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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第344章 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這種事,不好弄,”陳登還是認真的回絕了,既然張韓提起了自己吃生鮮得病的事,那他也不妨恢復一下記憶。

  沒錯,從此事上來講,張韓救了他一條性命,而在此之前,更是給了他許多功名利祿,使得陳留陳氏能揚名立萬。

  但是不能隻以人情來論,大家的命更重要。

  “你若是要百姓把多余的錢財存在你手裡,就等於是自己掌握了一部份國庫,難道丞相府、校事府、廷尉乃至是陛下,不會對你有所防備嗎?”

  “這肯定不行,而且,此事若成則更為麻煩,如此巨財,堪稱民生之命脈,稍有不慎就是舉國坍圮。”

  “你也不想內亂由此而生吧?況且如此聚財,”陳登馬上就想明白了這種道理,你聚財於麾下,其實沒有用。

  如果境內治安不繁華,這些錢財不能流通起來,你去製約誰?
  百姓只求吃飽飯,別無他求,那麽多余的錢他們也不需要,你把錢放在自己家中不出,以後久而久之,所有的百姓只顧著能吃飽飯就好,那時候怎麽辦呢?

  又把糧食扣下,讓官家的所謂牙行去賣糧,逼迫他們出來賺錢嗎?
  這裡,還有需求問題,不能一蹴而就,民生之事先農耕、後通商是對的,但未必能立馬接受。

  “現在許都如此,不就好了?”張韓眉頭一皺,咬牙道:“罷了,在南臨縣施行,這總沒問題了吧?”

  “南臨縣現在遷入二千戶人家,有士人有商賈,也有百姓。”

  “甚至在南臨山東麓還有幾片荒地,可以再賞賜幾千屯民,令他們能得以居住,這些人都可算各階層。”

  “而且,南臨縣本來就是百廢待興,各處都需要人手。”

  “最後,”張韓盯著陳登的臉,咬了咬牙道:“我可以以我家資擔保,先行流通金銀錢幣,讓貨物能得以有自己的價值。”

  “嘖,行行行,”陳登忙抬起手讓他打住,滿臉嫌棄,道:“我以為最後是有什麽妙招,鬧了半天又是家產警告。”

  “這招沒有用,君侯,”陳登鄭重其事的深吸了口氣,耐著性子緩緩湊近道:“就咱們許都附近,乃至潁川、陳留、東郡等地。”

  “哪個人不知道君侯你乃是仁義無雙、德才兼備、文武雙全之人,但是他們哪個敢拍著胸脯說您清廉?”

  張韓:“……”

  我特麽以為你在誇我!
  要不是最後一句我就信了。

  “就,君侯你……你就不屬於這種清正廉明的風氣,所以就不能沾錢財的事。”

  “但是南臨縣倒是……好主意,”陳登摩挲起了下巴。

  “這樣吧,我去和陳長文商議一番,若是可行,再表奏尚書台,請示陛下。”

  “但,”陳登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怎舌道:“陛下無論納不納此策,恐怕都需要等丞相回來方可決斷。”

  “那是,”張韓歎了口氣,決定權還是在嶽父那裡,那這件事就不能是由我來主張。

  還真應該是這些士人來主張,但是實際上的主權應該掌握在曹氏的手中。

  張韓想起了鎮守在許都皇城的五官中郎將曹昂,現在的他,已經是有足夠多的能力和資歷去行使各類權益。

  丞相,可以由他告知即可。

  張韓點了點頭,道:“以南臨縣為試,設立牙行、錢署。”

  “將國庫中小幣五銖錢搬運直南臨縣,你去和陳長文商議,我去許都見子脩。”

  “誒等等!”陳登一把拉住了他,“你現在可是守關將軍,真要是離開了,確定不會被責罰?”

  “當然不會,”張韓驕傲的昂起了下巴,大不了再上戰場立點功績嘛。

  “我擅離職守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再者說了,在這葉壺關鎮守的任務不是都已經達成了嗎?”

