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戲裡戲外
  楚輝好奇地問道:“那你拒絕沒有？”

  董旋坦然道:“我拒絕了，但是導演不同意。”

  “他說聲台形表，聲音也是表演的一部分，硬要讓我明天去錄。”

  楚輝皺了皺眉，問道:“那你同意了？”

  董旋無奈的說:“導演都這麽說了，我一個職業演員，還能找什麽理由拒絕？”

  楚輝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既然這樣，那你錄好了，給我也留個備份，我也想學習學習，怎麽用聲音表演。”

  聽到楚輝這番話，董旋又羞又氣地道:“楚輝，我是相信伱，才跟你說這些，沒想到你這麽下流。”

  楚輝哭笑不得地道:“不是，我怎麽就下流了？導演他能聽，憑什麽我就不能聽？”

  董旋反問道:“導演是出於藝術需要，是因為劇本有這方面的要求，你是什麽理由！”

  楚輝想了想，說:“我這應該是屬於學術交流。”

  “咱倆都是演員，交流一下表演怎麽了？”

  董旋惱羞成怒地說:“我看你就是存心欺負我，取笑我，算我看錯你了。”

  數落了一頓還不夠，董旋還氣呼呼的，拍打了一下楚輝的手臂，說是打，其實沒出什麽力，多少有些撒嬌的意思。

  楚輝也知道董旋沒真生氣，就是給自己找台階下，連躲都不躲，就這樣站著讓她打。

  看董旋情緒緩和了些，楚輝不解地問道:“不是，咱倆認識還不到半個月，你憑什麽這麽相信我？你看錯人不是很正常嗎？”

  董旋反問道:“佟大維你認識吧？”

  楚輝說:“當然認識，我前陣子剛跟他一塊拍戲。”

  “怎麽，他跟誇我人品好？”

  董旋也沒藏著掖著，如實回道:“他沒跟我說，他女朋友關悅，是我大學同學，也是我的閨蜜。”

  “關悅聽說我跟你在一塊拍戲，就說你這人戲好，人也努力、踏實，很受趙寶鋼導演的器重，應該是佟大維跟她說過你。”

  聽了董旋的回答，楚輝略微有些意外，因為他在《奮鬥》劇組，和佟大維的關系也就還行，勉強是個君子之交吧，算不上深交。

  沒想到，佟大維這哥們居然還在背後誇獎自己，屬實太難得了，楚輝對他也不由多了幾分敬意。

  楚輝笑著回道:“那你替我謝謝她，其實我沒她說的那麽好。”

  就這樣說著聊著，倆人很快就回到了下榻賓館。

  和出來時一樣，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楚輝和董旋一前一後，回到了各自的酒店房間。

  本來楚輝也考慮過，要貢獻自己的精元，幫助董旋入戲，畢竟董旋叫……床，單靠自己醞釀情緒，肯定會顯得虛假和空洞。

  後來楚輝想了下，還是感覺這樣不妥，怕自己這樣說，會被董旋破口大罵。

  再加上，楚輝答應過李小染，要在一年的包養期內，為她守身如玉，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當然了，如果真的遇到一位能讓他心動，也讓他雞動的女孩，楚輝也會直接跟李小染坦白，絕對不會故意隱瞞。

  問題是，楚輝已經很久沒遇到這樣一個女孩兒。

  第二天，上午。

  董旋聽從顧長衛的安排，為電影錄一段叫……床聲。

  話說，顧長衛檔次選董旋進劇組，有一個很的原因，就是覺著她長得像鞏俐。

  對於顧長衛而言，鞏俐是他得不到的女人。

  和鞏俐神似的董旋合作，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他的這份情懷。

  而在《立春》劇組，因為妻子蔣文麗的存在，顧長衛自然不敢對董旋有什麽過份之舉，最多也就聽下她的叫……床聲。

  為了彰顯自己的職業道德，董旋也只能硬著頭皮，在顧長衛的指導下，完成了《立春》這部電影所需要的三分鍾錄音。

  不過，因為各種原因，董旋錄的這個叫床聲，在後來送審的時候，音量被減低了很多，當時錄的時候是很大的聲音。

  看到董旋紅著臉回到房間門口，楚輝正好出門，隨口問道:“錄好了？”
    董旋“嗯”了一聲，說:“錄好了。”

  本來楚輝還想在說什麽了，見董旋是她不太願意搭理自己，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隨後的幾天，董旋沒有再叫楚輝一塊出去吃燜面，而是叫上剃了光頭的張瑤陪她。

  楚輝也無所謂，他只是有點饞董旋的身子，僅此而已。

  興許是兩世為人的緣故，看過了太多分離聚散，對於愛情這件事，楚輝幾乎已經接近麻木了，可有可無。

  如果可以，楚輝更願意接受一段走腎不走心的關系，就像他和李小染那樣。

  當然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在一起時間長了，楚輝對李小染肯定是有感情的，但他不認為那是愛情，而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一部分是戰友情，還有一部分是恩情。

  相比無聊的談情說愛，楚輝現在更樂意把時間和精力，投入到戲中的角色裡面。

  比如這次，在《立春》這部電影中飾演的黃四寶，應該是楚輝從藝以來，最喜歡的一個角色，因為他純粹且真實。

  至於楚輝在《士兵突擊》中出演的成才一角，雖然也很真實，但楚輝總覺得他真實過頭，精明過頭了，感覺他無論做什麽事兒，都透著虛情假意，都抱有極強的目的性。

  相比之下，黃四寶就簡單了許多。

  王彩玲和黃四寶，都向往著燕京的生活，幻想著能在燕京的郊區租個房子，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就這樣，他倆衝動的買了兩張火車票，前往夢想之城——燕京。

  這個決定，在黃四寶眼中，是擺脫世俗，追求夢想的步伐，而在王彩玲心間，則是男人願與自己廝守的承諾。

  進京的火車上，蔣文麗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滿懷愛意地問楚輝:“你會一直愛我嗎？”

  楚輝正拿起水杯想喝水，聽到蔣文麗這番話，登時怔住了，把水杯放下，直言不諱地說:“彩玲，我從來沒往這上頭想過，是不是你誤會了？”

  蔣文麗也傻眼了，不可置信地看著楚輝:“你真的沒對我動過心，哪怕一點點，一瞬間都沒有？”

  楚輝鄭重其事地說:“我很敬重你，我一直把你當哥兒們。”

  蔣文麗憤憤不平地說:“你是因為我醜，才把我當哥兒們的吧？”

  見蔣文麗說出了真相，楚輝無言以對，只能沉默。

  蔣文麗繼續說:“我覺得我不醜，我就是有點兒古怪。”

  楚輝皺眉道:“難道男女之間，非得用愛情來表達感情？”

  蔣文麗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地說:“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最深的感情，只能是愛情。”

  楚輝也沒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說:“我沒那麽高的境界，我挺庸俗的。”

  聽到楚輝的回答，蔣文麗的眼神，頓時暗淡了下來，有失落，也有迷茫。

  “卡！”

  “過了！”

  很顯然，這座去燕京的火車，打破了王彩玲彩玲對愛情的向往。

  她原以為自己和黃四寶是兩情相悅，可沒想到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他對她沒有愛情，只是哥們之情。

  其實這也不能怪黃四寶，在這個看臉的世界，誰不喜歡漂亮的，喜歡醜的？

  那不是沒得選了，才選擇了將就。

  想當初，面對周瑜真誠的追求，王彩玲也回了一句：“我是寧吃鮮桃一口，也不要爛杏一筐。”

  從這件事情上來看，王彩玲和黃四寶一樣，都挺庸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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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