愛的兩個人不該相互隱瞞,那本身便是一枚錯的。
“嗯,等他現身再說吧。”
花疏雪有些累了,自去休息了一會兒。
下午倒是沒有什麽事情,只是永定候府的人竟然把兩大箱子的珠寶給送了過來。
花疏雪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不過最後暫時的留著了。
小東邪倒是十分的高興,她本來就愛財,喜歡也沒什麽奇怪的。
本來花疏雪告訴皓皓宸宸還有綰綰三人想嫁給關湛的話,只是為了逼軒轅現身,沒想到軒轅還沒有現身,倒是有一個人神彩飛揚的出現了。
燕國太子關湛,第二天一大早便滿心喜悅的過來錦繡園。
花疏雪剛用完早膳,見關湛眉宇上有流光溢彩的神輝,不由得猜測他是不是遇到什麽好事了,笑著詢問:“關湛,是遇到什麽好事了不成?”
關湛望了望廳堂內的丫鬟,揮手示意她們下去,小東邪和青欒二婢也退了下去,看燕太子的神情,分明是有話要單獨和主子說的,對於這燕國太子,她們還是放心的,他定然不會傷害到主子的。
正廳裡,只剩下花疏雪和關湛二人,花疏雪示意關湛坐下,然後關心的詢問:“是不是有什麽喜事?”
關湛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然後瞳眸中輝光流轉,周身上下籠罩著朝陽一般豔麗無雙的光輝,唇齒角笑意盈盈,使得整張清雋的面容,越發的美奐絕倫,他緊緊的盯著花疏雪,那瞳眸中毫不掩飾著自已的感情,濃烈得好似一杯美酒,低醇的聲音緩緩的響起。
“雪兒,一大早宸宸和綰綰便來找我,問我若是你嫁給我,會不會和他們搶娘親,還說你想嫁給我的事情?”
花疏雪的臉噌的一下子紅了,伸出手揉了揉腦門,她現在有一種想狠揍那兩個家夥的衝動,她昨兒晚上那樣問,是知道他們定然會把這些話告訴給杞洛,若是杞洛真的是軒轅的話,他定然會逼著現身的,可是她沒想到,自已的兒女竟然會去詢問關湛,還說自已想嫁給人家,這叫什麽事啊。
花疏雪張嘴便想解釋,昨兒個是逗自個兒子玩的,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關湛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雪兒,我願意照顧你們**四人,雖然皓皓他們不是我親生的,但是他們很可愛,我很喜歡他們,有了他們,即便我們以後不生孩子,我也不在意,我一定會把他們視如已出的,還有你,我永遠也不會負你的,將來燕國的宮中,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永遠只有你一個。”
關湛說完,花疏雪張了張嘴,還真是說不出話來,抬眸望著他,只見他清透澄明的瞳眸中,此時滿目柔情,臉上的笑意也如日月清輝一般,看到他做到這種地步,不由想到了從前在宮中相遇之時,他對自已的幫助,還有他對自已的這份心意,自已無以為報,心不由得為他心疼起來,若不是遇到霸道的軒轅,也許她和關湛也不無可能,但現在她喜歡的人只是軒轅,所以她需要快刀斬亂麻,不能再讓關湛深陷下去了,這對他不公平,將來他一定會遇到一個真心實意愛上他的女子。
“關湛,我?”