  張韓撓了撓頭,他估算著,最近關羽恐怕還在黎陽戰場上和丞相浴血奮戰呢,哪裡有空來闖關。

  過五關斬六將,我葉壺關都還沒湊齊第六個將呢。

  我,典韋,趙雲,黃忠,高順……紀伯驍?罷了,他不能算在列。

  “沒事,這裡有高順守著就行,我們秘密潛回許都去,肯定不會有事,就當做是戰略了。”

  “對,”張韓眼睛一亮,回頭看向賈詡,樂呵的道:“我偷偷走,回頭老賈你把消息暗中散布出去。”

  賈詡嘴角猛然一抽,這時候他想到的不是馬上附和,而是回想起昨日,還在親切的叫賈老。

  “我這就去。”

  賈詡忙起身,出門去找人傳令,張韓也是行動派,說走就走,甚至讓陳登在葉壺關多留一兩日。

  這樣一來,各方得到消息的時間,也自然會延後一些。

  天色稍晚些時,兩騎就從葉壺關出發,北上走水道直奔許都。

  若是路上不耽擱的話,後半夜便可到達。

  許都。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曹昂就被一道請見的消息驚醒,乃是南城門守將許燾,這是當初到來的許氏兄弟的族人。

  也就是許褚的族弟,在軍中也算是一個曹昂比較熟知的人,平日有消息都是第一時間來報。

  “許將軍,有何事這般著急?”

  “中郎將……這件事,不知從何說起,末將鬥膽,請中郎將跟我去南城看看。”

  “南城?!”曹昂人都愣住了,什麽意思,和我還在這故弄玄虛?
  他不願去,覺得不該如此聽從他人一言就輕信之,也不能因好奇而去南城太遠,萬一有刺客呢?

  伯常說過,小心駛得萬年船。

  “你先說,是發生了什麽事?”曹昂稍微板起了臉,威嚴頓時油然而生,讓許燾一臉慌亂的抱拳鞠躬下去,弱弱的道:“是,抓住了兩個從關口無端回許都的守將。”

  “不必說了,”曹昂眼神一亮,馬上就明了了,抬起手來就直接下令道:“幫我傳令備車駕,不用尋常的車駕,普通的即可,我隨你去南城。”

  “多謝大公子。”

  許燾也是瞬間松了口氣,中郎將不愧是丞相長子,竟然是這般聰慧,一句話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這真不是他們這些守將能承受得了的。

  那兩個私自回許都的守將,如果是尋常人,直接殺了都無罪,但這二位他們且不論有沒有罪的問題,是打不過!

  南城一千六百守將,沒有人想和他們動手,去拿人的都不敢,但是按照律法,私自回許都必須有密令或者要事,若是沒個理由回來,一律按照密謀造反論處。

  是校事府來拿人,關大理寺,然後會審之後要麽流放要麽絞死的。
    就是這兩個人不太好走流程,反正他們回來也是打算見大公子的,那麽少走一點彎路,把大公子請來,可能要好一些。

  馬車上,曹昂也是哭笑不得。

  這個節骨眼上,伯常還來這一套,他在葉壺關是實在無聊了吧,既沒有韜光養晦之志,也沒有立刻可立之功,說起來的確是容易讓人閑得無聊。

  “終究,也是凡人也,”曹昂以為,以伯常那跳脫有趣的性子,應該不會太過寂寞,沒想到現在就忍不住要來尋自己了。

  在曹操大軍離開許都前,曾經有郭嘉、戲志才陪同曹操來見過曹昂。

  除卻囑托他看管許都,代理朝堂大小事務,掌調丞相府上下官吏府役之外,還說起了日後若張韓來和他打好關系,務必賣一個人情給他。

  那時候,曹昂心裡就明白了,這一步棋,其實還是父親在為自己準備。

  當今局勢,就算是最為愚鈍的弟弟曹彰都已看得明白,眼下朝堂已經顯出頹唐之勢,即便是有曹氏續命,日後也是功高震主,肯定要走出那一步的。

  曹昂又豈會不知。

  只是,為了走得更加平穩,他需要成為那個中折的點。

  難走的荊棘路,一生的罵名,恐怕都是由父親在前方開辟了,自己則是承他護佑,可以走一段平坦之途,故此自小曹昂就在結交士人,留下仁德孝義之名,深得士族喜愛,身邊聚得的賢才也很多。

