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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99.第99章 做個人!連我都不放過?!
  第99章 做個人!連我都不放過?!
  “已是第七家了。”

  自長社到潁陰,其間隔兩個縣城,數十村亭,十幾鄉裡,其中豪族不知多少。

  每每過處,被張韓打聽上就會去收取軍資、軍糧。

  有一次,有鄉裡一位寒門出身的年輕官吏攔住了豪族出資,站出來主持公道,要來和張韓講理論道,準備好幾篇大論,想要說得張韓無地自容,借此時機留下一段美談名聲。

  還沒開始入正題,剛罵了一句張韓是瘋狗,立馬被一巴掌打沒了半邊牙齒,而後臉腫得張不開嘴。

  之後陳群親耳聽見張遼冷聲宣判此人通賊寇,下令立斬。而典韋沒有絲毫猶豫,勸都不曾勸一句,甚至沒讓那官吏說出第二句話,當著他下屬上百人一刀斬首。

  張韓、曹昂在旁只看,一句話也不說,什麽表情都沒有,平靜、淡漠。

  為何淡漠呢?因為他們是在刺殺伏擊之中爬出來的,對潁川這片土壤的心,冷了不少。

  陳群每每想勸,張韓就會笑得很陽光坦然,笑容甚至還有點厚道老實,指著說這人就是賊寇,否則豈會別人出資剿匪,他幹嘛攔著呢?
  然後陳群就無話可說,只能心裡發怵,下意識的覺得,張韓發起瘋來,確實非常可怕。

  並且明言此人與城外賊寇同流合汙。

  他偽造了書信,叫人放到此官吏家中,然後派兵去抓捕附近流寇,教他們如何說辭,肯相助者,收為屯民。

  於是不到半日,山賊指認、這官吏家中翻出證據,又有阻撓鄉裡富族出資剿匪的事在先,居心叵測,定是和城外山匪、水賊合謀,搶奪過往行人,於是把他一家釘在了恥辱柱上。

  此事跡流傳開後,接下來張遼軍所到之處,官吏盡皆相迎,並且主動請鄉裡豪族贈予糧食、錢財犒勞兵馬,款待張韓等人。

  鬧得沸沸揚揚,人人驚懼,家家憤恨,恨的不是張韓,是那暗中出手截殺之人。

  你若是要殺,應當以計萬全,要殺就殺絕後患!或者查清此行中重要人物再動手!
  曹公的大公子也在其列,如何不派猛士護衛!?

  現在弄成這樣,家家皆受其怒,誰又能幸免!?

  是以,張韓一行,行軍速度反而慢了下來,輜重錢財越來越多,糧食越吃越富余,甚至要鄉裡準備馬車去拉,順帶還可帶走幾十貨馬。

  所到之處,豪族、官吏幾乎都要脫一層皮,令得他們敢怒不敢言。

  到第八家的時候,終於引發了當地豪族勃然大怒,於關城開門迎接張遼騎兵入內,設宴款待,其實是設下刀斧手在暗中。

  等鄉正、守關將陪同喝酒到正醉時盡皆殺出,欲將張韓等人亂刀砍死。

  結果他們醉了,張韓和典韋甚至還沒喝過癮,雙方爆發一面倒的大戰。

  當天夜裡喊殺震天,第二日張韓滿載而歸。這一次是理由和臉都不要了,勝了之後直接明搶,用當時吃瓜者喜聞樂見的話說:第二日看見他們在打營裡的鳥,連棲息營中的飛禽走獸也不放過。