花疏雪開口,想說明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個誤會,可是她剛開口,門外有人閃了進來,正是關湛的手下陸棄,陸棄滿臉的冰冷,沉聲開口:“殿下,宮中皇上出事了?他的貼身太監派人出宮來稟報,皇后帶著人進了皇上的寢宮,說了定王關波被殺的事情,現在正在寢宮內大鬧,要皇上下旨,讓刑部抓花小姐等人。”
原來那顧皇后畏於關湛的威儀,所以領著人回宮了,可是回到宮中,想到兒子的事,難道她要讓兒子死不瞑目嗎?所以她想來想去,帶著人進了皇上的寢宮。
皇上本就病體虛弱,陡的聽說關波被殺,雖然不喜這個兒子,可是那倒底是他的兒子,再加上皇后在寢宮內,吵鬧不休,所以一口氣接不上來,昏了過去,現在召了禦醫在宮中搶救,太監越趙遲偷偷的派人出宮來通知太子。
關湛一聽陸棄的話,飛快的望了一眼花疏雪:“雪兒,我們的事情回頭再說。”
花疏雪自然也聽了陸棄的話,臉色微暗,瞳眸中一閃而過的幽芒,緩緩的起身望向了關湛:“我隨你一起去,說不定我可以幫助你。”
此次她出靈雀台帶了不少的丹藥,說不定其中有丹藥對燕國的皇上有用,一直以來都是關湛幫助她,此次說一定她可以幫助他一次。
關湛自然沒有拒絕,望著花疏雪點頭,兩人一起走了出去,門外小東邪和青欒聽到了先前廳堂內的說話聲,臉色都很肅穆,花疏雪指了一下青欒,吩咐她:“看好了皓皓他們,我隨太子進宮一趟。”
“好,”青欒點頭,花疏雪便帶著小東邪跟上關湛的身影,一行人出了燕國太子府,坐馬車進宮去了。
馬車內,關湛俊毅的面容上滿是冰霜,一言不發。
花疏雪知道他心中難受,所以柔聲勸他:“你別擔心,皇上吉人自有天像,不會有事的。”
關湛沙啞的聲音緩緩的響起:“謝謝你雪兒。”
他把臉埋在大手裡,暗啞的聲音從指縫間傳出來:“我一直以為自已是個孤兒,從小就羨慕那些有父母的孩子,可是我卻只有**,等到那一日父皇派人去接我,我才知道原來我是燕國的皇子,你知道嗎?我欣喜若狂,可是沒想到父皇竟然病入膏肓,而且我還知道父皇之所以把我送往金璃寺,就是因為愛我的原因,他不希望我受到顧皇后的**,所以才會送我上金璃寺,知道他如此愛我,我又如何能讓他死呢,所以這三年來,除了打理燕國,我五湖四海的尋找靈丹妙藥,就是希望延續他的壽命。”
花疏雪伸出手拍關湛的肩:“好了,別傷心了,你父皇一定不會有事的,你這樣傷心,反而是待會兒讓他知道了,心裡會難受的。”
關湛一聽花疏雪的話,總算止住了自已激動的情緒,緩緩的平複了心情,再抬首時已經恢復如常了,不過他的瞳眸微微的有些晶亮,他唇角勾出柔軟的笑意:“雪兒,謝謝你,我總算好受一些了。”
“沒事。”
花疏雪搖頭安撫他,可是想到先前他所說的事,臉色微微的黯然了,她該如何和關湛說啊,心頭不由得愁悵。
關湛因為擔心自個父皇的病,並沒有注意到花疏雪的神情,隻吩咐外面駕馬車的太子府侍衛:“快點。”
馬車如飛一般的直奔宮中,宮門前,那守門的侍衛看到太子府飛奔而來的馬車,趕緊的讓開。
馬車衝了進去,本來內宮門該停下的,關湛直接命令:“進去。”
一直到皇帝住的宮門前停下,關湛和花疏雪等人下馬車,殿門前的太監和宮女一看到太子殿下來了,趕緊的行禮:“見過殿下。”
關湛連理都沒有理這些人,現在他隻擔心自已父皇的安康,一行人走進了宮門,迎面便看到皇上的貼身太監趙遲走了過來,趙遲出來幾次就是想看看殿下有沒有過來,此刻一看到關湛,立刻焦急的衝過來。
“殿下,皇上他?”
“禦醫如何說?父皇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嗎?”
關湛心急的領著人走進去,顧遲緊隨在他的身側,沉重的開口:“禦醫們想盡了辦法,皇上也沒有醒過來,他本就虛弱不堪,經此打擊,恐怕,恐怕?”
