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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莽夫》第125章 富國強兵!元輔大人的請求!
   第125章 富國強兵!元輔大人的請求!

  朱厚照有些慌了。

  他很想反駁湯昊的話語。

  可是一回想起那場“南苑猛虎案”,小皇帝剛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給咽了回去。

  對啊,他們為什麽不敢呢?

  連劉瑾這個自幼陪著自己長大的大伴,都可以為了權勢用自己設局,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安危,更遑論這些個文臣縉紳?

  有些念頭,一旦滋生,就再也難以消除,會如同野草般瘋狂蔓延生長!

  朱厚照深深地看了湯昊,最後點了點頭。

  “野人,朕明白你的意思了!”

  “還有你自己也要小心,切不可掉以輕心!”

  湯昊欣慰地笑了笑,繼續拿起酒壇子準備喝酒。

  結果朱厚照卻是驟然間起身,直接就走了。

  “不是,你幹啥去啊?”

  “擺駕坤寧宮,生孩子去啊,你自己一個人喝吧!”

  “……”

  坤寧宮。

  夏皇后正在低聲啜泣。

  方才宦官來報,皇帝陛下與太后娘娘大吵了一架,並且正在追查是何人放了張家兄弟入宮。

  此刻夏皇后哪裡還不明白,自己這是辦錯了事情,平白惹怒了皇帝陛下啊!
  她只是同意了太后娘娘的請求,下旨召那張家兄弟入宮,希冀著張家兄弟能夠跟皇帝陛下認個錯,然後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哪成想,好心辦壞事,還惹得陛下勃然大怒,現在該如何是好啊?

  一想到這兒,夏皇后就急得直抹眼淚。

  “嗯?皇后,好端端地哭什麽?”

  聽到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夏皇后豁然抬起了頭,臉上也露出了欣喜之色。

  “臣妾參見皇上!”

  “請皇上降罪,是臣妾召那張家兄弟……”

  “好了好了!”朱厚照笑道:“一些小事,都過去了。”

  “想著你這性子,恐怕被人給賣了都不知道,指不定還會怎麽傷心難過呢,所以朕特意過來看看。”

  聽見這滿滿的關切話語,夏皇后眼淚更是止不住地掉落下來。

  “皇上,臣妾沒用,還給您添麻煩了……”

  “傻皇后,說什麽胡話呢!”

  朱厚照聽見這些話,心中的怒火和煩躁也逐漸消散了。

  不得不承認,母后還是最了解他的,清楚他喜歡什麽樣的皇后。

  而眼前佳人,無疑就是最好的選擇。

  朱厚照張開雙手將夏皇后擁入懷中,溫聲安撫道:“這件事情,本就是母后的主意,跟你沒關系,所以不用太放在心上。”

  “倒是母后那邊,以後你一定要注意,倘若再有什麽你拿不準的話語命令,可以差人過來告訴朕。”

  “伱我夫妻一體,有什麽事情自當共同面對,聽見了嗎?”

  驟然間,夏皇后被巨大的驚喜砸中,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以往皇上對她也極好,可是鮮少會說出這等柔情話語,讓人聽了忍不住心生甜蜜。

  “皇上,那您今晚……留在坤寧宮嗎?”

  夏皇后壯著膽子開口問道,眼神裡面滿是期盼和希冀。

  實則自從她被定為皇后開始,就有很多人告訴過她,想要坐穩皇后這個位置,就必須要盡快懷孕誕下龍子,如此才能徹底坐穩中宮。

  要是沒有把握住這個機會,等到將來容顏逝去了,皇帝陛下身旁多的是俏麗妃嬪,就算后宮裡面沒有還可以從天下遴選秀女,到時候她這個膝下無子的皇后,不但會淪為笑話,還會背負罵名,最終只能黯然讓出自己的後位。

  畢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皇帝的第一要務,可是開枝散葉啊!

  哪怕夏皇后性子再如何靜定端莊,再如何不爭不搶,她也不能真個就這麽獨守空房。

  誕下龍子,這是皇后的第一要務!

  迎著夏皇后的希冀眼神,朱厚照頓時大笑著點了點頭。

  “放心,朕不走了。”

  “日後夜夜都留宿坤寧宮,要是朕沒來,你可差人提醒朕一下!”

  “湯昊這死野人,說話雖然難聽了些,但到底是向著朕的,朕也不能不信啊!”

  後面這句話,夏皇后並沒有聽懂,但是她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關鍵名字。

  中山侯,湯昊!

  看來應該是這位中山侯進言,勸諫了陛下,陛下才會重視子嗣!
  夏皇后一邊欣喜地為朱厚照更衣,一邊將湯昊這個名字深深地記在了心裡。

  與此同時,湯昊喝完一壇子酒後,也覺得索然無味,在小宦官的帶領下,獨自走在出宮的路上。

  很快陳寬聞訊趕來,甫一見面就向湯昊鄭重道謝。

  “湯侯,這次多謝出手相助!”

