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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76.第76章 逆賊諸侯!何等明公!?(求首訂
  第76章 逆賊諸侯!何等明公!?(求首訂!)

  兵變。

  是現在呂布最為擔心之事,兵糧將斷,兵士難以穩住心性,必陷於自亂之中。

  城門下,呂布匆匆趕往城內臨時駐軍之地,腳步十分著急慌亂。

  雖然兵士們並不知道糧草的狀況,但行軍至此,大致也都能猜測出來,每日的乾糧都是乾澀的苦餅,已經無米下炊了。

  他現在不光害怕兵變,更害怕在屢次交戰之中,實則已經有曹軍的暗探混了進來,暗中散布謠言。

  如此內憂外患,用不了一日這座本來就不堅固的城池將會不攻自破。

  不多時,呂布到了兵士扎堆圍住之地,他撥開人群越眾而出,看到靠牆處有幾人被打得面部模糊、鼻青臉腫,地上一灘血,好幾顆牙。

  呂布見狀一愣,看服飾分辨出來被打的是文遠的子弟騎兵,還有好幾個屍體扔在了遠處,幾十人被侯成、魏續帶著幾百兵士逼在角落,持刀警惕,隨時準備動手。

  “怎麽回事!?”呂布當即怒喝,冷然看向侯成和魏續。

  “君侯,如今局勢,定是張遼那廝被擒之後,泄露了我軍布防,又將徐州地勢山川告知曹操,方才能令他如此進退自如,還能繞行我軍身後,您且想想,是否在張遼被擒之後,我軍就開始節節敗退?以往我們跟隨君侯走南闖北,雖有險境,卻從未經歷絕境,而今曹操不過徐榮將軍手下敗將,所績不過擊潰賊寇和老儒,難道會比君侯更善於作戰嗎?”侯成身旁,同為呂布心腹的宋憲當即抱拳而言。

  這一番話在保留了自己獨到見解的同時,不亞於一股腦舔了上去。

  呂布聽得心中氣頓時消了大半,但卻也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甚至還想通了許多不解之處。

  比如曹操對徐州地勢知曉得比自己清楚,又對軍中了如指掌,將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這難道是因為我呂布蠢笨嗎?當然不可能,曹操總不能完全知曉我的心思,知我軍中糧草狀況,這也太可怕了。

  但,若是文遠背叛於我,就截然不同,他本身乃是我心腹部將,深知我所謀,知曉營中布防,還清楚麾下率軍之將。

  這些若是全都告知曹操,我自然早已被曹操知根知底,所以才會落得這般田地。

  想到這,呂布身體恍惚晃動了一下,但很快又搖頭道:“文遠不是那樣的人。”

  “他若不是,為何曹軍處處能料我於先!”魏續粗獷雄武,右手緊了緊刀,目光掃向了那幾名倚靠牆壁,眼神對峙的小校。

  “我家將軍義薄雲天,絕不會出賣君侯!若是被擒,更欲求死!怎會背主求榮!”

  “將軍跟隨君侯多年,生死相隨,若要背叛早已離去!怎會到現在才背叛!”

  “將軍家人又不在彭城,他的家人在郯城,無人能威脅他!”

  “那就是利誘!張文遠貪圖功績!故而降敵!他對我們知根知底,定然什麽都說了出去!”

  “呸!分明是你們作戰不力,當初”

  一群人眼看又要爭吵起來,呂布頓時大喝,一聲鎮住兩方,他將目光看向侯成和魏續,然後聞到了一股酒味,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你們喝酒了?”

  “君侯,實在是渴得不行了,就在城中的地窖裡找了找,挖了些老酒來喝,”侯成肥碩,是標準的將軍體型,一身的肥膘可以很好的保護他,同時力氣也極大,絡腮胡子拉碴,眼睛較小,只要一發虛就很容易看出來。

  呂布最煩他這樣,尋常時若是據理力爭,他定是瞪眼如牛,大聲而言,生怕事情鬧不大,心裡一發虛便是如此,找各種理由。

  “我進城時,就已下了禁酒令,連我都不能喝酒,你們為何敢犯軍令!?”呂布冷聲下來。

  “不然怎麽辦,君侯,難不成要看著城外那些鼠輩嘲弄,我等就縮在城裡等死不成!我早知道了!咱們軍糧早就——”