趙遲說不下去了,眼裡直接落淚了。
關湛的心頭一痛,沉聲的怒斥趙遲:“胡說什麽,父皇不會有事的。”
他好不容易找來了珍貴的藥材來給他續命,他怎能就這麽離他而去呢?關湛的心中滿心的恐慌,如若父皇再去世了,他這世上還有什麽情人,對於燕國的江山,他根本就不屑一顧,他之所以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是因為要讓父皇開心一些。若是父皇出了什麽事,這江山又算得了什麽。
一行人很快走進了寢宮,禦醫們還在為皇上檢查,一時找不到症結,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幾人飛快的掉首望過來,竟然看到一身冷冽的太子殿下從門外走進來,幾個人嚇得撲通一聲跪下。
“見過殿下。”
關湛揮手讓他們起來,心急的詢問:“父皇怎麽樣?”
“回殿下的話,皇上急怒攻心,現在一口血氣阻在胸口,所以氣血滯淤,再加上他的身子本就虛弱,若是再醒過來,臣等怕他?”
一名禦醫回話,接下來的話不敢說了,可是關湛卻知道其中的意思了,周身排山倒海的怒意,指著幾個禦醫發怒:“你們一個個的還有什麽用處,連父皇的病都治不好,竟然還膽敢說什麽禦醫,若是父皇醒不過來,我一定不會饒過你們幾個。”
關湛一發怒,那幾個禦醫越發害怕得人人臉色慘白,連連的磕頭:“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啊。”
寢宮內,顧皇后和幾個宮女看著眼前的狀況,害怕的縮在角落裡,一動也不敢動。
花疏雪先前已經聽了那禦醫的話,此時仔細的想了一下,然後清冷的聲音響起來:“殿下,我有辦法可以試試。”
關湛一聽到花疏雪的話,飛快轉身望著她,花疏雪從身上取出兩粒不同的丹藥:“這是血滴子,可以去淤補血,這是金還丹,續命金丹,相信皇上服了這兩種藥,定然可以醒轉過來。”
花疏雪的話一落,那顧皇后才看到她也隨了關湛進宮來了,一看到此女,她便想到了此女可能就是害死她兒子的凶手,顧皇后的一張臉早扭曲了,飛快的衝了出來,指著花疏雪。
“大膽,你竟然想謀害皇上的性命,來人啊,把她抓起來。”
顧皇后的話一落,寢宮之中,只聽得啪的一聲響,關湛毫不客氣的一巴掌對準了顧皇后的臉扇了下去。
寢宮之中,人人都驚呆了,沒想到太子竟然膽敢怒掌皇后,皇后算來可是他的嫡母啊,顧皇后最先反應過來,直接哭著怒指向關湛:“你竟然膽敢打本宮,本宮可是燕國的皇后。”
“那又怎麽樣?”
