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129.第129章 “紙上談兵”的好把戲
  第129章 “紙上談兵”的好把戲

  宛城,張繡很快屯軍進城,開始為劉表收治流民,起初還有很多百姓不敢信任,都不願歸來。

  等十數日之後,見確實相安無事,又有自襄陽送達的幾千石糧食,所以逐步回到家中,準備過冬。

  張繡,也日夜向賈詡請教,想要多了解一番天下局勢。

  初聽的時候,他以為賈詡只是洞悉了局勢而已,後面越聽越心驚,他感覺賈詡不是洞悉,而是在其中奔走,致力鑄就當下局勢。

  再聽幾日,張繡又驚奇的發現,賈詡其實還是洞悉了局勢,但卻不是在局勢已成之後。

  而是在之前!
  賈詡很早之前,就論斷局勢會走向如此,至於暗中的那些計策,只是推動大潮而走,他可如同遊魚一般靈活的遊走於潮水之間。

  這一份能力,所需要的博學、才智、膽略更加駭人聽聞,而且他當真是無情無感,仿佛人命根本不在算計之中,為了局勢勝負,絕不被“仁義”二字牽絆。

  他是真正高人,無情到深處,才修得出這種洞若觀火的眼光,可窺天地。

  冬至後,張繡果受到了又幾道拉攏的書信,袁術和袁紹的使者,先後到達。

  袁術離得近,自然來得也快,他曾在南陽有舊人,又治理過數月之久,孫氏的舊部,曾經在南陽平定黃巾叛亂,立下過功績,得到過百姓的擁戴。

  他想要張繡歸附,繼當年孫氏之責,而他給的好處是,向天子表功請宛城侯。

  張繡想了想,覺得袁術可能想多了,又或許是他明知不可能歸附,所以隨便寫了一封書信來表達好意。

  畢竟給出的條件和沒給也並沒有什麽分別。

  袁紹的書信倒是慷慨,除卻宛城侯之外,日後讓他領荊州都督,或至冀州領同等官職。

  這兩人,都是當世諸侯,又背靠袁氏的清譽,想來也並不會欺騙於他,可袁紹還附加一條,若是願意同盟,則送張濟家眷到冀州去,他定會好生對待。

  這是人質狀,以叔父家眷為人質,從此可以鉗製張繡,張繡就算其叔父的家人沒有感情,也需要尊奉孝義之故,不得不與袁紹交好。

  賈詡一通分析之後,告訴他不必著急,可以再等等看,此時的拉攏,就好像是估價一塊玉石,出價的人多了才會不斷加碼。

  可以等到開春之後,看看曹操會有何動作,是不是如同賈詡預料一樣,想南下破宛城而取功,定許都之南。

  如果真是如此,自許都到南陽,行軍十四日便可到達,若無雨水,則十二日左右。

  若再算曹操歷來行軍的兼程習慣,應該在八日就可到達,也就是只需等待約莫兩個月時日而已。

  賈詡算定之後,讓張繡最近不必存糧,直接發放百姓以安民心,等開春時向劉表要宛城半年的糧餉,用於交戰。

  劉表說不準會同意,不,極大可能會同意。

  第一步走好之後,這個冬日總算安頓了下來,張繡已不敢再為張濟的死而悲傷,用文和先生的話來說,此時養精蓄銳,等待曹公兵馬來征,便可。

  有心算無心,人不知我而我知人,當可立於不敗之地。

  賈詡深謀遠慮,算無遺策,心中已大有把握。

  他這一生如履薄冰,從不在人前爭功揚名,大多數時候居於幕後,功績都願給他人。

  故而很多舊識只知道他有才學,但並不知道其底蘊到底多深。

  在賈詡看來,曹操麾下的文武,不一定聽說過他的事跡,也就最不到知彼。

  而賈詡,則是曾經多方打聽過,知曉曹操這數年之間,身邊的文武之才。

  當是以郭嘉、戲忠、荀彧、張韓四人為主,其中郭嘉來得較晚,那張韓白丁出身,都不足為慮。

  是以,應該是以戲忠行軍略,荀彧守後方,此二人是重中之重。

  但這兩個人,都和他賈詡沒有過任何交集。

  絕不會有人注意到我。

  ……

  這個冬日,對於張韓來說,比去年要幸福。

  因為今年圍爐的堂屋已更大,足以容納百人,屋內果、酒,佳肴美饌都是數不勝數。

  每到深夜,為酒微醺時才可真正吐露心跡。

  這段時日,戲祭酒這段時日收了很多商販的美酒,借的是典韋的錢,典韋自從賣了房屋之後,聽說許都的宅邸價格漲了至少六倍。

