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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第54章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第54章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上一次相見,是在議和的時候,兩人雖有言語交談,但孫乾被張韓嗆得不輕,差一點就忍不住脾氣動了手。

  此次,自己又淪為戰敗之將,何以言勇。

  張韓在大堂石階上等待,見到人後露出笑臉,遠遠地和戲志才點頭致意:“祭酒,你來了。”

  “我來了。”戲志才同樣輕輕點頭。

  你不該來……張韓差點就下意識的回答,但話到嘴邊又咽下,“請進吧。”

  張韓做了個請的姿勢,但卻沒看向孫乾。

  接下來他和戲志才說起了運送的糧草,以及兗州戰事的前後境況。

  雖說已經有過軍報,但聽張韓說來更加清晰,戲志才雙目灼灼,時而大笑、時而扶手而歎,最後說起了如今攻徐的策略,是由荀彧當堂提出,他們其余兩位心腹謀臣盡皆附議。

  “文若先生這一策,剛好利用了兗州平叛得勝的優勢,將此禍端又丟給陶謙,”張韓面帶喜意的道,“恰巧此時陶謙也想要找人背這一口黑鍋,他定會權衡。”

  “徐州局勢愈亂,而我兗州則愈強盛。”

  張韓面目頗為期待,嘴角一咧,雙目明亮,並指伸出在案幾上微微敲打,“徐兗兩州此消彼長,待秋收時,下邳便可手到擒來,正乃是,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好詩句。

  在戲志才身旁跪坐的孫乾陡然睜開眼,秋菊開,百花凋,唯有冬梅可傲雪。

  積蓄兵糧,養精、蓄銳,以待秋收之後再行攻徐,那時的徐州反而是頹勢,為何呢?今年的陳元龍並未在任上多久,因戰事不斷,農田荒廢大半;而今才四月份,便已經是酷日連連,可預見收成之盈虧。

  徐州難勝,但兗州也受天乾地旱所影響,定也會欠收,一旦興戰,兩地百姓將會死傷無數,餓殍千裡也不為奇。

  都很難,不好說誰能得勝。

  孫乾在一旁聽著,兩位曹營的謀臣並不與他推心置腹的交談,甚至莫說招攬,張韓除卻進來時行禮招呼,還沒單獨對他說過第二句話。

  可偏偏是這樣,孫乾卻覺得他們每一句話都是在招攬,所以他暗自苦笑,聽得更加認真……

  提及了荀彧,戲志才此時神態驕傲、目光興奮了起來,短暫的忘記去誇讚張韓吟的那一詩句,道:“文若確有眼光!不愧是他。”

  “當年潁川諸長之後,在他這一代我只看得上一個荀文若。”

  他是一個很傲氣的人,雖說自己的出身、名氣並不好,在村中有懶散、無賴之感,但並不妨礙他心氣高傲。

  “若再要細挑,則還有文若的一位族親,不過此人膽氣有余,眼光不足,錯信了他人,董賊當政時與友人謀劃刺殺,慘遭泄露而敗,下獄待死,若非是討董聯盟逼近洛陽導致董賊遷都,他現在早已經死了。”

  嗯,荀攸,荀公達,荀彧的侄子,但年歲比荀彧要大,只是輩分低。

  張韓心裡稍微一琢磨,就明白祭酒說的是誰,但他也是王佐之才,只是現在未曾顯露,至於刺殺謀劃,一點披露而已,且不予評價。

  “至於郭圖,庸碌之輩、目中無人,只知道高談闊論,非當世賢者,文若之才可登堂入室,他則在那廊廡之外!石階之下也!”戲志才毫不客氣的輕慢一指,指向大堂外的院落。

  接著又是十分自豪的看向張韓,道:“潁川郭氏,真正的潛龍在旁支,是吾摯友,終有一日,伯常你會見到他。”

  嗯,郭氏旁支,與郭圖同族但是不同宗,屬族中不受資源傾斜的人,說的當是郭嘉。

  雖同姓郭,但只是生在潁川郭族的地盤罷了,郭嘉應該連郭圖一脈的門檻都跨不進去。

  總有一日見到他……張韓心說有句話是志才不死,郭嘉不出,他可是來接伱班的。

  提及了郭嘉,而且剛才的話裡祭酒還像那戲台上的老將軍,背後插滿了旗子,張韓忍不住小聲問道:“祭酒最近……身體可還好?有沒有力不從心,在勞累之後虛弱,感覺身體被掏空的跡象?”

  “嗯?沒有虛弱,”戲志才的豪情被打斷,但見張韓神態認真又不像開玩笑,於是仔細的回憶了一番,確實沒有身體不適。

  “那就好。”

  現在沒有兗州危機,可能戲志才的命運齒輪也能有些許轉動。

  畢竟原本歷史上,兗州丟的只剩下了鄄城、范縣、東阿三城,曹操幾乎是喪家之犬,後又經歷了一場旱災饑荒,導致糧草近乎顆粒無收,境內疫病遍野。

  嗯?饑荒?!
  張韓嘴角勾起,對戲志才自信滿滿的笑道:“祭酒多保重身體,畢竟今年天乾大旱,中原腹地糧食恐怕都會欠收,不過倒是還有一事需告知祭酒。”

  “溪井已有八十六座,儲水極多,分布田土之內,且土地各處都有防蝗舉措,我境內耕田早早開始防范,至少能有大半得以保存下來,河溪雖減流,但卻不會影響太甚,溪井建造都在極陰涼處,不受日照。”

  “而且去年冬日,我主張潑冬水養土,土地比起其他未曾施冬水之地要潤太多,這才是真正的此消彼長!”