關湛嗜血的開口,然後命令陸棄:“立刻向隴暮城發布告,皇后無德,竟然大鬧宮諱,致使皇上病危,現剝奪其封號。”
陸棄應了一聲走出去,顧皇后徹底的呆住了,然後反應過來,尖叫著:“關湛,你憑什麽,憑什麽。我是燕國的皇后。”
“剝奪了你的封號才只是開始,你等著,我正式通知你,若是父皇出了什麽事,你和你背後的顧家都將一起陪葬。”
血腥殘忍的話在寢宮內響起,顧皇后的臉色一點血色都無,指著關湛,只能無助的開口:“你,你就是個魔鬼。”
關湛唇角擒著冷笑:“我不在意這樣的稱號。”
他周身上下的嗜血煞氣,就好似真正的地獄魔鬼一般,可惜偏偏是一個妖治得令人炫目的魔鬼。
花疏雪看著關湛此刻的神情,不由得想起先前他當錦衣司統領所得的稱號,索命閻王,看來還真是不假。
不過此時還是治皇上的病要緊,想著催促關湛:“好了,皇上再不服丹藥,恐怕回天無術了。”
其實這些丹藥乃是靈雀台內的好東西,靈雀台內的四大長老之一的月長老,最喜煉丹,他得了祖師爺的一本練丹秘決,所以對於丹藥可謂了如指掌,他煉出來的丹藥自然也是極珍貴的,此次她出山,便帶了幾樣丹藥在身上,以防急需所用。
花疏雪一開口,關湛便命令殿內的太監:“立刻把她送出去,派人監視著她,不準她再出宮殿一步。”
“是,殿下。”
太監應聲,趕緊的一擁而上四五個,把顧皇后拽的拽,拉的拉給弄出去了。
太子的雷霆手段他們可是看到了,若是不想死得難看,最好不要惹毛他。
顧皇后現在已經不是皇后了,他們還有何懼她的。
遠遠的顧皇后尖銳的叫聲還在響起,可惜根本沒人理會她。
寢宮之中,關湛接了花疏雪手中的兩粒丹藥,一先一後的送進皇上的口中,為防丹藥滑出來,他細心的扶起床上的皇上,伸手運氣,使皇上喉頭的丹藥滑進去。
接下來的時辰,大家誰也沒有說話,一起等皇上醒過來。
對於這兩顆丹藥的妙用,花疏雪是深深相信的,所以她是最放松的一個,可是關湛卻很緊張,從頭到尾一直握著皇上的手,直到他手上慢慢的有了些熱度,呼吸似乎慢慢的也順暢了,他的臉色一下子好看多了,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沉聲命令還跪在地上的禦醫。
“過來,立刻給父皇檢查一遍,看他是否有大礙?”
禦醫領命,飛快的過來給皇上檢查,三個人驚異不已,很快跪下回話:“殿下,皇上已經好多了,再等一會兒,相信便會醒過來的。”
關湛一聽禦醫的話,總算松了一口氣,望向床上,臉色恢復一些暖意的父皇。
寢宮門外,有太監進來稟報:“殿下,外宮門前有兵將派人過來稟報,雲國太子和闌國的雋陽帝二人進宮來探望皇上。”
“他們倒是來得很快。”
關湛冷哼,然後望向身後的花疏雪,見花疏雪神情未變,心裡總算不擔心了,揮手命令下去。
“請雲國太子和闌國的雋陽帝進宮來。”
“是,殿下。”
小太監退了出去,關湛想到了雲國太子軒轅玥,忽然有一絲奇怪的念頭襲上心頭,這雲國太子自從出現,對於雪雪似乎並沒有特別的熱情,這於情於禮都不合,他可是知道的,軒轅玥當日可是很喜歡這太子妃的,為何此次見面,他們竟然不驚不動的,連雪兒給雲國太子生了三個孩子,他也沒有過多的表示,這事換成任何一人,都不會如此的於動無衷。
關湛的瞳眸中滿是若有所思,忽地床上燕國的皇上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嚶嚀。
關湛趕緊回身望向床上的人,看父皇動了動,立刻激動的撲了過去,欣喜的開口:“父皇,你沒事吧?”
花疏雪也走到床邊去,隨著他一起望向寢宮之內的燕國皇帝,只見他很瘦弱,五官依稀可見年輕時候的俊逸,此時眼睛微微的動了動,然後睜了開來,一看到床前的關湛,他的瞳眸便潮濕了。
“湛兒,你皇兄的事情是真的嗎?”
關湛緩緩的點頭,然後沉聲開口:“父皇你別操心這件事了,我會查明這件事的,不會讓皇兄枉死的。”
床上的老人點了點頭,緩緩的閉上眼睛,忽然又睜開了眼睛,望向了關湛身後立著的花疏雪,仔細的打量了幾眼,然後滿臉驚異的開口:“你是如音嗎?”