  氣得嗷嗷叫,因為他當時才漲一倍的時候就賣了,剛開始還沾沾自喜,大為感謝張韓當初的建議,結果現在天天罵他,賣的時候為什麽不攔著點。

  所以典韋又聽從了戲志才等人的建議,開始囤酒,因為他們說日後許都達官顯貴定然更多,酒價一定會暴漲。

  典韋一拍腦門就找人去買了,還是通過了董昭、孫乾的關系,買了很多陳年老酒,價值不菲。

  他是以為能掙錢,其實本來也確實能掙,但是架不住張韓他們天天叫拿出來喝。

  典韋一豪氣,說拿就拿,那些本來窖藏得好好的酒,基本上每日不缺。

  冬下積雪,院落一片清白人間,家丁婢女被允許在院中堆雪人,張韓估計後院裡曹憲和甘梅也在玩雪。

  這些家中酒宴,其實依照蔡琰的才學她定能融入其中,不過女兒身還是沒辦法。

  張韓一般只有下午才去她那裡刷【學識】,學識提升可以讓【智力】提升,所以蔡琰對張韓來說還頗為重要。

  喝到後半夜,幾人圍坐時,聊起了今年、明年之計。

  提起這個,張韓直接轉頭看向郭嘉,問道:“奉孝,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明年開春之後,主公一定會伐宛城。”

  “嗯,前日剛剛定下計略,”郭嘉身著廣袖黑袍,目光在火光中熠熠閃爍,“還在定文武、部將,以及行軍之略。”

  “許多將軍都想去,上個月傳來的軍情,確切言明張濟已死,現在是他的侄子張繡領兵,歸附了劉表之後,駐守宛城。”

  “而他駐守在宛城之中,沒有百姓依附,那麽糧草就必須來源於劉表。”

  “如此,他的處境也頗為艱難,若主公以天子詔去招降,張繡極有可能會選擇歸降。”

  “這是一樁端上筵席的功勞,誰都想吃上一口。”

  這話說來,在坐眾人也都點了點頭,主公定是要挑選功績不多的人。

  像張韓這種,甚至根本不在考慮范圍之內,此一時彼一時,主公身邊派系逐漸繁多,需要喂點吃食給別人。

  也不能好處都全讓張韓給佔了去。

  張韓輕笑道:“那不行,這宛城,還真得我們一起去。”
    郭嘉和戲志才都知道他不是這種貪功爭權的人,於是都平靜的看了過來,淡淡問道:“為什麽。”

  張韓想了想,示意紀伯驍給他們倒酒,同時對戲志才說道:“在張繡身旁,有一謀臣,名叫賈詡,字文和。是涼州姑臧郡人,幾次易主,心中毫無仁義,但是才智,其實不在在座各位之下。”

  “至於如何評價……應是,通曉兵法,洞悉大勢,而且無情無心,其計自是歹毒。”

  “我說幾件事,諸位就能明白了,”張韓舔了舔嘴唇,又道:“董卓死後,長安西涼兵四散奔逃,李傕郭汜等將以為大勢難逆,也想要解散奔逃,卻被他勸了回來,收攏部眾反攻長安,又殺王允等人,挾天子在手,以掌控在外諸侯。”

  “後來,長安朝廷分崩離析,李、郭二人又莫名其妙的爭起權來,他順帶就投降了張濟,跟隨到了南陽宛城。”

  “二位,你們都是經常於軍情打交道的人,腹中有天下局勢,可曾聽過此人?”

  戲志才和郭嘉下意識對視了一眼,默默點頭,道:“知曉。”

  “隻知其名,不知太多深處事跡,伯常為何能斷定這些事?”

  我為何斷定?你們信我就行,不要問為什麽!?

  我這理由說出來誰能信。

  “我自然也有我的情報網。”張韓神秘一笑,滴水不漏分毫。

  這時候,在三人對面跪坐的董昭放下了酒觥,他本來在和孫乾交談甚歡,聽見了他們的話,笑容一收,頓時正色。

  當即插嘴道:“此情,伯常所言不差,諸位恐怕不了解,賈文和是李傕郭汜幕後的軍師。”

  “他們兩人對他可謂是言聽計從,當初還在長安的時候,鍾中丞就曾經對暗潮湧動的局勢感到莫名其妙,甚至覺察到,李傕肯放出那些使節回關東安撫諸侯,都有人在背後推動此事。”

  “依照我多次觀察,李傕郭汜,若非是聽從了他人之言,或許根本不會有所改變。”

  “還有一事,必須告知各位。”

  董昭左右看向在場之人,同時將他當初在長安會見許多漢室舊將,而且書信往來都在長安的探子眼底下傳遞。

  但沒有人抓捕、告發,甚至不曾有護衛來驚擾他。

  “為何不驚擾呢?”