  “放肆!”呂布前踏一步,右手輪圓如棍,猛力呼嘯的扇在了侯成的臉上,把他直接打翻在地,登時右臉就有通紅的五指掌印。

  侯成仿佛被扇醒,倒在地上時的痛覺不斷傳來,雙眸一陣恍惚之後,人已清醒了許多,連忙爬起來站得筆直,低垂不敢看向呂布,他以為此時的呂布,也在頹然之中,早已經喪失了鬥志,可事實似乎並非如此。

  “侯成、魏續、宋憲,三人聚眾鬧事,本該軍法處置,但如今大敵當前,暫且記下,各領二十軍棍!以肅軍威!!”

  呂布的聲音傳遍各處,讓在場兵士臉色畏懼,但其實心中已經各有想法,侯成等人心中一凜,雙手都在顫抖,二十軍棍,那可不是能一夜就好的……

  張文遠被俘,他麾下將士居然還能優待,我等忠心相隨不離不棄,卻落了這種下場……

  跟隨溫侯數年,從未有過清閑安寧,一直在南征北戰,而如今已到了絕境,卻還要遭受毒打。

  三人暗暗對視了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麽,沉默不語的任由呂布宿衛將他們按住,押去受軍棍。

  而此時,呂布微微轉向這群張遼的舊部,以余光掃視左右,沉聲道:“伱們跟隨文遠多年,文遠亦與我歷經生死,兄弟相稱,我信他不會背叛於我,可人言可畏,軍心難振,若是要證明文遠無二心,需得你們踴躍殺敵,一言一語蒼白無力!唯有奮力才可洗刷他之疑,你們明白嗎!?”

  那為首的小將雙目脹紅,也不知是流下眼淚還是血水,他擦了擦嘴角,抱拳含糊不清的道:“多謝君侯,我等一定奮勇殺敵,不讓我將軍背上背主求榮之名!”

  “好,你們全數準備,明夜子時隨我殺出去,斬殺那南門守軍。”

  “是!!”

  在地上的幾十人,以及遠處數百黑甲軍士頓時正身抱拳,高呼得令。

  每一個人的臉色,都重拾振奮,對呂布頗為感激,有些人更是雙目血紅,恨不得立刻就殺出去。

  “君侯,我們是否要南面突圍?”

  “不錯,走南門方可通行,曹仁的兵馬,你們也都是交手過幾次,若是奮力拚殺出去,我們尚且有一線生機,逃往揚州,袁術一定會接應我等,江南屬魚米之鄉,物產豐富,到了揚州,我們便不用如在徐州一般,吃這些乾澀的生食。”呂布冷冷地掃視過眾人,喝道:“活下去!隨我去揚州!”

  “漢末逐鹿,結局尚未可知,我呂布乃是大漢溫侯!!定能帶你們突圍出去!”

  “溫侯威武!!”

  一人呐喊之後,其余人盡皆振奮。

  “公台,”呂布見狀,回頭看向陳宮,輕聲道:“明日將所有的糧食全部取出,分食於將士。”

  “奉先,這……”陳宮也知道會有此一日,但真正到來時候,心中還是一恍,仿佛一直在向下落,頗有些擔憂,如何能在曹仁大軍之中突圍出去?

  曹仁至少有兩萬、三萬人馬,而且軍備精良,自一路遊鬥追趕而來,溫侯也是敗多勝少,唯能擊退,而不能擊散。

  若是尋常數量,溫侯遊刃有余,正是因為數量倍數於己方,才堪堪如此,況且,此次又是他們嚴陣以待,而我疲憊之師。

  難道,是要效法“背水一戰”,以將士之命,奮勇殺出,搏殺一線生機?又或者是孤軍突破,擒殺曹操,以此來尋求突圍?

  呂布冷眼看向他,並沒有說話。

  等到這些士兵各自歸營,氣勢雄雄前去準備軍備、戰刃時,呂布已和陳宮回到了城門樓上,看著北面旌旗招展的營地,顯然曹操一點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公台,我們不走南門。”到此時,營內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在外的宿衛也極遠,呂布忽然開口說道。

  這句話,把陳宮嚇了一跳,木然的轉身盯著呂布,仿佛如鯁在喉不知該說些什麽,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但心緒已極其複雜,居然是……聲東擊西,想要奔逃。

  “那,奉先要帶走的,還是自己的舊部,是否?”