花疏雪有些錯愕,沒想到這燕國的皇帝竟然認識她的母親,想想也不足為奇,她母親是燕國永定候府的嫡女,皇帝身為皇子的時候,自然是認識她的。
不過她暫時還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和永定候府的關系,所以搖了搖頭。
皇帝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想起當年堯國被滅的事情,若是堯國不滅,現在可是一大強國呢,哪裡有雲國的掘起,不過堯國滅了,如音也早就死了,所以這女子自然不是如音,皇帝唇角勾出笑,淡淡的搖頭,然後望向關湛:“她是你喜歡的人吧。”
關湛立刻點頭,站在他後面的花疏雪,忍不住有些冒冷汗,這叫什麽事啊。
想張嘴說什麽,可是卻說不出來,那老皇帝又打量了花疏雪一眼,然後開口:“確實是不錯的一個娃兒。”
不過老皇帝的心中卻微微的疼痛,經歷過深愛的人一眼便看出,這女娃子似乎並不愛自個的兒子啊,她的瞳眸中雖然有靈動,卻獨獨少了愛人的那一份癡狂啊,想到這個,老皇帝如何不心痛,不過他沒辦法和兒子說這樣的話,只能祈願他少受一些痛。
關湛看父皇明顯的累了,趕緊的哄他閉上眼睛休息,等到他睡著了,才放心的起身。
此時雲國太子和闌國的雋陽帝二人已經被太監接進宮來了,正在大殿內候著,關湛和花疏雪二人退出寢宮,一路往大殿走去。
路上,關湛沒忘了向花疏雪道謝:“謝謝你雪兒,若不是你的金丹,父皇他?”
他沒有說下去,花疏雪笑著提醒他:“你不是說我們不需要說謝字嗎?”
關湛微愣,瞳眸中滿是深邃,忽爾唇角勾出燦爛的笑意,滿身的光輝,柔聲應了:“看來我該打。”
二人一邊說話一邊走進了大殿。
花疏雪剛走進大殿,便感受到一道灼熱滾燙,熱如夏日驕陽的眸光直射向她,她緩緩的轉首望去,只見大殿上端坐著兩人,一人身著紫衣,外罩白色的紗衣,那白色和紫色相輝映,襯得他五官越發的俊美,深邃的瞳眸中散發著的正是濃烈的思念之情,就那麽鋪天蓋地的一下子籠罩著花疏雪,花疏雪一看到他如此深情的眸光,心咯噔一聲沉下去,定定的望著他,好久反應不過來,她隻感到自已的呼吸急促起來。
此雲太子已非彼雲太子,他是真正的軒轅玥,納蘭悠已經被他換掉了。
真正的他如玉的面容之上,永遠帶著屬於他的邪魅之笑,舉手投足更是懾人的光華,即便納蘭悠學得十成十的像,可是那份氣勢,那份邪魅,那種霸氣都無法真正的渲染出來。
兩個人的瞳眸一接觸,花疏雪便知道他是真正的軒轅,看到他光滑如玉的容顏,她的心總算松了一口氣,先前她還擔心他的臉是真的毀掉了,現在看來,他依舊是光華逼人,豔冠天下的雲國太子,那份優雅尊貴從來就沒有缺少過。
大殿內,關湛和百裡冰二人都感受到此二人之間的不尋常氣息,二人紛紛的蹙眉,有些不解其意,先前看這雲國太子對於花疏雪似乎有些坦然,卻為何現在竟然如此不一樣呢。
不過花疏雪已經收回了視線,緩緩的掉首望向關湛,二人一先一後坐在雲國太子和闌國雋陽帝的面前。
軒轅玥想到了先前皓皓等人所說的事情,不由得瞳眸瞬間攏上了毀天滅地的狂潮,關湛,竟然想娶雪兒,這怎麽可能,他不惜毀容受刀傷之苦,就是希望挽回雪兒的原諒,所以無論如何他不會讓別人娶雪兒的,那怕殺掉那個男人。
軒轅玥眼裡一刹那的殺氣,狠戾的盯著關湛,關湛第一時間便感受到了,抬眸對視上他。
