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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179.第179章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第179章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說下去。”

  袁紹抬頭提了一番,此刻臉上極有興致,盯著田豐一直看。

  “元皓,此言繼續說下去,我想聽聽你的見解。”

  “我想聽聽,冀州如何,幽州又如何?我並、青兩州的優勢又何在?”

  此言一出,連許攸都覺得心中生疑,頗為懊惱,自己得知消息之後立刻就趕來,本以為已經足夠早了,可卻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被田豐趕上,只差些許,就能勸說袁公攻許都。

  依照他的估計,別看許都現在聲勢浩大的收治流民,但到了來年開春,他們的國庫一定空虛,曹操未必能拿得出這麽多錢糧來興戰攻堅。

  而徐州鮑信那邊,又可以青州兵馬來抵擋,即便徐州有十萬兵馬,青州可依靠地利抵擋,不會被人攻破後防。

  那麽,只需要渡河爭奪東郡即可,東郡之處,無非也就只是一個濮陽罷了。

  濮陽雖然兵馬眾多,可城池卻並不堅固高大,一旦渡河攻下濮陽,便可向外擴張布防,以兵馬據守東平,可切斷亢父、泰山的天險道路,這樣就能夠源源不斷的抵擋南面而來的兵馬。

  可惜啊,這些策論還沒能說出口來,就被田豐趕來,現在恐怕主公居然要問他對於內治之見解。

  內治,當然也能成……可此法未免過於優柔寡斷,進不進,退也不退。

  而且若是雙方盡皆發展壯大,不斷以內治、外略、計謀計策相攻,只怕是產生的內亂也都會更多。

  那恐怕以後的勝負也未可知,既然如此,不如現在就立刻發兵,拖雙方疲憊之兵,彼此互相拚殺,能從搏殺之後,角逐出真正的北方霸主。

  但,此計唯一的缺點也是勝負不可定,或許關外諸侯也對中原虎視眈眈,隨時有可能揮軍進入中原。

  可世間之事,無論大小,盡皆有未知在其中,何嘗不是依靠搏殺走出來的一條道路。

  且聽田豐高論了……

  田豐深思之後,當即拱手道:“主公,並、涼、幽三州盛產戰馬,而幽州之外胡市可通達匈奴行商,同樣可以購得戰馬、奴隸、鐵與金銀。”

  “而我冀州與幽州南部,可謂是沃野千裡,可資億萬錢財,每年所得糧食何止數百萬斛。”

  “除卻養民清靜之外,令眾族將錢財支出,可在數年之內換得軍備無數,於是數年可得數十萬甲胄。”

  “只需五年,我等資軍百萬,得戰將數千,領四州之地而南下,掃蕩許都應當勢如破竹,此大戰之計非在當下,而應當是計之長遠。”

  “再者,許都公卿之中,已有書信鴻雁傳書數百,各族人士均有之,此情中所含之意,主公不會不知吧?”

  田豐笑著相問,而袁紹則是點了點頭,顯得成竹在胸。

  他身為一州之雄主,當然明白這話的意思。

  許都之內,或許還有內鬼,那些公卿之家的族人,大多都和魏郡有所往來,也有不少人動了心思想要投往河北。

  這些來信之中,有人曾說天子在許都其實並不自由,處於曹操的掌控軟禁之下,也有人說許都朝堂混亂,不少官員貪墨成風,好色無德。

  這些種種,皆是在言許都之政不如冀州魏郡,不如他鄴城袁氏之政,袁紹心中明朗。

  田豐有一句話意思頗有意思,許都政在於內臣不和,君臣也遲早會生出二心,那也就是說……

  “元皓所言,意在主內政、積軍備,等待時機。”

  “不錯,”田豐還沒開口,沮授便將原本背負的手伸出,點頭稱讚,接著道:“明公所言甚是,此時不應立刻出兵,而是當以內治為主,卻也並非是怯戰畏縮,而是積攢軍備,等待進發之時機。”

  “所謂時機,便是大義之所在,方才元皓一言甚為關鍵,大義之關鍵,便在那些許都氏族之中,若是以許諾拉攏,也許他們會不斷送來好消息。”

  “未嘗不可得良機。”

  “是何等良機?”袁紹越發的感興趣,現在已經將許攸之前所言的計策拋諸腦後。

  “待許都朝臣以死節將天子蒙難之事大白天下,便是良機!”沮授拱手而下,而這番話,卻也是發人深省,見解極深。

  一瞬間堂上所在文武也盡皆恍然大悟,此言有理!