  只因張遼一得令,放開了軍規開搶,他麾下的親兵部曲,抄家劫掠的速度快得熟悉得讓人心疼。

  太熟悉了,乾回老本行後大家的積極性一下就起來了。

  當地大部分百姓都還沒反應過來,睡了一覺,第二天人走了,關隘軍營空了,大門敞開等後軍來接任,仿佛這裡好幾年沒人駐軍一般的蒼涼頹敗。

  就像田裡莊稼被幾十萬蝗蟲席卷過境一般。

  而張韓他們行軍雖慢,但消息卻傳播得極快,整個潁水往下遊百裡的家族,幾乎全都炸了鍋,在商量著如何抵擋張韓,如何平息此事。

  看他這態勢,若是整個潁川郡的世族都找不出是誰設伏,他這五千兵馬……不對,加上搶來的俘虜、奴籍,現在估算已經六千多了。

  這六千多人,是非要用“掃蕩賊寇,勢理治安”之名,名正言順的來回走個遍。

  這些人商量半天,問來問去,也得不出個結果,好幾次都互相謾罵起來,大致是嘲諷那暗中行事之家,不知為了捧哪家諸侯,竟乾出這種不自力量之事。

  含沙射影、指桑罵槐,極盡暗諷之能事,反正也不知道是誰,先罵舒服再說。

  於是乎,大家因怨氣逐漸暴躁,好多本來關系不好的家族,直接揚言斷了往來。

  但即便是這樣,人家曹氏的大公子未必肯領情,還是會一路鯨吞南下,理由還賊正當。

  怎麽辦呢,那只能去求援了。

  求援來勸,或者講和,無非就兩條路,一條是引其他諸侯介入,讓曹軍不敢太多囂張引起公憤。

  二就是告知長安天子,讓天子派出使者調停勸和。

  所以很多家族都將目光放在了潁陰最大的宗族,荀氏身上。

  諸人可都知道,名揚潁川的君子荀彧就在曹操麾下,而且深受器重,這張韓應當是要給點面子的,就算他不給,那位曹氏的大公子曹昂總要給。

  所以派去說客不斷請荀氏出來勸說一番,試著看看能不能迎接曹昂一行,讓他們在潁陰暫且駐軍,接受萬民擁戴,簞食壺漿。

  至於“立志掃寇”的口號……歇幾天再喊。

  畢竟他們已經比賊寇,更賊寇了,搶了這麽多錢糧不停下來理理財?
  ……

  潁陰,荀氏族地。

  一處寬敞明堂,池塘旁種立竹排的深院內,在木橋之後的台前,跪坐於蒲團上的中年人捏緊了胡須尖端,眼角紋路仿佛刀刻,正低垂雙目,看送來的信報。

  在他身前,是鍾氏的一位與他差不多同齡的人,看起來四十左右,卻是滿面愁容的背手等待。

  過了許久,見跪坐男子不說話,又苦口婆心的補上一句:“公達,你不可袖手旁觀呐!文若如今在曹公麾下,應當可牽製一二才是。”

  “這……張韓遭伏擊截殺,卻遷怒於我潁川全境,不能容他這般胡鬧。”

  “他這行徑,簡直和賊寇無異!!致以天怒人怨呐!”

  “哈哈哈……”坐著的中年男子,乃是荀攸,字公達。

  他雖然年紀長幾歲,但輩分比眼前這人小,所以笑得也不敢太過狂放,始終保持禮儀氣度。

  聞言啞然失笑後,輕聲道:“鍾君要這麽說,那張韓肯定還是和賊寇有所不同的,這位張伯常豈會明搶?”

  是啊,百姓還在為他義憤填膺呢,呼籲掃寇呢,這鍾氏的人心裡暗道。

  “但,鍾君這麽急著讓攸去勸誡,難道此次截殺和鍾氏有關?”荀攸眼皮一抬,暗藏銳利。

  “沒有,不是,當然不可能!!”這鍾氏名郜的中年儒生頓時擺手,直接接連否認,面色激動起來,好像被人踩了一腳尾巴似的。

  “我鍾氏族眾有跟隨冀州者,又有跟隨元常在長安輔佐天子,在祖地反而沒多少人!唯有我無能,因而留守祖地,我只是,擔心這張伯常此狂暴之舉,擾了民生,壞了世族清雅,毀了我潁川這麽多年的聲名與安寧!我輩……”

  他說話的時候荀攸就這般靜靜地看著他,作聆聽受教狀,時而配合其言語自然流露出“訝異”、“動容”多種的神色,最後淡淡的道:“在下不過隨口一問,君為何如此激動?”