此刻他清晰的感受到軒轅玥周身上下的怒火,不由得錯愕,先前並沒有感覺他有多麽的惱恨自已,現在怎麽忽然就變了,不過這才像他所熟悉的那個軒轅玥,之前的那個人,他都懷疑是假的了。
不過關湛並不畏懼軒轅玥懾人的眸光,他不是被嚇大的,也許別人畏懼於雲國太子,他並不害怕他分毫,現在他的身份,以及燕國並不比雲國差多少,所以他何來畏懼他之說。
現在看軒轅玥的神態,似乎很像挽回雪兒的心,不過他已經沒有機會了,雪兒可是和皓皓他們說想嫁給他的,那他無論如何是絕不會退縮的,他不會再讓軒轅玥傷害到雪兒。
二人眸光對恃,大殿內的闌國雋陽帝,凝眉仔細的打量著花疏雪,看一次驚豔一次,別說大殿內的兩個男人都想娶她,就是他,沒有了男女之情的欲望,也不得不承認,此女一身的儀容,貴為皇后十分的理想,再想想她所生的三個孩子,個個都很出色,若是她能嫁給他也不錯。
不過現在兩個男人盯著她,他是否有機會。
百裡冰開始深思,看可有辦法,讓這花疏雪不得不嫁給他。
大殿內各人各樣的心思,好久才聽到關湛的聲音響起來:“感謝雲國太子,闌國的雋陽帝前來探視父皇,父皇已經沒有大礙了。”
“那就好。”
軒轅玥和雋陽帝二人同時開口,關湛接著開口:“本來還想請二位進寢宮探視父皇,不過他已經睡了,所以本殿在此謝過兩位了。”
“好說,那我們祝燕國的皇上早日恢復健康。”
軒轅玥和百裡冰二人起身,既然燕國的皇上沒事,他們該出宮了,眼下燕國乃是多事之秋,他們若是一個不慎,可會惹來別人的非議,所以該表示的心表示過了,他們便起身告辭了。
關湛點首,喚了人進來送雲國太子和闌國的雋陽帝二人離開。
二人離開之時,軒轅玥深深的望了花疏雪一眼,然後才轉身離開。
大殿內的關湛,忍不住望向花疏雪,沉聲開口:“雪兒,你有沒有發現雲國太子似乎和之前不一樣?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我想多了,總覺得之前的那個雲國太子是假的,現在的雲國太子才是真正的雲國太子。”
剛才他可是清晰的感受到了雲國太子對雪兒熾烈如火焰的情緒,那毫不掩藏的眼神兒,無一處不顯出這雲國太子對雪兒的摯在必得,那雪兒呢,關湛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花疏雪,看花疏雪神容未變,心裡總算松了一口氣。
自已為自已打氣,他又不比雲國太子差,不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雪兒若是嫁給他,他是永遠不會負他的,他們燕國也沒有阮皇后那樣霸道的皇后,雪兒若是嫁他,要輕松得多,他是不會讓她受一絲一毫委屈的。
其實花疏雪之所以不動聲色,是因為她早就知道之前的軒轅是假的,他是納蘭悠假扮的,所以此刻聽關湛說,才會不驚不動,不過她依然很佩服關湛的敏捷,輕易便分辯出前後兩人的不一樣。
“關湛,我有些累了,派人送我回太子府吧。”
“好。”
關湛一聽到花疏雪說累,心疼了,立刻喚來陸棄:“送花小姐回太子府。”
“是,殿下,”陸棄應聲,關湛吩咐了陸棄,便又回身望向花疏雪:“雪兒,父皇病了,我留在宮中陪陪他,等他醒過來我陪他說會兒話。”
定王關波死了,父皇肯定是難過的,所以他想留下來勸解勸解他。
