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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164.第164章 他心思深得好像失去過什麽
  第164章 他心思深得好像失去過什麽

  “你是願意跟我去許都伏誅,還是就在此處自行了斷?”曹操在外,沉聲而言。

  眼神略顯淡漠,他和袁術之間本來就沒有往日的交情,此時能給他一個體面,也算不錯了。

  “否則,城外的十萬流民,恐怕恨不得將你屍首斬碎,拋屍於山野。”

  袁術聽完久久不語。

  俄傾,陰影之中傳來了刀劍之聲,再是一聲悶響,接著便是宦人、婦女的哭嚎聲。

  此時護衛左右的這些宿衛也全都放下了手中兵刃,自然是全無戰意。

  皇宮已下,宮牆之內的人也都全數遣散,曹操分宮院內所藏的錢財金銀與各部軍士,以此為犒賞。

  著主簿,寫戰報公告附近州郡,以告知戰事得勝,張韓等人也都有了休息的時日,至於論功,他們其實各人都不是那麽看重。

  夜晚把酒言歡,慶功享樂,新添了一人到來,荀攸本是和曹操在慶功,不過劉備正在拜會,不便與荀攸私議,而荀攸也不想和劉備有過多交際,故而願和張韓他們一同吃席。

  幾人聊起了此次壽春之戰事,說起了袁術之敗,繼而同樣也聊到了他的兄長袁紹。

  袁氏一門,兩位雄主,一北一南均有建樹,若是相合只怕是天下無人能敵。

  但偏偏就是不合,彼此相互對峙而戰,相互割據,甚至還有暗害之心。

  “袁術、袁紹,本質並無差別,不以天下人命為重,但袁紹麾下明臣眾多,可以幫助治理,能否令政清明。”

  荀攸對冀北頗有了解,除卻自己有不少友人在冀州安家之外,他也曾聽荀彧說過不少次。

  於是也曾派遣人手到冀州查探,拜訪賢士而知民意。

  所以聽聞袁紹治理百姓十分開明,惠政於民,但也有一種聲音,說袁紹只是佔據了冀北所有的名士,在他們的治理下,當然會有好的名聲,即便是沒有,他們也能控制得很好。

  冀州、幽州與青州,此時所有的士族,肯定都是以袁紹為尊的,會全力為他掌控好治下的內政諸事。

  “袁紹,本質上依舊看不起百姓、白丁,微寒之人不在其眼中,當時非海內名士不得拜見,其實也不光是其門檻太高,賢才興旺。”

  荀攸輕撫胡須,儒雅而笑,“應當乃是袁紹不喜寒門學子,因為他們有的能力,名士也有;而名流的聲望以及家底,他們卻怎麽都不可能有。”

  “所謂寒士、白身,不就是為了借此亂世揚名,歷經千辛萬苦,最終所得為何呢?不就是為了成為士族……”

  荀攸淡笑搖頭,這番話頗為深刻,張韓也是深有感觸。

  這不就是,翻山越嶺到了某地,只為了和當地人一樣,成為一位靚仔。

  可他們卻叫我叼毛,一樣的道理……

  “先生,對冀州局勢怎麽看呢?”

  張韓喝了一口酒,淡笑著問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這宴席上倒也不是完全慶祝一路功績,也可再暢談一番未來的光景。

  荀攸笑道:“我軍精銳極多,戰陣繁複,且將領均有上將之風范,又有奇才在帳下,奉陛下之命,橫掃六合。”

  “袁紹舉三郡之地,再謀並州,能得許多塞外騎軍相助,加上四州之產出,外通胡市,可能十年之後,我等儲蓄之糧只會越發拉大。”

  “但,十年之內,我們定有勝機。”

  “而且,兵不在多而在於精,可取多處關隘要道,便可得勝,最重要的是,要引袁紹來攻,而不是我軍攻袁。”

  “這,就需要司空以治南為主,方可得成。”

  “呵,”賈詡在角落裡冷笑了一聲,但並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是個極其內斂的人,善於隱藏自己的內心,若非是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態。

  荀公達之見,和我當初與君侯所言又有何分別?君侯早已聽過此論。

  引袁軍渡河,便是關鍵之所在,又豈會覺得新奇。

  “先生之言,令韓茅塞頓開,如此應當力主治南,引袁紹心悸,若我們橫在南北之間,袁紹必定會急於先取兗、徐,再下南疆。”

  “不愧是,荀氏公達,被文若先生多次稱讚之人。”

  “有這等見識,以足夠令人驚歎,試問天下間,能看好曹氏的又有幾人。”

  “而今雖在壽春建功,除卻篡逆,但麾下文武之眾,仍不及袁氏,恐只能比當年公孫瓚鼎盛之時也。”

  賈詡:“……”

  你當初聽我論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伱甚至面色上一點波瀾都沒有!