  “我激動了嗎?”鍾郜心裡發虛,眼睛頓時閃躲。

  他其實就是不想出資,因為張韓要得太多了,不光要錢糧,還要家中所藏輜重,其中金銀銅鐵,恨不得搬空所藏,如果搬不動,那就會開口要人丁,說讓奴籍搬運,隨軍而走,這一走就肯定不會還了。

  但不想歸不想,這麽激動開脫,好像越發顯得自己,像是幕後之人?
  “公達,此事你看如何是好?如今境內各族,可都在仰仗伱呢。”

  荀攸雙手放於腿前,兩手相疊,手心向上,大拇指習慣性的相繼在繞,他跪坐時如果是這個動作,一般說明心態十分輕松,甚至有看熱鬧的愜意。

  俄傾雙眸一眯,和善的笑道:“小侄不才,年歲也大,且與張伯常不熟。”
    “叔彧,人在鄄城,不在家中。但凡事講求公道,張伯常被伏殺,那是差點要了人性命的事,境內有家族要他的命,而他只是要錢,已經很仁善了。”

  這話也在理,換個西涼諸侯、邊境武將,現在已經把整個潁川的家族全屠殺了。

  鍾郜暗暗點頭,但是又覺得哪兒不對勁。總覺得這小老頭站著說話不腰疼,但是又沒有證據。

  荀攸接著道:“他要公道,鍾君給他不就好了嗎?將謀劃截殺埋伏之人找出來,交出去。”

  你說得簡單,你荀氏不用遭難,原來是事不關己,查此事估計牽扯極大,要不得安寧,這怨恨都在我鍾氏頭上,誰會乾這等事。

  “唉,一旦如此,境內各族將會是雞犬不寧,找自然不可找,等曹氏大公子,和張伯常到了潁陰,還請公達幫忙進言,就說我們願意給他一個交代,可好?”

  荀攸抬眼和他對視了一番,大致明白這話的意思,找個家族出來,認罪,挨刀。

  然後他家的子嗣其余家族共養之,可令其求學於各家,日後保舉為任官位,可再興旺。

  邊緣附庸的宗族就是如此,他們答應則合,不答應則形勢相逼,在眾聚錢財給張韓賠罪,應當能先行喂飽虎狼的胃口。

  之後,再尋時機,爭鋒相對!

  荀攸眼皮一垂,笑道:“我自招待,但勸說之事,盡力而為。”

  “誒,好,那就多謝公達了!!”

  鍾郜歡天喜地回去,得荀攸這句話,他也就算是能給那些來求的各族使者交代了。

  否則,非要去查誰人埋伏動手的話,真就是自己把自己弄得雞犬不寧。

  三日後,張遼兵馬行至潁陰,得當地縣令攜眾吏相迎,又有百姓歡慶,一派祥和。

  荀攸則是而後才來邀請張韓和曹昂等人,到族中去居住。

  以彰顯地主之誼,畢竟荀彧早就已經寫過書信了。

  張韓欣然前往,接受款待,把酒言歡。

  喝得興起,也就聊得頗為暢快,從地方的風土人情,聊到已經歷過的各大戰事,言無盡,賓主歡顏。

  荀攸感覺張韓這人,其實挺好相處的,而且心中也明鏡,言語之中,他又對族叔荀彧頗為尊敬敬仰,一派親和。

  其實是個不錯的年輕人。

  “侄兒!喝!”

  就是有點沒禮貌……荀攸心說,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喝醉了才這樣,但仗著叔叔賞識,竟也一口一個“侄兒”,成何體統!

  荀攸大了張韓至少十六歲!