  “在平定兗州內患之後,主公見各地官吏時,特命仲德先生同時問了農田狀況,預計雖欠收,但可供民過冬,且有余糧。”

  “哈哈哈,伯常亦是不輸經國之士!”

  戲志才放聲大笑起來,平叛、糧食,兩件大事都已解決,境內人心何愁不安定,來年擁戴官吏、踴躍募兵護境,也並非奇事。
    和現在因引狼入室,亂局叢生的徐州簡直是雲泥之別。

  “既如此,可令暗探拉攏徐州人物,令局勢更亂,或能從中取漁翁之利。”

  祭酒也是個老陰比,果然馬上就明白我說這事的意思……張韓聞言笑道:“祭酒可有人選?徐州局勢如何?”

  “唔,陳登、糜氏,分為兩派,可分別拉攏,我們曾施恩於陳登,君子知恩圖報,他必定會動搖,或許不以陳氏身份,但不會對我們心生惡意。”

  “其次,糜氏資助陶謙半數家資,如今身陷囹圄,宛若身處浪潮洶湧中的孤舟,他們定會考慮換一艘安穩的大船。”

  “太對了,祭酒,”張韓面色欣喜,湊近道:“我來時,主公就已讓我大膽允諾,若能拉攏,日後必定可封爵、拜官,必當重用!”

  張韓話還未落,旁邊傳來了悠悠的歎息聲。

  “唉……兩位一唱一和之間,已將兗、徐形勢透露於我,卻隻字不提我孫乾,”他一邊笑著搖頭,一邊看向了張韓,拱手道:“在下徐州別駕孫乾,在徐州人脈通達,家資雄厚,想結交閣下,追隨左右,為的是與伯常先生一同施行仁政惠民,令一方強盛繁華。”

  孫乾認真的躬身而下,面色沒有半點掙扎,他雖說不是大人物,但品性、才能俱佳,自問眼光也不弱於人。

  一旦決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的動搖更改。

  當初追隨陶謙,也是看到了機遇所在,於亂世可以大展拳腳,企盼靠自己的才學與能耐隨主君壯大,從而聞名於世。

  但如今亂世之中,諸事亦可歸於那一句至理名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陶公失其道,已經難以為繼,此時正該是尋退路的時候。

  孫乾忠厚儒雅,但是並不愚昧。

  他也該為自己某一個出路,眼前這兩人都值得結交,戲忠才能上佳,善出奇謀,雖為人灑脫不羈,但眼光不可謂不毒辣,輕視郭氏嫡脈的名士、早早能與荀彧這樣的人結交,最重要的是,舉薦了張韓這位庶人。

  至於張韓,不必過多考量,內治之才、善心仁德,見不得百姓受苦,且看他一直來的策論,乃是屯田安民、仁政攻徐、溪井防旱、水車灌溉,可謂一心愛民。

  而曹操命他來招攬,其用意自然是培養張韓,日後重用之,跟隨這樣一位宅心仁厚的年輕人,不必擔心陷入紛爭、不會折損過大導致舉家覆滅,唯一的壞處便是,同樣也難有太大作為。

  在孫乾眼中,張韓這樣的良吏,或許日後為一方太守,就到頂了。

  當然,要看是哪裡的太守。中原腹地百萬人戶的一郡太守,與邊緣不毛的太守還是區別極大的。

  “我考慮考慮,”張韓微笑著道。

  孫乾嘴角一抽,登時無語。

  結果這車還沒立刻就讓他上。

  他忽然想起了進門來時,戲志才說的那句話……難道真得陪他多喝幾杯?
  年紀輕輕的搞起酒桌文化了。

  ……

  與此同時,徐州下邳城中,衙署後院。

  劉備趕到時,文武均在臥榻旁守著,連同陶謙的子嗣、妻妾,均也在場等候,仿佛是要交托後事一般。

  他一來便向兩旁問道:“起先我離開的時候,陶公身子不是還很硬朗嗎?”

  “何故如此?”

  旁人微微湊近小聲的道:“玄德公有所不知,主公這病拖延許久,自去年冬日以來一直不見好轉,今又遭戰敗,醫官都說時日無多了。”

  此時陶謙聽見通傳後知道劉備已到,連忙強行起身,向他招了招手,“玄德吾弟,且到近前來……我有話與你說。”

  劉備聞言越眾而出,絲毫不在意周遭投來的目光,徑直到陶謙身前蹲伏而下,道:“陶公,有何事差遣,備必不會推辭。”

  人至如此,若有心願,也當為其了卻,略盡勉力耳……劉備內心微微歎息,倒也不考慮許多。

  “玄德,我自去年冬日病重,如今已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陶謙虛弱的說著,“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這徐州的百姓。”

  “我知你仁義,聽聞你劉君前來,更是感激涕零,我聯盟軍中人才濟濟,卻無一人肯來相助我徐州危難,無以為報,只能請君以仁德,福澤我徐州子民。”

  劉備聽完肩膀一怔,旋即眉頭皺了起來。

  請我福澤,這是要讓我來提領徐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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