  湯昊也放慢了腳步,意味深長地開了口。

  “大璫,有事沒事,多在陛下面前提提皇后娘娘。”

  “而皇后娘娘那邊,也派個聰明伶俐的人過去伺候著,有事沒事兒就給陛下熬碗粥什麽的送過去。”

  “帝後和睦,誕下龍子,后宮才能徹底安寧,才不會再生事端,大璫明白本侯的意思嗎?”

  聽到這話,陳寬頓時驚為天人,難以置信地看了湯昊一眼。

  “湯侯竟然還有這等見識?”

  “這簡直就是天生入宮做太監的材料啊!”

  湯昊:“???”

  臥槽?

  尼瑪地?
  先天太監聖體?

  我可去你大爺的吧!

  “大璫別開玩笑嗷,信不信我揍你!”

  湯昊示威性地揮了揮拳頭,嚇得陳寬連連搖頭,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可怕念頭。

  “咳咳,玩笑話玩笑話。”

  “咱家此刻過來,是為了告訴湯侯一件趣事。”

  湯昊聞言嘴角微微上揚,人家這是投桃報李來了啊,聰明人做事就是讓人舒服。

  眼瞅著宮門口就在不遠處,陳寬也不廢話了。

  “據聞今日文淵閣大學士與元輔大人發生了激烈衝突,隨後憤然拂袖離去!”
    外朝先前為了監視宮廷裡面的動靜,那可是瘋狂往內廷裡面安插眼線,把這宮闈禁地滲透得跟篩子一樣。

  後來小皇帝采納湯昊的建議,命禦馬監大太監張忠率四衛禁兵清宮,這才總算是守住了自己作為皇帝的最後臉面。

  隨即東廠西廠也沒有閑著,還施彼身,開始在這些九卿大員、內閣閣老身旁安插眼線,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想跑得了。

  而此刻的消息,正是西廠眼線傳過來的,陳寬從谷大用口中得知後,覺得有必要告訴湯昊一聲。

  畢竟湯昊現在和那李東陽,可謂是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任何緩和的余地。

  而內廷這邊的態度,自然是全力支持中山侯。

  至少,在皇帝陛下收回所有權柄,正式親政之前,內廷太監與中山侯肯定是政治盟友,消息互通有無,這是基本原則。

  湯昊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心中有數。

  李東陽與劉健爆發了爭吵,無非就是因為都察院揮刀兵部這件事情。

  畢竟張敷華和許進可是奔著那場湖廣籍兵部官員去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革職查辦!

  那麽,這一刀其實是砍在了李東陽的大動脈上面!
  不要小看這些衙署裡面的堂官郎官,他們可是構成湖廣鄉黨的中堅力量!
  這朝堂之上的湖廣鄉黨,大致以文淵閣大學士李東陽、兵部尚書劉大夏、兵部左侍郎熊繡等人為主,不是身居要職就是手握實權,反正都是可以左右朝堂局勢的大人物!
  而中層就是這些遍布六部百司的堂官郎官了,畢竟李東陽、劉大夏等人的命令下達,還是需要這些自己人去執行落實,去完成落到實處!
  現在張敷華應許進之邀,直接提刀砍向了兵部,至少兵部裡面這些湖廣鄉黨是鐵定跑不了的!
  那也就意味著,湖廣鄉黨將會徹底失去兵部,以後他李東陽再想插手軍政,就得看新任大司馬許進的心情了!
  “大璫放心,兵部只是開始,還遠不會結束!”

  湯昊走出宮門,對陳寬咧嘴一笑。

  “咱們拭目以待吧!”

  隨即徑直轉身離去。

  陳寬看著湯昊的魁梧背影,眼神裡面目光很是複雜。

  既有欽佩,也有忌憚。

  中山侯啊中山侯,你如此傑出優秀,等文臣縉紳被打垮了,內廷還能製得住你嗎?

  陳寬莫名歎了口氣,隨即掉頭向宮裡走去。

  這邊湯昊剛剛走到自己戰馬前,卻見旁邊挺著一輛略顯寒酸的馬車。

  不等他多想,馬車車簾就掀開了,劉健探出頭來,笑道:“中山侯,可願上車一敘?”