  還能不能要點臉了!?
  “伯常,”荀攸此時緩緩正色起來,對張韓立身拱手,道:“既然今日相談甚歡,有些話,攸還想問詢一番,萬望伯常回答。”

  張韓在左下第二位立即抬手,和首位的曹昂對視了一眼,又看向荀攸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麽。”

  “江上截殺之事,險些要了我和子脩的性命,難道要我息事寧人嗎?”

  荀攸面色一凜,知道已不需要徐徐而言、轉彎抹角了。

  索性將鍾郜之前來準備補償張韓的決定說了出來,一個家族、一份惠及全軍的大禮,看能否收下。

  張韓沉吟了片刻,伸手在案牘上敲打了許久,律動的敲擊聲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俄傾,他抬頭看向荀攸,笑道:“侄兒,你說,是真相重要,還是我敲山震虎重要?”

  “敲山震虎,”荀攸想了想,他也不了解張韓,但看他這一番動作,就是為了震懾各家族,讓他們不敢再輕易暗算。

  結果張韓搖了搖頭。

  荀攸錯愕,試探性的問道:“難道是真相!?”

  伯常竟還有這種尊奉“規矩”的原則?凡事都要講求真相,非黑即白嗎?
  結果張韓又搖了搖頭。

  這下荀攸迷茫了,愣神的看著張韓,心裡大呼沒道理,都不是你叫我選這兩個幹嘛!?喝多了?
  張韓咧嘴一笑:“沒有真相很重要,真相就算是給出來,無非是推脫給山賊,又或者逼迫一個小族承認而後他跑掉便是。”

  “這事兒又不是沒經歷過,當初堂堂一州刺史,不也用此法妄圖暗害老太爺嗎,最後是誰的罪責?賊將張闓,可不管真相如何,後果得要承擔。”

  沒有真相,就可以一直強征各族出資,真狠。

  荀攸默然不語,知道了張韓的心意,也就不再多糾結於此事了。

  他的行事風格,真像那位曹公,抓住良機,雷厲風行,絕不手軟,狠辣霸氣。

  不愧為深受器重的年輕人,所以才能在這般年歲,就與其他眾長謀士同列。

  罷了,反正荀氏無憂,這位大公子、主簿,以及那兩位沉默寡言的將軍都未曾對荀氏惡意相向,足以見得,他們把潁陰荀氏當做自己人。

  於是他很自然的岔開了話題,又聊起了平日愛好,聽到張韓說愛好“文史”的時候繃不住面色奇怪了一下。

  就算知道是文策、讀史,也忍不住心中哭笑不得。

  “伯常最喜讀什麽書?”

  “喜歡夜讀春秋,”張韓斬釘截鐵的笑著說道。

  這一句直接引來了典韋、曹昂的滿頭問號。

  你什麽時候晚上看過書!?
  張韓面不改色,依舊笑著吹噓,“其中記載一個故事,我記憶猶新。”

  “伯常請說,”荀攸自信一笑,覺得若是論這個,可以談數日不休,自原史、野史、風評到心得,無不擅長。

  他倒是也想聽聽張韓喜歡那些記載、典故。

  “莊公十一年,夏六月,宋地宿,某村落遭賊害,家家盜空,有當地大族嚴於防范,於是十裡之內,百戶之中,唯一幸免;故,眾以其家完好為由,告發官府,指認此家為賊,家主聽聞後,於一夜自盜家中錢糧於眾,故平息,相安無事。”

  這個故事有什麽特殊的嗎?曹昂和陳群同時心想。

  而且在座三名儒生都在瘋狂的回憶這特麽是哪一部記載的典故?!
  一點印象都沒有,其中人物、時間和地點記載都極其模糊,不可能錄入書中,定是張韓這小子當場現編的。

  但僅僅半個呼吸的瞬間,三人先後靈光一現。

  荀攸率先抬起頭來眼神幽怨的看著張韓,無語至極。

  嘖,他居然在敲打我。

  張伯常不當人子,他連我們荀氏都不想放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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