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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第227章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第227章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這,這……”劉先在張韓面前愣了好一會兒,面色尷尬到想起身便走。

  不過終究是有素養,劉先笑了笑道:“君侯說得在理。”

  但畢竟當時孫乾是負氣而走的,這要是再請回來,或許滿堂的文武都要被他譏諷嘲弄。

  到那時候,當初對他惡語相向的文武,恐怕臉色會非常精彩。

  “劉表怎麽現在想起來做這樁生意了?”張韓舉碗來喝了一口醒酒的湯,平淡的道:“這生意不是不做了嗎?上次的五百匹戰馬,用於資助荊襄駐軍,抵抗江東、境內之賊寇。”

  “結果轉眼就用在對我新野的衝鋒上了,現在陛下拜我為南陽太守,按道理,我應當從屬於荊州牧,但是這上司要對我用兵,而且身為一州上司,竟然強要下屬的資助……”

  “這些事,我已著人寫成了訊聞傳到各處,這些年一直都會傳開,讓世人也都評判一下這位荊州橫江的品行。”

  張韓說到這似乎回味的怎舌了一聲,“嘖嘖,嘿……這就耐人尋味了,一州之州牧呀……”

  劉先:“……”

  這是要把名聲先慢慢毀掉,至少南陽之內,在多年裡,張韓將會一直致力於詆毀劉表的名聲。

  襄陽當然也會詆毀張韓、曹丞相的名聲,當然說來說去也就是那些事,最終都說成是他們的出身問題。

  儒生罵人,如果心不黑的話,其實也並不算太過難聽。

  “君侯,其實呢……”劉先遲疑了一會兒,決定將真正的實話告訴張韓,“其實這一次來,是我主劉表,荊州文武之願,他們都願停戰,想君侯能和荊州解除誤會。”

  “嗯,”張韓點了點頭,笑了笑道:“我沒問題,若有誤會,解開便是了。”

  “明日,我讓公祐跟隨你一同回襄陽,他一直是我的外使,自六年前就跟在我身邊。”

  “還請襄陽諸多文武看在我張韓的一分薄面上,就算談不妥,也不可怠慢呀。”

  劉先連忙立起身,當即鞠躬,“君侯言重了,絕不會慢待了公祐,請君侯放心便是。”

  “好。”

  ……

  第二日,孫乾從新野出發,隨劉先一同回襄陽去,沿途兩人聊了許多,絲毫不曾提及最近戰事,也不說當時的那一筆帳。

  兩人所聊都是沿途風景,以及荊州的些許人文風評。

  甚至還聊了這些年來發生的一些當地奇聞異事,主要劉先的確是有心把話題引到上次那五百匹馬的生意上的。

  但卻沒有機會,每每快要說到的時候,孫乾就會順勢把話題岔開。

  故而一路走來,實際上兩人已經在不斷暗地攻防了。

  不知不覺間,一日夜過去,已到了襄陽城門外,這一路來得緩慢,孫乾為使者自然是不疾不徐,他在來之前就已經得到賈詡等人告知近來的境況,也說及了秋收將近之事。

  孫乾自己自然也是明白此節,但得到他們這般告知後,心裡則更加有數。

  到了襄陽之後,孫乾也沒有急著去拜見劉表,而是現在驛館休息了一日,第二日去采買了些許貴重吃物,下午、晚上都去拜訪故友。

  第三日,更是和一夥人去野外遊玩,也不急著接受四族的士人宴請,只是在外遊山玩水,看似閑暇,其實也關注著襄陽士人的態度。

  第四五日,他都去請見了禦史中丞華歆,又送了幾封張韓、曹昂以及許都送來的丞相私信給他。

  兩人相伴了兩日,暢談許久。

  直到此刻,襄陽才是真的坐不住了,劉表在衙署堂前狠狠地痛罵了孫乾一番,直言他不守使臣之禮節,不先行來拜會當地主君。

  但發完脾氣之後,還是滿臉微笑的與人一同商議,發出書信好聲好氣的去請孫乾來見。

  七日過去,孫乾早起來沐浴更衣,換上嶄新的衣裳,方才在主簿接引之下,去衙署大堂再此拜見劉表。

  而這一次,兩旁的宿衛、文武,臉色好看了許多,不想上一次那般倨傲。

  甚至有不少人都是笑臉相迎,孫乾到了堂上正前,給劉表行禮,笑吟吟的道了聲好。

  劉表也是頗有儀度的露出笑容,坐定身姿,抬手讓孫乾先行起身,道:“公祐先生一路辛苦。”

  “許久不見,明公風采依舊,此次在下前來,乃是奉我家君侯之命,聽聽諸位荊州高士之言,解除此前的誤會,”孫乾偷偷的掃視了左右文武,淡然一笑,接著道:“至於是何誤會,我便不太知曉了,明公能否提醒在下?”