  這一步棋,便是先把張韓趕出去,然後自己再將他提回來,這樣一來,就會順理成章的把張韓“過戶”到自己麾下,成為心腹首輔的謀臣。

  用心良苦啊。

  “唉,”曹昂感慨著,但臉上卻是有欣慰笑意,伯常只要是有求於我,我定全數答應,日後也好結下恩情,但一家人,又何必弄得如此一板一眼……

  父親和郭祭酒、戲府君他們真是太謹慎了。

  ……

  半個時辰後。

  馬車搖晃到南城,曹昂見到了在城門樓上喝酒吃肉的張韓和典韋。

  既然已經知曉來意,那麽自然也不必兜兜轉轉,他直接坐在了張韓面前,笑著道:“伯常可是想回家了?”

  “想啊,你有辦法嗎?”張韓臉色一愣,心想著最近子脩的智力也提升了不成,我一來就能看出我的目的?或者,陳登那小子已經跟他說了?!

  “沒什麽辦法,”曹昂現在隻想要出言勉勵,讓他切莫著急。

  若是不焦急,在外領兵鎮守,只需一兩年無事,就可以說是卓有功績。

  若是還能做出什麽創舉,那就是大有政績,而且同樣也是軍功。

  軍功換來的賞賜是最牢靠的,當初黃巾時除外。

  “伯常,切莫著急,我知道你被貶心中憤懣,但是這般忽然進入許都來尋我,同樣讓我很難辦。”

  “我沒辦法,”張韓攤開手,一臉無奈,“我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政令,需要你幫我施行。”

  “沒辦……”曹昂剛想回到,轉而反應了過來,狐疑的看著張韓:“什麽意思?政令?!”

  “不錯,一道策論,我欲和你商議,但又不能把你請去葉壺關,我怕許都會出事,我只能自己冒死前來找你,把這一樁足以載入史冊的功績,送給你。”

  “給我……”

  曹昂也沒有想到,伯常居然會對自己這麽真誠,他在這個時候了還能想到我?!

  他真的,我……

  這樣搞得我好內疚。

  “所以說,伯常兄長,你是專程回來送我一樁功績的?”

  “是,同樣也是感謝你當初給我傳的那些話。”張韓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沒有曹昂的那些話,說不定張韓腦子一熱,就放關羽過去了。

  他哪知道曹操是真不放還是真不想放。

  “哈哈哈!”

  曹昂坦然而笑,而後長歎一口氣,道:“好,伯常兄長還是如此的心系國事,的確令人敬佩,你且說來我聽聽。”

  張韓旋即,將他此前想到的辦法,全數告知了曹昂,並且明言要在南臨山開始,以此縣最先推行,讓曹昂寫一封奏表,上呈天子,請劉協來定奪。

  “如何?”

  “所以說,你是打算把手伸向國庫了?”

  曹昂目光凝重,額頭都已經滲出了汗珠,他覺得事情已經非常嚴重了,伯常兄長的心思,似乎已經有點膽大包天了。

  “誒!?怎麽你們都這麽認為?!”張韓人當場就麻了,我以前是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會讓你們這般看我,我真不是貪財好色之人,都是財往我這跑,美人來好我的!

  “何出此言呐!?”

  張韓再次攤手,“這是交托給你來主理之事,並不是我,你上呈陛下,便可在許都試試。”

  “牙行、錢莊,只需此二,便可讓商道流通,讓百姓將錢財又奉出,而後不在懶惰,日夜工造去掙取更多的罕見之物,對於他們來說,乃是提升,對於你來說,便是政績,對於許都來說,就是繁榮。”

  “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曹昂似乎是被說動了,但現在依舊還沒有具體的計劃,他悶了很久,才十分慎重的問道:“你剛才說,你們?”

  “這個們,還有誰?”

  “陳登、陳群吧,他們沒和你說嗎?”張韓神色意外的後仰了些許,察覺到一絲不妙。

  “沒有,”曹昂的臉色果然板正了下來。

  現在這事情就難辦了,這兩人可都是追隨你的士族。

  “兄長,將他們叫來與我細細商議此事,這段時間就不要回去了……”曹昂想了許久,方才艱難的做出抉擇,接著下了幾道命令,把許都內的幾個大族中賢才,全都叫去中郎將府邸。(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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