“好,你留下吧,我一個人先回去,”花疏雪點頭,起身往外走去,關湛望著她嫋娜靈動的身影漸行漸遠,不由得叫了一聲:“雪兒。”
花疏雪以為他有事要說,所以停住身子望過來,關湛勾唇而笑,滿臉的璀璨:“若是你有什麽事,便派人來通知我。”
“我知道的。”
花疏雪心酸不已,看他此種神情,她真是好不忍心告訴他**,可是不說,對他的傷害會越來越大,所以等他出宮後,她一定要把這件事和他說清楚。
陸棄和花疏雪離開了皇宮,大殿內端坐著關湛,一臉的光輝,想到花疏雪,他便滿心的歡喜,如若能照顧她一輩子,他將余生傾付與她,絕不會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傷心難過。
豪華馬車內的花疏雪心潮起伏,原來無法回應一個人也是一種負擔,此刻的她便是心頭煎熬,她把自已的喜歡給了軒轅,她又能為關湛做些什麽呢,將來如若關湛需要她做些什麽,她一定會幫助他的。
馬車一路出內宮門,然後是外宮門,正準備一路回太子府去,不想外宮門外數十米處,竟然停了一輛馬車,看到燕國太子府的馬車過來,便打馬攔住了,馬車一顛簸,坐在馬車內深思的花疏雪,便驀然的回過神來,掀簾往外看,便看到了前面一輛馬車內躍下一道欣長霸道的身影,幾大步便走到了她的馬車之外,一雙備受煎熬,充滿相思之苦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花疏雪,兩個人眸光相觸,幾乎可以擰成一股繩,再也分不開了。
軒轅玥暗磁,低沉的聲音緩緩的響起來。
“雪兒,我有話要和你說。”
花疏雪望著他,腦海中像放電影似的,很多畫面一一的閃過去,心潮起伏,千言萬語,不知道如何說,現在在這裡什麽都說不清楚,尤其是想到他曾經毀容還受了刀傷,她既為他心疼,同樣的也有些惱怒,這個該死的家夥,難道就不能直接現身嗎?為什麽要搞這種事情,所以心裡起了一絲捉弄之意,緩緩的冷聲呵責。
“納蘭悠,你別鬧了,我說了,讓你別頂著軒轅的臉面出現了。”
她一言落,放下了簾幕,吩咐前面的陸棄等人:“走吧,回太子府。”
“是,花小姐。”
燕國太子府的馬車飛速的離開,一路前往太子府。
大街上,一道俊挺的身影挺立著,周身源源不斷的光芒,可是那俊毅的五官上,此時攏著滿臉的黑絲,瞳眸深不可測的幽芒,滿心的怨歎,難道他表現得還不明顯嗎?雪兒竟然認不出他來,難道說是因為分別三年,她對他的喜歡淡了,所以才會認不出他嗎?不行,看來他要盡快讓她知道,他是誰?
軒轅玥滿身落寞的轉身躍上了先前的馬車,手下寧程忍不住開口:“殿下,太子妃娘娘說了什麽?”
“她說我是納蘭悠。”
軒轅玥悶聲開口,心情極糟,立刻吩咐:“回驛宮。”
現在天色已晚了,明日他定然要登門造訪燕國太子府,他就不信了,以前他都能把那小野貓給搶回雲國去,現在都有了三個孩子,還怕搶不過別人,想到這,心情總算好受了一些。
馬車之外的寧程有些錯愕,很認真的想著,太子妃娘娘可是個很聰明的人,既然他能認出先前的太子殿下是假的,為什麽現在就不能認出太子殿下是真的呢,所以說笨的那個人該是殿下才是,難道真是有了愛情的男人都比較笨嗎?
寧程一揮手命令前面的侍衛駕車,一路前往燕國的驛宮。
燕國太子府的錦繡園裡,跑了一天的花疏雪極累了,晚膳過後沐了浴,正在房內教訓三個小家夥。
“說吧,誰把娘親昨天的話告訴乾爹了?”