  “哼,”孫乾的話音剛落,當即就有荊州文士冷哼了一聲,臉色迅速冷肅了下來:“足下這是裝瘋賣傻了,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為之?是覺得戰事佔優,於是敢於不敬我主嗎?”

  孫乾略顯富態的面龐一抖,微轉身來向這位文士拱手笑著,慢條斯理的道:“當然,不敢。”

  “在下區區一介門客,怎敢在這州牧的治所衙署裡大放厥詞?”

  “實在是,未曾知曉有何誤會,至於戰事得勝,也是君侯他們的功勞,在下無寸功立下,此時來襄陽,也是奉命行事,故而一到襄陽,不知何為,只能依尋本心處事,待令主公召見。”

  “但,若是諸位想要聽在下來解釋是什麽誤會,那……有些強人所難了,在下出使不得力,自行回去君侯處領罰。”

  他說這,對劉表又躬身行禮,竟然是要告退。

  劉表腰板不自覺的一聽,下意識的就抬手想要攔住,但看左右目光都看了過來,一時間又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個孫乾,言語之中進退有度,竟拿捏得如此得體,我就算是心中有火也不好立即發出來。

  他此刻若是走了,回去之後將話和張韓一說,非但不會有責罰,反而會挑起張韓的火氣。

  之前不就是因為這個,落了張韓的面子,方才會出這等事的嗎?
  劉表此時面色一肅,道:“公祐先生,也不必這般乾脆,我堂內文武其實並無惡意。”

  “好,既然先生不知,那我來告訴你便是,”劉表左右看去,以眼神示意,眾人不可隨意出言不遜,而後對孫乾說道:“先生,上一次你來時,我曾說將那五百匹戰馬當做資助我荊州軍馬擴充。”

  “或許君侯以為是我荊州要吞下這五百匹戰馬,以補當初丟失的一千五百匹西涼寶駒。”

  “其實的確是誤會了,”劉表終於在臉上擠出了很不容易的笑容,扯得面皮有些僵硬,“是真的資助。”

  “既是資助,自然有回報,如今我軍馬擴充已達今年征募之數,而此時,臨近秋收,我荊州屯糧多年,倉中滿粟,想來收成又會極好,願用三萬石糧草與公祐先生,作為資助的回報。”

  劉表此刻的笑容和親和的語氣,像極了一位仁義主君,真正善待眾生的那種。
    可惜的是孫乾也見過了太多人,這些年跟著張韓走南闖北,也沾染了一些和張韓一樣,略微自在無畏的心性。

  心裡並不覺得感動,也稍稍能猜得到劉表的底線所在。

  現在正是他已將梯子送了過來,要不要借此下去,便是自己的選擇了。

  但,即便是要下,也應該想好怎麽下,如果顯得太過興奮,反而讓君侯的臉面掃地,日後也會在荊州淪為笑柄。

  對未來長遠可不好。

  孫乾笑了笑,再次拱手道:“原來是這個,那明公應當是有所誤會,這件事,在下當初的確很是氣憤,準備回去之後告知君侯,也想要讓他為在下主持公道。”

  “可回到許都,告知他後,明公可知我家君侯說了什麽?”

  劉表面露狐疑,四周文武也均是如此,這些人自然也都是好奇張韓當時在得知此情時是何等反應。

  孫乾一笑,腰板也不自覺的挺直了起來,朗聲道:“我家君侯說,劉荊州與曹丞相,均是扶漢之重臣,更是天子叔輩的皇親,本就該資助。”

  “身值亂世,應當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天下興衰當匹夫有責,這五百匹馬,送了便是!!”

  “君侯後贈予在下一萬金,補了此次五百匹戰馬的虧空,那些馬匹,早就不在他心中掛念了。”

  “啊?”

  “不可能……”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何等的氣度心胸。”

  “這張伯常,果真是個人物!”