  陳宮深深地看著他,湊近來輕聲相問,但是心裡一扯,卻在滴血一般,他當初看重曹操,以為那是明主,直到曹操開始唯才是舉、屯田養民,才知其心並不仁義,曹操不走王道。

  跟隨呂布,陳宮雖也不認為呂布是仁義之君,可他卻對自己言聽計從,或許日後治理一地時,能再緩緩施以仁義,再尋明主相擁。

  但他現在發現,虎狼就是虎狼,呂布此計,堪稱梟雄心性!他也不向漢!!他的溫侯、斬董,都非是出自向漢之心,沒有安天下萬民之志,他也要的是江山大業!
  所謂將名,果真是在屍山血海之中殺出來的,敗而不死,正是因為敢舍。

  陳宮以為呂布有楚霸王之風,卻隻學到了蠻勇,楚霸王至烏江前,絕路逢生乃是自己親率數騎殺出來,而非是靠馬前卒犧牲。而最後身死,並非是已無力脫逃,而是他過不去那一道烏江!
  橫在江上的,是他的尊嚴、愧疚,他過不起,一旦過去,這些都會丟掉。

  人們知曉這樣的人傻,但歷史傳頌的,往往都是這樣的人。

  勝負不會因為一個人的魅力而傾斜,但人心會。

  在陳宮凝視的目光中,呂布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公台,這些人是張遼部族,乃是他帶了五年的兵,自生死搏殺之中出來,他們服我不是因為我呂布深得人心,而單單是因為我乃張遼的長官。”

  “侯成、宋憲、魏續,同樣跟隨我多年,今日與他們頓生嫌隙,此心雖鎮壓下去,但卻已經不能再複,張遼是否叛我,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這些文遠的舊部,已經成為了軍中情緒的宣泄口。”

  “我們若要活,最好便是舍棄他們。”

  呂布轉過身去,負手而立,語氣頗為有些滄桑,道:“南門大軍重重圍困,曹操和曹仁親自指揮,其勢堅如磐石,不好攻破,可一旦有南門兵馬衝出,北門必定被信箭、飛騎相報告知,從而大軍繞山圍向夏丘南面!”

  “這時候,就是我們突圍之時!我此前交戰就已經計算過,曹洪兵馬不足一萬,與我纏鬥尚且勢均力敵,我若是率我精騎奔襲,定能破開口子逃出去!”

  陳宮聽完,揚天長笑,笑聲竟然在門樓之中回蕩,久久不絕,此時的他,目光忽然狂熱起來,灼灼盯著呂布,道:“此計甚好,聲東擊西!暗度陳倉!不虧是久經沙場的呂溫侯!!世人皆道你勇武,卻不知你主簿出身者,心中也自有計略!若是此計可成,曹操五萬大軍,皆被溫侯戲耍於股掌之間!你可逃出生天也!逃出生天!至揚州,合袁術,稱雄江南,再圖中原!!
  “哈哈哈!!妙計,妙計啊!!但那曹操、曹仁可都不是庸人!溫侯如何能騙過他?”

  陳宮瘦削的面龐忽然一凜,面色自原本蠟黃變得蒼白,聲音忽而沙啞低沉起來:“你我相交一場,若要此計可成,其實還需一物。”

  “何物?”呂布詫異的看著陳宮,他覺得此時的陳公台似乎有點怪異,但又想不出哪裡怪異,只能順著話問下去。

  陳宮雙目瞪大,複雜的面龐上出現一種決然之相,雙手相疊執禮,躬身而下,鼓氣朗聲道:“荊軻刺秦,公子獻首!溫侯脫殼之計,宮,願以身入局!如此曹操才會深信不疑,你我本是相伴而逃,又豈會分路而走,而他對我恨之入骨!”

  “公台,”呂布正欲再言,但陳宮已經背過身去,雙手排開廣袖垂下,又向上一抬,緊了緊自己的黑色冠帽,接著對著雒陽深深一拜,朗聲大呼:“曹操逆賊,何等明公?皓首奔征!唯望霸業!!袞袞諸公、熠熠君侯!皆屬此賊!”