  “說得好!”袁紹頓時立起身,點頭稱讚,掃視當堂朗聲道:“待天子真相大白於天下,方是我等舉旗討逆,除去許都惡賊之時!”

  “至此之前,應該積攢糧草,治理百姓,守住河岸渡口,佔據有利地形,為日後作戰準備。”

  “除此之外,還應當遠交近攻,招攬盟眾,尋求志友,不斷壯大己方軍陣,在此期間對許都襲擾。”

  “可還有一事,主公莫要忘卻……”許攸不死心,面露急切的抬手出言,惹來了袁紹一道責備的目光,而後縮手站定。

  袁紹誇讚之後,許多謀臣也都松了口氣,他們本就已不願再興戰,經歷了和幽州大戰之後,勞民傷財,應該是養民數年積蓄力量的時候。

  商議之後,大部分人先行散去,留下了沮授、許攸在此,連田豐都被請出了大堂外,且讓侍衛到衙署去請主簿郭圖。

  幾位謀臣在冀州的地位,各有不同,同時也代表了截然不同的階層,清河名流一黨自是以崔琰、沮授這些當地名士為主。

  汝南來人則是許攸等,至於郭圖這樣的,便是來自潁川的大族名士,同樣也擁有不小的名望。

  待人走後,許攸知道屏退眾臣則可私下言說,於是拱手道:“主公,且莫忘記今年冬日,河內收治數萬難民,可為許都壯聲勢,那張韓的名聲,肯定會廣為流傳。”

  “魏郡相距河內,不過數條河流,橫貫山道之隔,彼壯則我弱,恐非吉兆。”

  “哼哼,慌什麽,”袁紹穩居於主位上,神態頗為內斂鄭重,瞥了一眼許攸道:“區區河內,數萬小民,我魏郡之政依舊穩固,冀州幽州有千萬眾,何懼之有?”

  “子遠不能因小善而慌亂,棄我大州之治,若是能得善政穩固,百姓自然會再回來。”

  “是,是……”許攸汗顏,聽在耳中卻也覺得極有道理,不知該如何反駁,只能忍住心中所想。

  袁紹看向沮授,道:“沮君還有何高見?”

  沮授不悲不喜,拱手道:“在下認為,既是不與爭鋒,那就無需避而不語,應該以平定幽燕之功績,主動向朝廷請封,再上書天子明言軍中物資匱乏,致以境內無力賑災,所幸得那位青亭侯財資雄厚,資容八萬民。”

  “其一可告知曹操,我們冀州有功,但也已因戰而匱乏錢糧,若是他肯封賞,則杜絕了朝貢之事,若是曹操仍然強要朝貢以損我境內錢財,則可想而知冀州士族也會憤怒厭惡曹氏之政,對主公自然大有裨益。”

  “其二則是將今年冬災難民之事推於收復幽州,平定叛亂之上,於情於理於大義均不會收到苛責。”
    “其三,則是力推張韓之名聲,便以其散家資之事,無需粉飾便可廣為流傳,他家資到底有多少才可收容八萬人一個冬日?”

  “最終結果,無非是將一樁聲名送給那張伯常罷了,天子與曹操那邊,定然不能苛責,也許還能要到不少賑災支援的錢財。”

  “如此,甚好。”

  袁紹輕笑點頭,立刻著人去撰寫奏表,整理功勞簿,隨著堆如山丘的奏表、卷宗一同送往許都。

  又派遣三名使者前行,以冀州主簿郭圖為主導,辛毗、辛評兄弟一同前往。

  不到十日。

  冬雪剛下,山中尚難行路的時候,消息先送達了河內,曹洪的眼線暗哨送來了消息,遞達他的手中。

  而他也是第一時間找來了張韓,在大雪皚皚的庭院裡,煮酒相商,兩人均是敞開門扉身穿皮裘,一同盤腿在桌案兩側。

  曹洪胡須濃密,行伍粗莽之風,而張韓則精壯勻稱,英氣逼人,甚至連皮膚比起之前都更為健康。

  “我剛回河內來,就聽見這種消息,真是不讓我過個好年關……”張韓擅離職守之事,被曹操樂呵著扣了半年的俸祿,不過他已經習慣了。

  他本來往返只需一日半,哪怕是陳情述職,也只有三日。

  結果他光是在家裡就逗留了三日。

  更遑論路上來回耽擱的時間。

  “這下好了,袁紹等同於把鍋扔給了幽州戰事,還向許都請功……再叫苦不迭的說一句為了收回漢家天下,導致了魏郡無力賑災……順帶……還把我架在火上烤。”

  張韓一番話裡幾次停頓,這在曹洪的認知裡面可一點都不多見。

  畢竟他認識的那個張韓是個滾刀肉,平日裡的局促、窘迫,大多時候是他想讓你認為他窘迫。

  張韓頓了頓又快速的抬起頭來,急切的問道:“可有打聽到,是冀州哪一位的計策?”