  董昭看著張韓,展顏一笑,自信道:“因為一旦擾動了我,等同於告知李傕、郭汜,已有外敵在聯合朝堂諸臣,那陛下東歸之事肯定不能成行。”

  “所以,這掌控京都探哨耳目的人,知曉卻沒有披露,繼續令李傕郭汜內鬥,讓我遊刃有余。”

  “張君侯,你說我立下大功,八面玲瓏,有合縱連橫之豪邁壯舉,其實,是這位背後之人在幫我,而後來我去查探,知曉當時長安執金吾,就是賈詡。”

  在堂上的所有人,幾乎都在一瞬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久久沒有開口說話。

  也就是說,天子東歸之事,真有他的身影,那這樣的人物,就可怕了,他的計謀不圖名利,只為了更好的活下去。

  從一處,緩緩跳至另一處,幾次易主,攪動天下局勢。

  在他的眼中,百姓、生死、仁義,毫不存在,這些都是攪動風潮的手段。

  沉默了一會兒,郭嘉率先笑了起來,傲然而笑道:“無關陰謀詭計,既是如此人才,怎能不去會一會?人生一大快事,不就是如此。”

  “伯常,那就去立此功。”

  “我不去,我要在許都鎮守,”戲志才喝了一口酒,眼神中略有遺憾,他的位置太高,離不開後方,而且身體不算太過硬朗,已很久沒有隨軍了。

  張韓摸著下巴,道:“但祭酒可以在此處出謀劃策。”

  “這裡能出什麽謀略?”戲志才平淡的說道,他知道張韓還有解釋,不過這一問也是為了引出接下來的話。

  董昭直接笑了,道:“在下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賈詡如此推動行事,不會將自己逼向絕路,怎會落在南陽這等飽經摧殘之地?”

  “若是二十年前,南陽百萬人丁大郡,天下有幾郡能比?!堪比雒陽也,而現在還有什麽?枯草也!”

  “不錯!”郭嘉一拍腿,董昭這一句話,又引出了他的金玉之思,當即笑著道:“老兒待價而沽,欲取潑天價,佔南陽宛城可兩頭而歸,北歸我曹,南歸劉表,均不可輕易慢待。”

  “如此,以此所計,我敢斷言這賈文和必定會歸降,但在抵擋之後,若是一去則降便不同。”

  “但!”郭嘉說完之後又抑揚頓挫的道:“兩位也都說了,這人詭計多端,善藏於人後,未嘗不是奸計,若是此時論,我再斷言,其為詐降!”

  “好!”又一人舉手立起身來,喝得醉醺醺的,聽聞郭嘉的話後當即來了興趣,眾人看去是參將張遼。

  張遼嘴角一咧,道:“如此,假使我為領軍!攻城之後,以天子詔命招降,得降,領兵而入城,率親兵八百,四處布防,責令一日內換防。”

  “好!”郭嘉聽聞深思,張遼處理得當,沒有威逼,不曾妄言,進城不帶全重,不會引起嘩變。

  思考後,朗聲道:“那我為宛城那謀臣,既得降,就該思要地位,應該向天子請賞,予以安置!或許,此時我手中已有多方諸侯送來之信!應當多方對比,再做打算!”

  他們這一屋的人,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把戲遊玩,這還是張韓最先提起,取名叫做“紙上談兵”,這名字雖然不是好話。

  但後來,大家都不存紙上談兵的心思,而是用盡才學去深思博弈,隻為算計死對方。

  現在,大家對此把戲都極為熱絡,有時是複盤,有時是假象,樂此不疲。

  郭嘉和戲志才有一段時日因為這個,連色都戒了,就為了能分個勝負來,到後來也是各有勝負。

  此時,郭嘉深思之後,頓住片刻又笑著朗聲道:“因此,我當設宴款待,笑臉相迎,但仍舊利用一日之便,不撤宛城兵馬,一夜商得結果。”

  此時,張韓眼睛一亮,舉起手中箸,開口道:“好,唯有一夜!如何施為?就隻當詐降,何以為由?”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還能以什麽為由頭,無非是價錢談不攏罷了。

  張韓這判得不好,可的確,若是真就如此順遂,也沒必要再辯下去了。

  眾人想了許久,沒想到理由,張韓嘖舌道:“那就當張繡蓄意詐降,以騙取我等進城,再殺眾首獻北方袁紹,換取大功!”

  “好!”

  郭嘉一招手,向外喊道:“可有南陽地圖?!”

  “有,有!”

  屋內各位越發來勁了,早引得彼此副手宿衛的興趣,此時有裨將帶了地圖,當即送了上來,周圍圍了一大圈人,想看看如何攻防用計。

  這“紙上談兵”的把戲,今年的冬日在張韓的大宅宴席上,當屬最為火熱。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