  “這大漢,我陳宮羞愧不已,無力再圖!”

  他這一拜,讓呂布心中頓時了然其心,駐足望其背影,此時方才發覺,陳宮的肩膀已然有些無力的垂下,低頭垂手,仿佛一口空麻袋,直不起腰來,緩緩地走出了門樓大堂去。

  ……

  夜。

  夏丘城門大開,陳宮領張遼舊部、徐州征丁集結於南門內,而後大開城門,奔襲而出,舉火後,直奔曹仁大營,片刻後,有一支兵馬立刻向東而行,另外的騎兵則是在外側護衛。

  此時,營火飄搖的曹營之內,宛如遊蛇一般出現了蜿蜒的騎軍兵馬,山呼海嘯般的喝號傳開,伴隨著震動大地的馬蹄聲,奔襲追來。

  陳宮一襲黑袍,身騎白馬,跟隨在一名身材高大、手持長戟的裨將身旁,而這名裨將,穿的是呂布的將鎧,果然,曹營的騎兵奔襲出來,為首的曹仁手持長刀,勒馬窮追不舍,直穿林間。

  同時有無數信令、鼓聲、號聲響起,均是在發號集結軍力驅趕追隨,他們在城內外喝罵、嘲弄許久,等的就是呂布出城的這一刻,圍而殺之!
  而此時,北門之中,城門也忽然大開,這一面的守軍已有不少被調離,掩藏在城樓上的守軍親眼看到曹洪領兵離去,留下了幾支騎軍步卒,按估算,應當不足四千人。

  如此看來,此時便是最好的時機。

  呂布麾下精騎,加上宋憲、魏續、侯成等人所部,共計還有兩千騎,足夠殺出去直奔揚州了,沿途劫掠百姓,以充實糧草,日後大有可為。

  天下未定,勝負未知,呂布還不想死!

  而在北門外的叢林內,林內有伏兵在此,全都是身穿兩副鎧甲的壯漢步卒,但手持長矛、長戟,其中為首的赫然是典韋。

  他頭戴頭箍擋住散落的頭髮,身上鐵甲護心、肺之處,背靠巨木樹乾,以為路障,且兩側還有巨石擋路。

  在他們背靠的地上,擺滿了長戟、長矛等沉重的長兵。

  這時,典韋身旁的人忽然驚醒,拉了典韋一把:“大兄!有馬蹄聲!果然有人朝這邊奔逃!”

  “嗯,不必慌張,平日裡俺如何教的你們,今日就如何投擲,”典韋捏緊了手中的戟把,雙眸沉凝,暗道:“把他們放近些,再告知於我……”

  誇噠噠!!

  月色下,飛騎奔來,從遠處小道裡率先出現了騎兵的身影,為首那匹馬極快,而且體型健碩高大,比起一般的戰馬氣勢更凶,口中似呼出白霧般,轉瞬已從模糊到清晰。

  “大兄,快來了!不足百步了!”

  “等十步之內,再告訴我!”

  典韋沉聲說道,目光更加凝重,語氣也正肅了起來,四周幾十名兄弟全都嚴陣以待,呼吸逐漸粗重,只有典韋微微閉目,但耳力卻十足放開,細細聆聽馬蹄聲。

  “駕!”

  “前面有路障!!”

  “越過去!繞行林間!”

  “小心有埋伏!”

  不斷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典韋身旁的人剛想動,被典韋死死按住,接著便是奪奪幾聲,頭頂有箭矢呼嘯而過。

  那人冷汗頓時濕透了衣背,若是方才急著冒頭,估計現在就被那勁風襲過的箭矢射穿了腦袋。

  “衝過去!這裡或許沒人!”

  那雄武之聲大喊。如此近的距離,即便是有步卒伏兵,也來不及立槍了!直接跨過去就是!

  典韋此時嘴角一咧,全身的肌肉頓時繃緊,身旁炸響了宿衛的大喊聲,“十步啦!!”

  典韋雙眸一凜,宛若山嶽的身軀驟然翻起,怒吼道:“殺!”

   5K一章!不久後還有一章!各位等不及可以明早直接看一萬字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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