她一板臉,宸宸和綰綰二人便心虛了,兩個小家夥小心的往小東邪的身後藏,可是那動作正說明了是他們泄的密,小東邪聽了花疏雪的問話,不由得錯愕,那燕國太子不會當真了吧,那主子可就難處了。
花疏雪的臉色依舊很嚴肅:“宸宸,綰綰,你們兩個來說。”
兩個小家夥總算從小東邪的身後鑽出來,然後宸宸無奈的開口:“人家就是想知道乾爹會不會搶娘親,杞洛說他是來搶娘親的,可是娘親說他不會搶,人家不知道他究竟會不會搶,所以便去問乾爹了。”
“嗯,娘親你別生氣,其實這是我的主意。”
綰綰勇於認錯,不過確實是她的主意,所以她不能讓宸宸被娘親罰,娘親說過,一人做事一人當。
“娘親,你別生氣了,其實乾爹說了,他們不和我們搶娘親,所以我們答應了乾爹,讓娘親嫁給乾爹。”
這下花疏雪徹底的無語了,這家夥,竟然還直接答應了關湛,難怪關湛先前滿臉的驚喜,原來是因為這樣。
小東邪也是一臉的無奈,這叫什麽事啊,這三家夥可真會惹事啊。
雖然三家夥做得不對,可是花疏雪懊惱的是自個兒,怎麽就不另想個辦法呢,竟然想出這種餿主意,這下好了,搞得這麽亂,若說責罰孩子們,他們又有什麽錯,所以想了想最後柔聲開口:“以後咱們說的話,不能告訴別人,知道嗎?因為娘親還沒有想好呢,你們這一說,娘親多難為情啊?”
她如此一說,兩小家夥很認真的想了,然後點頭認錯。
“娘親,我們知道錯了,以後有話不會和乾爹說了,不過娘親你有沒有想好,要不要嫁給乾爹呢?”
綰綰一見娘親不生氣了,立刻笑容滿面的追問,花疏雪伸出手撫額,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小東邪立刻過來招呼皓皓和宸宸等人去休息,房間裡總算安靜了下來。
小東邪把三家夥帶出去,交給了青欒去招呼,自已又閃身進來了。
“主子,沒想到事情竟然成了這樣,現在怎麽辦?”
她先前還不知道關湛和花疏雪說的事,這會子聽花疏雪問皓皓等人,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有些頭疼。”
花疏雪伸出手揉腦門兒,本來她只是想逼出軒轅,現在不但是逼出了軒轅,還把關湛給逼出來了,人家是一心一意的要照顧她們娘四個呢,還是她們自個惹出來的禍,本來關湛對她有意思,也是隱秘的,但現在宸宸和綰綰算是把他給逼出來了。
小東邪知道主子有些擔心傷害到燕國太子,因為這燕國太子關湛一直以來幫了她不少的忙,對於這樣的人,她是不忍心傷害的,可是現在必須要快刀斬亂麻。
“我決定了,明日便和關湛說清楚,然後離開燕國太子府,前往夏國去。”
至於軒轅霓裳,已經不需要她擔心了,因為軒轅玥人就在燕國,對於軒轅霓裳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他不會讓妹妹受到傷害的,那她還擔心什麽呢?
不過想到軒轅玥,花疏雪便想到了納蘭悠,無奈的思索著,不知道納蘭悠現在是什麽情況,軒轅不會是殺了他吧,還是暫時的關押起他了,她是該讓他放了納蘭,還是讓他殺了納蘭呢?
夜深了,還是先睡覺,有什麽事明日再說。
“算了,不想了,先睡醒了再說,車到山前必有路。”
小東邪不再說話,侍候了主子休息,第二天,天還沒有亮,便有人過來拜見花疏雪,竟然是永定候府的候夫人。
“主子,永定候府的候夫人說想見你一面,你是見還是不見。”
花疏雪睡得正迷糊,張嘴便想攆人,不過對於這永定候府,倒是記憶有些新,慢慢的腦海中有些記憶了,陡的一睜眼睛,永定候府的人,這麽早,若是沒有事,他們斷然不會來找她的,難道永定候府出事了,還是納蘭悠?花疏雪眼裡神思變幻,不過人總算清醒了,立刻吩咐小東邪:“命人把她請進正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