  曹洪搖頭而笑:“這我就不知道了,暗探還未曾觸及此層,不過遲早也會知道的。”

  “很高明,”張韓盤起了腿坐著,一隻手撐住下巴,面色苦惱道:“此消息一旦傳到許都,等他們反應過來之後,光是暗中查我都不知道要查多久。”

  而且還不一定是暗中,這就得看當今丞相怎麽保了,我的好義……嶽父。

  唉,這種生死交托給他人的感覺,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雖然也不會涉及生死……

  張韓的“橫練”已達出神入化的境界,現在體魄的精悍之態,估計也能與歷史話本裡那位唐末小超人李存孝一樣,五馬根本拉不動,自己不告訴別人分屍的方法根本就不會有事。

  但是被人口誅筆伐的感覺總歸是不安逸的,我現在名聲這麽好,怎能被人詬病。

  這誰想的計策說辭,絕對也是個老銀幣,一猜就是許攸、郭圖那種,像崔琰、沮授那樣的正人君子,不屑於出這種損人利己的陰招。

  曹洪微微一笑,樂道:“你也不必太擔心,消息哪怕是傳回了許都,只要大兄想要保伱,其他公卿之言又算得了什麽,而且你也應當信任那位皇位上的陛下。”

  “他對你,同樣是倚重得很。”

  “嗯,多謝叔父了。”

  張韓喝了一口燙好的熱酒,擦了把嘴道:“但是,被人欺負了不能就這麽算了,得想辦法佔點便宜回來。”

  “怎麽佔?”

  “不知道,待我回去商議一番再說,子廉叔父若是還有情報,盡可能多給我找些,”張韓抱拳鞠躬道:“日後一定有重謝。”

  他深知“我的叔叔子廉”的性格,子廉可一點不廉,佔位得油水之事,這些年也是沒少乾。

  董昭仍在河內為郡丞,而陳登去了廣陵為太守。

  這就等於是,一個正直、清正、廉潔且富有遠大理想的大族年輕人走了,更加沒有耳目來約束他倆了,是以河內中飽私囊的事也不少。

  “沒問題,沒問題,”曹洪就喜歡張韓的聰明勁,什麽事不用開口,連屁股都不必挪,張韓就能知道他馬上要拉屎。

  “你想要哪方面的消息軍報?”

  “最好的魏郡附近的所有軍情,越詳細越好。”

  張韓拍了一把案牘,長歎的氣裡頗有怒意,主要他也是真的沒想到,自己人還在積攢功德賑災呢,這禍事竟從天而降砸在了腦袋上。

  “這叫什麽事啊,我氣運呢……”張韓暗暗嘀咕道。

  ……

  回到居住的府苑,張韓叫來了賈詡和賈詡的兒子賈璣兒。

  同時召來了隨行左右的孫乾、糜竺,商議起了眼前之事,此說辭和奏表正在去往許都的路上。

  賈詡立刻有所感念,目光不斷閃爍,清瘦面龐多有愁苦深思之色,過了許久才向張韓笑道:“依照現下的消息,冀州對河內防范嚴密,且在送達了奏表到許都之後,定然也會派出明探暗探前來關注局勢變化。”

  “他們以此說辭先行推脫了冬災之責,又順勢將幽州之功績攬於自身,同時還因此將君侯推上風口浪尖,此屬擾亂我許都後方之策。”

  “真正目的便在於此!”賈詡目光逐漸清澈,一眼看到了最重要的一節所在。

  張韓坐下來,湊近賈詡笑道:“說下去。”

  賈詡神秘一笑,道:“正好,我們可以將計就計,讓魏郡諸人可看一出好戲,示敵以弱……”

  “示弱幹什麽……”張韓眉頭緊皺,忽然抬頭看向賈璣,沉聲道:“璣兒速去取地圖來,要官渡周遭的所有地圖,有關系即可拿來。”

  “璣兒快去,”賈詡也輕撫胡須,笑著說道。

  賈璣一聽張韓也這麽稱呼自己,倍感親切,之前被罵的陰霾一掃而空,歡天喜地的出門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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