  君侯,你不要太過分了!

  賈詡心裡,一口老槽簡直是不吐不快,但是表面上必須仍然要保持平靜,不能被人察覺。

  荀攸聽完誇讚後,卻沒有笑,而是認真的看著張韓,道:“君侯不必藏鋒於鞘,以此韜光養晦。”

  “在下觀君侯奪下廬江之法,收取人心為主,雖耽擱了一兩月時日,卻穩固疆域,收人心而禦下。”

  “此後,更是令廬江、淮南可得收容十萬難民的底蘊,光憑此便已堪稱為目光深遠。”

  “至於收服張繡、不使其亂之事,甚至跟這定疆之功比起來反而不值一提。”

  荀攸性格虛懷若谷、淡泊名利,年輕時雖有熱血情懷的衝動,但是這些衝動也已經在謀劃刺董敗露之後,全部磨滅收於心底,此後性子沉穩,善察不妄言。

  所以他聽得出來,張韓雖然在誇讚,聽到意見之後雖然也面有奇異之色,可實際上,他肯定知道這些局勢。

  才會……提前重視南疆,先將廬江舒城治理得凝聚一片,後又派遣兵馬前去皖城,這是要將廬江四方周圍,盡皆收攏穩固於麾下。

  目光,甚大也,不可為不毒辣。

  張韓愣了愣道:“這樣的嗎?我真沒想這麽多,公達先生應該是謬讚了……我生性謹慎,也只是隱隱覺得這麽做能夠得更加穩固罷了。”

  “呵呵呵,”荀攸輕笑而視,不做評價,一副洞若觀火的模樣。

  你說是就是吧,君侯心思深沉,足智多謀,沒有如此遠見反而才奇怪。

  當初那一句“君子論跡不論心”,直到今日,家叔都仍然常掛在口中。

  都到了現在,又怎麽還會有人把張韓當做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呢?

  他的眼光和心計,應該是舉世罕見的那一類,甚至口才都是。

  而且,荀攸其實暗中還有一種猜測。

  本來取廬江,是不易的,在戰略上也並非是上佳之選,是因為張韓領軍,所以成為了妙計。

  故,張韓之謀,不在於有多麽精妙,而在於他自身。

  謀略雖妙,也需有人達成方可步步深入奏效,張韓的計策,無論是否“出其不意”、“算無遺策”,他都會親自強攻達成。
    才有了跨越五百裡行軍,耗時數月而取舒城的壯舉。

  這是他的獨特之處,恐怕當世再無這等人了。

  若是此刻再給張韓重新做一個評價的話……荀攸低頭深思了許久,暗暗思索。

  應當是一名足智多謀、深受愛戴的儒將,他能領兵多少,不知定論,但萬人以內,定然是有翻雲覆雨之能。

  “公達先生,勝負並非是我等一論,便可得窺結果。”

  張韓握著酒觥把玩,臉上帶著褪不去的淡笑,“是千萬將士用命去換,方才能有的數道勝機。”

  “不光是將士,”張韓的眼神忽然銳利了起來,“許都之盛,來自於軍民協同,萬眾一心,如果朝堂上依舊還是一灘渾水,與冀州爭奪時,便不會如當下這般簡單。”

  “我們能取揚州,並非因為軍力已天下無敵,而是袁術篡漢失義,朝中諸臣不敢有所異動。”

  “且,楊太尉以自身之名望、人脈,在死守朝堂的各家言談,並無人插手戰事,方才頗為順遂。”

  “可日後,再面對比袁術強大十倍的袁紹時,還會是這等狀況嗎?”

  何來十倍之說……荀攸摸了摸鼻頭,暗暗腹誹,君侯這話未免也有些聳人聽聞了。

  但是,為何忽然這麽嚴肅、正經的說起此事!?難道……

  不確定,再聽聽。

  荀攸打起了精神,仔細去聽張韓話裡的意思。

  “公達先生,試想一下,若是公卿欲歸袁紹,而大戰又起,到焦灼難分勝負的時候,他們會否與我等一同死戰?”