  “佳句,名句!日後當流芳百世也,此話應當是醒世恆言!”

  “天下興衰,匹夫有責,這般壯語,也屬少見。”

  “好個張伯常!!”

  “他當真這般說!?”劉表甚至面色一震,直接忍不住雙手撐住案牘,立起身來,滿眼震撼的看著孫乾。

  孫乾此時,下巴也慢慢的上揚了些許,掃視諸人之後,嘴角也揚起,道:“我家君侯,功績無數,賞賜也多,又有長遠目光,懂得經營之道,如今不說家產萬貫,卻也頗有底蘊,區區五百匹戰馬,怎會讓他記恨至此。”

  “他至南陽駐軍,乃是欲以其能,助南陽重回繁盛之態,不再土地荒廢,百姓流離,難道諸位未曾聽聞過他的功績聲名嗎?”

  “是啊……”

  “張韓的名聲的確也不錯,出身白丁,卻能立下大小功績無數,有惠民治民之法,不得不說乃是經國之才。”

  “雖無治國之學,但有治政之才,這等人卻也符合曹操主張的唯才是舉,而士人的惟德之論,更適於在鼎盛的繁茂時期。”

  孫乾的一番話,幾乎引起了所有人的熱烈議論,張韓的功績早年已經不斷向南方傳揚,故而他們自然也是知曉。

  此刻孫乾提及,一下便想得通透,但這熱烈,卻讓許多親和袁紹一派的文武,以及在堂上的劉表面色不悅,他們均明白孫乾此番話,就意味著將這誤會消除了。

  但卻讓荊州文武處於一種“心胸狹隘”的境地,是他們妄自猜測,自以為是,方才導致了此戰興起。

  劉表雙眸一眯,笑問道:“既然如此,張伯常為何忽然會對我新野下手,掀起此戰呢?”

  “非也,”孫乾立刻駁斥了這番話,“當時乃是新野兵馬,派遣了大量的騎兵探哨,欲打探我宛城駐軍之地。”

  “張韓忽然進駐荊州宛城,當然會引起關注,我們難道不防范嗎?”

  “就是!難道要等到他張伯常準備妥當,大軍攻伐我荊州時,再去聲討嗎?”

  蔡瑁和蒯越當即一唱一和,卻也不想落了面子,這時候好像不管是親曹還是親袁的派系,都已開始同仇敵愾了。

  孫乾聽完也是絲毫不懼,笑道:“都是大漢的子民兵馬,為何你們偏要防范?你們擔心的隱患,也只是隱患,卻因為一個隱患而做出敵對之行為,我家君侯自然也要防范,而他用兵,最信奉的乃是先發製人,既荊州有敵意,他為何不能先行拿下新野。”

  “唯有如此,才可消除隱患,放才是最好的防范。”孫乾說完,已拂袖在後,雙手背起,神態頗為堅決倨傲。

  “你這是詭辯!”又有幾人憤恨不已,稍稍大聲的呵斥了一句。

  蘇孫乾依然氣息平穩,絲毫不見其氣度有失,“不敢詭辯,只是就事論事罷了,此戰事本就是因新野而起,或者說……因諸位揣測我君侯之心胸,不明其為人,心有戚戚,為了那五百匹馬而防范。”

  “但,為何會心有戚戚呢?概因諸位也清楚當初所做的事乃是不仁不義,”孫乾聲色俱厲,伸手均指滿堂文武,“明知背信不義,卻還進言主君孤行此事,就是不忠,爾等既然不忠不義,何苦還要召我議和。”

  “不如,將在下抓住下獄吧。”

  這番話,等同於將長劍刺了出去,抵住這些人的咽喉,一時間文士均喉結滾動,汗珠滲出。

  他們也想不到,孫乾的口齒竟然如此伶俐,繞了一圈又回到這件事上來,甚至還證出了一個心中有鬼、不忠不義的結論。

  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辯駁,堂上的劉表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致,陰沉如水。

  竟然被一個門客牽著鼻子走,張韓的手底下到底是有多少能人。

  這個人也不簡單呐……氣度、心性,均是不凡。

  口才更是厲害,說得滿堂文武無言以對。

  劉表此刻正在權衡,他該不該對孫乾發怒。

  他這個身份的人,往往需要深思熟慮痕很久,方才做一個決定。

  許久之後,靜謐的堂上忽然響起了劉表的聲音。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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