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泠風最受不了女人哭哭啼啼了,看著面前不住抹眼淚的司徒夜藍,她覺得非常頭疼。
試著勸了兩句,也沒勸住司徒夜藍的眼淚,蘇泠風暗歎,看來自己真不是個擅長勸慰人的,乾脆閉嘴,由著司徒夜藍哭了。
司徒夜藍哭了半晌,忽然抬頭,一臉希冀的說:“要不,我們讓你外公想想辦法吧,你外公那麽疼你,肯定不會看著蘇家把你送進火坑的!”
“母親大人,盛都到凌雲城,一來一回,可是需要兩個多月的時間,那時我和塵王殿下的婚事早已在大陸上傳開,外公大人知道了,也阻止不了什麽。”蘇泠風說。
還有一句話蘇泠風沒說:就算司徒蕭山有辦法阻止,他也不會阻止的,她來盛都,不就是墨問塵和她那位外公大人,一起給她下的套嘛!
“風兒的意思是說……那位塵王殿下,要在兩個月內跟你完婚嗎?”司徒夜藍顯然沒有理解蘇泠風這句話的重點。
“母親大人,塵王殿下畢竟是大安國的親王,皇室的臉面擺在那裡呢,便是現在我們剛結成婚約,也是悔婚不得的,何況是在消息傳遍大陸之後。”
“嗚嗚……”司徒夜藍聽說解除婚約無望,不禁又哭了起來,“這可怎麽辦是好,難道風兒真的要嫁給那個病秧子塵王麽……”
蘇泠風一想到司徒夜藍口中的“病秧子”是墨問塵那廝,嘴角就忍不住一陣抽搐,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給墨問塵正名道:“其實……塵王殿下也沒那麽差,他的身體已經調理好了……”
司徒夜藍聞言,瞬間就止住了哭聲,抬頭,用那雙朦朧的淚眼看了蘇泠風半晌,最後忽然問道:“風兒對那個塵王殿下有意思?”
蘇泠風:“……”要不要問得這麽直白啊!
“風兒你快說啊,是不是這樣?”司徒夜藍追問道。
“……”蘇泠風俏臉微紅,有些發窘,在司徒夜藍的目光逼視下,別別扭扭的說了一句:“還行吧……”
雖然蘇泠風努力讓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靜,但是那細微的神色變化,還是被緊盯著她看的司徒夜藍捕捉到了。
作為過來人的司徒夜藍,看著蘇泠風那微窘含羞的別扭樣,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她這個女兒啊,怕是跟那位塵王殿下看對眼了!
司徒夜藍猶豫半晌,還是忍不住說道:“風兒啊,終身大事,切不可任性胡鬧,一定要看準了人啊,別最後……毀了自己的一生幸福,到時後悔也來不及了……”
“母親大人,這不是我任性與否的問題,而是這件婚事已成定局了,而且,塵王殿下不是我那位父親大人,我也不是母親大人您。”
司徒夜藍聽了蘇泠風這話,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嘴唇抖了抖,卻說不出話來。
蘇泠風在自己最後一句話出口之後,馬上就後悔了,她這是怎麽了?說話這麽不經過大腦!刺激這個柔弱的女人,真的很不厚道。
“對不起,母親……”蘇泠風有些歉然的道。
司徒夜藍扯了一下唇角,強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說道:“是了,風兒說得沒錯,你不會像媽媽這麽沒用,不會走媽媽的老路的……”
蘇泠風抿著嘴唇,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我……我有點乏了,先回去了……”司徒夜藍起身要走。
蘇泠風沒有挽留,也起身道:“我送您。”
蘇泠風一直將司徒夜藍送到她的宅院門口,才往回走。
進了屋,就看見小夏正拿著她的一雙鞋子發愣。
蘇泠風瞄了一眼那鞋子,發現的是昨天她有穿過的那雙,不由挑眉,問道:“你在看什麽?”
“小姐,這雙鞋子下面,怎麽沾了好多泥土?”小夏奇怪的說。她剛剛要打掃小姐的臥房,結果發現地上有一些泥土,這鞋子下更是沾染了好多濕乎乎的泥漿。
“哦,昨兒在皇宮裡,不小心踩進了花壇。”蘇泠風面不改色的說。
其實那些泥土,是從南祁大陸的森林裡帶來的,實話她當然不會跟小夏說。
“啊?”皇宮的花壇?這個季節,盛都還很冷呢,哪來的濕土啊?
小夏見蘇泠風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識趣的沒有再追問了,拿了鞋子,打算刷洗一下。
晚上,蘇泠風洗漱完畢,打發了小夏、小冬,就鑽進隨身空間,開始冥想了。
雖然墨問塵幾次提起,讓她盡快提升修為,蘇泠風都跟他別扭著,不肯聽話,但事實上,她也就表面跟他唱唱反調而已,當然不會真的任由自己的修為停滯不前。
夜微涼的小雞雛,這兩天正在破殼呢,蘇泠風進了隨身空間,夜微涼趴自己的門縫瞅了一眼,見只有蘇泠風一人,沒見墨問塵和她的憧憧小正太,就縮回了小狐狸腦袋。
用夜微涼的話說:天大地大,她的小雞娃最大!現在她沒空搭理蘇小妞!
蘇泠風冥想到半夜的時候,一個脆生生的童音忽然很激動的叫道:“主人,主人,團子好像要醒了,團子要醒了!!”
這是小白的聲音!
蘇泠風解除冥想狀態,用主寵溝通問小白,“團子要晉階成功了?”
小白這小家夥,恢復了肉身,反而不如靈魂狀態那麽自由,不能隨時跟在蘇泠風身邊了,好在他現在全身心都撲在團子身上,對自由反而沒那麽渴望了。
從團子最後一次晉階開始,小白也跟著一起閉關了,除了偶爾找蘇泠風要吃的以外,它基本都不說話,就在魔寵空間裡陪在團子身邊,努力修煉,提升實力。
它要變得越來越強大,好保護自己的小情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