  這個,荀攸想都不用想,笑道:“不掀起內亂就算不錯了。”

  “正是,”張韓長歎了一口氣,道:“我令廬江一地的士族真心依附,都耗盡心力,還讓楊德祖從正面而來,又從中斡旋,與張佑維做了一場戲,在此之前,我還買通了太守劉勳為我疏通打點關系,所用錢財何止萬金。”

  “這,才換來一個不錯的結果,且還是有仁義之名廣為傳播的狀況下……”

  “在許都,我不敢想。”

  “真正的一心、同欲,才能有勝機擊退袁紹來犯,否則只能比拚彼此底蘊,公達先生,你說是吧?”

  荀攸不敢回答,他忽然明白張韓這一頓宴席的意義所在。

  這些問話,也都是暗藏玄機,而且剛才一上來就誇,誇得還這麽真切,好像我真的教了他什麽似的。

  曹營謀者,“酒色財氣”之名,近年來可謂是廣為流傳,且多是佳話,但這四個字都不是好意,最初有賢者總結出來,也是告誡人遠離。

  用在他們四人身上,正恰當不過,離張韓、郭嘉、戲忠太近,就容易和叔叔一樣,天天氣得嗷嗷叫。

  見荀攸不語,張韓又道:“公達先生,可知曉有何辦法能夠穩固朝堂之上的諸多公卿,真正收攏許都周圍的諸多大族呢?”

  荀攸聽到這,深深地歎了口氣,道:“攸深感危機,唯有殫精竭慮,為司空分憂,穩固朝堂不亂,待取冀北方可稍作安心。”

  “袁氏一門,雖身負眾望,然其不臣之心,均已昭然,與之相通者,自可認為不軌。”

  “然,一切都為猜測也,需回到許都,方才能下定論。”

  “好,好……”張韓笑了起來,端起酒觥相敬,道:“有先生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

  “我一生,遭遇數次襲殺,均安然度過,現在最怕的,就是吹鼓奏樂、夾道歡迎回到許都,反而要遭人暗算刺殺。”

  “這日子,一天都不想過,”張韓不屑的撇了撇嘴,又補充道:“而且我也不喜歡被人夾道歡迎,特別是女子,我比較喜歡被動的。”

  郭嘉:“???”

  荀攸:“……”

  賈詡:“!!!”

  這個詞,還能這麽用嗎?

  他們三人都活了這麽多年,只需細品就能明白這話的意思,特別是郭嘉還深諳此道,直接似笑非笑的看向張韓。

  你已經是君侯了,能不能不要這麽……粗俗。

  但你說他粗俗吧……這詞卻又用得有一種很奇怪的文雅……

  不過,這些玩鬧話的背後,荀攸深深地明白,他已經被張韓盯上了。

  ……

  宴席散後,張韓和賈詡來送荀攸離去,等待馬車遠去,賈詡到近前來輕聲道:“這位公達先生,心計極高,目光長遠,今夜滴水不漏卻也刻意示好君侯。”

  他心思很深,深得好像失去過什麽……

  “老夫認為,只怕司空也不易收其心,又或者,他雖願意助司空,卻不願如同文若先生那般操持內治,鼎力而助。”

  “他日後會的,”張韓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和賈詡一同回去,邊走邊聊起了關乎荀攸的些許往事,“公達以前刺殺過董卓。”

  “這我知道,”賈詡當年是處置此事的其中一人,曾進言告知,事關世家大族,不可痛殺之,先行關押試探口風。

  於是事發後,董卓雖勃然大怒,卻也沒有立刻斬殺,而是將荀攸等人關入大牢看押。

  後來,也是準備處死的,可十八路諸侯聯盟攻至洛陽虎牢,孫堅勇不可當,讓董卓萌生遷都之意。

  遂匆匆劫掠了洛陽百姓,又挾民而走,將文武百官加上天子全部帶去了長安。

  而堅牢這些犯人,他肯定管不了了,於是荀攸一黨的不少高朋疏通了關系,將他救出,護送回到了老家,當了個隱士。

  “這荀公達,對漢室忠心,而且經刺董事發後,人變得謹言慎行,滴水不漏,又是一位智慧極高的謀者。”

  又是個老銀幣。

  張韓心裡吐槽,默默搖頭,想不到我張伯常一生光明磊落,竟會屢屢和這些心懷不軌之人打交道。

  “唉。”

  張韓歎氣之事,忽然心中一陣悸動,感覺心臟激烈搏動了幾下。

  然後系統義父傳來了捷報。

  “君侯怎麽了?”賈詡看張韓捂胸口,還以為他戰場上受了什麽暗傷。

  “無妨……”張韓擺了擺手,嘴角抽搐了一下。

  悸動的感覺真刺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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