  湯昊見狀一怔,隨即還是含笑點頭,直接上了內閣首輔的馬車。

  馬車款款前行,似乎正在繞圈子。

  這馬車不大,僅僅只能容納兩三個人罷了。

  是以身材魁梧的湯昊坐在裡面,就顯得十分逼仄狹窄,讓人很不適應。

  “倒是沒想到,元輔大人這般簡樸。”

  湯昊由衷地稱讚了一句,劉健聞言面露笑容,顯得頗為受用。

  “本還想著,讓你陪老夫對弈一局。”

  “不過看這架勢,還是算了吧,老夫就長話短說了。”

  劉健撚起一枚白子放在棋盤上面,也不理會湯昊,自顧自地開口道。

  “今日李東陽找了老夫,想要老夫出手製止都察院清洗兵部,被老夫拒絕了。”

  “原因很簡單,都察院清洗兵部,這是利國利民之事,受損之人只是湖廣鄉黨,所以老夫沒有出手!”

  “但是,李東陽有些話也沒有說錯,一次性開革太多官員,這會致使局勢動蕩,朝野上下人人自危。”

  “所以,中山侯,可否放緩一下腳步?”

  話音一落,劉健抬頭看向湯昊,眼神裡面竟然帶有一絲征求。

  “澄清吏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是關乎朝堂關乎社稷的大政方針!”

  “老夫很清楚,兵部只是第一個,絕不會是最後一個,那麽在這之前,老夫建議放緩一下腳步,不要操之過急,湯侯覺得如何?”

  放緩腳步,減緩新政,這正是劉健約見湯昊的真正目的。

  李東陽今日那番話雖然飽含私心,但他並不是全都說錯了。

  就比如,兵部迎來了一場大清洗,那其余部寺監的官員見了,會是什麽想法呢?

  人人自危,動蕩不安,這並不是一句空口白話!
  如若湯昊清洗了兵部,緊接著又對其他五部動手,那這方朝堂只怕會是永無寧日了!

  湯昊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然後徑直撚起一枚黑子落下,也自顧自地接連落子,不去理會老首輔的反應。

  “陛下想要中興大明,則必富國強兵!”

  “想要富國強兵,單從字面上的意思來看,就與兩部脫不開關系。”

  “強兵,職責在兵部,許進這位新任大司馬,曾巡視九邊整飭邊務,也曾率軍衝鋒陷陣收復哈密,所以他了解軍民疾苦,他可以做到為軍民請命,這是他能成為兵部尚書的真正原因!”

  “富國,在於抓好賦稅,職責則在戶部,戶部主要征收的賦稅,主要是農稅與鹽稅以及礦稅,單從鹽稅這一條來看,鹽政敗壞至斯,現任戶部尚書韓文就有著失察之責,所以他並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繼續做這戶部大司農。”

  “元輔大人以為呢?”

  首輔劉健要湯昊放緩腳步,不要操之過急。

  而湯昊則是點出了“富國強兵”的目的,首當其衝者就是戶部與兵部!

  言外之意,其余部寺監可以暫緩,但是戶部與兵部的革新勢在必行,尤其是執掌天下錢糧的戶部,沒有放緩的理由!
  鹽政敗壞,這確實不能怪到韓文頭上,畢竟那是他前前好幾任的事情了,但是問題在於你韓文明知道鹽政敗壞,也明知道納糧開中的諸般隱患,可是你卻不提,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朝廷施行納銀開中,未免有些“屍位素餐”的嫌疑!

  劉健再落白子。

  “韓貫道是一個乾吏,當年是科道言官出身,初為給事中便敢彈劾馬文升那老東西,端得是個激進敢言。”

  “這麽多年過去了,韓文這脾氣也一直沒有改過,他是於弘治十七年拜的戶部尚書,一上任就上鹽政積弊七事,多次與先帝爺爭辯拒不執行先帝爺的無理要求,所以你說他屍位素餐,這不合適!”

  “此刻韓貫道正在親自督查鹽政一事,革除鹽政弊病,給他一個機會如何?”

  話聽到這兒,湯昊豁然抬頭,笑道:“韓文,是元輔的人?”

  劉健聞言面無表情,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他是誰的人,不重要!”

  “他能為國朝做什麽,這才最重要!”

  “與其換上個什麽都不懂的庸才,不如再給韓文一個機會,畢竟他是個乾吏,也是眼下最合適的人選,湯侯覺得呢?”

  韓文是個乾吏,這一點毋庸置疑。

  倘若換上一個循吏庸才,無疑更加不適合新政推行。

  “可以。”湯昊笑著點了點頭,“不過鹽政一事,那些鹽場官員,以及鹽官制度,卻是要變一變了。”

  劉健笑呵呵地回答道:“這是應有之理,湯侯放心!”

  二人相視一笑,隨即意見達成。

  馬車也恰巧在此刻回到了原位,湯昊徑直起身下了馬車。

  劉健正在思考著方才的對話,冷不丁湯昊掀開車簾伸了個頭進來。

  “元輔大人,方才這局是我贏了!”

  劉健聞言一愣,下意識地看去,只見棋盤上面五枚黑子連成一線,旁邊全都是自己的白子。

  你哪裡贏了?
  “額……你這什麽棋?”

  “五子棋啊!”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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